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兄弟反目禍開始（5）
我婀娜著身段，盡情在台上嫵媚，用虛無縹緲地聲音，哼唱著：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直至曲終，解下紗衣外套，妖嬈地往舞台上一扔，全場獻吻準備下台。
皇冠的煙火從舞台四周，接連幾次。
回頭就看到服務員，站在舞台兩邊的卡座舉著燈牌，提醒我送皇冠的人。
卡座上坐著的，正是舒岳陽和楚旭，他們較著勁兒的盯著對方……
台下吶喊著，「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剛準備上台的主持人，把我攔下微笑著，說：「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情，那施琪小姐，你要不要考慮，加唱一首？」
但是主持人發了話我不好拒絕，選了弦子的《第三者的第三者》。
我想唱給楚旭聽：
「我很快樂，請不要再說愛我，別再觸碰我心裡還未傷愈的角落。習慣一個人的我，並不是缺你不可，如果你是愛我的，就別讓自己再犯錯.……」
楚旭怔怔地看著我，臉色越來越難看.……
忽然，衝上台從我手裡搶過話筒，「今天晚上，我要送施琪小姐，20頂皇冠！」
「皇冠20頂！少爺，POS機！」主持人歡呼著喊。
「不過，我有條件！施琪小姐不僅今天得跟我走，連續一周，都得跟我走！要是施琪小姐答應……」楚旭食指和中指夾著銀行卡，放在POS機面前，一副闊少的樣子。
又是當眾逼宮！
我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但表面上依然裝得風情，手搭在楚旭肩膀上，貼上前去像是抱著他的樣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這20萬，是我媽媽的錢吧？」
「施琪小姐.……我當你是……答應了？」楚旭裝若不聞地說。
「那，我就權當被狗咬一周！」
刷卡成功，舞台的煙火，持續了十分鐘。
我被楚旭當著競拍來的物品一般，橫抱著挑下舞台。聚光燈下，他那扭曲著有些醜陋的臉，俯在我面前狠狠地說：「施琪，我就是傾家蕩產，也不再允許你這樣！」
「可惜啊……」我摟著楚旭地脖子，笑得嫵媚：「7天20萬，恐怕你持續不了多久……」
楚旭說我：「施琪，你變了。」
我說：「沒有，這才是我，我很喜歡現在的自己，放蕩不羈。」
他說：「像個公交車，給錢就上！」
「哈哈哈……恐怕沒有這麼貴的公交車吧？私人遊艇而已！」
幾句話，嗆得楚旭沒話可說……
舒岳陽坐在對面，沒有叫模特，就那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和楚旭。
剛剛還叫著要帶我走的楚旭，忽然間又不走了，就要我留下來繼續和他喝酒。
我倒不在意，全程把他當金主一般，捧上至高無上的地位。借著他給我的20頂皇冠，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傳遞給他的信息就是：你是大爺，讓我幹啥，我都陪你。
從楚旭砸我皇冠當眾逼宮時，我心裡就很清楚，我們之間的事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早晚要做個了斷才行。不管新賬舊賬，我都得和他算個清楚和明白。
我的至親，秦冉的至親，我都得想辦法幫他們，從沉睡中醒來。
擇日，不如撞日。
所以我在端杯喝酒前，就借著上洗手間，去吧台服了很多解酒藥，也在那個時候撥通了宋婕的電話，並且全程沒掛斷，一直到楚旭帶我回到郊區那個小院。
宋婕說，她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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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式小院里，燈火通明。
和預想的不同，楚旭並沒有急著帶我去卧室，而是把我帶去了二樓，一間很小的辦公室里。他幫我泡了杯茶，不急不緩地說：「剛才你喝了不少，先醒醒酒。」
離開了Li's，我再也裝不出來對楚旭的客氣，側過臉不想理會。
楚旭點了支煙，意味深長地沖我笑了笑，說：「琪琪，你還記得我說過，【就是把你綁回去當奴，也不會再放你走】嗎？這話，我不是酒話，也不是開玩笑的。」
「噢？」我滿臉嘲諷地說：「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山窮水盡了吧？就算你拿著騙我媽媽的200萬，7天20萬，你能撐多久？」
