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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陷入死角的案情

  凱歌從體育館出來,往誠行樓方向而去,他打算去找黃輔導員了解情況。


  黃輔導員很熱誠的請凱歌進辦公室,「我本想讓陽光過來就好,可是這學生怎麼都不願意。」


  「沒事,我剛才就去了解了情況。現在過來,我想要要細緻的了解下情況。」凱歌拿出筆和筆記本,「12號那天,風中柳是不是和陽光打了一架?」


  黃輔導員點點頭,「是呀,打得很兇呀。那天情況是這樣的,風局長以及風中柳到我的辦公室,商討關於贊助比賽的事情,風局長想讓他兒子當個籃球隊長,好拍廣告嘛。可是誰曾想到,陽光就沖了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


  凱歌一邊記著,一邊問道:「打得很兇?」


  「可不是嘛,我的辦公室都被弄亂了,文件落得滿地都是。而且我聽說,風中柳都去醫院進行包紮了。」黃輔導員搖搖頭,嘆氣道:「都是我的責任,沒有好好的教育好學生。唉——」


  「這樣呀。」凱歌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兩個年輕人因為不合而打架,這是血氣方剛的表現。


  「陽光這個人,很耿直的。可以說比較認死理。是他的東西,別人也基本上別想搶。」黃輔導員如此評價道:「我了解過這個學生的情況,很早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如今都是他媽媽帶大的。不過他還是很不錯的學生啦,成績不錯。」


  凱歌一一記錄下來,「那他這幾天上課情況怎麼樣?」


  黃輔導員想了想,然後正色道:「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一次我叫他通知班長過來,結果他自己倒是忘記了。反正就是耷拉著頭,一直都不怎麼說話。我當時還問他,是不是生病。他什麼都不說,就是搖搖頭就走了。」


  「那風中柳呢?」凱歌繼續了解道。


  「風中柳,你已經知道是官二代了。」黃輔導員無奈的笑了笑,「他在班級中的名聲——怎麼說呢,有些不大好。就像之前步月的事故里,風中柳不就是和她……唉——平時他也仗著自己有個好老爸,逃課掛科就不說了,和同學的關係也相處得很差。」


  凱歌記錄好后,起身,笑著表示感謝。


  出了辦公室,凱歌思索著方才的談話。其實他自己也有一些初步的看法。那就是陽光顯然與風中柳的死有關。先不說撞死這個可能性,至少陽光是知道很多消息的,但不知為何一直隱藏在心中,沒有講出來。


  在剛才與陽光接觸的時候,凱歌就很注意查看陽光的細微神情,最典型的就是他一直在用毛巾擦汗。陽光在打球的時候都沒有用到毛巾,反倒是凱歌了解情況的時候不住的擦汗。這很明顯是在本能的迴避。從黃輔導員剛才的評價就可知道,陽光是個認死理的人,可是陽光自己在解釋與風中柳發生矛盾時候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許多細微的表情都出賣了陽光,他在撒謊。


  還有那個別仙體育館的安夕,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為何會幫陽光解圍?陽光稱呼安夕為「老爹」,應該是表達關係好的稱呼吧。


  「哎呀——」


  一陣驚呼聲,隨後便是嘩啦啦的物體掉在地上的聲音。


  凱歌這才意識到自己撞到人了。他趕緊幫忙將地上的檔案一一撿起來,然後交給被撞到的女生。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凱歌不好意思的說道,但很快他認出這位女生,不就是那「愛推理的女生」宋情詞嘛。是的,中秋節前夕,這個女生就到辦公室推理了一番,找到真正的兇手。那推理方式令凱歌記憶深刻。


  「你是——那個警察?」宋情詞認出來,是那個帥氣的警察。


  凱歌笑嘻嘻的說著:「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叫凱歌,如你所說是一名警察。」


  「你今天到我們學校,莫非又有什麼偷盜事情發生了?」宋情詞緊張兮兮的問著。


  凱歌忽然發覺面前這個捲髮的女生挺可愛的,「不好意思,我隔壁科室才管偷盜的案件,我是負責刑事案件。今天我來,是想找你們輔導員了解下情況的。這不,我剛剛出來。」


  宋情詞將那些檔案放在地上,問道:「風中柳那個案子,可找到兇手了嗎?」


  「我可是聽說這位同學人品很差的。莫非你——」凱歌故意不說後面的話,意味深長的拖長口音。


  宋情詞的臉一下轉成緋紅,頷首,嬌羞道:「雖然是這樣,但我依然覺得他算是個好人,就算一個人再壞,也不應遭到被殺害的痛苦。」


  凱歌愣了一下,便淺淺笑道:「真是個天使——」


  「啊,你說什麼?」宋情詞張大著眼睛。


  「沒什麼。」凱歌依靠著旁邊的欄杆,「對了,既然見到你了,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對三起案件的看法,當然,推理就更妙了。」


