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光明正大的要她
蘇瑞寅防備的看向小白狐,袖下的手攥的「咯吱咯吱」響。
楊枝端著熱茶進來,看到門邊縮著的小白狐,疑惑的問道:「小棉褲,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小白狐眨了眨眼睛,垂首嗚叫一聲。
蔣小魚撐著坐起來,「楊枝姐姐,你把小棉褲給抱過來。」
楊枝看著她臉色蒼白至極,聲音也有氣無力的,方才一門心思都在曾黎身上,竟有些自責起來。「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蔣小魚看了一眼蘇瑞寅,只見他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便是彎了彎唇角,「沒誰。」
楊枝狐疑的看了一眼蘇瑞寅以及歸一,將托盤放到小几上,剛要伸手去抱小白狐,怎料小白狐一個靈巧轉身,竟是向著蔣小魚衝去。
蘇瑞寅眉眼一凜,卻被蔣小魚抓住了手腕,「阿寅,別傷害它。」手指頭被劃破都很疼,這連續多日都要在它身上取血給茨坦,也難免它會變得這樣暴躁。
小白狐就要衝到蔣小魚身上時,猛然頓下,驚恐萬分的看了一眼歸一,「嗖」的鑽入了桌子底下。
蔣小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狠厲的看向歸一,「怪老頭,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是不是對小棉褲做了什麼?」
歸一懶懶的端起一杯茶,慢慢啜了一口,「嗯,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白狐。」
既然知道小棉褲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白狐,那麼就是承認他的確做過些什麼了!
蔣小魚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火在燒,如果不是茨坦仍舊昏迷不醒,小棉襖說唯有小白狐的血可以救醒他,她絕不會這般殘忍的對待小白狐。而歸一的行徑,若非對小白狐十分狠辣,小白狐也絕不會變成這樣,怒目瞪著歸一:「你給我滾出去!以後若是再敢對小棉褲做些什麼,我絕對會拔光你的頭髮!」
歸一嘿笑一聲,「丫頭,能拔光我頭髮的人還沒降生呢。」
蔣小魚繃緊了身體,一字一頓的冷冽看著歸一,「那你就試試,現在請你出去。」
歸一看了一眼蘇瑞寅,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蔣小魚撐著下了床,來到桌邊,聲音溫柔的喚道:「小棉褲,出來,怪老頭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小白狐眨了眨眼睛,挪了兩下,似乎確定真的沒有人再傷害它,舔了一下蔣小魚的指尖,然後撲到蔣小魚的懷裡。
蔣小魚摸了摸它柔軟的毛,親了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小白狐蹭了蹭她的下巴,抬起一隻前爪,咧了咧嘴角。
蔣小魚歪頭看它一眼,「其實如果不是小棉襖病危,茨坦昏迷不醒,我不會這樣對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蔣小魚竟然看到小白狐似乎在點頭。「楊枝,準備一個小瓷瓶,還有傷葯,嗯,再準備一碟肉脯,要最最好的。」
楊枝應著小跑離開。
蘇瑞寅坐到床邊,給她臉上塗著藥膏,「師父有些怪脾氣,可這幾日他都有去診治茨坦,也許取小棉褲的血是有什麼原因。」
蔣小魚一雙儂麗的眼裡竟冒出了汨汨寒意,「蘇瑞寅,你如果不想陷入二選一的難題里,請你不要再做和事佬,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蘇瑞寅微怔,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聽,便道:「好吧,你別生氣,我去看看曾黎。」他必須要知道究竟是誰將她傷成這樣,敢傷害他的王妃,勢必要有能承受得了他的憤怒的能力。
一應物品準備妥當,蔣小魚牽起小白狐的前爪,輕輕的劃下一刀,取了些血,然後快速的包紮,之後讓楊枝喂它肉脯,而她則用乾坤袋帶著小白狐的血進了空間。
許是因為含了人蔘,小棉襖不似方才那般身子都是硬硬的感覺,她掰開小棉襖的嘴,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小白狐的血灌入小棉襖的嘴裡。
擦掉小棉襖嘴邊的血,她還是沒能真正放下心來。
又用小瓷瓶取了靈泉水,給小棉襖餵了一些,便在空間里一直守著它,不停的往它身上澆著靈泉水。
蘇瑞寅來到曾黎房間,「告訴本王究竟是誰把小魚兒傷成這樣?」
曾黎翻身下床,跪於地上,「王爺,王妃不讓屬下告訴您,還請王爺不要難為屬下。」
蘇瑞寅瞳孔乍然一縮,五指成爪,用力扼住曾黎的脖頸,「你還是不打算說?」
曾黎臉色漲紅,艱澀的道:「王爺,王妃有命。」
「可本王才是你的主子,主子問話,你必須說。」冰冷駭人的氣息在他周身流轉,正照顧著小白狐的楊枝只覺得心慌慌的,拍了拍小白狐的頭,便向著曾黎的房間衝去。
