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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虧大了

  他立刻明白了朧月嘴裡說的「她」是誰。


  朧月將人送到的是洛家開的那個醫院,和靈憐認為的沒錯,她確實沒有傷到太深的地方。


  「但是,」醫生推了推眼鏡,畢恭畢敬的對洛白風說,「那手臂上的刀疤,我們會想辦法處理的。只是她左手因為抓握過刀子,傷到了神經處,如果在修養期間不多加註意的話,以後那隻手再抓握其他東西,怕是有困難的。」


  洛白風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靈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看起來睡得有些不安穩,眉頭輕輕的蹙起,像是在做一個不安的夢一般。


  「怎麼回事?」洛白風問朧月。


  朧月看著靈憐那不安的睡顏回道:「不清楚,她給我打來電話就成了這幅模樣……她說是碰到劫財的了,可剛才換病號服的時候,她的錢包還在兜里。」這孩子對朧月說了謊。


  朧月不清楚這孩子在隱瞞著什麼,或者說在顧慮著什麼。


  「是么……」洛白風看著靈憐,心裡像被針扎了一下的,疼。疼的讓他渾身一顫,好像這次受傷的,是他一般。


  朧月見著兩個人的模樣,也不忍心打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給這兩人一些獨處的時間。


  而躺在床上的那位,正在深度睡眠中,深刻的檢討著自己慘淡的人生。


  先是她媽出了事,然後是自己輟學打工惹上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之後坐飛機,飛機出事。去買菜,被人告知艾葉有病。好不容易混了個大學上上,又被人莫名其妙的給砍了。


  靈憐表示,如果意外險給賠償金的話,她說不定會撈到它百八十萬的。雖然她現在沒有買那麼多保險,但是她之後再買也不遲啊。反正只要繼續待在這男人身邊,她就不愁沒有麻煩來找她……


  靈憐第二天醒來的很早,除了左手不注意的握了一下有些刺痛感之外,其他的都還好。右邊的胳膊被繃帶一層又一層的纏著,雖然不疼了,但是她的行動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的。


  「醒了?」又是這兩個無比熟悉的字眼,靈憐迷迷糊糊的記著,這兩個字,洛白風好像在哪裡說過……


  「嗯……你怎麼會在這裡。」靈憐有些詫異身邊人的存在。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洛白風挑眉。


  「不是……」靈憐否認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這男人就是再怎麼英俊,眼下的黑眼圈還是會給他的整體氣質打了一個折扣的:「都說叫你別熬夜,都變醜了。」


  「……」洛白風有些無語的看著靈憐,這麼這女人注意的點都不在對的事上。


  講真,靈憐一開始有一瞬間想要給艾葉打個電話。那個男人陪著自己這麼多年了,也是唯一一個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給過自己安全感的一個人。所以潛意識裡,她還是喜歡在艾葉那邊找找安全感的。


  不過……靈憐看了一眼那雖然疲憊,但是眼神依舊冷冽透亮的男人,緩緩的勾起了唇角,不過這樣也不錯。


  似乎上次在小島出事的時候,自己醒來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洛白風。這麼多個月的朝夕相處……啊,也不算太過朝夕。


  這男人似乎更是喜歡和自己待在一起。靈憐無法分辨這是什麼感覺,就是在知道這男人就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時,心裡還是有些觸動的……


  雖然在那天互相確認了身份時,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緩和。可在那之後,男人依舊那麼一副臭的不能再臭的臉,而自己,也就是那麼一副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的態度。雖然想對這男人轉變一下態度,可發現跟本沒用。


  一對他好一點,他就蹬鼻子上臉的……給他個好臉色,他就開始泛濫了。


  對自己動手動腳,能摸得不能摸的,全被他壓在牆上摸了個遍……於是靈憐當下就決定,以後再也不會自己趕鴨子上架似得,給那男人好臉色看,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


  靈憐還在惋惜,明明小時候那副「任君欺負」的模樣更加可愛,怎麼長大了,就變成了一個大了一號的問題兒童了呢?


