第126章:我只對你有興趣
其實,葉以深老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那天晚上,韓曉打電話訂完外賣,又給葉以深打了個電話,說晚上要在夏晴天的房間聚會,會有誰等等。雖然夏晴天很豪爽的說不用給他報備,但韓曉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還是事無巨細的彙報夏晴天的點點滴滴,而且當晚韓曉還拍了幾張照片給葉以深傳過去,以證明他說的是實話。
葉以深第二天接到夏晴天的電話,欣慰之餘還是有些惱怒,所以一直故意沒有接她的電話。
可是自己在惱怒什麼呢?或許是她在別的男人面前為什麼要笑的那麼燦爛,又或許他本就不喜她和秦亦朗過從甚密。
「再沒有話要問了?」葉以深箍著她的身體,神色冷峻的問。
夏晴天還沉寂在歡喜當中,傻傻的問,「還有什麼事?」
葉以深眼中泄出危險的光芒,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好好想想!」
夏晴天認認真真的想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到有什麼事情,弱弱的問,「還有什麼?」
葉以深怒意漸濃,忍不住在她臀部大力拍了一巴掌,但由於夏晴天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裡面是層層疊疊的戲服,所以巴掌落在身上並不疼,還有種親昵的氣息。
夏晴天漲紅了臉,小時候她淘氣,被院長沒少打屁股,可是自從大了懂事了,便免除了這項懲罰,現在突然被他這樣一打,真是又羞又怒,瞪著他又羞又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以深看著她這副樣子,像極了被主人教訓的小寵物,雙眸波光點點,瞬間他心裡的那些怒火就消失了,「回去慢慢想,什麼時侯想起來了,我就……」
後面幾個字葉以深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吐出,夏晴天的臉愈發紅了,在他結實的胸膛捶了一拳,掙扎的要下車,卻被低聲悶笑的男人壓住又吻住了唇瓣。
一陣糾纏廝磨,門外突然響起韓曉的聲音,帶著不安和歉意,「小夏,該你上場了,導演催了好幾遍了。」
夏晴天從暈乎中清醒過來,忙用力推開葉以深,將他的手從自己衣服下抽出來,故作鎮定大聲說,「我馬上來,這就來。」
溫存被打斷,葉大少爺很不滿意,眼神冷漠的看著她整理衣服和頭髮,然後聽她問,「你是先回旅店還是在這等會我?」
「在這等。」葉以深淡淡的說。
「也好,那個旅店環境一般,還沒有暖氣,都不如你的車裡暖和,你等我一會兒,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我這邊就結束了。」
「這麼長時間?」葉以深不滿。
「嗯。」夏晴天整理的差不多了,拉開車門跳下去,一陣刺骨的冷風襲來,整個人更加清醒了。
韓曉就等在外面,看她的眼神中帶著戲謔,夏晴天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尷尬不已,但此時卻顧不上這些,忙問,「你看我的髮型有沒有亂?」
「有點,」韓曉如實說,看了眼她的面妝,又說了句,「等會兒再補點口紅,不過,腮紅就不必了。」
夏晴天大囧,乾咳一聲掩飾尷尬,提著裙擺匆匆向片場走去。
她和葉以深在車裡纏綿的這些時間,有不少眼睛看到了這輛車,心裡都不由咋舌,這個夏晴天看起來溫柔賢淑的樣子,沒想到一邊勾搭上了秦亦朗,一邊還勾搭上了有錢人。
手段真是厲害啊,不容小覷。
在這個圈子混的不少女孩,不求大紅大紫,就是為了在電視上混個臉熟,然後找個有錢人嫁了,過清閑日子,就算嫁不了,做個有錢人的小三撈幾套房子幾輛車也值了。
如今看來,這個夏晴天離這個目標已經不遠了。
跟組的化妝師和造型師快速的給夏晴天補完妝后,她就投入到了拍戲中。
今天拍的是戶外獵馬騎射的戲,夏晴天的主要戲份是為心愛的人烹茶煮酒,彈琴助興,為了演好這場戲,劇組專門請了茶藝師傅和談古琴的老師現場教授,不要求多精益,照貓畫虎能看的過去就差不多了。
夏晴天在讀書上有天份,但是學茶藝實在手笨,好幾次都沒有拿好茶壺,將溫熱的灑在白嫩的手指上。
韓曉在旁邊看著心驚肉跳,生怕夏晴天把自己那雙玉蔥般的小手燙出水泡,葉以深看見了還不扒了他的皮,想著讓茶藝師傅代替,只拍手就行,奈何劇組請的師傅是男人,那雙粗手怎麼能替代夏晴天的玉手?
