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人形木偶
蔣小魚看著路如月空洞無神的雙眼,蛋疼的抓了抓頭,「小棉襖,你不是能夠操控她的意識嗎?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好像傻了?」
小棉襖一臉受傷,「咻咻!娘親,寶寶剛才是在傳達給她一個信息,以後娘親說什麼,她就要照吩咐做什麼,就算累死了也會一直做下去。」
蔣小魚難以置信的看著小棉襖,「這麼神奇?」
小棉襖重重點頭,「咻咻!寶寶已經七階了,以後的驚喜還會很多很多。」
蔣小魚無奈的撫額,艾瑪!又碰到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
「那我試試看。」隨即她看向路如月,「一直倒茶喝茶。」
路如月依舊待著不動。
蔣小魚沖小棉襖挑挑眉,那意思就是,你看吧,你就吹牛,哪裡照著做了?
小棉襖也用翅膀做了一個撫額的動作,「咻咻!娘親,你都不叫她,她怎麼知道是在給她發布命令啊。」
蔣小魚沖它翻了個白眼,「那你不早說。」言罷,沖路如月又重新發布了命令,「路如月,不停的倒茶喝茶。」
待她話落,路如月果然動作機械的起身,然後彷彿一個機器人一般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和茶杯,倒茶,端到嘴邊一飲而盡,然後重新倒茶,一飲而盡……
蔣小魚簡直看呆了,她沖路如月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這真特么太神奇了!
小棉襖提醒道:「咻咻!娘親,你再不喊停,她可就要撐死了。」
蔣小魚趕緊喊停,然後一臉求解釋的看向小棉襖。
小棉襖扇動翅膀,「咻咻!娘親,這叫人形木偶。」
「木偶?」蔣小魚不解,「可是她分明還是一個活人啊!」
「咻咻!娘親一點兒都不關心寶寶,都沒有好好研究靈寵秘籍。」小棉襖責備道。
蔣小魚臉色一僵,小棉襖說的這個倒是真的,她最近實在太忙,除了之前小棉襖病危那次她曾經仔細研究過,可是也僅僅看到七階之前,畢竟她從沒有想到小棉襖會升級升的這麼快。
小棉襖垂頭喪氣的解釋道:「人形木偶的意思就是可以通過操控木偶的意識來給木偶發布指令。一般情況下女人比男人容易變成人形木偶,小孩比大人容易變成人形木偶,當然了,隨著寶寶靈力的提升,男人和大人也容易被製成人形木偶,成為人形木偶后,時效三天。」
蔣小魚只覺得這些太夢幻了,她自空間里取出一串小棉襖最喜歡吃的葡萄,安慰它道:「寶寶最乖了,你看這裡有你最喜歡吃的葡萄。」
小棉襖起先連看都不看一眼,後來耐不住蔣小魚一遍遍「真甜,太好吃了」的誘哄,終於開吃。
路如月成了人形木偶后,蔣小魚讓路如月做了許多事情,沒日沒夜的給災民縫製新衣,然後去粥棚施粥,一雙纖纖素手被針扎了數個眼兒,掌心也磨出了薄繭。
路夫人和笙兒看著路如月每日就彷彿一個木偶般不知疲憊,越發覺得蔣小魚就是妖星轉世。
路知州知道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兒背著他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嚇得臉色都白了,當晚便要休了路夫人,不過蔣小魚卻如何也不答應,於是路知州只好每日提心弔膽,什麼討好的法子都想出來了,奈何蔣小魚就是不答應他休了路夫人。
路知州只得讓傷還沒好利索的路夫人與每日都很積極去粥棚施粥的路如月一起,天不亮就起來熬粥,大晚上的再回府衙。
外邊的百姓自然不知道府衙里發生了怎樣天大的事情,不過看著路知州的家人如此披星戴月為百姓操勞,路知州的聲望倒是一下子被抬高了不少。路知州得意忘形之下更是極力討好蔣小魚,幾乎對蔣小魚言聽計從。
蘇瑞寅是在兩日後悠悠醒來的,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蔣小魚,一臉歉意的摸了摸她的頭。
蔣小魚感受到這輕微的動作,倏然睜開眼睛。
那張憔悴的小臉映入眼中時,蘇瑞寅幾乎疼出了心,用力抓著她的手如何都不肯放。蔣小魚臉上的欣喜很快便消失不見,蘇瑞寅心裡一急,掙扎著起來。
「你剛剛醒過來,當自己鐵打的?」蔣小魚沉聲道。
蘇瑞寅柔笑著躺回去,「娘子還是這樣關心著為夫,真好。」
蔣小魚沖他翻了個白眼,「你的路小姐不是也曾經這樣子關心著你嗎?」
蘇瑞寅臉色黑了一層,「那時候我不是失憶了嗎?」
蔣小魚冷哼一聲,「還真是說的輕鬆,失憶?你怎麼失的憶?前往南方的時候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
雖是責備的話語,可是聽在蘇瑞寅的耳朵里就覺得心裡如同吃了蜜一般,彷彿周身所有的熱情都被點燃了,他不管不顧的將蔣小魚扯到懷裡。