  「洛……」靈憐說著想動動手,自己起身。卻發現自己受傷的左手,一直被洛白風輕輕的握著。靈憐有些片刻的愣神。


  「靈憐,告訴我,是誰幹的。」洛白風乘著靈憐發獃的間隙問了這麼一句。


  那女人聽了明顯的抖了一下身子,但是沒有說話。


  「你在害怕什麼?」洛白風又問,他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從掌心傳過去讓她感到安心不已的溫度,靈憐她忍著手指運動時的刺痛,捏了捏洛白風的手。


  「我沒有害怕,只是不清楚……」靈憐說。


  注意到靈憐的小動作,洛白風知道,這女人,需要時間。他總覺得,這次受傷,有哪裡不一樣。他倒是祈禱著這次只是個普通的搶劫傷人。那他完全可以把那些人告到家破人亡,無期徒刑。在監獄里一遍一遍懺悔著自己所犯得錯誤。


  靈憐還記得,昨天秋水依離開時和自己說的,那些人是賀鈺派來的。


  她還是好奇,秋水依怎麼知道是賀鈺……


  難道……!靈憐突然意識到,前不久秋水依就對她說過,賀鈺誣陷她。


  「洛白風!」


  靈憐突然坐起身,嚇得洛白風連忙把人往回去按:「你有什麼話,給我好好的說,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牽扯到傷口的!」


  「這不重要!我又不是被捅的半身不遂了。洛白風,你快去看看秋水依怎麼往了!」


  「秋水依?」


  「她昨天也受傷了,而且比我還要嚴重一點。這次賀鈺說不準就是沖她來……」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靈憐立馬閉了嘴。


  「你說……是誰幹的?」他有些危險的眯起了眼。


  靈憐這時候不做聲了,半天又說了一句:「秋水依昨天也被人捅了,你不去看看她嗎?我有些擔心那孩子。」


  她不是不敢提起賀鈺,她只是不確定幹了這些事的是不是真的是她。


  因為也許秋水依昨天對她那麼說,只是想讓自己放寬心的分開行動。


  讓她明白,賀鈺是沖著她秋水依來的。


  「秋水依,那丫頭會有人照顧的,你不必擔心。我們還是來談談你剛才說的話吧。」洛白風對於秋水依的反應是默然的。


  「她畢竟是你表妹。」靈憐皺眉。


  「……」那你還是我未來老婆呢……洛白風在心裡默默加了這麼一句。


  果然,就像秋水依說過的一樣。洛白風有時候,和柳子墨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就比如,在心裡自己默默的打著嘴炮這一點就非常相像。有些不良的嗜好,可是會傳染的。


  看著洛白風不說話了,靈憐有些氣惱。要不是眼前這男人看她看的緊,她早就偷偷溜出去了。就這破醫院,還能關的住她?

  秋水依是個好孩子,在她的身上,靈憐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個倔強又直白的自己。而且她和自己還是同父異母的……這種微妙的血緣情親,讓她不得不在意秋水依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她靈憐估計也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


  而一邊,被靈憐心心挂念著的秋水依,才剛剛在病床上轉醒。


  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她很不甘心……被賀鈺那女人擺了一道———她秋水依可是只是打了她三拳,還都是對身體沒什麼影響的。


  可特么的賀鈺那女人竟然就給了自己兩刀子,加上靈憐的,應該算是四刀了……


  媽的,秋水依在床上盤算著這筆帳,發現怎麼算都划不來啊划不來……


  她有些不甘心了,被氣的腸子都開始疼了。


  直到她聽到了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對哦……這裡是醫院。秋水依看了一眼來人,是凱文。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飯盒,想都不用想,大概就是滾水煮白米飯。


  說好聽一點,那就是白粥……沒什麼味道。


  凱文見到床上醒來后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發獃的秋水依,有些驚喜:「醒了?」


  「……」秋水依對這男人無意義的話無語。你沒長眼啊,不會自己看啊,我的眼睛不小吧?我睜眼你應該可以看到我的眼珠子的吧?那你還問這麼明顯的問題幹什麼?

  不,我沒有醒,我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嘗試著去死而已。


  「能自己坐起來嗎?」凱文問。


  只不過……秋水依又一想,賀鈺卑鄙,她怎麼不可以也卑鄙一次?敢和她秋水依玩心計?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凱文看那孩子沒動靜,也不在意。將飯盒放在了一邊的小桌子上。走到秋水依的床邊坐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凱文……」秋水依開口,聲音嘶啞,「為什麼她要這麼對我?」


  「……」凱文聽了,沉默的握住了秋水依露在外面的手,那小手有些冰涼。


  秋水依失意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眶發紅了,眼淚連帶著都在眼眶裡打轉:「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賀鈺那個女人要這麼對我……我真的很惹人討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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