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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花無百日紅

  蘇澤恆點了點頭,便命人將佛像掛於台上,挑了幾個比較耿直的老臣上台去驗證這佛像究竟有沒有泣血。


  蔣小魚恍然大悟,記得上學那會兒,有苯酚遇到空氣會變粉紅色,只是這個時代會有苯酚這種東西嗎?忽然便有些佩服唐婉,她成功利用了蘇渣渣對她的心意,甚至也利用了太后對她的莫名嫌惡,更厲害的是提前估算好了一切,經過紅花事件,她似乎比之以前在唐映月婚禮上成熟很多。


  老臣們一一上台去仔細觀察佛像,前幾個都是沖蘇澤恆搖了搖頭,蘇澤恆的心一點點沉下去,而太后卻已經是耐性盡失,想她的壽誕,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麼多事情,怎麼能不讓她氣惱。


  就要說出「賜死蓮妃」四字,那最後一位老臣臉色忽然褪的乾乾淨淨,跪下顫著聲音道:「皇上,太后,或是老臣眼花,這佛像兩隻眼睛都流出了血淚啊!」


  太后眉頭一蹙,難以置信的望向佛像,疑道:「方才蓮妃只是說左眼有血淚,怎麼可能這回連右眼都流出了血淚。桂嬤嬤你扶著哀家去瞧瞧。」


  當太后就要踏到台上時,蔣小魚清楚的看到了唐婉那嘴角一閃即逝的陰冷笑意。不得不在心裡為唐婉連續點了十幾個贊,這尼瑪這一仗打得太特么精彩了!

  忽然想起什麼,她對著蘇瑞寅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在問他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


  蘇瑞寅微咳兩聲,點了點頭。


  蔣小魚沖他努了努嘴,一早就知道竟然還不告訴她。


  太後由桂嬤嬤扶著上了台上,當那兩滴血淚不斷的蔓延成兩道殷紅的淚痕時,太後向后踉蹌了幾步,只覺得天旋地轉。


  驚魂甫定的祝禱了一番,她臉色猶如白紙,「桂嬤嬤,把這污穢的東西拿出去給哀家燒了!」


  方纖纖原本還沾沾自喜以為唐婉這回死定了,沒成想那佛像竟然真的流出了血淚,當下便是臉色褪的乾乾淨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倉惶說道:「太后,皇上,一定是蓮妃,方才只有她碰了那佛像。」


  蘇澤恆冷聲一笑,原本心裡就對她生了厭惡,覺得他對蔣小魚動了心思這事便是她向太后告密,這會兒如何還會為她求情。


  「端妃畫這樣的一幅泣血佛像,」太后深深看了一眼方纖纖,真的可惜了這張與惜嬪如此相像的一張臉,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乾乾淨淨的佛像突然流出血淚,這真的不是好兆頭,若是流言蜚語一起,勢必於皇上不利,倒不如讓她一人擔下罪名。「誠心詛咒我大邑根本,其心險惡,杖責二十,賜鴆酒一杯。」


  方纖纖傻了,「太后,太后饒命啊!臣妾沒有畫這樣的一幅畫啊!太后,當初可是您選中了臣妾,要臣妾好生服侍皇上,臣妾怎麼可能不忠於太后,不忠於皇上啊!」她驚慌大叫,還是讓人給拖了下去,在唐婉身邊經過時,她如同憤怒的母獅,一把掙開束縛,死死扼住唐婉的脖子,「唐婉,是你在搞鬼,你在陷害我!」


  唐婉被扼住脖子,求救的看向蘇澤恆,「皇上救命……」


  拖著方纖纖的太監急得滿頭大汗,人人心裡七上八下,唯恐辦事不力落了懲罰,於是趕忙七手八腳的上前掙開她的雙手,將人給拖了出去。


  蘇澤恆讓人將唐婉先送到偏殿休息,這時外邊的板子聲並著方纖纖的慘叫聲傳入朝陽殿內,蘇澤恆臉色黑沉如墨,似乎怕驚擾了太后,命樂師奏起歡悅的樂聲,又對蘇瑞寅道:「皇叔,可還有什麼節目?」


  蘇瑞寅淡淡道:「倒是還有幾位嬪妃想要為太后祝壽,只不知……」經過方纖纖這事,還有幾人敢貿然上台獻藝。


  太后心裡還在打鼓,臉色自然不好看。


  蘇澤恆擔憂的看了一眼太后,嘆息一聲,總不能讓這聲聲慘叫毀了太后的好心情,「還請皇叔派人下去問問。」


  問過的結果自然是無人敢上台貿然獻藝了,這時不知是何人竟提議不如就來個抽籤表演才藝吧,只這簽上一定要寫好才藝,若表演不出來,便要罰酒三杯。


  蘇澤恆斟酌一番,點了點頭,「罷了,既然是太后壽誕,自然是要與民同樂,衛平,下去準備吧。」


  外邊的呼痛聲已經減弱,似乎是方纖纖被堵住了嘴,也似乎是方纖纖敵不過板子,昏死了過去,蔣小魚原本還想去空間瞧瞧,可是這才藝要怎麼辦?

  雖然她不在意別人說她是否有才,原本她也不是個有才的人,可是關鍵是要為自家男人增臉面啊!

