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除夕(2)
「二狗,你又在發獃,差不多點就可以走出來了哈,白小五又不是不回來了,娘怎麼就說不動你這個榆木腦袋呢?今天是除夕,大年三十夜,快拿碗快擺起,供一下先祖,還有你那死鬼爹。」一向脾氣沖的顧里寒,過年也沒收斂多少。
不歸鎮這個圓圓的小土蛋上也是熱鬧得緊,各家各戶都張燈結綵,土牆上些掛滿了紅紅的燈籠。
燈紅酒香,花好月圓,添喜添樂,年年有魚,歲歲有餘。
「阿娘,你脾性這般躁,阿爹丟下我們是不是有原因的啊?」
坐在窗邊看遠方的宋書衡起身擬稱絹皺的衣衫,去快籠里抽了筷順便拿了碗,盛了飯端去擺好,把凳子搬來凳好,往廚房裡喊了一嗓子。
「阿娘,我不知道我咱家祖上有哪些,您來請他們過年吧。至於阿爹……」
顧里寒端來了最後一道菜:相思子棗兒燉豬蹄。摘了腰那條可憐兮兮的圍裙。
「想想還是不請他了!」
顧里寒:「$@&%$……」
宋書衡表示:也只有我那神奇的先祖能聽得懂了。
顧里寒:「二狗,吃飯!」
聽得一腦子漿糊的二狗只能端起白米飯,狂扒。
皇宮這闕
被點到名的某人正坐著無聊的吃著玉案上的美味佳肴,喝著美酒瓊漿。心裡美滋滋的想著晚上去逛街的計劃,這突然被這麼一個不識時務的人打斷,他實在是有些氣憤。
夜憂:雖然我很無聊,但是我長得也不像是什麼好打之徒啊!
比什麼比,不比!
天錦百官,慣是曉得他們這位太子殿下的性情,這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做『我什麼也沒看到』,各自喝著酒,看熱鬧。不過心裡卻暗自感嘆,還好那白家少將軍沒在。
風千誠見父子二人把自己釀在一旁,頓感臉上無光,便有些不滿的道:「莫非天錦太子武藝卓絕,只是徒有虛名,不敢和我這個小國的太子切磋,怕輸了丟不起臉面?」
夜鈞皇看著自家兒子那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心道:不愧是我東皇鈞的兒子,處變不慌,懂得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靜可以制百動,寧靜而致遠的道理。
這兒子他真是越看越滿意了。
「貴使說的哪裡話呢!你看這宴會如此祥和,怎能動粗呢?豈不壞了氣氛?」東皇鈞『一臉你看我我說得對嗎?』的表情說道。
周遭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起來。
甲人:「唉,你說這北禹國太子是不是故意來起鬨挑事兒的呢?」
乙人:「我估計是的,他肯定是看見滄南國送的幽靈花,恐怕是要趨炎附勢,抱大腿,做一窩去了!」要說這天錦的官家可真是不拘小節,說話就是豪爽。
丙人:「我看也未必不是天錦太子只是虛名遠播,跟本就沒有實力去應戰!」這有的外國使臣也是有眼眶眶無眼珠珠的,什麼話都敢說。贏來幾道火辣辣的目光后,便住了嘴。
甲人:「我說兄台,你是不是糊塗啊,聽人家說三你便道四,天錦國是何等大國,豈屑於這種虛名,就算天錦太子什麼都不會,也除了王候將相帶的大軍,就憑大內玄武司的百萬精兵,也能將我們這些小國踏平,我們還安心看戲吧!狗咬老虎,好戲!」此人甚是有前途!
「莫非天錦陛下一直不允貴國太子與我切磋,是瞧不起我北禹國嗎,連和你們切磋一下的資格都嗎有嗎?」風千誠又來一招,胡攪蠻纏。
「貴使,你看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天錦國可是禮儀之邦,怎會做出如此輕視他國之舉。」夜鈞皇諷刺道。他實在是氣急了,心想:天下怎會有如此刁鑽之人。
「天錦陛下,貴國既是禮之邦,又因何迴避呢?」添油者正是滄南國太子言琛玉。
「是啊,那你怎麼不允,莫不是被我說中了,貴國太子只是個廢物,跟本就不敢與我比試!」風千誠見夜鈞皇一再阻止,而蒼南太子也為自己說話,他又轉頭看向夜憂還以為自己真猜對了,便更加肆無忌憚的說道。
夜均皇眼裡閃過一絲不悅,「看來貴使是非要比試不可了?」不過卻沒有人注意到。
「恭候!」風千誠道。
「好!貴使果然有氣魄。」東皇鈞說完轉頭看向一邊的夜憂:「憂兒,想比嗎?」
扶風是夜憂的的字。意是,扶曉之風,扶天下之宇,惠及九州大地。
「兒臣但憑父皇安排。」夜憂行了一禮。
東皇鈞把大殿之上跳舞的舞女和奏樂的琴師都遣了下去為他二人騰出一片空地來。
二人相繼走過去,迎面而站。
「千誠殿下,請」夜憂禮貌的伸手示意道。只見他風姿特秀,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的站在花千誠的對面,依舊溫文爾雅的笑著,溫婉絕塵,哪裡看得出他是要與人比試?
「請!」風千誠微一抱拳,突然把所有的內力都凝聚於右拳上,腳下生風,凌空而起,一個一葉渡江縱身上躍,空氣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拳影朝夜憂的天靈蓋砸下來。
四座的人,看著風千城這招宛如驚洪跨江一般霸氣的一拳,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聞心皇后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東皇焰那臉雲談風輕的樣子干著急,她不禁握了握夜鈞皇的手,而一旁的夜鈞皇則是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而,夜憂卻是一臉愜意的站在那裡,防佛與別人比試的人不是他似的。
感覺到掌風拂動他的髮絲的夜憂一個驚鴻照月,紅衣黑髮、身形矯矯健、虛實莫測巧妙的躲開了風千誠那氣吞山河的一拳,猶如鬼魅般的出現在風千城的背後,進遲迅疾地一掌拍在風千誠的背心處,風千誠瞬間飛出去一丈遠,一口鮮血噴出。
風千誠還一臉的不可信置,自已竟被他一招打倒,他怎麼都不敢相信,他可是北禹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啊,今日竟然被此人一招敗北,顏面丟盡。
此人功夫到底是到達了何種程度。
「千誠殿下,你沒事吧?我這一時失手,沒把握好力道,你還好吧?」
夜憂向來不是好勝之徒,只是此人甚是作死,久才下手重了些,心下道:要是白瑾那廝在的話,你小子不會死,但會半身不遂。
「我沒事。」風千誠面色鐵青的甩開了夜憂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瘋狂,灰溜溜的走出太和殿,心道:莫要假惺惺的,今日之恥,來日我必將加倍還與你天錦國!
天色也漸漸暗沉眾人看完熱鬧后紛紛向皇帝皇后告辭而去。
轉眼太和大殿內只剩下夜憂和他的父皇母后和一些收拾殘局的宮女,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
「你沒事吧!風兒,適才可把你母后我嚇著了!」聞心拉著一臉興奮的夜憂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
「母后,皇兒沒事,一根頭髮也沒少,要不您數數?」夜憂一臉無奈的說道。他這個母后雖然平時半天對她那是嫌棄得不得了,但是就是見不得他受半點傷。
「哈哈哈哈,朕就說朕的兒子肯定不會差的嘛!」夜均皇拉著聞心道。
「就你父子二人了得,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