因此,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盼望著夏晴天能聰明點,儘快學會,這樣她的手也能少受點罪。
盼望著盼望著,夏晴天在把自己的手快要燙紅的時侯,終於學會了煮茶的幾道工序,韓曉冷不丁聽到監視器前的導演也長長的舒了口氣。
坐在車上的葉以深遠遠望著這一幕心裡很不爽,他的女人現在笑語嫣然的為其他男人煮茶倒酒,他卻還什麼都不能做,真是憋屈。
一個多小時后,最後一個鏡頭拍完,韓曉忙為她穿上羽絨服,將她快要凍僵的身體裹住,韓曉突然覺得他這個好歹有點名氣的經紀人怎麼現在淪為一個新人的保姆了?
卸妝換衣服,忙完后,夏晴天快步來到扎眼的房車裡,一進去就笑道,「還是這裡暖和,外面快凍死了。」
葉以深拉過她的手看了眼,冷聲道,「你怎麼這麼笨?煮茶都要學這麼久?」
夏晴天不敢反駁,乾巴巴的笑道,「我在這方面的確沒有什麼天賦。」
韓曉很自覺的上了車坐在副駕駛,有車蹭,他可不想頂著寒風走回去。
「葉先生好。」韓曉狗腿子似的問好。
葉以深淡聲說,「她身邊沒有助理?就你一個人?」
韓曉很心虛的說,「那個……公司里有規定,新人不配備助理,等她……」
「別和我提什麼規定,立刻讓派兩個助理過來,女的,明天就要到崗。」葉以深打斷韓曉的話,適才看到韓曉給她穿羽絨服,葉以深覺得很刺眼。
「好好,我立刻去辦,明天一早人准到位。」韓曉不敢說一個「不」字,連忙點頭答應。
夏晴天看韓曉這副樣子,不由的感慨,這傢伙也是看人下菜,平時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到了葉以深跟前就成了一條溫順的金毛。
回到只有三層樓高的賓館,葉以深看著狹小的房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比影視城外面的那間小房子簡陋多了,沒有空調,衛生間狹小,床還是木質的板床,唯一看的過眼的就是那床被褥了,一整套的碎花棉絨質地,不像是這個小賓館該出現的東西。
夏晴天看他面露不愉之色,知道他是嫌棄這裡,解釋道,「這家賓館算是附近最好的了,好歹還有熱水洗澡,不過你放心,」夏晴天拍著暖融融的被子說,「這床被套和床單是我去市裡買的,很乾凈的。」
葉以深心裡輕「哦」了聲,難怪覺得很像是她的風格,那麼的……弱智。
「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們先去吃飯?」夏晴天試探著問。
「嗯。」
「那走吧,這個鎮上沒有多少好吃的,但是有一家餛飩特別不錯,皮薄餡嫩,很好吃。」夏晴天熱情的推薦。
葉以深沒有反駁就代表同意,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的出門,韓曉和方毅很有眼色的沒有跟來,為兩人騰出獨處空間。
山裡的小鄉鎮黃昏時分很寂靜,靠著高聳的山脈,風從山谷中掛過,發出嗚嗚咽咽的響聲。錯落有致的房屋靠山而居,此時已經亮起了溫暖的燈火。一排房屋對面就是一條河,冬天河面沒有結冰,水不深卻很清澈,不急不慢的湍湍流向遠方。
夏晴天和葉以深走在柏油馬路上,心緒也安靜了許多。
「這裡的春天一定很漂亮,」夏晴天率先開口,「那天和這裡的老鄉聊天,說這裡一到春天野花開的漫山遍野,水裡還有魚,如果開春了能來看看就好了。」
葉以深平淡的說,「這有什麼難的?A市開車到這裡最多半天時間。」
夏晴天的心微妙的跳了一下,他要陪自己來嗎?
