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是個好人,或許
白四郎道:“本是做與你防身用的。”
一鍋全煮完了,一時半會兒又采不齊那麽多藥草。
麻煩。
占雅:“……”我為什麽要用那個東西防身?教我隔空點穴不是更有效率?
白四郎:不,你學不會!
占雅:“……”打你哦!
白四郎的眼神裏流露出幾分可惜,“那藥丸服用後雖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實則藥性不大,即使沒有解藥,半個時辰後自身便能化解。”
所以,得爆曬一個時咯!
占雅二話沒有,立馬爬起來,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
如果她放任易夏她們三個不管,下午再看她們,便能在外頭看到三塊黑炭了。
而她,勢必會遭到三妯娌的追殺。
不死不休地那種!
俗話:一白遮三醜,一黑毀所有!
她們要是毀了所有,她這個罪魁禍首的枕邊人也就沒清淨日子好過了!
她們不敢動白四郎,找自己麻煩卻是輕而易舉的。
唉~
她屁事沒幹,何其無辜!
把三妯娌背進房裏,六七還是個娃娃,要愛幼,也抱了進去,剩下白大郎、白二郎、白三郎和白五郎倒在滾燙的石板上齜牙咧嘴的看著她。
占雅忙擺手:“不要怪我區別對待,實在是男女授受不親呐!再我這身板沒啥子力氣,也拖不動你們啊!”
能明目張膽地看三狐狸吃癟,占雅不怕熱,從冰缸裏掏出根冰棍,站在傘底下,近距離看熱鬧。
白三郎躺在地上,想他半個時辰前,還是溫潤如玉的翩翩郎君,腰纏萬貫,懷有嬌妻,怎一個肆意撩。自從吃了那碗湯起……
哦不不不,自從這占雅換了魂起,自己洗豬大腸,豬糞沾衣服上;山裏打兔子,被蜜蜂蟄成豬頭;好不容易賺得盆滿缽滿,那死女人逛個街,轉眼成了負家翁……
這女饒出現就是為了來氣他的。
此時的白三郎更是被占雅氣得要死要活,嘴歪的厲害,口水直流,半點不見曾經的風采。
打不過,罵不過。
身子蜷縮得像一隻剛放進熱鍋裏的蝦,手彎曲著,僵硬發抖,跟得了羊癲瘋似的。
他怒道:“…把……老世……喊……區……來……”
死女人,你給我等著!
占雅拍拍胸脯,浮誇道:“哎呀媽呀,你這普通話的,什麽玩意兒啊!斷句也不行,咱也聽不明白啊!”
占雅穿越前跟著老占同誌看了不少《鄉村愛情》,特意起話來,大東北味兒嘎嘎滴。
“……”
白三郎看穿了她的心思——幫忙?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求人不如靠己。
“……老……老,世!”他朝四房喊。
身子抖得厲害,連帶著出的話也顫抖的。
白大郎白二郎見狀,跟著一起喊白四郎名字。
你這叫什麽事啊!
就不能安安穩穩吃個飯嗎?
幾兄弟心想:以後就是餓死,也絕不再吃老四煮的任何東西!
任何!
屋裏沒有聲音,仿佛裏麵的人早已經睡著了。占雅扔掉冰棒棍子,聲“噓”道:“都點聲,萬一把四哥哥吵醒了,仔細他又喂你們吃齜牙咧嘴丸。安啦安啦,放心吧!我都問過了,這藥丸沒別的作用,也就讓你們抽半個時辰,過了這半個時辰後就啥事沒有了。”
她走到白三郎跟前,微微俯身,右手握拳,“堅持就是勝利!加油加油加油!我看好你們哦!嘻嘻~”
四兄弟:“……”還笑!你特麽是魔鬼嗎?
在太陽底下站了會兒,占雅覺得口渴,又去拿了兩根綠豆冰棍吃,隨後蹦到白五郎跟前,歪著頭看他,充當好奇寶寶,“老五啊!那清風茶樓真的很有趣嗎?你什麽時候帶我去啊!那裏麵消費高麽?你有銀子付賬麽?啊!你有銀子啊!你存私房錢啦?”
占雅驚恐,大聲道:“你怎麽能存私房錢呢?白家是不允許個人私藏銀子的,你不知道嗎?虧我還覺得你是我們家除了我和四郎以外最最正直的人呢!想不到你居然,你居然……哼!”
一個“哼”字,怒其不爭,複雜萬千,包羅萬象。
“這要是被老三知道了,他會對你動家法的!到時候你這身細皮嫩肉就要皮開肉綻了!”
白五郎看著自言自語地戲精,好一陣無語。
請閉嘴,謝謝!
白二郎邊抽抽邊想:雅,你點聲,老三或許就不知道了,你這般大聲……唉,你還是太單純了啊!
單純的占雅用冰棒推了推白五郎,壓低聲音:“我們去茶館是純喝茶嗎?就我們兩個人去?”
占雅自動屏蔽了白五郎邀請全家人一起去茶樓的話。
看你怎麽接!
白五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渾身抽抽也抵不住他目光裏的邪氣淩人,占雅抱著胳膊,往後退了兩步,離白五郎遠遠的,戰戰兢兢道:“你想都不要想,我是四郎的人,我品性高潔,寧死不從,你別狗膽包妄想吃鵝肉,嚶嚶嚶……”
白五郎:“……”表情龜裂。
白三郎心道:受氣的,終於不隻是老子一個人了,老五,抽她丫的,十成力!
“你啊!你為什麽不話了?你是不是心虛了?”占雅伸出一隻手,“我知道我生的好看,膚若凝脂,閉月羞花,可是,可是我已經嫁給你哥哥了,你不能,不能對我……嚶嚶嚶……”
易夏在二房邊抽邊聽熱鬧,心裏暗爽的同時心疼白五郎一秒鍾,這哥們可是從頭到尾沒過半個字,搞得人家對她那啥啥啥了一樣。
不愧是占雅啊!
雖然大家都知道她的話是假的,可白五郎心再大,日後對清風茶樓對占雅必當都退避三舍。
膈應,避嫌。
她的茶樓應該是保住了,嘻嘻!
雅,愛你,麽麽噠!
白五郎深吸口氣,“雅……”
占雅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白五郎:“……”
占雅笑道:“開個玩笑!”
白五郎:“我,”
“我什麽我,你是要那三個字對不對?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不管怎樣,我地回答隻有一個——你是個好人!或許!”
白五郎: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