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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被劫財了

  秋水依睜眼,有些困難的辨認著來人。知道對方是凱文之後,立馬來了精神。用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毅力對著凱文說:「凱文,你別和我爸媽說我出事了。」


  凱文低頭看著努力保持著自己清醒的秋水依,心裡又是一抽,皺著眉頭點頭答應了。


  「那就好。」


  秋水依欣慰的閉上了雙眼……特么的!秋水依自己都要為自己那驚人的毅力而感動到痛哭流涕了好嘛!為了面子,她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拼的女人……


  凱文衝進醫院,叫醫生過來急救秋水依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


  「快啊!你們幾個星期沒吃飯了么?!都是老年人么?!動作怎麼那麼慢!」凱文臉上猙獰的表情,都快要吃人了……


  「這位家屬,我知道您救人心急,可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打擾其他患者休息。」這時候還是會有一個頭腦清楚的護士過來提醒凱文的。


  秋水依傷勢要比她自己想象的嚴重,肚子上的那一刀子,要是再往裡一點,就傷及脾胃了……還有那鎖骨一直到脖子處的傷,再深一點,要是傷了大血管,恐怕就是她意志力再強,也是撐不過半小時的。


  是誰幹的……凱文在急症室門口急躁的來回踱步。


  「到底是誰?!」他覺得自己要瘋了,一拳打在了潔白的牆壁上。


  「是病人家屬嗎?」手術室走出來一位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詢問在過道里急得團團轉的男人。


  「是我!」凱文想也沒想。


  「啊,是這樣。那孩子被傷的有些重,是刀傷,明顯是人為的。這種情況,您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我怎麼知道!」凱文皺眉,有些火了,「不覺得你們現在的首要目的是救人,而非在這裡問東問西么?」


  那醫生似乎已經見習慣這那種病人家屬,語氣任然不急不緩:「那種傷勢,有些危險,就算不會傷及性命,做縫合也是需要簽字的。手術完了之後,麻煩你跟我們去簽個字。」


  「好。」


  「對了,那單子只能由患者直系家屬簽字。請問您是她的……」


  「愛人!」凱文一咬牙,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那個醫生點著頭又進去了手術室。凱文當然沒有忘記秋水依最後豁出命也要給自己囑咐的那句話:這事,別告訴我爸媽。


  所以現眼下,他只能撒謊了。他凱文就不相信這些醫院最後還是要查戶口本還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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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點,秋水依猜錯了,靈憐並非無辜被她牽扯進來的。


  賀鈺在那之後,一直都在想辦法報復,所以她派人暗中觀察她,好找機會下手。當她知道,秋水依這次和靈憐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時候到了。


  正好,靈憐她也看不慣,這次正好,一箭雙鵰,省時省力。賀鈺告訴那些人,秋水依被傷成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和她在一起的靈憐。要是你們誰給我帶來她的一條胳膊一條腿,四五十萬隨便開口。在賀鈺的眼裡,靈憐就只值那麼多錢了。可那些男人不同,四五十萬啊……夠他們花天酒地一段時間了!


  所以最後那些男人手裡的刀子,都是為靈憐準備的。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靈憐還真有那麼兩下子。自己拿著刀子都制服不了她。


  靈憐受得那兩處傷,都不算危及性命的,但那胳膊上的血口和手指的割傷讓她也有些受不住。


  都說十指連心,她這五根手指,可是結結實實的被給了一刀。劇痛讓她無法昏迷,腦子裡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就連帶著那傷痛感,都被她細細品嘗了一遍。


  就這麼招搖也不是事……她這一身血跡,要是被人看到了,把自己當做奇怪的人,報警怎麼辦?

  同父異母的姐妹感應……


  這時候都能同時想到報警這茬……


  於是她很明智的找了一個牆角蹲了下來。還是給醫院打電話吧……讓他們來接自己比較體面,不然渾身是血的衝到醫院,嚇到小朋友怎麼辦?就算嚇不到小朋友,嚇到那些老頭老太太,也是不好的。


  她掏手機的時候悲劇了。右手手臂那麼長的血口,她動一下胳膊都疼的呲牙咧嘴,當初接刀子的是左手,因為右手當時短暫的失去了一陣知覺。


  靈憐現在左手滿手都是血,要拿出手機都有問題。


  血液有些粘稠,和潤滑劑差不多,所以她現在不僅手疼,還手滑……只能認命的用自己殘了一半的右手,僵硬的從褲兜里掏出手機,調出電話薄的時候,本來想直接用一鍵撥打急救電話的那個功能,可從胳膊上流下來的血順著她的指尖落到手機屏幕上的其他地方。


  她該誇這手機智能感應很敏-感嗎?