「你……和我來?」夏晴天也不知怎麼了,心裡的話莫名其妙就跑出了嘴。
葉以深冷冷的瞥她一眼,「你想和其他男人來?」
夏晴天立刻搖頭,「不不不,我哪有那個膽量?」
「知道就好。」
兩人各懷心事的又默默的走了一段路,終於到了夏晴天說的那家餛飩店,味道果然不錯,因為裡面坐滿了人。
巧合的是,夏晴天還都認識。
她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小心的回頭問葉以深,「裡面都是劇組的同事,還進去嗎?」
「為什麼不?」葉以深冷言道,說完,大步跨了進去。
原本喧鬧的小餛飩店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紛紛回頭看著這個身材高挺,面龐俊逸,氣質冷峻高貴的男人。
夏晴天無奈的只好跟著他進去,略帶謙遜的和眾人打招呼,「你好,你們也來吃餛飩啊……呵呵,我也來吃餛飩。」
店裡很小,只擺了兩排共六張桌子,眼下每張桌子上都坐著人,但並沒有滿座。
葉以深掃視了一圈,劍眉又蹙了起來,夏晴天湊到他跟前小聲說,「要不和大家拼桌?」
葉以深斂下眸子沒有說話。
這時有個很上道的劇組同事站起來說,「你們坐這吧。」說著,他起身坐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那邊正好還空著一個位子。
夏晴天很感激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和葉以深走了過去。
老闆是夫妻倆,大約有五十歲左右,大叔在廚房下餛飩,阿姨就在外面收賬招呼客人。
「呦,你也來了,你們吃什麼?」老闆娘樂呵呵的和夏晴天打招呼,顯然,她這幾天經常來這家店吃。
「兩碗餛飩,」夏晴天想了想,一碗餛飩對葉以深來說應該不夠,又說,「再來盤醬魚乾,一盤鹹菜,再來一盤生煎,還有嗎?生煎?」
「有,當然有,等會兒啊,馬上就來。」老闆娘笑著去準備。
夏晴天低聲對葉以深說,「他們家的醬魚乾是自己做的,還有鹹菜也是自己做的,味道都很不錯。」
葉以深坐在她對面點點頭。
小小的餛飩店漸漸響起了交談聲,不過夏晴天還是察覺到他們若有若無的目光飄過來,帶著好奇和驚訝。
夏晴天有些不好意思,這傢伙能不能不要冷著一張臉啊,跟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喂,你能不能笑一笑,大冬天已經夠冷的了,不需要你人工降溫了。」夏晴天吐槽道。
葉以深瞪她一眼,眼眸里的冰碴子碎了一些,他伸手試了試桌子上茶壺的溫度,燙的,於是提起茶壺給白瓷杯子中倒了水,然後抽出一雙筷子,在裡面涮了涮,又用紙巾擦乾遞給了對面的夏晴天。
夏晴天很是驚訝,愣了兩秒后趕緊畢恭畢敬的接過來。他這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很是流暢,她有些想不通,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出入的都是高檔酒店,怎麼知道這種小店裡的筷子要這樣燙一遍消毒呢?
葉以深如此這般也給自己燙了雙筷子,然後將那杯水放到桌角再也不動。
這時,旁邊桌上的一個美女開口了,「小夏,這位帥哥是誰呀,給我們大家介紹介紹嘛。」
夏晴天表情有幾秒的僵滯,介紹葉以深?
這可難住她了,葉以深對外隱婚,並不想別人知道他結婚,還娶了一個普通的女孩,現下讓她介紹,又不能說是普通朋友,因為這樣一定會讓葉以深生氣的。
她看向葉以深,用目光求救,希望他自己開口,這樣她就沒有責任了呀。可是葉以深卻也正似笑非笑的回視著她,似乎也在等待她如何解釋這件事。
夏晴天清清嗓子,「這位……姓葉,他是我的……男朋友。」夏晴天勉強說出後面三個字,她敏銳的發現對面的男人冷嘲的笑了笑。
「男朋友啊,是做什麼的?」女人刨根問底。
「做點小本生意。」夏晴天臉上的笑很僵硬。
女人嘻嘻一笑道,「小夏,你也太謙虛了,葉先生估計是做大生意的,不然怎麼會開那麼豪華的一輛房車,至少四五百萬了吧。」
夏晴天只好打圓場,「是小生意,他就是腦袋聰明,會賺錢而已。」
這句話一出,葉以深嘴角挑了挑,眼眸的笑意溫暖了許多。
那美女還要問什麼,老闆娘端著盤子開始上餛飩,「餛飩來啦,來,挪一下碗筷。」
這個時間大家都餓瘋了,問道鮮香撲鼻的餛飩也顧不上八卦了,注意力全都投入到吃的戰鬥中去。
老闆娘連續上了好幾大盤,一盤上端著四個碗,短短几分鐘時間,店裡的所有人都吃上了餛飩。
夏晴天滿懷期待的看著葉以深,見他咬了口餛飩忙問,「怎麼樣?好吃嗎?」
餛飩是蝦肉餡的,果真如夏晴天說的,皮薄餡大,湯汁是用魚湯熬制,入口很是鮮美。葉以深慢條斯理的吃了個餛飩,又喝了口湯,等渾身都暖和起來了,才慢悠悠的說,「嗯,尚可。」
夏晴天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多少了解葉以深的脾氣,從他口中你基本上不會聽到「很好,非常好」之類的評價,一個「尚可」足以表示他的立場。
