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吳小軍焦躁不安的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來回走動著，煙頭已經在煙灰缸里堆了十幾個。他第一次如此心神不安，時不時的向著窗外張望。
直到他從窗子上看到了方向的那輛兩廂賓士駛進了昌城建築的大院之後，他的那顆心才算是安了下來。他急急的沖了出去，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覺得不妥，才折回了辦公室。
吳小軍看著表大約等了三幾分鐘之後，才聽到走廊里有了方向的腳步聲。但這三幾分鐘對於此時的吳小軍來說卻猶如半個小時一樣漫長。
「成了嗎？」方向剛剛到了辦公室門口，吳小軍就迫不及待的問。
方向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兒？周日那老東西不在辦公室？」根據縣委內部的消息，葛順平一般周日也在辦公室的。
「在，但沒有成功。」方向像是出了一趟遠門，累是夠嗆，「給我杯水。」她第一次這樣吩咐吳小軍。由於過度的緊張，她一路上感覺到口乾舌燥，渴得要命。
聽到沒成，吳小軍反而沒有怪她。相反，他心裡還有些慶幸，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到別人的手上，那種滋味是非常難受的。
「沒關係。哥不怪你。像他那樣的男人是有些怪，一般手段是很難奏效的。算了吧，我們可以用別的辦法來保護自己。」吳小軍一邊倒著水一邊說。
接過水，方向一口氣灌了下去，頓時感覺到喉嚨里一陣涼爽，身子也不再那麼發虛。
「對了，那機子呢？得把裡面的視頻處理一下，別讓人看見了。」吳小軍想起他與方向自導自演的那段視頻來。
「已經刪了，機子也給他留下了。」方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沮喪，「我沒走得了，讓他逮住了。裡面的視頻被他逼著刪掉了。」
「這麼說，我們的計劃已經敗露而且什麼也沒弄到手？」吳小軍登時瞪圓了眼睛，樣子有些猙獰。
「沒關係，我讓他看了我跟他的視頻，但他並沒打算怎麼著我，我覺得還是很有機會的，而且，比現在一次成功了更好，我一定能將這個老頭子拿下！」方向目光茫然的看著前方的牆壁，並不理會吳小軍的怒火。
「都這樣了，視頻都給刪掉了，我們已經沒有他的半點兒把柄，怎麼拿下？可笑！」吳小軍覺得方向純粹是一種盲目的自信。
「這個老東西似乎對我有那麼一點點興趣，不然的話，他不會讓我刪掉視頻的，說不定立即讓公安進去抓我了。現在這情形說明，他還不想跟我們撕破臉。他說，以後要你好好管一管你的手下，別讓他們太囂張了，樹大招風。」
「這是他親口跟你說的？」吳小軍有些不相信，這話聽上去好像還是為了他吳小軍著想的。
「這是他原話，我敢篡改嗎？」方向站起來自己又倒了一杯水，「他留下了我的名片，我感覺到不一定什麼時候，他還會找我。」這是方向的一種感覺，現在把這種感覺說出來，就是讓吳小軍知道，她已經在葛順平那邊掛上了號。
「我的大美人兒還挺自信的嘛。那老頭子是不是被你的青春玉體給勾住魂兒了？」吳小軍走過去，看著方向那玲瓏有致的完美曲線，心裡頓時升上一股醋火來，方向剛又喝了一口水，就被吳小軍生硬的摟進了懷裡。
「他——摸了你沒有？」吳小軍的手上似乎比平時更用力，捏得方向乳子生疼。但她沒有叫出來，而是默默的忍了。「這個老色鬼，表面裝得挺正經的，卻也對我的女人想入非非！」吳小軍咬牙切齒的在方向的身上狠勁的揉搓著，像在發泄著什麼。
「沒有……」方向閉起了眼睛，強制著自己不喊出來。
「那你跟那個老鬼拍了什麼樣的鏡頭？描述一下哥聽聽吧？」吳小軍依然沒有放開方向，到底方向跟葛順平一起的視頻是什麼內容讓他一直記掛著。
「就是扒了他的衣服，然後，我們兩個趴在一起——」
「你也一定脫得光光的了吧？」
「是的。」方向明顯感覺到吳小軍是在報復自己的「出軌」，所以她並不爭辯什麼。
「那他摸你沒有？」吳小軍的語氣好像是很猥瑣。
「他已經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衣服還是我給他脫的呢。」
