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遺失的親情
人的生活有喜有悲,當時空逆流跨不去人生的坦可的那一個門檻兒里,誰能懂得真正的什麼叫做揪心痛。
一覺醒來,李思楚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究竟是誰救了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外婆哭了「孩子你怎麼那麼傻選擇自殺死,你在殺我的心要我的命觀音保佑你活過來了。」
過去的點點滴滴都是李思楚的傷疤,從小的不幸一直有個願望,那就是自己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樣,有著快樂的家庭,在自己三歲的時候母親李婕亞因為意外車禍造成的智障終身殘疾,父親陳偉民因受不了這個打擊,拋下母女離開了這個家。
李思楚在懂事的記憶里把所有的怨恨都記在了父親的身上。
外婆是飯店的頂級廚師,吃著外婆做的美食長大的李思楚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李思楚的生活也從來都沒有快樂過那種悲傷與壓抑,母親變成了高位截癱的終身殘疾人,是所有親人當中的眼中刺,外婆的無奈根本就不想著李思楚感受。
在那二十年前飢餓的幼小期里李思楚,生活原本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外婆一共有四個兒子,就李思楚母親一個女兒,外婆范慧娟曾經把這個女兒捧在手心裡像掌上明珠,而一段不幸的婚姻卻傷害的這個美如畫的女人,如今高位截癱,四個舅舅都覺得這個殘疾的妹妹是他們的累贅,還佔有著母親獨居的房子。
外公早早就去世了,只留下外婆一個人,照顧著母親,照顧著李思楚。
從小到大的李思楚生活在所有親戚當中排斥的人。
大舅家的表姐李美瑩每次遇見李思楚總會挖苦一番:「你這個外姓的人憑什麼住著我奶奶的房子,還要跟我們一個姓李,你和你媽媽應該搬出去。」
李思楚也毫不客氣的反駁姐姐的話語,我住的是我外婆家,又沒住你們家,有什麼權利攆我的母親和我?
大舅媽何秀餓聽到這話上來就扇李思楚一巴掌,你這有娘生沒娘教的野孩子,敢在這教訓我的女兒。
「快跟李美瑩道歉。」
倔強的李思楚怎麼會給這位姐姐道歉呢?
眼珠瞪得大大的,怒色的眼神永遠懷揣著對親戚的怨恨和仇視。
李思楚長著閉月羞花的容貌,誰見了都會停留幾分。
姐姐李美瑩有此嫉妒起來處處針對妹妹李思楚。
這樣從幼年開始的李思楚,特別痛苦。
那種囂張跋扈的親戚欺負著他們的母女。
李思楚從小膽小怕事,不知道如何保護母親,單憑別人擺布的去說任何辱罵自己和母親的髒話都不能反駁一句。
外婆也是無能為力連一說情的人都沒有,李思楚深深把仇恨烙印在心底。
就在1991年的寒冷的冬季過小年時外婆范慧娟炸了一盆麻花給孩子吃,只有過年時才能吃上這種美味的大麻花,大舅媽何秀娥幫范慧娟一起做的美食,忙活的半天,只見八歲的李思楚在那閑著不和任何姐妹聚集,本來就看李思楚不順眼的何秀娥跟婆婆嚷著:「媽,家裡養六妹是吃閑飯的就已經連累我們了,還要養那個沒人性人家的狼崽子,我們的生活就已經夠拮据了你兒子每月那點工資還要上交給你貼吧生活,我們還要養家糊口的。」
范慧娟一句話都沒有說,沉默的半天沒有說話。
就在大家一起吃炸好的大麻花時,李思楚剛拿了一根就要吃,何秀娥就用手一拍拔了一下你還想吃,你這吃閑飯的你有錢吃嗎?
