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何須求於別人！
不是他本人在心裏，那些人也不會賣這個麵子給紀風。
見狀，顧念也沒有為難紀司霆。
她艱難兜兜擠出了一絲笑，“沒關係，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查。”
“嗯。”紀司霆應聲。
頓了頓，顧念又道：“你吃飯了嗎？還沒吃的話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我有點餓了。”她補充。
紀司霆喉結微動，“好。”
“出去吃還是叫酒店服務？”他問。
顧念現在沒有什麽出去遊玩的心思，整個人如同被打焉的茄子，有氣無力：“叫酒店服務吧。”
她現在沒什麽力氣出去。
“好。”
紀司霆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顧念。他知道顧念現在心緒不佳，他知道怎麽能哄好顧念，但他偏偏沒查出來。
要是他早點來M國，親自去查的話，說不定……能查出更多的資料，這樣顧念也就不會那麽垂頭喪氣了。
很快，酒店的叫餐服務就將早飯送到了套房門口，紀司霆將盤子擺好後，才去叫顧念出來。
食用完，紀司霆喊顧念下午出去逛逛。顧念搖頭拒絕了，不過轉而又在紀司霆以“熟悉環境”的理由下，她改變了主意，同意了。
紀司霆的暗示，她明白了。
現在得到M國並不安全。雖然她在這個國家生活了五年，可從來沒有一刻，她的心是安穩過的。
也許對於普通人來說，M國雖然是個持槍國度，但安全係數相較於還是高的。
隻是對她和紀司霆這種在M國是遊行黑夜之中的人來說，他們隨時可能死於M國。
下午，顧念拾妝打扮好，就隨紀司霆一起出了門。
翼城的街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顧念和紀司霆攜手走在路邊，一邊觀望著旁邊商店裏的櫥窗商品，一邊又扭頭看看行走的路人。
有時候見她在一家櫥窗門口盯了許久，紀司霆還問她：“要不要進去看看？”
顧念搖頭。
她看的是一串項鏈。
她不愛項鏈，但她是設計師。觀望一件藝術品，以及它的每一個紋路，是一個設計師的職業本能。
那串項鏈很美，但美中也有不足。
想到“不足”兩個詞，顧念又在心裏暗自搖頭。
哪有什麽不足呢！
每個設計師在設計自己作品的時候，都帶著一腔熱血，也許殘缺就是他們想表達的。
所以，隻能說不合她的心意吧。
每個人都對藝術品有不一樣的見解。
她不同的地方，隻求求同存異。
她拒絕了紀司霆買下那串項鏈的提議，說：“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做。”
頓了頓，她怕紀司霆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去買下那串項鏈，顧念又道：“我隻是在觀察那串項鏈的藝術之處，我在想，回去後，我要不要也試試開發一下GQ的首飾方麵。”
“可以，你有什麽需要投資的，可以跟我講。”紀司霆點頭支持。
“好。”顧念應下。
雖是答應了，但她知道，很大的幾率上，她是不會請求紀司霆幫忙的。
要是工作室缺錢，她自己就可以頂上。
何須求於別人！
即使這個人是她男朋友，她覺得也沒必要。
紀司霆看出顧念的回答心不在焉，想必，是壓根沒將他的話聽進去。
不過紀司霆也不在意。
他知道顧念自己有那個實力。
就算沒有他，她也不會吃了虧。
反正，不管她做什麽，他都支持。
贏了，他在她的身後默默歡呼；輸了，他會為她頂上他的一切陪她。
兩個人心思各異，但都懂得對方的心思。
紀司霆沒有強求。
顧念說不要那串項鏈，那他就沒有買。
拉著顧念的手，又往前走了一些。
走了幾步，紀司霆開始問：“你以前也是生活在翼城？”
他雖然知道顧念在M國生活了五年，也知道她在M國從事的是危險工作，但由於她的工作地點飄忽不定，顧念也從沒說過她在M國的定居點，紀司霆現在也還不知道。
現在看顧念對翼城的街道邊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他才忽然想起這回事，詢問著。
顧念搖了搖頭，“不是。”
“我不住在翼城，翼城太混亂了。”
別看翼城現在表麵上治安這麽好，但背地裏，黑暗的勾當進行得太多了。
夜晚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誰也不敢出來。
因為很可能一出來，就被人悄無聲息地沒命了。
殺你的，也許是個醉鬼，但那醉鬼手上有消音槍，也許又是來翼城做什麽壞事的人，被人看到了真麵目，就要痛下殺手，又也許……
世界上殺人的理由千千萬，隻要心中懷有惡念，就沒有人會去解釋殺人的原因。
亦或是解釋了，也等於沒說。
因為那場解釋，如同狡辯，為自己狡辯，唾罵受害者。
紀司霆問起這問題，顧念又說：“我住在洛城。”
洛城，一座紙醉金迷的城市。但即使是紙醉金迷，它也是M國安全係數最高的城市。
那座鬧市中，住著太多的明星和媒體，一個公寓小區裏的安保力量，說的誇張一點，可能就到了國家領導人的程度。裏裏外外，隻要業主有錢，安保力量就能大到你想象不到。
外麵的人進去難，出去更難。
每一次的進出，都要經過當天值日的保安層層查詢。確認你這個人沒有問題，最後才讓你進去。
顧念就職的是危險職業，她不放心兩個孩子，隻能花大價錢住進了那棟公寓。隻有這樣，每回她出門在外的時候，才能夠放心。
之後，紀司霆又拉著顧念聊了許多她在M國發生的事情，比如有趣的，無趣的。
紀司霆發現，顧念說的最多的有趣的事情裏麵，全都是有兩個寶貝的參與。
可見，那時候顧念的生活有多枯燥了。
她好似根本沒有私人放鬆的時間一般，不是大半年在外出任務，就是窩在家裏專心陪兩個寶貝。
不是說陪另兩個寶貝就是沒意義的事情，而是相比較起顧念以前放肆又愜意的人生，紀司霆才覺得，她的人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大的，放在他身上，他想，他未必承受得住吧。
就算承受住了，現在恐怕也不能如顧念這般放肆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