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示威的能力都沒有
亂髮脾氣能解決什麼問題？
李思楚已經失控了情緒，覺得重生前的世界上在跟他開一個很大的玩笑命運在捉弄著他。
從小到大對錢的意識是那麼的認真。
很想幫外婆減輕壓力讓自己能賺到更多的錢。
在那寒冷的冬季，外婆一邊上班下班時靠著賣糖葫蘆，想多掙些錢貼補家用。
小小的李思楚特別懂事，一到放學的時間就幫外婆賣糖葫蘆。
外婆看到李思楚的小手凍得紅紅的。
「我的小祖宗聽話你還小，這活兒你幹不了，把小手動成凍瘡可就不好治了外婆老胳膊老腿兒的沒關係。」
可李思楚深有感觸的窮日子給自己在眾人面前的恥笑，能幫自己外婆一把家境就會寬裕一下。
笑咪咪地沖著外婆：「外婆我可以幫你吆喝，這樣子會賣的更快一些。」
外婆范慧娟樂得合不攏嘴，「我真的沒有白疼你，我的小外孫女，比我那幾個孫子強多了。
懂事的李思楚告訴外婆，那倆哥哥挺好的並沒有挑唆兄妹關係，對自己並不好，總以為自己有哥哥可以保護自己，沒想到得來都是傷疤。
那個孩子的童年不愛吃糖葫蘆呢。
范慧娟拿起一個糖葫蘆就塞到李思楚的嘴裡。
「來我懂事的外孫女，凍壞了吧，在這寒冷的臘月里，吃個糖葫蘆解解饞？
李思楚用手推開外婆我不吃，留著賣錢，我們過新年了好買多多的年貨。
范慧娟擦了擦自己老眼昏花的眼睛撫摸著，外婆讓你吃苦了回家給你做一頓像樣的菜鍋包肉，在90年代里，北方的小城市裡，誰家要能吃上一頓鍋包肉，那真是神仙的菜肴。
李思楚聽到外婆要給自己做鍋包肉高興的拉起外婆的手，外婆我們不賣啦，趕緊回家，這天這麼寒冷，凍壞了身體可不值。
再說天色已晚，也沒有人在吃糖葫蘆了。
范慧娟撇著嘴，「好……好聽我小外孫的，我們打烊了，不賣了。」
這時出現一對兒情侶，那可是郎才女貌。
男孩兒長得特別英俊，高高的個頭，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睛，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穿著黑色的呢絨大衣，系著灰白色的圍巾，在十歲的李思楚的眼裡竟然是這麼的帥氣的哥哥。
帥氣的小伙用明朗的聲音喊了一聲范慧娟老奶奶，糖葫蘆還賣嗎？我和我的女朋友一起吃。
范慧娟女孩兒小巧玲瓏，潔白的膚色能襯托冬天的美麗。
我們已經快要打烊了。這兩根糖葫蘆就送給你們小年輕人。
英俊的男子連忙應道：「這可不好，老奶奶，你在這寒冷的冬天裡凍了一天，哪能不收錢呢？」
范慧娟笑了，別撕撕拉拉的，因為兩個糖葫蘆在大街上撕扯著快拿去吃吧。
小伙覺得很不好意思，連忙道謝，謝謝，謝謝。
只見小小的李思楚在那傻傻的笑著，一個的眼神兒讓小伙不停的在放著。
買糖葫蘆收攤回家這一幕可被何秀娥看到了。
上去二話沒說就指責范慧娟，「媽你下班都不閑著，也不說回家燒飯。」
范慧娟生氣道：「我是是保姆嗎？我燒飯，你當人妻人母怎麼不回家燒飯，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沒大沒小的，我自己擺一個攤兒賣糖葫蘆怎麼了。」
何秀娥罵著：「怎麼了當一個小商販丟不丟人，我們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范慧娟冷眼著：「咋的？我老太婆怎麼給你丟臉了？我憑本事吃飯我又沒偷又沒搶。」
何秀娥卻在大街上撒潑了把自己婆婆做糖葫蘆的工具都給摔在了地上。
李思楚哭喊著，你不要砸我外婆的東西。
范慧娟大叫了起來，「我是什麼孽呀，這日子沒發過了你都砸了吧。」
外婆含著淚一把給李思楚拽走了回到家裡面不改色。
外婆拿出豬裡脊肉，那種熟練的油炸，這是外婆給自己做的最美味的味道菜。
當端上飯桌的時候，何秀娥領著自己的女兒李美瑩闖了進來，「哎呦，我的乖乖啊，你們吃上鍋包肉了。」
「你這個老太婆太陰險了，你當我和你大兒子好欺負的，你兒子要工資？卻不叫我們來吃飯，還要給這個狼崽子做這種上等的美食。」
范慧娟娟拍起了飯桌子，你在這無理取鬧，我老太婆活著硬朗你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媳婦在婆婆面前撒潑的我已經夠忍讓你的了。
何秀娥氣的渾身都在發抖，「老太婆，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們兩個人究竟誰忍讓誰？」
你們家開始向我示威了，想示威可以把我每個月交給你的錢都上交還給我，看誰吃的好。
你干那小商販的事情夠給我們丟臉的了，同事知道了，我都沒有臉去說話。你回家還要做這一桌子上等菜讓他們吃，花著我男人的錢。
范慧娟也不客氣地會反駁著，「你男人你男人是誰呀，那是我的兒子，我花我兒子的錢，天經地義。」
越吵越激烈何秀娟氣的那是我們兩個人夫妻共同的財產，有什麼資格養你們一大家子。
極其暴躁的李美瑩把那一盤鍋包肉一下就扣在了桌子上，甩在了地下。
「不讓我母親好過的人，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范慧娟刪了李美瑩一個耳光。
「我還沒有老糊塗到死的那一步，你們居然來我家砸場子來了！」
都從我家滾出去。
何秀娥坐在桌子前面，翹個二郎腿，攆我走門兒都沒有，你應該攆你姑娘走，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在娘家耗什麼？
「老太婆，你可別忘了公公在世的時候可說過這個房子有我們老大一半。」
范慧娟卻哼起來，「你這個妖精空口白牙的在那說什麼，有你家一分，由我老太婆活著，你休想惦記這個房子，他火燒了我也不給你何秀娥。」
我明天就到公證的地方去立遺囑。
聽到這裡和秀娥鎮定了起來。
「原來你老人家早就預謀好了，那老公公說的話全都是放屁。」
老大本來就是一個妻管炎，什麼事情都聽何秀娥的。聽說吵架趕到母親家，就在那傻傻的坐著，自己的媳婦就這麼跟母親吵架，他都不敢上前去還一句嘴向著母親說話。
好好的一頓飯誰都沒有吃成。
李美瑩就在那哭著：「我恨你，你不是我親奶奶，我永遠會登你家的門。」
李思楚狠狠地瞪著李美瑩，你永遠不來外婆家那才好呢。
這句話李美瑩聽到了你大點兒聲，你大點兒聲再給我說一遍。
「你信不信我把你嘴給撕了？」
范慧娟捂著心口窩，「你們氣死我這個老太婆算了。」
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上不知道嗎？
李思楚拉住外婆，「你別生氣，你別生氣了外婆我錯了。
人活在低處，連反駁的能力都不可以有嗎？就不可以去示威嗎？
何秀娥卻冰冷的狠，你想示威？你想反駁於我行啊，你母親別靠我養著。
每一筆錢都是我何秀娥攢出來的。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李思楚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