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見老羅（五）
「這哥們如果最後沒有晶元怎麼辦？」一網友在「海星科技回應」的熱搜貼評論道。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家王子文被他騙了。」一哥們明顯是看了上一個熱搜過來的。
「樓上的是不是真愛粉啊？王子文已經發微博說不是她了！」
「她說不是就不是啊？這世界上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嗎？」
「石原里美應該是真的，她到現在都沒有澄清。」
「兄弟，石原里美在日本啊，她有微博澄清嗎？有嗎？」大哥咆哮道。
……
我坐在賓館的沙發上，此時正看著平板上網友的評論嘿嘿傻了。
七七支著小腦袋看著我，老李和翠花在一旁不知道研究啥呢。
噹噹當
「七七去看門。」在外人面前極其高冷的七七此時一臉無奈的跳下床穿著拖鞋嗒嗒的走到了門前。
「你誰啊？」七七問道。
「你好，我是2 。」來人回答。
「二？有開門罵自己的嗎？」
老李聞聲快步走了過去，「她是咱們的財務總監。」說著就把那個叫2的女孩迎了進來。
「我靠不是吧？」我看著柳岩喊道。
「你最後選擇了柳岩？」我看著2的豐胸咽了口口水。
「哎喲！」七七在我腰後面狠狠掐了一下。
「我的不大嗎？」七七挺著胸脯問我。
2羞澀一笑，「你們好，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哇，還是個工作狂。
「老李，你已經給……2同學內置了財務相關的知識了嗎？」
「我把最近幾年各公司有關融資的社會資料都內置進去了，基礎知識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只是我覺得這一行需要具體實踐，所以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她能夠和高手一起待一段時間。」老李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剛起步，沒錢沒高手？」我攤攤手。
「你可以讓他去節奏律動學習。」老李給我出了個好主意。
「我明兒問問啊。」我說道。
「那她叫什麼名字？」老李問道。
「既然是你選的形象，就你給起唄。」
「那就叫趙六六。」老李說道。
「這名字也太隨意了吧？」我吐槽道。
「為什麼比我大？」七七不滿的說道。
「她哪都比你大。」老李也學我攤了攤手。
七七氣呼呼的上一旁看綜藝了。
「叫趙露雅吧。」我想了想說道。
「有什麼寓意嘛？」趙露雅湊了過來，胸上淡淡的香水味讓我差點暈過去。
「沒什麼寓意，聽起來性感。」我說道。
「機器人也噴香水嗎？」我轉頭問向老李。
「這跟每個人的脾氣秉性有關係，和機器人沒關係。」老李解釋道。
「行，那既然露雅也來了，人齊了明兒就能去帶他們見見工廠了。」我站起來宣佈道。
「耶！」七七興奮的跳了起來。
「那今晚怎麼睡？」趙露雅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等等等等，這都什麼毛病？」我一陣無語。
「我裡面有穿衣服。」趙露雅解釋道。
「七七和露雅睡一間，翠花、我和老李各一間。」我分配著。
「我要和你睡！」七七喊道。
「我也可以和你睡。」露雅附和道。
「加一。」翠花也來湊熱鬧。
「我……」
「你滾！」我一腳把老李揣進了他的房間。
至此，經過白天露雅在燕京旺角選址，工廠正式在燕京設立了分部，而我們的創業小分隊也正式成立。
事實上，一家公司我覺得必不可少的幾樣是首腦、技術、財務、營銷和人事。之後是品牌、公關、運營和信息管控。
十分幸運的是團隊搭建之初就有了老李、翠花、七七和露雅，老羅的可能加盟也讓這一切看起來簡單和清晰了許多。
第二天沒有見到老張。
