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巫靈權杖4
權杖展開在身邊,大祭司緊挨著權杖沒有偏離一步,權杖刻不容緩,好像隨時都將要奪取敵人之命一樣。
權杖上的光芒是血紅的,身後接近的人一個個腳步都落得很輕。在接近的片刻權杖也陸續展開了生死之戰。
權杖沒有讓任何人操控,只是大祭司將他豎在地上,那權杖便自己彈起將旁邊的人都給震飛。大祭司手扶著地,要做這些,都是因為他還在惦念著寧安國。
然而權杖的力量是越來越大。直到權杖察覺到沒了敵意,才突然在主人的面前掉落下來。權杖掉落的時候,被大祭司輕盈的用手給撿起來,在外人眼裡這樣東西無疑是很沉的東西,可是在大祭司眼裡,彷彿什麼都不是。
依然還是那麼輕易的拿起了地上這把權杖。
暗處不知道還有誰在虎視眈眈,而他就這麼往前走,好似寧安國的這個亂場,遲早是要被清理乾淨的。
權杖順勢握在大祭司的手上輕輕往前一挑,權杖的血光無線沾染進了殺伐的戰場之爭。可是奇怪的是,權杖一路都在展現自己的威武,大祭司要殺人,卻在今日,還從未失敗過。而這也讓路面的人膽怯。
手邊上的東西,是越沾血越猛,越沒血的灌入,越是饑渴。直到有一剎,很長時間也都無人來臨,那時權杖的威力竟然也沒有順勢減弱。
此時的大祭司已經逐漸知曉自己日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而現在的他終歸站在大祭司這麼一個高上的位置,已經今非昔比。
在那以前,他甚至被人以為,是一個算命江湖騙子。現在這大祭司的位置,已經沒有人能高攀的起了。
一剎那,已經無人敢在上前自找死。本來無惜和黑棱兩個人要對付這個傢伙也應該不在話下,可權杖到底勝過任何人一籌,哪怕權杖真的清除了那些障礙物。光憑著無惜和黑棱,似乎也很難對付這個傢伙。
一個人在明處,剩下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暗處。大祭司自己也不想去耗費那麼多力氣。總之能引誘那些人出來,殺一個,是一個。
這對寧安國來說,起碼是不虧的。
下一刻,血紅之光直接落了一道砸下去,這回地陷的很深。那道血紅的光影,展現的不同一番殺戮,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阻攔,只有那個人一步一步著了魔道一般的往前走。
無惜想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在南詔王面前還是在這個人面前,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拼。
想著,無惜下一刻根本就沒等到黑棱的決意,直接手往前一挑,輕步一落,站在了權杖的身後。
無惜的腳步輕輕一站,可是險些摔倒,另一腳往沙上一踏,無惜最後只輕輕呼了一口氣。黑棱用手扶著額頭,每次都在想無惜這個傢伙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前一步嚇她一跳?好歹那是個權杖,這般不冷靜,遲早得吃虧。
可是無惜這番舉動,卻引得更多人的注意。
無惜是個女子,腳步輕不易讓人發現,而大祭司這個時候碰巧也沒有回頭,可是大祭司就不說了,偏偏是連權杖也沒有發現。
無惜往前跟了一步,只知道身邊彷彿沒有一點異樣。
這會卻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滿,在無惜距離權杖遠一點的距離,跟后又跳出不少半路截殺之人。無惜也好歹有一些身手。
長劍挑了過去,將那些人全部挑開大祭司的旁邊。孤傲冷漠的表情依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執著些什麼。
無惜的手上被划傷一個裂縫,無惜暗自也知道一定是逃脫不了這些人的手上,靈機一動,於是從地上不知道哪裡撈出來一個石頭,往大祭司身上一砸,這個時候,權杖總該有動靜了吧。
感覺到背後一陣隱隱作痛。
此時此刻無惜已經蹬腳抬起,轉過身之際大祭司最先撞見的不是無惜這個人,而是跟后如同惡狼一般的眾人。
無惜這個時候已經輕功往上空抬腳點去,權杖隱隱聚在一起的光芒彷彿逐漸照樣了兩邊,無惜恰巧往高處騰空一躍,可是每次升空的時候,那權杖像是刻意就沖著自己來一般,無惜已經堅持不了多久,只看著那些人倒下去之際,從天而降了下來。