李美瑩起鬨著「對,我媽說的對你有錢吃麻花嗎?滾遠點。」
李美瑩一發話其他姊妹都不敢說話,李思楚含著心寒的淚水,把麻花一甩,扔在了桌子上,大聲喊著,這破麻花我不稀罕吃,甩門就走,走出外婆家的門外迷失的方向不知何去何從,僅有十歲的李思楚可悲的人生,低聲下氣的活著的開始。
混天黑暗瀰漫著傷痕刺痛的內心無法治癒的傷疤,哭訴在小巷的街頭裡,李思楚回頭看看沒有一個人在寒冷的冬季里追趕自己。
失落的心涼涼的,臘月的天氣里李思楚沒有一件讓自己穿的暖和的衣服,已經小的不能在小的,外婆的退休金要貼補媽媽的病情,小小的年紀要忍到何時能見到陽光。
把自己的淚水用袖口連鼻涕一起擦了擦,自己白嫩的皮膚凍的紅紅的,自己能往哪裡走,看看天空下著鵝毛大雪,十歲就在這樣的雪天里勵志給自己許下的諾言,將來一定要自己很有錢,很有錢。
不在為錢而困惑,不在為錢而發愁。
希望有一種特殊的技能讓自己變得富有起來。
堅強的自己又走回了外婆的家裡。
李美瑩看在李思楚又回來了,在眾多姐妹當中恥笑著她,你有種你別回來呀,你跑出去幹什麼?讓別人看我們家的笑話。
看你這一臉窮酸的樣子。
此時此刻的李思楚並沒有理睬他跑到了廚房,一手拿一根毛花,開始用力的吃著。
李美瑩上去就要打李思楚不要臉,卻被二舅家的大哥李星雨制止住了,就在這一刻,李思楚覺得自己有了保護傘。
可人心總是複雜的,自己在這個家年齡是最小的,可又是最受氣的。
十八歲李星雨已經上了高中,一名高中生都不知道尊重自己的妹妹,說了那些歧視難聽的話給李思楚聽。
「你就是我奶奶家養了一條狗,給你吃你就吃,主人不給你吃你就不要奢望。」
就算我們家對你再好也換不回來,將來你對我奶奶的好。
像你父親那種薄情寡義的人捲走了我姑姑的肇事賠償金所有錢,我奶奶還依然留著你養著你。
你父親卻在外面給你找個后媽過著其樂融融。
這時的外婆卻生氣了,夠了,「你妹妹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在你妹妹面前說這些事情?」
何秀娥卻走了過來,大侄兒說的對,揭穿她家的傷疤,李思楚父親拿著妹妹的撫恤金。
讓你這個老人一點積蓄都沒有的,整天養著這個狼孩子。
還要剝削是我們的工資給你,哪天她的親生父親活不下去,把錢花光了在跑來詐騙我們的錢財。
何秀娥擺著一副愁惡的樣子,盤著腿架勢勝過自己的婆婆指桑罵槐的罵了半天。
其他四個兒媳婦瞪著眼睛不插言的沒有一人去給李思楚安慰,何秀娥的那種謾罵聲越罵越激烈。
只有外婆捂住李思楚的耳朵。
因為每個月何秀娥夫婦兩個人拿出來的工資不是小數目。
心裡一肚子的委屈發泄發泄也好。
生活在低層,任由別人的擺布,隨便的說。
李思楚仍然咬著牙忍著,只有忍,自己才能活下去。
還能在外面去漂泊嗎?自己又沒有生存資本的能力。
一切還得仰仗著外婆,只能把仇視的目光更加一步加深了印象。
這一頓豐盛的大麻花吃的並不是那麼順心,大家都不約而的散了。
人都走了外婆把藏在立柜上面的又香又酥的大麻花拿給十歲的李思楚吃,愛撫她的頭,好好學習,別枉費外婆的一片心,外婆也有難處,吃吧孩子,現在沒人了,沒有人跟你搶大麻花。
要好好的活著,就外婆的這一句話,讓李思楚感受了所有的一切。
飢餓的自己啃著麻花流著淚看著外婆,誒……外婆你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