老羅和楊安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當我們抵達望京的7號大樓，老羅一陣感嘆。
「重溫舊地，分外惆悵啊。」當年鎚子科技就在這座大樓的6、7、8樓。
「小趙啊，你們公司是在幾樓？」楊安問道。
「七樓。」我回答道。
楊安點點頭，轉頭看向老羅安慰道，「也算衣錦還鄉嘛。」
「你這算是嘲諷嗎？」老羅斜著眼睛看楊安。
「我可不敢。」楊安舉手投降。
隨著電梯叮的一聲響，我們一行人走了出來。
迎面兩個大字「知T」。
「小趙，知T有什麼寓意嘛？」楊安因為今天是陪同參觀，所以無論是稱呼上還是行為舉止上顯得輕鬆得多，這緊接著問題也多了起來。
「原先有一句話，知識改變力量。我們公司的願望是改變學習知識的方式，一切都以讓人們學的更好更快更便捷為最終目標。」
「這似乎是平台的事情啊，和你做手機沒什麼關係。倒像是我們新石實驗室的事情。」
「沒錯，願景是一樣的，所以我說節奏律動應該贊助我們經費，在這一塊我們是契合的。」我笑著說道。
「那肯定的，這個回頭得好好聊聊。」楊安大笑著拍著我的肩膀，一副「正和他意」的樣子。
「各位老闆請。」電動門緩緩打開，七七今天是白色雪紡襯衫搭配一件秀氣的黑色小西裝，一樣的烈焰紅唇，精緻的眼影，讓這丫頭在略顯昏暗的場景下既讓人想要親近又似乎拒人千里。這之中的分寸把握的相當好。
我認為美女分三種，最low的是嶄露過多的性內容，略高層次的是你有性的內容但是畫風是理性的，這種衝突美一般老總都會喜歡。而美的最高層次，是你並沒有展露絲毫有關性的內容，明明是得體的西裝，但是氣質上會極具曖昧，這並不是噴多少香水或者研究著裝就可以辦到的事情，包裝的關鍵在於頭腦，學識和你要做的事情。
愛情的本質就是要勢均力敵，這是我若干年後從娛樂圈知道的事情。在這一點上，註定了我無法和自己的機器人助手發生戀情，因為本身勢的均衡就是被打破了的。
「你是七七吧？」楊安問道。
「是的，就是網上說我酷似王子文的那個七七。」七七嫣然一笑。
「哪裡，你比王子文好看多了。」老羅真直男。
「事業女性。」楊安附和道。
「謝兩位老闆誇獎。」七七微笑著回應。
走進工廠后，令我喜悅的事情出現了。
老羅和老楊傻了。隨之傻了的還有他們後面的那倆助手。
「小趙，你這是讓我們看什麼？」楊安看著幾百平方的水泥地問道。
「兩位老闆不要著急。」七七打了個響指。
隨著響指的聲音在空間內回蕩，數億個感受器和空間投影器在工廠的不同方位射出光線。儼然就是一座未來科技王國。
在老羅和老楊的旁邊，虛擬的畫面交織構成了一架架陳列在房間內的展覽櫃，櫃內是包含手機、電腦、平板、眼鏡、手錶、耳機在內的數百個基於不同開發理念定義的手機圖像。
「這些都是可以量產的嗎？」老羅聲音有些激動。
「當然。」
「可以拍照嗎？」楊安的助手問道。
「不可以，抱歉。」老李在一旁回答道。
「你的產能倉（擺放儀器生產的儲倉）在哪？」老羅問道。
「目前我們還沒有做好公開全部技術的打算。」老李解釋道。
「那加入之後呢？」老羅進一步問道。
「目前技術都是在老李的手上，至於利用多少，可以給予我們對市場的想象匹配產能。」我回答道。
都是生意人，我的意思老羅和老楊瞬間瞭然。
「那產能倉在哪我能知道嗎？」
「昭烏達盟。」
「你怎麼思考運輸的問題？不需要購買原料委託加工？按照你的說法，那將會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市場，甚至是富士康體量的兩倍，估值八千億都是有可能的。」老羅問道。
「看情況。」我微笑道沒有多做解釋。
「我加入。」老羅說道。
「歡迎羅老師。」我快步上前握住了老羅的手。
多少年以後，我看老羅的回憶錄里寫道，解釋永遠是空洞的，自信總能帶來一些不用語言即可說明的信息，讓彼此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