「我說很好吃吧,」夏晴天笑眯眯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滿心歡喜的吃自己的餛飩。
葉以深看了她一眼,心裡愈發暖了起來,這樣的夏晴天……尚可。
冬日的小店裡,溫暖的燈光下,兩個人吃著熱騰騰的餛飩以及酸脆可口的鹹菜,心裡均充溢著前所未有的安寧。
夏晴天突然異想天開,如果葉以深一直是這樣,其實……也不錯。
可是這種想法,在進入房間,男人把她壓倒的時侯,就立刻破滅了。
「你……你輕點。」夏晴天想去擋他的手,卻還是被他搶了先。
然而這會兒,葉以深哪裡還能輕還能慢?他剛才在那個小小的餛飩店,看見她吃的唇上都是水灧灧的光澤,那會兒就想俯身去吻她的唇了。
就在葉以深興緻大起的時侯,木板床突然無法承受的「吱呀」了一聲,夏晴天渾身僵了一下,忙推開他,「慢點,這個床……不結實。」
葉以深眼眸此時都開始冒綠光了,你告訴他慢點?怎麼可能?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什麼床響不響,可是這張床的確很不給葉以深面子。
「吱呀」一聲之後,只要他的動作稍大一點,就很有節奏的「咯吱咯吱」響起來,夏晴天羞得滿臉通紅。
葉以深悶笑又無可奈何,這破床太不給力了。
略微想了想,葉以深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聲音有些黯啞,「穿衣服。」
「去哪?」夏晴天臉紅的問。
「跟我走就是了。」葉以深說著話彎腰將地上的衣服撈起來給她。
「啊?」夏晴天懵住。
葉以深嘴角噙笑,「那你願意這裡來?」
「不願意,」夏晴天立刻說,她如果可以選擇,能不能選在這裡,然後兩個人蓋著被子純睡覺?
當然,她只是想一想。
房車裡面的空間很大,除了兩排座位,後面就是一張柔軟舒適的床,雖然不大,但足夠兩個人平躺。
葉以深打開車裡的暖氣,又從箱子里取出一整套壓縮被褥,鋪上去后夏晴天覺得既溫暖又柔軟。
「我是做小生意的?」葉以深將她壓在身下,嘴裡戲謔道。
夏晴天咬著牙不敢讓聲音溢出嘴角,所以沒有回答他的話。
葉以深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低聲說,「沒關係,這輛車比那破房子的隔音效果好。」
夏晴天早就軟成了一團水,然後換來的卻是葉以深更加瘋狂的對待。
或許是場合不同,夏晴天總覺得今晚上的精神很亢奮,還有些緊張,生怕路過的人知道這車裡正在發生的事情。
夏晴天抬眸望著近在咫尺,呼吸微促的這個男人,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通電話。那個接電話的女人是誰?他有沒有這樣……壓在那個女人身上?
一想起這些,夏晴天就覺得一陣難受,臉色一變想要推開葉以深。男人察覺到她的逃離,緊握著她纖細的腰肢不讓她動,再看她的臉,發現她眼中的冷意,吐著熱氣問她,「怎麼了?」
夏晴天咬著下唇不說話。
葉以深起了興趣,也不著急,搞的夏晴天很不舒服。
「說不說?發生什麼事情了?快點告訴我!」葉以深又問。
「我……」夏晴天頓了頓,所幸直接抿唇問道,「我前段時間給你打電話,是個女人接的,你和她有沒有……」
夏晴天說不下去了,若是按照以前自己的性格,她是斷然不會問這些話的,葉以深在外面有幾個女人,和誰睡了,這些通通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可是如今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想起那通電話就堵心的厲害,特別的不爽,也不知道這種感覺來源處何處,不過,既然如此她倒不如直接問個明白。
葉以深愣了半刻,眼中沒有任何怒氣,反而多了幾分笑意,笑吟吟的問,「有沒有什麼?說清楚!」
夏晴天睜著杏目瞪他,「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葉以深故意說。
「你……你有沒有和她?呃……」
伴隨著葉以深狠狠的對待,夏晴天以為男人生氣了,想去看他的表情,他卻把頭埋在她的頸間,那力道似乎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夏晴天身體柔軟,心下卻一片厭惡,恨不得將他推得遠遠的。
就在這時,聽得他的聲音在耳邊幽幽的說,「這段時間,我只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其他女人我看都不想看一眼。」
話音黯啞,卻如一杯清洌甘甜的情絲繞,透過耳膜傳到她的靈魂深處,將剛才所有的不悅情緒全都一掃而空。
月如盤,皎潔的月光柔和的灑在車上,偷聽到兩人的聲音,也染上了一抹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