  她明明按下了急救電話鍵,可手機先她一步,感應到了血液滴落的地方。


  那地方是朧月的電話號碼,它自動調換頁面,閃到確認撥打的頁面的時候,靈憐正好按下了確定撥打的按鍵……


  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著屏幕上的:正在撥打,請稍後……


  靈憐的嘴角抽搐了……


  她該說什麼:不好意思,我準備打急救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手滑,點開了你的電話號碼……嗎?


  轉念一想,也罷,正好和朧月請個假。她這兩條胳膊,估計在未來一星期內,是要變成擺設的。也做不了家務活。


  怎麼辦……靈憐心裡一痛:她感覺自己的工資要被扣完了。


  錢是被自己親手撒開的,這才是真正感覺肉疼的。


  「靈憐?」朧月的聲音傳來。


  「朧月啊……」靈憐心裡默哀著自己那估計被扣到了兩位數的工資,開口,「我請假。」


  「怎麼了?突然這麼晚請什麼假?」朧月問。


  「我被劫財了……」靈憐要哭。


  可不是嘛,自己買來的東西,都被落在了原地,也不知道第二天返回去的時候還能不能找到。


  「劫財?」朧月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驚訝,「被搶了錢包嗎?可這和你請假有什麼聯繫啊……」


  「……呃……」靈憐躊躇了半天,開口,「我負傷了……」


  靈憐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傷的有多重!不然就自己這扭捏墨跡的態度,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怎麼說,在靈憐好強的性子里。自己和別人干架到最後卻被別人捅刀子這種事,說出來是很丟臉的,尤其是她自認為身手還不錯的前提下。


  「你在哪裡?」朧月感覺沒那麼簡單。靈憐這女人不嬌縱,要是被搶了,真受了一點小傷的話,她是不會隨便請假的。最多第二天來了和她抱怨那麼幾句。


  靈憐說出了自己的所在地,又不忘再加一句:「來的時候順便幫我買點止血帶和繃帶。」


  「……」


  朧月開車過去的時候,還設想過,那女人傷到了什麼程度。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讓她心裡一驚。


  那被血染的變了大半部分顏色的上衣,和臉上髒亂的痕迹,就像是拍恐怖片的演員一樣,往那裡一站就嚇得讓人心驚。


  尤其是她走過去看清了靈憐胳膊上那特別長的血口,讓她有種靈憐的胳膊會在下一刻變成兩半的錯覺。


  「真的是劫財么?」朧月心驚肉跳,看這情況,對方明顯是要靈憐的命的。


  「謀財害命的吧。」靈憐說。


  「你別動,我現在就給你包紮。」


  洛白風不在家,他也是生意人,開會或者看文件看到半夜都是經常有的。別墅距離他的公司也不近,他在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回家的習慣的。


  「嘶……」靈憐被疼的皺眉。朧月給她包裹傷口的時候,用了一些力氣,說這樣才能儘快的止血,防止傷口感染。


  「如果需要的話,我幫你叫個醫生,這傷口是需要幾針縫的。」


  「不用了,這傷口不深,會自己好起來的。只可惜胳膊以後要多一道難看的疤痕了……」靈憐說著又舉起了自己另一隻手,「這個也麻煩一下你嘍。」


  「……」朧月看了,眯眼。沒說什麼,簡單的給她包住了之後,拉著靈憐上了車,「我們去醫院。」


  傷口……稍微好受一點了……


  靈憐當下就有些疲乏了,半夢半醒之間對著朧月說,「還有秋水依,她不知道……怎麼樣了。」


  秋水依難道也受了傷?朧月加快了車速。


  看來,這是有人開始來找麻煩了……


  洛白風接到朧月的電話是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


  醫院裡花了一些時間,靈憐吃了些葯,沉沉的睡了過去。朧月手機里有秋水依的電話,給那孩子打過去的時候,是她的那個秘書接的。


  她問秋水依現在在幹什麼的時候,那秘書很警覺的什麼話都沒說。


  朧月已經確定了,秋水依已經受了傷。不然這麼晚了,她的手機怎麼會被她秘書接起。難道他這個秘書還有陪自己老闆睡覺的功能?

  洛白風這邊剛剛將最後一份報告處理完成,冷逸的眉宇間也有了些疲憊的神態。


  「洛白風。」朧月說,「來醫院一次。」


  「怎麼了?」


  「她出事了。」


  洛白風聽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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