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物理競賽
早自習下課他們去請假，半路遇到貝瑞來學校。李曦蕊說不出口的激動，想要把她抱著甩，但還是注意了形象，只是扯著她的手甩了幾下以表對她的想念，就這樣於亦楠還是在旁邊罵她神經！！！她跟以前相比氣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是感覺好高冷！從頭到尾都是李曦蕊一個人在發神經，她只是笑……
下樓梯李曦蕊問於亦楠：「誒，你有沒有覺得她現在好高冷啊。」
他嘴角一彎：「我都說了是你在發神經，關別人什麼事。傻逼！」
「不想跟你說話。」
他們請假，方言只是問什麼時候回來，其餘什麼也沒說。
貝瑞跟華宇做了同桌，一上午王子浩都沒去於亦楠那邊，以前他倆做同桌時話都沒停過，現在前面兩個完全不講話。李曦蕊跟王子浩發信息讓他跟華宇把位置換過來，他回了一個句號……
那也沒辦法了。
中午跟貝瑞一起出的校門，李曦蕊給她說了去北京競賽，她表示不舍后還是很快就走了。
到北京酒店后李曦蕊剛把東西收拾完準備睡覺，電話鈴就響了，是童樺。
「喂，媽什麼事？」
「蕊蕊，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下這個。」
李曦蕊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說。」
「明天我跟你爸離婚的案子就要開庭了，是關於你的撫養權問題。」
「嗯，你繼續說。」李曦蕊裝作很淡定。
「我的律師告訴我這個問題很難辦，可能到最後也就是靠你的意願決定。這個我們肯定是不會逼你，如果你以後跟了我那肯定是要出國的，那你現在參加這種競賽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意義，高考可能都不會考。跟你說這個話的意思是讓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平靜對待，就當是小測驗。」
「你怎麼突然想起跟我說這些。」
「下午跟於亦楠他媽媽聊了，說是這次競賽比較正式和重要。」
頓時豁然開朗。
「媽，我跟他肯定不一樣啊，他是要考華清大學物理系的人，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童樺笑了笑：「你能這樣想固然是好，好好休息。」
課從九點上到十一點，下午又是兩點到五點。李曦蕊和於亦楠吃完早點才八點，在她看來九點完全來得及。兩個人還是缺少社會經驗，沒想起這個時間段是早高峰，而且到那兒的距離還不近……
路上已經不知道催了司機師傅多少次，最後還是遲了半小時。
是位女老師，她說她一直在這兒等他們，還說：「不管是什麼原因，遲了就是遲了。你們也不要害怕，我從來不會體罰學生。」拿出兩張卷子：「半小時完成，希望你們能用實力證明有資本遲到。」
這個要求對於亦楠沒什麼挑戰，李曦蕊可就不好過了，她做題主要講究正確率，這……
半小時的時間李曦蕊一秒都不敢鬆懈，終於，在腥風血雨中完成了卷子，趕上了進度。
看老師批改卷子的嚴肅，李曦蕊問於亦楠：「你不覺得她很恐怖嗎？」
「有威嚴的老師才管得住學生，像她這樣的才是好老師。」
「那方言呢？」
「做人不能忘本，她肯定也好咯。」
「切……」李曦蕊飄了個白眼給他。
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改出來了，李曦蕊戰戰兢兢的站在那兒想著肯定完蛋。
老師把卷子遞給了於亦楠，笑著：「很好。」扭頭對李曦蕊說：「我很奇怪，你們兩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為什麼會一起來上課？」
李曦蕊啞口無言，於亦楠替她解圍：「老師，我是特別喜歡物理，對他有深入研究。她……是班上成績比較好的，所以會一起來。」
「反正儘力吧，你基礎還是不錯的。」老師還是鼓勵李曦蕊。
講題時老師專挑重要講，有好多步驟都跳了，於亦楠聽得津津有味，李曦蕊卻一頭霧水，差距一下拉出來。
歷經艱難的一上午，飯桌上李曦蕊忍不住問於亦楠：「你覺得怎麼樣，學到什麼了嗎？」
他一聽，筷子一扔，激動得不得了：「我覺得她講得太完美了，沒有一點啰嗦，快、准、狠直擊疑難要點，難怪收費那麼貴。」
李曦蕊低著頭：「要不下午你一個人去，我就不去了，我逛逛街，買買東西之類的。」
他呆住了：「啊……」
「是啊，反正她講的我也聽不懂。」李曦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我教你吧，有什麼不懂的回酒店我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教你。」
李曦蕊連忙拒絕：「千萬別，這次來我本來就是準備打醬油的，你可要好好學，你考的好我也高興。」
於亦楠心裡特別難受：「曦蕊……」
她笑著，把自己碗里的肉夾給他：「快點吃，多吃點，兩點就要上課，吃了趕緊去別又遲到了。」
「對了，幫我跟老師請個假。」
於亦楠幾口刨光了盤，扯紙巾擦嘴：「放心吧，那我走了。」
結完帳李曦蕊去了電影院，一連看了三場電影，出影院發現天都黑了。
按理說於亦楠應該上完課了，看手機發現於亦楠沒有發消息過來，按捺不住給他打電話。
「怎麼，還沒上完？」
於亦楠支支吾吾的：「我親戚突然給我說來接我去他家吃飯，我現在在他車上。不好意思啊，估計晚上來不了，我明天早上來酒店找你，怎麼樣？」
「是你什麼人啊。」
於亦楠遲疑了一下：「是我伯伯。」
「那行，你不用管我的。」
「那你一個人小心點啊。」於亦楠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著。
「哎呀，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李曦蕊漫步在霓虹燈下，三月中旬，離高考還不到一百天，意味著大家將各奔東西。她真的想不到沒有了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不太喜歡這些喧囂，因為這是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她記得一句話，雖然這是追求夢想的地方，但回到家更加安寧。無論這座城市是多麼的繁榮，少了身旁的人，照樣高興不起來……
李曦蕊在超市買了最貴的紅酒，回到酒店坐在陽台上，學著電視劇里的女主角享受著生活……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她在想到底要不要去開門，萬一是壞人怎麼辦？一路小跑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切，於亦楠！
趕緊開門：「你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
關上門，李曦蕊去給他倒酒，於亦楠跟在她身後邊走邊說：「我大爸家裡一個年輕的都沒有，太無聊了，我就說准考證在這邊要來拿，他就放我走了。」
「坐。」
李曦蕊已經倒滿了酒。
於亦楠兩隻眼睛瞪著她看：「你沒事發神經幹嘛，喝酒？你瘋了？」
「太無聊了，沒事幹。那電視里不是說了嘛，生活節奏太快我們要慢下來品味生活。」
李曦蕊抿了一小口專門做給他看。
競賽分預賽，複賽和決賽，預賽主要是筆試，複賽分為理論，實驗。
預賽都沒問題，但複賽第一輪李曦蕊就被刷了下來。之後專心的當起了於亦楠的小跟班。弄這個差不多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李曦蕊考的並不好，一直陪著於亦楠拿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