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兮若浮
李南山是個型男，牛都打得死，而且是犀牛。
蘇柔跟李南山去拍照了，攝影棚里，吹著風，聽著音樂，燈光調成了暗黃色，一道紅色的光斜著打進來。蘇柔帶著墨鏡，橘色的腮紅上點著雀斑，血橙色的口紅塗成over lip，梳著雙丸子頭，條紋背心配皮衣，長靴短褲，手搭在李南山肩上拍照。
「她故意的吧！」馮寶寶看著她的朋友圈。「昨兒你跟周延拍了照，她就拉著李南山去拍照。」
「也可能是李南山的主意。」悠然穿著睡衣吃蘋果。
「你好淡定，我們家蘇慕丞還讓我注意你的情緒，說你會傷心。」
悠然低頭不說話了。
「完了，對不起啊悠然，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馮寶寶說
「昨天，蘇柔跟他表白的時候我偷偷握著他的手，他沒理我。」悠然眼睛濕潤。
「你現在得轉移注意力」馮寶寶趕緊從上鋪下來，「喝酒，唱k，大吃一頓，我陪你。」
「我想擰他的蛋！」悠然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
馮寶寶捂著嘴笑了。
「姐姐們，我今早來不及吃飯，現在餓得要死，可不可以給我帶個包子啥的。主教311。」蘇慕丞在群里發來微信。
馮寶寶跟悠然去給蘇慕丞買吃的。
出了電梯就遇到蘇柔，馮寶寶撩一撩頭髮看一邊兒，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悠然跟她打招呼。
「蘇柔，這麼開心啊。」
「悠然姐，寶寶姐，南山剛剛送我回來，你們去哪兒啊？」
「我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情。」馮寶寶看著指甲說。
「那我先上去了，南山就在門口。」
「李南山，你能別擱悠然眼皮子底下秀恩愛嗎？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弄得我們多尷尬。」馮寶寶對李南山說。
「走吧，寶寶」悠然說。
倆人給蘇慕丞買了飯糰跟奶茶。
「謝謝姐姐們～你們像天使一樣。」
「我們對你這麼好，你好好學習哈。」
「寶寶，悠然，下午一塊兒自習吧，幫我佔個座哈。」
「好，快吃吧。
「周延來信息了。」悠然說「楊曉東查到蘇航的爸爸跟羅新月的媽媽在雲南昆明332磚廠下過鄉，關係不錯。」
「羅新月的媽媽就在學校，我們聯繫警方吧。」
警察局裡。
悠然再見到李南山，就盯著他的襠看。
「悠然，你真想擰他蛋呀？」蘇慕丞笑」了。
「警官，我們的這條線索很重要，嫌犯早就認識。」周延說。
「好，我們就盤問一下，不過這條線索跟本案關係不大，我覺得沒必要太深入查。」
羅新月的媽媽坐在審問室里。一行人在外邊兒偷聽。
「羅思憂，請你交代一下。」
「我確實在332磚廠待過，跟蘇大廣在一起，那個時候我們是朋友。」
「還聯繫嗎？」
「不聯繫了。」
「為什麼不聯繫了？」
「我們各自有了家庭。」
「蘇航認識羅新月嗎？」
「不認識，孩子們從來沒有見過。」
「你也不知道他倆一個學校？」
「不知道。」
酒吧里。
「有問題，結了婚也可以聯繫啊，難道他倆是男女朋友關係？」
「有可能，太巧了吧，父母在一個地方下鄉，兒女考進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專業，她說謊。」李南山說
「馬上去雲南了，好好查查當年的事。」
「不用那麼麻煩。再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實力。」周延伸了個懶腰。
「周少的實力，我願聞其詳。」蘇慕丞說。
接下來周延拉著一車人往酒店趕去。
門開了，裡面是羅新月的媽媽。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帶。
「你綁架了她？」悠然驚訝
一群人趕緊圍攏來擋住，生怕被人知道。
「往她水裡兌了點兒東西，小手段，不這樣她怎麼會乖乖聽話。」周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羅思憂，知道我是誰嗎？嘴上貼著膠帶是吧，我不會讓你說話的，你只要寫下來就可以了。「
周延拿來紙和筆。
「你跟蘇大廣是什麼關係？」
「朋友」
啪—小弟一巴掌扇上去。
悠然跟馮寶寶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不要以為你是什麼珠寶創始人就跟我這兒玩兒手段，我一個月的流水就能買下你的公司，我不想把羅叔月牽扯進來。」
「悠然，跟我來。」李南山拉著悠然的手。
「你們怎麼能綁架？」悠然說
「我們的辦事風格就是這樣的，周延這個人不喜歡拖泥帶水。」
「那你拉我來幹什麼？」
「你是不是捨不得我？」
「哼。」悠然低下頭
「你一直盯著我的襠。」
「我想踹你的襠！」
「要是別的女人說這樣的話我早就打她了，悠然，我可以做你哥哥。」
「你的蘇柔不會有意見嗎？」
「她沒有意見。」
「哼」悠然走了。
「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
「清楚了，延哥。」
「放了吧。」
「事情是這樣的，蘇航是她跟蘇大廣生的，她當年生下孩子就把他給扔花壇里了，是蘇大廣撿回去養大的。」
「天吶。」悠然說。
「楊若浮說的就是他，為了彌補當年的過錯，她準備把生兮若浮5%的股份給蘇航。她手裡只有20%的股份，其他都在她丈夫手裡。楊若浮一直嫌少，想要全部股份，就打上了羅新月的主意，接近羅新月，想博得她的好感。至於殺人的事情她不知道。」
「原來還有這些事情。」
「這跟楊耀彬有什麼關係。」
「還得再查。」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