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再好看也是我的男人
秋水依承認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她有些自嘲的想著,她這種女人,被人看清楚了本質之後,應該不會有人喜歡的吧?
她在演戲給凱文看,楚楚可憐的:「哥哥不喜歡她,所以她就把氣撒在我身上嗎?我好怕,怕她接下來還會對我做出什麼事……」
「你哥哥?」
「我哥哥……表哥,洛白風。她喜歡他,我哥卻不喜歡她……可是賀鈺又沒有我表哥厲害。這幾天我和表哥走的比較近,所以……她才把氣都撒在我身上了么……」
那眼淚,也在合適的時候,噗嗤噗嗤的掉了下來。
秋水依在利用凱文對自己的同情之心。直覺告訴她,凱文這個人,也是個強勢的角,搞不好接下來,她還要靠他來報賀鈺給她的這兩刀之仇。
她沒有說自己先打的賀鈺,這一件事她絕口不提。她又說,自己變成今天這般模樣,在自己家裡,肯定是要被恥笑的。豪門貴族的家教,一向嚴格。自己在生意上如此失敗,會被家裡人當做恥辱的,她不想那樣,所以求凱文別告訴別人她的遭遇。
她把本就嚴格的家族描繪的比如不近人情,渾水猛獸般的可怖。自己是多麼的無辜,和備受打擊。
說到最後,秋水依自己都覺得有些事實被她捏造的有些離譜了,所以她乖乖的閉了嘴。
如果身體允許的話,她還真就想再加點肢體動作什麼的。例如把自己包裹成一顆球,然後很受傷的對凱文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凱文沉默著,將秋水依滿臉的淚水擦乾淨,他的另一隻手,一直緊緊握著秋水依的手。她都被捏的有些疼了……
凱文對她的表現,既沒有露出同情的模樣,也沒有露出傷感或者為她的遭遇感到不平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表示,桌子上的粥,再不喝,就要涼了。
不行么……
秋水依有些失落,果然這個男人沒有那麼好騙。
「你先出去吧。」秋水依最後臉上的表情沒有那麼誇張了,也換上一副淡然的模樣。她剛剛表演的有些累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凱文點頭,離開時還不忘囑咐秋水依,將桌子上的粥喝了。
看著那男人離開,秋水依咬牙,忍受著腹部的陣痛坐了起來。有些挫敗的靠在病床床頭上。
她抬起一隻手臂,壓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笑了,聲音比哭著還嘶啞難聽:「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她自己問著自己,那眼淚,再一次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她這次是真哭了,可是沒人來給她擦眼淚了。
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秋水依沒有怨任何一個人。是她自己太過張狂了……這下子,她的銳氣被挫的,要比第一次被洛白風打敗時,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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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玩膩了,也該收收手了。
秋水依看著窗外,又躺下睡過去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再次睜眼的時候,她看到的是靈憐。有些驚奇的想要坐起身,及時被靈憐按了下去:「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不知道想要幹什麼。你也是夠厲害,被人捅了那麼一刀子,還那麼能亂跳。」
「你怎麼來了。」秋水依問。
「哦,我傷的也不怎麼重,皮外傷,簡單包紮了一下就可以了。」說著她抬起胳膊挽起袖子沖秋水依晃了晃。她穿了一件長袖衣服,這樣一看,她就和沒事人一樣。那繃帶也薄了很多,可以勉強彎曲手臂的程度。不像以前打了石膏般的,讓靈憐抓狂。
靈憐覺得自己回答的有些不對問題,尷尬的笑了一下又說:「我給你打電話,是一個男的接的,說是你的秘書。然後我就說我是那天晚上和你一起被打的人,想來看看你的傷。然後他就同意了,和我說了你在這家醫院。」
「嗯。」秋水依點頭。
「看樣子恢復的不錯,應該過幾天就能出院了,昨天我來的時候你還在發高燒,不過總算是熬了過來。」靈憐說。
「昨天?」秋水依詫異,自己感覺自己也沒睡多長時間啊,「我這是住院多長時間了?」
靈憐想了想:「如果你和我是同一時間住院的話,是快一個星期了吧。」
一個……星期……
秋水依的太陽穴突突的開始跳了起來。
她是第二天就清醒了,然後又睡了過去。按照靈憐這麼說的話,自己最起碼睡了四五天?!