「哈哈哈……」楚旭大笑著起身，「嘩啦」一聲，拉開我身後的窗帘，說：「別說7天20萬，就是200萬，老子也可以包你到地老天荒！」
我回頭一看，隔著的那層玻璃外面，是間很大的實驗室。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低頭認真地盯著眼前的設備，唐天怡正在挨個檢查他們做出來的半成品。
「這.……」
「老子沒有窮途末路，老子柳暗花明了！」楚旭滿臉傲嬌地指著裡面，說：「第一批產品今天上市，價格堪比黃金！以後我這兒，可就是印鈔流水線了！」
那個用最直接和卑劣的手段，威脅舒岳陽繼續合作的楚旭，那個在包間里痛苦哀嚎著自己完了的楚旭，那個輿論降溫我以為他徹底不能翻身的楚旭，統統不見了！
現在的楚旭，正是意氣風發！
我有些心慌地問：「項目.……不是要等到舒岳陽投資，才可以繼續運作嗎？」
「不是沒了舒岳陽，老子就活不下去！天怡給了我其他專利技術，不需要多大的投資，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就這麼幾個技術人員，老子就能翻身！」
這事兒，我聽得懸乎了。
該是有多好的項目，才會有這麼一本萬利？
楚旭說著，掐滅了煙蒂坐來我身邊，用力將我攬入懷裡，自負地說：「所以琪琪，綁你為奴這事，我是認真的！但是，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是當我的人，還是當我的奴！」
這裡所有的繁榮，呈現給我的直觀印象，都是楚旭已經喘過氣來了。
我為了穩住楚旭，說：「行啊，你要真能翻身，我可以回到以前。」
「真的？」楚旭面露喜色。
「是真的！但是.……」我話鋒一轉，說：「產品到底有沒有上市，到底是不是比黃金還貴，我又沒親眼看見，全憑你說，我怎麼能全信？」
「你的意思是？」
我往他身邊擠了擠，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胸前畫著圈，溫柔的說：「我得看到.……貨真價實的東西呀？還有.……」
「那你以後，還去不去Li』s？」楚旭認了真，握緊了我的手，說：「哦不，再過幾天，老子去把Li's給買了！以後，讓你當那的老闆娘！」
「都行，只要你高興.……」
為了不惹怒楚旭，對我採取強硬的手段，我忍著不適跟他周旋。
終於，等到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楚旭比我更激動地起身，衝到窗戶邊大喊：「回來了，施琪你要看的東西回來了！」
我連忙溜出辦公室，徑直往樓下跑去迎接宋婕。
宋婕風塵僕僕地下車，問：「楚旭呢？」
我指了指樓上：「二樓，辦公室。」
「你走吧，我司機送你！」
說完，我準備上車。
楚旭急匆匆的從樓上追下來，大喊著：「放狗，一個都不讓走！」
跟著，幾條兇猛地藏獒就衝出來，氣勢洶洶地朝我們叫著。
我頓住了腳步，不敢再亂動。
楚旭站到我和宋婕中間，質問她：「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楚旭.……」向來女強人姿態的宋婕，開口就淚眼迷離地，撲進楚旭的懷裡，抱著他哽咽著說：「我……我還是忘不了你，聽說你來了這邊，我就.……」
「得嘞您！」楚旭推開宋婕，說：「我楚旭什麼時候入過您的眼啊，讓你忘不了的，是那些八塊腹肌的小鮮肉小模特吧。」
「那是以前沒有吃過虧，任性不懂事兒。自從我們離婚以後，我越來越明白，還是你這兒才是最溫暖的最踏實的，我.……」
「得。」楚旭攤開雙手，說：「世界男人千千萬，您宋大小姐高興可以天天換的，您是千金之軀，我就一土老肥的兒子，何必在我這兒耗費時間呢？再說，跟您那些模特小鮮肉比起來，我連在床/上哄您開心的能力都沒有，還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即便現在的宋婕小鳥依人溫柔可人，即便楚旭的言語之間充滿了厭惡，但他依然不敢直接發飆，儘可能小心翼翼的說話，像是在哀求。
宋婕偽裝溫柔，就像我在楚旭面前偽裝喜歡一樣，很快就裝不下去了。
她從楚旭的懷裡起身，恢復了趾高氣揚的腔調，說：「楚旭，我們回去，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是如果你繼續留在這，做你的那個破項目……」
「是，我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我就算是去討飯，也真的捧不起您這金飯碗。」
宋婕抖了抖風衣，指著樓上一字一句地說：「那牢飯，你想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