「無惜!你怎麼回事?不把我的話放在耳邊了是不是?大姐走前怎麼說的?無惜,你行事可不要一意孤行!」黑棱一個眼色使了過去,見沒什麼太大的不對,於是立馬衝上來,將無惜瘦小的腰肢給抱了起來,一邊卻心生膽怯的望著不遠處正前面的大祭司。
權杖本有意思再斬一番殺戮,可是這次大祭司看見不遠處是兩個姑娘,也就沒好下手,權杖收回了手邊握著,上前幫忙從黑棱的手上將無惜也給抱了起來。
「姑娘,可還認得我?」大祭司友好的伸出手,道,「你在那個小屋子前捅了我一刀,還記得么?」
黑棱將無惜給託了起來,又將無惜往自己身後一望,這個人自己是認得的。而且少說自己還多捅了他一刀,不會這個時候過來告訴自己是要復仇的吧?方才也是見是過這個權杖到底有多厲害的,只怕要打也不是對手了……
無惜受著傷,黑棱卻還是使勁將她背了起來,還好不是被權杖所致,不然無惜肯定要躺一輩子。但那一摔,估計也不是太輕。
黑棱早就將不友好的神色寫在了臉上,轉身卻繼續孤傲的要從大祭司的身邊退去,可是被他手放到前面一攔住去路。
「姑娘不會這樣就想走了吧?也罷,你不認得我了,我也不會太在意。」大祭司靦腆一笑,道,「不過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你當初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你,也許我早就在當初就死了!姑娘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來找我便是!」
黑棱不屑的瞟眼過去,可還是恭敬的將手一拱著,只可惜這兩個人到底都不是同道中人,今日大祭司手下留情,但是二人走還是會有情面倒頭的時候,只怕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不僅僅是這麼簡單了。
黑棱是南詔的人,這權杖而今也不急著去要,黑棱想想看……這次不行,起碼還有下次。不忍看無惜受著傷,自己還要繼續戰鬥下去,於是黑棱又一鞠躬,走了。
……
權杖幾乎只在短短的一日之內,就已經取下了將近無數人的生命。權杖在徹底停下攻擊的時候,這山河也就妥妥噹噹的歸了寧安。
那夜大祭司幾乎是帶著氣喘回到寧安國這麼一個地方。有人知道他出了城,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麼。
一切都是那麼的隱蔽。只在三日後的一天,寧安國突然傳來一個消息。
城外襲擊的兵卒全退……
那時,他的嘴角也只露出一抹淡然的絲笑。隔夜,他站在殿前看著只為繁忙公務的寧安國主,國主的眼角浮現了一副滄桑之意。
這個在那日他臨死之前救走他的人,是多麼讓人存了念想。如果沒有那日寧安國主的決絕,也就沒有了現在的大祭司!
寧安國不愧是祭祀之術聞名天下。大祭司抽空借來了幾本書自己看。起初他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大祭司,寧安國上下能歸自己管理的事情也不多。也許就是那江湖騙子的名號,那時這個名聲傳遍城裡的動蕩不小。
有人也當寧安國主是瘋了還是傻了找來這麼一個人當寧安國的祭司。起初國主找到他這麼個人的機會也少。
此後的寧安國行事雖然也低調,可是暗地裡已經很少有外人來欺壓。而今的權杖歸屬之地已經屬於了寧安。
若要搶奪寧安國這個地方,首先便要從這權杖之上踏過去。那日只憑權杖,便戰死一百來人的威風,可不是蓋著的。
一日一日的下去,權杖在強大,也有腐蝕之力,不知道多少個夜裡醒來,都是自己一個人面對。
夢裡那個詭異的畫符催人魂魄,以及從權杖裡面看到的事實,大祭司也都明白,這些是遲早有一天要面對的。久而久之,他也都明白過來,其實是自己用血,無意之間將權杖給祭了吧。
就跟當初預感到韓亦會死在一個桃花樹下的場景一樣。
寧安國總會步入一些不可估量的後塵,可次次都是大祭司用生命儘力將寧安國給挽回。他的的確確是個江湖騙子,可他愛國,也愛民……
逐漸的,大祭司的祭祀之術攀上寧安國所有人之上,甚至一個人能和這世間所有人抗衡。寧安國自此以後數年沒有人侵犯,當年那個甚至不在人的視線範圍的小國,自那以後,敵國卻無一不對寧安國膽怯。
寧安國的集市上的人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算命的,曾經的那個算命的騙子已經死在了城外。現在百姓知道的只是,遠在寧安國的朝堂之上,有一個人,是大祭司,寧安國如同神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