吳小軍終於慢慢的鬆開了對方向的折磨，但女人的胸部是很脆弱的，剛才吳小軍的那一陣揉搓已經達到了她承受的極限。
「為了吳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方向也要把這個葛順平拉下水來。」方向說話的時候，眼裡有一種憤怒，只差眼淚沒掉下來。
吳小軍這才坐回了沙發：「這說明他還想跟咱們保持關係，不用急的。如果他不叫你，這事兒就算了，免得打不到皮狐惹一身騷。」
「他的秘書盯得很緊，如果不先弄醒他，我根本就沒法脫身的，說不定就會驚動了公安，那樣的話，對咱們就不利了。」
「方向，難為你了，是哥無能，還得把你送給別的男人！」吳小軍一臉痛苦的看著天花板，拍了拍方向說。
「吳哥，就算是身子給了人，方向的心也是吳哥你的。」方向把身子傾了過來靠在了吳小軍的身上，吳小軍心疼的把方向摟進了懷裡。
話是可以這樣說，可吳小軍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盡情的操練，那感覺就像刀子在他的心尖上扎一樣的痛。他以前之所以要追求自己的強大，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被人搶，而現在看來，即使是強大如整個飲馬縣的二號黑道人物，他還是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現在吳小軍都有些後悔將方向主動送給葛順平了，原來他只是想以這樣的方式來要挾一下這個一把手，並沒打算讓他從方向的身上得到實質性的便宜，而事實上，自己的這一招已經打草驚蛇，而只能乖乖的把方向送給葛順平這個老頭子享用了。
「方向，如果有一天那老頭子真打電話給你，你願意去嗎？」吳小軍內心的醋意始終沒有清除乾淨。
「如果不去，那老頭子就一定會對咱不利的，好像——我們別無選擇吧？」方向抬起頭來看著吳小軍。
「只是，你這麼好的女孩，哥真捨不得呀！」吳小軍已經把手從上面伸進了方向的胸，在那兩座肉山上溫柔的握捏起來，他不再像剛才那麼兇狠，他非常肯定，方向的這兩隻寶貝，自從她進了這家公司之後，就沒有讓第二個男人動過。
「哥，方向有個建議，不知道能不能提。」方向猶豫了一下說。
「說吧，哥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提的？」「我覺得葛順平說得也不無道理，像許敬山那樣飛揚跋扈的人，只能壞了哥的名聲，你不能光護著他，也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你說，這些麻煩還不都是他這種不長腦子的人給哥惹出來的嗎？」
吳小軍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方向繼續說：「我之所以要親自出馬，就是不想讓哥把你最親的妹子送給那種豬一樣的男人糟蹋了，晶晶是個心性高傲的女孩，就是去了，也未必達到目的。要是許敬山不過分的逼著那女老師下跪的話，吳哥何苦要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給別人呀？」說著，方向的眼裡竟然滾出了淚花。
方向的幾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卻把個許敬山給害了，吳小軍此時真的把眼前的境況遷怒於他了。
「今天晚上我一定當著他的面幹了他的馬子，這個王八蛋，可把我給害慘了！」
「這樣也好，吳哥可以殺殺手下人的傲氣，免得他們不聽管束，到處給吳哥惹是生非的。那幫官員不好對付的，尤其是那個葛順平，我還真沒見過那麼清高正直的官員呢，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迎合他們，而不是跟他們作對，不然很可能會兩敗俱傷。」
在之前的相處中，方向很少參與意見，而今天，她既然已經充當了一枚棋子，她就想讓自己把所有的能量都發揮出來，並將吳小軍的手下也都控制在手中，她決定，要讓自己這隻過河的小卒當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