猝不及防,蔣小魚的鼻子磕在他的胸膛上,泛起一陣酸意,她用力捶著他的胸膛,「我讓你好好保重,注意安全,你就是這麼注意安全的?好呀,這回是路小姐,下回還不知道會是李小姐,王小姐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瑞寅悉數吞入腹中。蔣小魚雙眸瞪得滾圓,然後那些尚沒有說完的話慢慢的被她吞入腹中。她發了狠的與他纏繞,似要將自己心中這段時間的擔憂無助盡數發泄。他亦也將自己的全部思念化作柔情帶著她一同領略瘋狂。
一吻結束,彼此都呼吸紊亂,臉頰發紅,蘇瑞寅貼著她的鼻尖,感受著她的氣息,輕聲道:「這回是我不好,害娘子傷心,擔心,還憂心,瞧,都把娘子餓瘦了。」
蔣小魚嗔他一眼,「你知道就好。」說完,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總也要撈點兒利息。」
蘇瑞寅忽然低聲笑了起來,貼著她的紅唇呢喃道:「我會儘快把身體給養好,這樣子才能把娘子餵飽。」
「你……」蔣小魚又羞又臊,「怪老頭說了你現在不能做劇烈運動。」
蘇瑞寅有點兒失望,「那攢到一起,希望娘子能受得了為夫的熱情。」突然想起之前從西遼回大邑的途中,蔣小魚一直噁心反胃,眼睛瞄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不禁有點兒失望。
「丫頭,為師……」歸一推門而入,看到這親密的兩個人,趕緊用胳膊擋住眼睛,「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蔣小魚無奈的抓了抓頭,「完了,自從跟了你,我這張臉是徹底沒了。」
蘇瑞寅失笑著捏了下她的臉頰,「你也上來好好睡一會兒,瞧這眼睛下邊都是一片青色。」
蔣小魚點了點頭,脫了鞋子躺在他身邊。她也的確是累極,加之此刻身邊有蘇瑞寅,很快便睡了。
蘇瑞寅等她睡熟了,才掀開被子下床走出房間。
先是問了歸一她為何會嘔吐,聽聞是因為母蠱誕下子蠱,他雙目如同燃起了兩團火,歸一趕緊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雖然丫頭在櫻君取子蠱的時候的確是受了些罪,不過也正因此,才得以讓璇真那個老傢伙將琉璃絲釘入櫻君的身體里。」
「琉璃絲?」蘇瑞寅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詞,歸一解釋道:「為師也不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璇真那老傢伙向來稀奇玩意兒多,聽說琉璃絲最終會流入丹田,即便日後他再如何用子蠱或是采陰補陽都無法使內力有所提高。」
蘇瑞寅舒了口氣:「那璇真道長是否有辦法幫小魚兒把母蠱取出來?」
歸一搖了搖頭,「母蠱現在留在丫頭體內也並不完全是壞事,起碼可以吸收她體內的陰鬱之氣。」
蘇瑞寅眸色又黯了幾分,「那母蠱是否還會再誕下子蠱?」
歸一怔了一下,「這個為師還真的忘記問了。」
蘇瑞寅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師父與璇真道長加起來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怎麼做事情還是這麼不靠譜?
歸一聳了聳肩,「根據為師的經驗,這母蠱一生只會誕下一次子蠱,想來丫頭體內的這隻母蠱也一樣。」
蘇瑞寅被歸一這輕飄飄的話語給氣的額上青筋突跳了一下,「師父,那蠱是櫻君給小魚兒種下的,請你不要說的這麼輕鬆好不好?」
歸一懵了一下,隨即在蘇瑞寅頭上來了個爆栗,「你以為為師就不擔心丫頭嗎?可是擔心有用嗎?如今的首要問題是抓緊災后重建,避免瘟疫四起,如此才能夠有精力去對付櫻君。」
蘇瑞寅揉著額頭,「師父,你下手可真是夠重的。」
接著,蘇瑞寅又將茨坦叫來,聽說京中有人彈劾他貪墨且蘇渣渣還以此事逼迫小魚兒入宮,卻被小魚兒成功脫逃,並秘密來到南方,心裡一陣陣后怕。
讓自己的女人每每衝鋒陷陣,限於險境,他這夫君當真做的不稱職。
房間里,蔣小魚摸了摸身邊,猛然睜開眼睛,「阿寅——」
蘇瑞寅推門進來,看到她因為擔憂臉色褪的乾乾淨淨,笑著走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就這麼捨不得為夫?」
蔣小魚抱著他的腰,撒嬌道:「就是捨不得。」
蘇瑞寅撫著她的後背,「小魚兒,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蔣小魚頓時便猜到了他必然是趁著自己睡熟後去問了這段時間京中發生的事情,沒有責怪他,只偎在他懷中輕聲的道:「為你,受再多委屈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