  垂眸想著自己現在到底有什麼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卧了個大槽,似乎就作畫還拿的出手,可經過泣血佛像一事,她相信衛平定然會避開作畫這一才藝。而且這抽籤,哪是她想抽到什麼就是什麼?就算她有個作弊神器——空間地圖,可簽筒里黑乎乎的,她還是什麼也看不到。


  懊惱的攤了攤手,現在臨時抱佛腳進行副本已是不可能,只能聽天由命吧。


  衛平的動作很快,馬上便有小太監捧著簽筒上來,蘇澤恆看似隨意的說道:「既然是與民同樂,那麼朕便先做個表率,也希望朕的一片孝心可以讓太后不再為佛像的事情擔憂。」


  他的話音方落,小太監便捧著簽筒走上前去,隨手抽了一簽,笑道:「竟是吟詩一首。」


  蔣小魚不悅的撇了撇嘴,嘟噥道:「真是小人。」他這話不但為自己臉上貼金,還特么坑苦了她!因為皇上之後按著品階,下一個抽籤的便是蘇瑞寅,然後是晉王蘇澤宇,待這幾人抽完了簽,表演完了,那麼便輪到後宮嬪妃,然後再是她這個才封的縣主,至於後邊是誰,她沒心情想。


  單手支著頭,聽著蘇澤恆吟詩,她的心裡更是翻江倒海怒意沸騰。


  蘇澤恆現場所作的十六句七言祝壽詩博得了群臣稱頌,太后的臉色也漸漸轉晴。


  之後是蘇瑞寅,現場吹奏一曲,蘇瑞寅神色淡淡,為太后吹了一曲大抵也是賀壽的曲子,再次獲得雷鳴般的掌聲,而蘇澤宇的運氣並不算太好,竟然是唱一段戲曲。


  原本還愁眉不展的蔣小魚,在看到蘇澤宇那一張如同吃了屎的臉時,唇角終於漾出了一抹笑容。


  可是這笑容只維持了一瞬,當蘇澤宇亮嗓后,變得僵硬起來。


  蘇瑞寅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他平日里最喜歡逛青樓楚館,那裡邊的女子哪個不精於此道?聽多了便也就會了。」


  蔣小魚懨懨的點了點頭,對蘇瑞寅道:「別說唱的還挺好聽。」


  蘇瑞寅寵溺的一笑,「不管你唱什麼,肯定比澤宇還好聽。」


  這話可是成功取悅了蔣小魚,讓她煩躁的心頓時沉寂了下來,是啊,如果一會兒能抽到「唱」這個簽,甭管她唱的是不是現代流行歌曲,也甭管她嗓音是否如同天籟,反正不丟臉。


  一個個嬪妃都抽完了簽,也表演完了,外邊打板子的太監也走了進來,低聲道:「皇上,二十板子已經全都行完,只是人已經昏迷不醒,這鴆酒……」


  蘇澤恆凝眉想了想,但見太后臉色並不算太好,淡淡道:「畢竟太后壽誕,太后雖不在意,可朕這個做兒子的卻不能不為太后考慮,便先押到大牢,待明日再賜鴆酒吧。」


  太監領旨退下,蔣小魚嘆息一聲,果然這後宮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正感嘆著,便有小太監捧著簽筒走到她面前,「縣主,該您了。」


  蔣小魚收回神思,手在簽筒里摸了摸,心裡一遍遍祈禱一定要抽到「唱」這個簽,眯著眼睛一瞧,但覺多日不見的草泥馬都狂奔而至,嘴角抽搐不已,蘇瑞寅和蘇澤宇都好奇她究竟抽了怎樣的簽,當目光落到簽上時,兩人交換一個神色,都開始思慮起來。


  蘇澤恆早就想一睹蔣小魚的才藝,這會兒竟是連語氣中都染上了些許期待,「不知和雅縣主抽到了怎樣的簽?」


  小太監回道:「回皇上,和雅縣主抽到了跳一支舞。」


  此話方落,眾臣便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竟是不約而同的就想起了方才唐婉的飛天舞,不禁都為她捏了把汗。


  蘇澤恆眉頭一揚,「哦?和雅縣主方才已是讓朕大開了眼界,不知這舞……」


  蘇瑞寅非常不喜歡蘇澤恆看著蔣小魚的目光,便對蔣小魚道:「不如就罰酒三杯,你若醉了,我抱你回去。」


  蘇澤宇也笑著湊上來:「若是阿寅抱不動,還有你澤宇師兄。」


  蔣小魚瞪了一眼笑容賤賤的蘇澤宇,「你特么就不怕寧瑞上來揪你耳朵?嘴上沒個把門!」


  蘇澤宇心虛的望向寧瑞,果然看到寧瑞眼神不善,沖寧瑞拋了一記媚眼,寧瑞原本還不高興,怎料蘇澤宇這一記媚眼拋過去,她馬上便垂首望向別處。


  蘇澤宇賤賤的道:「再烈的女子也受不了男人的柔情蜜意。」


  蔣小魚只覺得肚子里湧上一股酸水,作勢便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蘇澤宇臉色僵了僵,「你怎麼總吐,該不會是害喜了吧?」


  蔣小魚原本想表達自己對他這話的噁心程度,怎料竟然被蘇澤宇鑽了空子,臉色沉沉的上去就踹了他一腳,偏蘇澤宇這廝是個沾邊賴的,作勢便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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