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鞭子伺候
蘇瑞寅用力握著蔣小魚的手,「小魚兒,我沒事,這一次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無事。」
蔣小魚伏在他的胸口,淚水簌簌滾落,「阿寅,你若敢再食言,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蘇瑞寅彎了彎唇角,手撫在她的後腦,「這麼說你已經原諒我了?」
蔣小魚佯嗔他一眼,「這事我可說不好。」
房門外,小白狐蹲在茨坦的肩頭,依舊警惕的瞪著一雙眼睛,曾黎則帶著一眾暗衛將路知州一家都趕到了院子里。
突逢變故,路知州氣的幾乎背過去,路夫人更是嚶嚶哭個不停,倒是路如月尚還沉著冷靜。
曾黎此時看著路如月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比茨坦冷靜,倒是沒有與路如月有直面的言語衝突。
房間里,蘇瑞寅再度昏了過去,蔣小魚神色巨變,歸一安撫了一下蔣小魚,「丫頭,這是正常的,你別太憂心,一會兒一定要沉住氣,為師也是第一次用這種方法引出污血。」
蔣小魚用力點了點頭,「怪老頭,你說要怎麼做,我一定會全力配合。」
歸一道:「現在去讓人燒熱水,取來一壇至少三年以上的陳釀,剪刀,鋒利的匕首。」
蔣小魚一聽到匕首剪刀便是眉頭一皺,「怪老頭,你該不會是要動手術吧?」
「手術?」歸一眉頭一揚,隨即拍了一下蔣小魚的肩,「丫頭,這名字挺合適。」
蔣小魚嘴角抽了抽,而後一臉沉色的瞪著歸一,「怪老頭,我可跟你說清楚了,阿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歸一臉色微僵,「臭丫頭,為師不跟你多言,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蔣小魚打開房門,吩咐茨坦去準備這些東西后,便開始做術前準備。
歸一細緻的刮掉蘇瑞寅有血塊位置的頭髮,然後將金針在火上烤炙后,很小心的刺入蘇瑞寅的後腦。
金針剛剛扎進去,便有紫紅色的血珠順著金針沁出。
蔣小魚緊張的咬著嘴唇,歸一幫蘇瑞寅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以便可以更好的把他腦子裡的污血給引出來,又不至於改變金針刺入的深度。
等了一會兒,污血已經引出了半碗,看著那血的顏色,歸一捻須道:「瞧這污血的顏色,路如月這個小丫頭片子心可夠黑的,寅兒若是長久的服用這種藥丸,三年五載之後等藥丸無法控制他的記憶了,也無法凝住血塊了,寅兒就會有生命危險。可若一旦停葯,血塊便會散,若是無人有能力用金針幫他引出污血,照樣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蔣小魚眸中閃過狠厲,「她可是具備重生屬性的爛桃花,一定是想要趁機會攀附上阿寅,哪裡還管阿寅是否健康安好。」竟然敢這般對待阿寅,對待她的男人,單隻是讓她為災民勞心勞力怎麼能解她心頭的恨意。
歸一哪裡知道什麼是重生屬性爛桃花,不過聽蔣小魚這說話的狠辣語氣,他絕對相信這個路如月一會兒會很慘。
小棉襖自從回來了,便一直安靜的待在一邊,聽到蔣小魚說完這話,它扇著翅膀,「咻咻!娘親,寶寶可以幫娘親。」
蔣小魚嘴角勾出陰冷的笑容,想到當初自己被擄到太后寢殿關入暗室中的時候就是小棉襖靠「幻」這個技能放倒了桂嬤嬤的,便沖小棉襖豎起了大拇指,「小棉襖最厲害了,一會兒就靠你了。」
歸一也是見識到了小棉襖的厲害之處,所以愈發期待。
待再沒有污血順著金針滴落,歸一用酒凈了手,細細的在蘇瑞寅的後腦摸了摸,「血塊應該已經散了大部分,如此就沒必要在寅兒後腦動刀子了。不過可能還會有污血留在腦中,待為師開個方子,仔細調理幾天定然可以還你一個健康的寅兒。」
蔣小魚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歸一自袖子里取出藥膏輕輕的幫蘇瑞寅塗抹,之後又簡單包紮了一下,便去開了方子。
蔣小魚為蘇瑞寅擦去額上的汗水,又掖了被子。聽曾黎回稟人已經都被帶到了院子里,蔣小魚道:「單獨把路如月給我帶到隔壁的房間。」
曾黎點頭,蔣小魚又道:「其餘路府的人,但凡參與到這件事情里的,都給我鞭子伺候,我不喊停就不許停。」
曾黎只覺得這段時間以來心裡的鬱結之氣終於有機會得以紓解,聲音高亢的道:「是,屬下謹記王妃的吩咐。」
茨坦也磨拳霍霍,「王妃,也給屬下個機會唄?」
蔣小魚點頭,於是曾黎與茨坦很快便去了院子里,鞭子落下時,院子里響起了宛若殺豬一般的嘶吼聲。路夫人原本衣著鮮亮,這回滿臉的血污,頭髮也披散下來,粘在臉上,混著汗水和血水別提有多狼狽。
那個叫笙兒的丫環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偏還碰到了小白狐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有了跟若冰一樣的技能,不時的在這個人臉上抓兩下,又在那個人身上撓一把。