遠遠的就看到蘇瑞寅正扼著曾黎的脖子,曾黎的臉憋得通紅,想也沒想的撲跪到蘇瑞寅面前,試圖掰開蘇瑞寅的手,哭求道:「王爺,曾侍衛對您忠心耿耿,您不能這樣子!」
蘇瑞寅眸眼危險的一眯,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另一隻手扼住楊枝的脖子,「曾黎你還是不說?」
曾黎本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可是當他看到楊枝如此痛苦的樣子,心就如同在滴血,「王爺,放了楊枝。」
「即便本王以她的性命相逼,你還是不肯說?」蘇瑞寅的聲音染滿怒意。
「王妃就是怕王爺知道這事會不冷靜,所以並不打算讓王爺知道王妃受傷這事,如果王爺真的想知道,不如等王妃救活了小棉襖……」曾黎擔憂的看向楊枝。
蘇瑞寅緩緩的鬆開手,楊枝大口的喘息了一會兒,擔憂的爬到曾黎的身邊,「你……有沒有事?」
曾黎再也不想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用力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連累了你。」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楊枝身體還在顫抖,方才她一定嚇壞了。
楊枝抱著他的腰,「沒事,還好我們都沒事。」
蘇瑞寅淡淡看了兩人一眼,或許小魚兒說的對,他們的感情一點兒不比他與小魚兒的少,拆開他們的確不智,若是讓胭脂夾在兩人中間,對胭脂也不公平。
蘇瑞寅站在寢殿的窗外,雖然她一動不動,好似睡熟了,可是他知道她一定在空間里照顧著小棉襖。真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恨自己不能幫她分擔。
小白狐聽到動靜,跳到窗前歪頭看著他,他無奈的牽了牽唇角。
碧波院里一片混亂,御書房裡的情況也沒有比之好多少。
蘇澤恆受了傷,卻不肯傳御醫,只叫虹影衛將人皮面具仔細收著,然後去拿金瘡葯來。
虹影衛為他處理了傷口,他額上依舊冷汗涔涔,這時外邊傳來「太后駕到」的唱和聲,蘇澤恆心裡打了個突兒,趕忙命虹影衛將藥瓶收拾妥當,又取來龍袍草草穿戴整齊,這才坐在書桌前佯做認真批閱奏摺。
太後由桂嬤嬤攙扶著款步走入御書房,而她身後的宮女手裡則端著魔方等物,蘇澤恆抬眸看向太后,忍著痛意起身道:「母后怎麼來了?」
太后目光一滯,「皇上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言罷,便示意桂嬤嬤去取巾帕來。
蘇澤恆勉強笑道:「母后不必掛懷,許是這幾日天氣漸漸熱了。」
太后搖頭,「皇上千萬別省著,若是熱了,記得多在這御書房裡置幾盆冰,瞧這臉色。」
蘇澤恆點頭,扶著她坐到一旁的榻上,「母后這麼晚來……」
太后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哀家來正是為這三樣東西。」
蘇澤恆看了一眼那托盤上放著的東西,「莫非蘇瑞寅已經解開了?」
太後點了點頭,「午時后他來紫霞宮,哀家已經一一試過,確實解開了,看來寧瑞公主註定是要留在大邑了。」
蘇澤恆凝著那桌上的三樣東西,似笑非笑的道:「朕若是有高人指點,想來也可以解開這些個難題。」
太后瞧著他的神色,「莫非……」
「這三樣東西並不是蘇瑞寅解開的,或許他有這個能力最終可以解開,但是必然不會這般快,這是他那個小師妹解開的。」
太後有些難以相信,「皇上可查清了?那不過是一個還沒長開的小女娃,怎麼可能解開這樣的難題?」
「縱然只是一個小女娃,可是也還是讓蘇瑞寅動心了,甚至朕也對她起了莫大的興趣,若是能擁著這樣身材惹人,肌膚滑如凝脂的美人,朕真的是不枉此生。」蘇澤恆回想起她嬌羞淺笑,甚至香肩半露的樣子便是血液沸騰,甚至就算她傷了自己,火消了,卻也覺得是另一種美。
他回憶著方才的一切,竟是不由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待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太后卻已經起了疑心,只是太后畢竟長年生活在深宮之中,早已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性子,是以並未作聲。
蘇澤恆微咳一聲,「母后,朕反悔了,朕想光明正大的要她,就好比以前朕要楊沐菲一樣。」
太后眼底浮上一絲陰厲之色,「皇上的意思是要給她個份位?」
「正是。」
太后看著蘇澤恆眼睛里在提到蔣小魚時那閃亮著的強烈佔有慾的光芒,輕蔑一笑,「縱然知道她屬意忠義王,縱然知道她毀了容貌,皇上還是要她?」
「她何曾毀了容貌?」那樣的一副傾世容顏簡直讓人看了就無法忘懷,更怪異的是她竟然用假疤痕來醜化自己,真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女子。「至於她心裡是否屬意蘇瑞寅,哼,朕如何讓楊沐菲承歡朕的身下的,也同樣可以讓她如何。」反正世上那麼多的藥物,灌下幾幅失憶的葯,就不信她不能忘了蘇瑞寅!只是若非迫不得已,他還是想要一點點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