「你睡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有過暫時的休剋期,所以才不怎麼容易再醒來的吧。」靈憐說,「我也是聽你的那個秘書說的。他說你對麻醉劑里的一些成分過敏,醫生不知道。再發現你昏迷的時候,你已經是休克狀態了。還好搶救的夠即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那……凱文呢?」聽靈憐一口一個「你秘書說」秋水依忍不住問靈憐,「他去哪裡了?」
「你啊……就別打擾他了。我看他也有好幾天沒合眼了,多俊郎的一個男人,被你弄的像個頹廢版的非主流似得,一看就是幾天幾夜沒合眼的結果。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讓他去休息了,你暫時由我負責看管。」
「……」秋水依聽了沒再問什麼,嘴唇動了動,用力眨了眨有些乾澀的雙眼。
「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口味別太重,畢竟傷剛好。我今天下午也來陪著你,讓那男人多休息一會。」
秋水依想了想,然後沒有邊際的對靈憐說了一句:「那男人再俊郎也是我秘書……」
「啊?」靈憐聽了眨了幾下眼,然後才反應過來。無奈又好笑的揉了揉秋水依柔軟的頭髮,「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打你的秘書主意的。」
「就是,你還有我表哥呢。」秋水依說。
「你表……」
靈憐剛開口要答話,秋水依就打斷了她,順帶著轉移話題:「我表哥那個沒良心的,我傷成這樣也不說來看看我!你呢?他有沒有去看你啊?」
「嗯,看是看了……」不僅看了,還真把自己當半身不遂的人看著。連吃飯上廁所都要讓醫生護士親力親為。
喂飯吃也就算了,她上個廁所,還要護士給她脫褲子。那一刻,靈憐感覺自己的價值觀和人身觀要被摧毀的差不多了……
為了證明自己沒事,她特地半夜偷偷溜了出去。但是又被洛白風抓了回去。
她繼續跑,他繼續抓。終於在最後,把洛白風給惹惱了,將人直接打包帶回了洛家。
放在了他卧室的床上,並且出言警告:「你要是再敢給我亂跑,信不信我把你鎖到床上!」
她聽了驚悚的咽了口唾沫,她信……因為這個原因,她倒是在床上安分了好幾天。
最後她為了證明她沒有事,更是直接的將男人一把抓住,又說按在了身底下:「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出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按到床頭櫃里去?」
看吧……她的手好了。都可以輕易的束縛住那男人的行動了……
秋水依下午陪著靈憐聊天的時候,媚杏她們過來了。身後還帶著個柳子墨。
她一看到靈憐,就在她的身上亂動了起來:「我看看,你這是傷到了哪裡?真是一點都不省心,你這才剛剛安分了幾天?而她身後的柳子墨,依舊用著一張黑臉看著她倆。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將媚杏從靈憐身上拉開:「好啦好啦!這不是都看了嘛!怎麼還帶著摸了?」
「咳咳。」靈憐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裡是別人的病房,他們來了不看別人看自己,這是對秋水依的不尊重,「你們怎麼過來了?」
「是我讓她們過來的。」朧月這邊進門,剛好就聽到了靈憐的問話,「秋水依,恢復的怎麼樣了?」
「還可以,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前幾天你病成那樣,我們還一直在擔心,你要是挺不過來,我怎麼和秋建國他們交代。」
「命大著呢。」
媚杏等那兩個人說完又說:「靈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聽到你被人捅了,我真是急死了。要來看你,都被洛白風給擋在了門外邊,進都進不來。那男人母雞護雛似得,太麻煩了。」
「嘿嘿。」靈憐抓了抓頭髮,「我這不是,出來了么。」
秋水依覺得自己很神奇的神清氣爽,沒有半點大病一場的虛弱感,還想著:我這難道是有什麼神功護體么……然後,她這才發現了,在場的,不但有一個她不認識的媚杏,還有一個她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男人:柳子墨。
「柳子墨,你怎麼來了?」秋水依問。
你們認識?媚杏用眼神詢問柳子墨。
「啊不不不,我是陪你來看靈憐的……」柳子墨解釋這話的時候,是面對著媚杏的。
秋水依當下就對兩個人的關係瞭然了。
這幾天,躺在床上也悶了不少,好久,都沒有看過什麼好戲了:「靈憐,你人氣真好,來了這麼些人,都是來看你的。這麼多人在乎你,真羨慕。」秋水依看上去非常失落,可憐巴巴的。,「就連那以前追過我的柳子墨,多少都是為了來看你的……」
聽到這裡,靈憐的人生觀有些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