若冰原本跟小白狐交情不錯,可是看著短短時間,小白狐就已經擁有了它的技能,不甘心的嗚叫一聲,也沖了上去。
小白狐爪子上塗的最多也就是能讓人奇癢無比的蛇鱗丹,可若冰的爪子那可是劇毒無比,但凡被若冰抓傷的,鐵定臉色青黑的一命嗚呼。
笙兒以及路夫人皆雙目圓瞪,眼中寫滿了驚恐,「郡主啊,王妃啊,饒命啊!是我們被豬油蒙了心啊……」
「啪啪——」
又是兩鞭子甩了下去,茨坦眉眼一凜,「你們這樣的身份也配跟王妃平起平坐嗎?」
路夫人和笙兒心裡打了個突兒,「奴婢(妾身)知道錯了,請王妃手下留情吧。」
一眾暗衛原本是不打女人的,可是這路府的三個女人簡直就是蛇蠍,竟然設計將王爺害成這樣,甚至還想要陷害王妃與人私通,更是沖他們這些對王爺忠心耿耿的暗衛們甩臉子!若不給她們一些教訓,他們這心裡還真是不痛快。
蔣小魚見蘇瑞寅安靜的睡著了,便準備去另一間房間。
歸一道:「丫頭放心,這裡有為師。」
蔣小魚進入另一間房間的時候,路如月依舊一臉不屑,只那眸中的不甘、嫉恨相比白日又擴大了無數倍。看到蔣小魚走進來,她眼睛微眯了一下,「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
蔣小魚將她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談什麼?是談你如何對忠義王意圖不軌?還是談你重生一世都知道了前世的哪些重大之事?」她說著,動作優雅的坐下,「無論哪件事情我都不感興趣。」
路如月驀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蔣小魚,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重生一世?「你……」
蔣小魚發出一聲輕笑,「我知道的可是很多呢。」
路如月用力攥緊雙手,因為緊張,因為被人看穿了秘密,她幾乎把嘴唇咬白,「那你一定想知道忠義王以後會是怎樣的結局?」
蔣小魚皺眉,隨即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你既然是重生一世,自然知道這人的結局也好,禍事也罷都是可以輕巧的避開的,否則你不會活到現在,也不會從一介庶女成為路府堂堂的嫡女,你的那些小手段用在這后宅爭鬥上倒也有點兒用處,可是在我眼中便是弱爆了。」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什麼人?」驀然想起之前有傳言和雅郡主是妖星轉世,難道她真的是妖?否則路如月實在想不出她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極力穩住混亂的思緒,她強迫自己對上蔣小魚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咬牙切齒的威脅:「我這人有個習慣,那便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我知道忠義王何時起兵謀反,如果我現在出了任何意外,皇上就會知道忠義王已經有了謀逆之心,你覺得皇上會不做防備嗎?」
蔣小魚聞言只覺得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過之後,她臉色徹底轉冷,「路如月,別以為你自己知道了前世的一切你便無所不能,你也莫要用謀逆這點兒子虛烏有的東西來嚇唬威脅我,倘若我怕了你,今日也就不會整這麼大的動靜了!」
路如月有點兒聽不懂她究竟什麼意思,可是感受到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以及對上那彷彿可以洞穿人心的寒若深潭的眸子,她的心裡還是莫名的浮起一絲不安。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一抹黃色快速閃到她的眼前,她驚悸的瞪大了眼睛。
小棉襖沖她使用了「幻」這個技能后,路如月便軟倒在了地上。
蔣小魚捏著路如月這張面容姣好的臉,冷嗤一笑,隨後袖中匕首一閃,毫不猶豫的划花了路如月的臉。
「咻咻!娘親需要寶寶操控她的意識嗎?」小棉襖扇動翅膀,問道。
蔣小魚眉頭一攏,似乎上回在暗室里小棉襖還沒有這個技能,如果那時候它有這技能,哪裡還需要整兩個暗衛費盡心思的進入皇宮假扮太后和桂嬤嬤了。
「咻咻!寶寶已經是七階靈寵了,娘親到底要不要寶寶操控她的意識?」小棉襖傲嬌的語氣里還有點兒不耐。
蔣小魚點頭,而後小棉襖便沖著路如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一串什麼,路如月便赫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