  宋情詞嚇得退後了一步,「我怎麼知道呀。」


  「那中秋節的案子,你不就解釋得很完美嗎?」凱歌故作疑惑。


  宋情詞支支吾吾,不自覺的用手指纏繞著頭髮,「這個我——我——」她好想說是江西穆給她的提示,可是她又答應了江西穆,不要說給別人聽。


  「也是,我都沒有將大致的事情說給你聽,你不了解情況,自然說不出來。」凱歌理了理思路,盡量以最簡單的陳述。「這三起案子都跟籃球有關聯,甚至可以推斷兇手很熱愛籃球,但又因為一些事情而憎恨這幾人。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兇手很狡猾,選擇的地點都是沒有攝像頭。值得一說的,是第二起案子,那個於副部長留下一個信息,用左手寫下反寫的『3』。再加之你發現的陳年檔案,讓這個案子有了些眉目。至於第三起案件,只是偶然,兇手剛好發現了一具屍體,作為不在場證據。我說這些,很清楚了吧。」


  宋情詞聽著,就覺得腦子眩暈,一團團的白雲在腦袋中飄著。


  「可否推理下?」凱歌笑眯眯的,等待著答案。


  宋情詞自覺得自己似乎惹上了麻煩,支吾著說道:「這個……我不清楚呀……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清楚……」


  「對了,那個跟你經常在一起的——是叫江西穆吧?」凱歌故作詢問。


  「啊……」宋情詞像似一時沒有回過神的樣子,「這個——是呀。」


  「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要不你跟他傳達下我說的這些信息?」凱歌開玩笑的說道。


  宋情詞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呵呵。這麼難解的案子,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就更加不知道了。」隨後,她拿起地上的檔案,急匆匆的往輔導員辦公室而去。


  凱歌看著匆匆而跑的宋情詞,不禁笑了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不過他是想借宋情詞之口,傳達給江西穆。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江西穆也隱藏了許多秘密,而且與這三起命案都有關係。至於江西穆是站在警方這一邊還是站在兇手那一邊,就不知道啦。


  晚上是會計課,這是大家最為頭疼的科目。倒不是因為這個會計科目很難學,而是老師實在是太過噁心,時不時就罵學生是豬或者其他動物,我行我素是這個老師的特點。


  江西穆不緊不慢的來到教室,此時已經上課有五分鐘了。他不屑於貓著身子從後門進來,而是選擇正大光明從前門而進。


  「等一等,你叫什麼名字?」會計老師瞪著眼睛看著他。


  「江西穆。」


  下面的同學正襟危坐的看著,猜到待會兒就有一場驚心動魄的罵架。


  會計老師脾氣很是暴躁,快步走到江西穆面前。從那副眼鏡當中,就透出陣陣的凶光。「上課遲到,這是學生應該做的嗎?難道你是蝸牛,還是豬,爬得這麼慢?」


  江西穆冷冷的打量面前這個老師,胖墩墩的臉上有著數不盡的可惡。他聳聳肩,「難道這就是老師應有的風采?老師就可以爆粗口話嗎?」


  「我堂堂一個博士生,不用你一個本科生來教!」會計老師背著手,挺直了腰背。而下面的同學都看到了老師背著的那雙手,正握緊了拳頭。


  「哦,如果一個博士生來教本科生,是一種侮辱的話,你何必來教?」江西穆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本系僅有你這位博士生,那你基本上是捲鋪蓋走人。」


  「你——你——」會計老師氣的脖子發粗,徑直大踏步走出去,回頭氣憤的說道:「公然頂撞老師,你等著處分吧!」


  「公然在授課期間走出教室,你又覺得你這個老師做得稱職?」江西穆毫無所謂的走回座位。


  等老師走後,教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旁邊好些男同學發出由衷的佩服:「這個老師我們不爽已經是半年了,忍著氣不敢說。你剛才說的,真是太讓我們佩服了!」


  江西穆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神情,像是不當一回事,翻看著會計課本。


  到了下課的時候,江西穆上完廁所,迎面碰到了宋情詞。宋情詞拉著他到一處轉角的角落。


  「你是要說,我待會兒要受很大的處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用跟我說了。」江西穆失了興趣,轉身要走。


  宋情詞拉著他的手,有些緊張,許久才說道:「今天,公安局的警察來到學校找輔導員以及陽光,同時問我情況。」


  江西穆淡淡的回答:「那又如何?」


  「那警察你也見過,就是12號晚上我們去體育中心遇到的那個。」宋情詞猶疑著要不要說關於那警察要她告訴給江西穆的事,隨後還是隱去了這個信息,「那個警察談論那些案子,讓我推理。可是那明明就是你幫我的。那警察說了一個報紙沒有公布的信息。」


  江西穆卻有些著急的問道:「是什麼信息?」


  這樣一種急切,出乎她的意料。她低著頭,仔細的複述道:「第二起命案中,於副部長還留下一個信息,用左手寫下反寫的『3』,那警察推測是兇手的名字。」


  江西穆撐著下巴,不斷默念這個事情,陷入沉思當中。


  不遠處的轉角,靠近教室一側,站著兩個人,為高台陽與歐陽建康。


  「還真以為自己是誰?比警察還牛嗎?」高台陽吐了一口口水,非常輕蔑的說道。


  「我覺得他智商很高,你看都把那該死的會計老師給氣傻了。」歐陽建康猥瑣的笑了笑。


  高台陽低著頭打量那矮個子,推搡了他一把,「不要在我面前說他的好處,一個新生有什麼好牛的!」


  歐陽建康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是,是。」當聽到轉角那邊傳來的腳步聲時,嚇得一溜煙跑了。


  高台陽看見江西穆過來,故意伸腳絆了他一下,嘲弄似的笑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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