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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迫難

  鬼月見不久以後輕辰走進來,便多言問了一下千執的事情。不過輕辰在面對鬼月的詢問,彷彿也不大想告訴他全部。


  於是鬼月只好甩了甩手,讓輕辰先下去。輕辰的背影彷彿已經告知了鬼月,千執看來,是不願意回來了。


  千執身邊最親近的人試也試過了。也就怨不得了。


  正在輕辰走的時候,鬼月想起事情的走向好像有些偏了,然後又把輕辰給喊了回來。


  本來想等輕辰自己老老實實說出來,不過鬼月到底看著輕辰就在原地,恐也預料不到是什麼事情。


  「將軍有什麼想說的。」好在輕辰還算知些軍中禮儀,等候片刻還是恭敬的問話。


  「等等,白旗的事情……你是不打算主動跟我說了?」鬼月一語,輕辰愕然。


  只要芥那小子不是騙自己的,鬼月大致也了解了許多。


  鬼月突然站起身,輕辰也一直在沉默。軍營中放著一本破舊的書,輕辰眼神瞟望過去,那是芥的。


  「你說芥什麼都不懂,其實他在白旗,你可有看到他的努力?」鬼月試探問道。


  「軍中之事,永遠不是翻些書就能隨隨便便解決的。」輕辰手一抱肩,又道,「比起黑旗久經沙場,白旗還太嫩。然而南詔王是絕對不會把南詔交到一個只會蠻橫硬撞,只有一堆新兵卒的手裡的!」


  「那我聽說,黑旗坐著也能得榮譽,這是真是假?」鬼月思慮片刻。然而聽到此,輕辰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沉了。


  「你聽那小子胡說?就是因為黑旗坐鎮南詔,才沒人敢打進來。否則以萬天城的勢力和兵卒來看,早就鬧成一片了!」


  不過說到這,輕辰也不得不承認,當初退兵之令,確實是他下的。為守南詔安定,也是白旗的人做的。


  他貪功,事後覺得自己錯了,把禮一點點的送到白旗,可是那時,白旗已經對他拒之門外。


  此仇不解,多年已去。還指望怎麼挽回。


  「事隔這麼多年,輕辰你有悔過么。」鬼月突然問道。


  輕辰隨後點頭,又搖了搖頭。就算他悔了,白旗那邊,誰會理他?


  鬼月來南詔不到一年,看來這事情應該也只有楊熵才能解決。鬼月這會抬起頭,才意識到確實有一會沒見到楊熵了。


  「對了,楊熵將軍可還在南詔?」鬼月偏頭一望輕辰。


  「這會……應該不在了。」輕辰往回走,又道,「將軍如果來早一些的話,可能還能見到楊熵將軍。現在……去南夏了。」


  鬼月的臉色一沉,雖然不知道南夏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讓葉姬去也就罷了,且還有紫荀無事,陪同葉姬一起。


  為什麼現在連楊熵和南詔王都要走。


  「不過,這很奇怪……」鬼月突然道,「葉姑娘已經走了。還有什麼是葉姑娘一個人對付不過的么?」


  「哦?葉姬也走了……」紫荀感覺意外,過後才道,「無妨,南夏也大。那也得看看他們去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吧。南詔王和楊將軍處理公事,葉姑娘也是?」


  「那倒不是,葉姑娘和紫荀可能是去找謹夏了。」鬼月頭靠在手上,一聲嘆息。


  偏偏南詔王就把黑旗和白旗的事情壓在了自己的手裡。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也還是得由鬼月一個人來完成。


  想到過幾日鬼月自己也得去南詔。留黑旗和白旗,萬一打鬧起來,還有誰能放下心。


  「喂!」


  見輕辰半響也沒個動靜,鬼月又試著輕呵一聲,好在輕辰終於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鬼月。


  「怎麼了,將軍?」輕辰的表情,還是那麼淡然。


  「沒什麼,只是想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我走之後,至少不要跟白旗的人爭吵起。另外幫忙看著千執一些,她既然不肯回來,就一定是我南詔的仇人!」


  鬼月隨後覺得即便說了這句話也等於沒說。輕辰應當最清楚千執。且萬一真打鬥起來,恐怕沒一個是千執的對手!

  「放心吧,瑤兒受了些傷。我安置她休息過後就回來了。將軍說的我都懂,盡量能撐到你回來。」


  鬼月點頭示意,之後便往地上一躺。


  輕辰在走之前,也只問了一句,「將軍決定什麼時候走?」


  「如果是因為公事的話,明日正午,或者後日吧。」鬼月望著輕辰離開的背景,最後還是將頭偏了回來。


  鬼月不指望黑旗和白旗的仇恨能在一日兩日就恢復過來,但她的確已經儘力,奈何這二人的性子偏偏如此固執。


  只可惜,她要帶著一個沒完成的使命去面見南詔王了。


  不聲不響的夜,軍營外終歸是在沉靜之中過去。清風一拂,卷土黃沙層層撩過天。


  黑夜,就這麼伴著寂靜,永沉下去。第二日一清晨,天才蒙亮,鬼月就從軍營里走了出來。


  平時這個時候在南詔,也應該到了朝上議事的時辰。


  隔不多久,輕辰就跟了上來,鬼月在軍營之外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眼神落到不遠處的一個錦囊處停了下來。


  其實說輕辰不在意了,千執也不在意了。但鬼月還是覺得有些惋惜。好好的一個東西,完全是心意,為什麼只因為一句失誤的話,千執反而能把這些毀的一乾二淨。


  「冤家路窄,遲早是要明說的。輕辰,你還指望在戰場上和白旗分開來打么?這樣南詔必敗無疑。」


  「你若是為了南詔,決定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


  鬼月的眼神輕瞟著不遠處走來的芥,芥將已經用的不剩多少銀子甩回了輕辰的手裡。


  「給你機會想了一宿,只看你自己的決定了!」輕辰板著張臉。而後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若想打,等日後戰爭結束,我輕辰有的是時間奉陪。」


  「你我就算是暫時停歇一下。也對南詔有很大的好處。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著南詔走向亡路吧。」輕辰笑了笑,「我這樣做,當給了將軍一個面子。就看白旗退不退讓了。當然,你若不退讓也好,你我黑白旗照樣可以這麼殺下去,永不回頭!」


  他的話不多,鬼月順著輕辰的眼神望了過去,只是芥彷彿還在猶豫些什麼。


  輕辰的手已經往前伸去,芥卻沒有在上前一步,眼神一直在痴獃的望著輕辰的高大身影。


  「好!」只是輕輕言了一字,卻連手也沒和輕辰握上,便匆匆忙忙的離開。


  「等南詔需要我白旗的時候,我自然會帶著白旗的人來!」芥冷然呵斥道,「不過……那不代表我會認可黑旗!」


  鬼月鬆了一口氣。分明注意到輕辰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


  「出來吧!」輕辰一口大氣輕輕嘆了下來。身後緊接著走出一個人的身影。


  鬼月隨著輕辰的眼神望了過去,軍營一處,卻突然有千執的身影。千執的到來,鬼月的心一下子便寒冷了起來。


  千執往前踏了幾步,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鬼月和輕辰。錦囊在鬼月的手中被輕辰奪了回去。


  「其實,我還是有些後悔了。輕辰哥哥想要這個么?」千執笑了笑,錦囊在千執的手中一直遞到輕辰的面前。


  鬼月冷冷瞪了他一眼,輕辰只好含著笑意將錦囊接下。雖然錦囊有破舊的痕迹,可輕辰還是謝過了千執一番。


  跟前的她,又一下子伸了伸懶腰,輕輕的道:「這齣戲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還以為會打起來呢。」


  千執又是那一副讓人厭惡的樣子。


  紫衣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千執換下。雖然一副白色長衫,但是仔仔細細的看,模樣至少還是能和曲瑤對的上。


  「你若是來看戲的,那麼戲已經看完了。你若有什麼正事,就說吧。」鬼月也不怕千執放下什麼話,在輕辰面前把話全部攤的明白。


  「你以為只有葉姬一個人知道你的身份么?」千執笑道,「我又不差過她。」


  鬼月左手捏著拳,彷彿又緊了一些。


  千執也明白鬼月的意思,轉身卻對輕辰說道:「方才來,口乾了。輕辰哥哥給我倒杯茶來喝吧。」


  輕辰點頭以後,就退下去了。


  「現在放心了吧。」千執走到鬼月的面前,道,「我五仙教的鬼麵皮還好用么?也不需要你做些別的,想個辦法,替我傳句話給五仙教……」


  「如果我說不幫呢?」鬼月冷冷一哼,「你明明知道五仙教的人已經走了,現在來找我,未免晚了吧!」


  「不幫也無妨。」千執站起來,一聲冰冷的笑呵,「如果被人知道你的身份,倒時還有誰會膽怯你?」


  千執刻意為難,鬼月也沒辦法。千執利用這些也就罷了。更別說南詔王一句言辭的決定了。


  「罷了,你要我怎麼做?」鬼月咬牙道,「千執,你真不當南詔是一回事?」


  「南詔跟我無關!」千執的語氣很冰冷。


  有的時候,被迫真的是一件為難的事情。


  「放心,想必你要傳訊給五仙教,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幫你把輕辰支走,是不是考慮也要還我一個人情呢?」


  「我試試……」鬼月無奈,只好答應,「你為何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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