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飽含淚水
苑苑身子僵了僵,緩緩掀眸,眸中溢滿痛楚,留戀的輕撫著他腰,狠心道:「我不能跟你回去。」
駱啟霖本柔和的臉立即一冷,鳳眸中又掀起點點怒火,都這樣了還不肯跟他回去!
一手緊掐著她腰,一手捏著她下顎抬起,迫她看著他:「你到底要怎樣?」語氣冰冷,有些咬牙切齒。難道要他求她?
下顎和腰間被他掐得有些疼,苑苑委委屈屈的看著他,眸中凝起水霧。她不想離開他,可她無法眼看他與別的女人如此親密,而不在意。她也不想去面對後宮的爭寵,那不是她想要的。
蹙眉柔柔輕道:「夜,你掐得我疼。」
駱啟霖被她臉上的哀戚攪得心煩意亂,明明是她不要他,倒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鬆了些手下力道,冷瞥著她,從唇縫中恨恨擠出幾個字:「難不成讓本王求你?」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苑苑愣了愣,這才留意到他話中的蹊蹺,他用的「本王」,而不是「朕」。疑惑的開口:「你不是皇帝嗎?」
駱啟霖縱是脾氣再好也氣結,此時她關心的竟是他是不是皇帝!
「本王不想當了!」惱恨的盯著她,還不是因為她!「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苑苑似根本沒聽見他的質問,只圓睜著雙眸愣愣看著他,眉目間似不信,漸漸溢出絲絲喜悅。
「你真的不是皇帝了?」又傻傻問了句。他竟放棄了那個皇宮中人人都想爭奪的皇帝之位?
看著她似有喜悅的小臉,駱啟霖斂了斂眉,幽深的鳳眸中有不解,他不是皇帝了她如此開心?不置可否。
苑苑看他半晌,小臉上的喜悅又漸漸斂去。即便他不是皇帝,他也還是王爺。他不可能一輩子只娶她一人。
一想到他將別的女人抱在懷裡,肌膚相親,做他們之間做過的那麼親密的事,她的心就緊揪著發疼。她無法看著這一切在她眼前發生。
無力的笑了笑,伸手輕撫上他的臉,細細看他:「夜,顏兒有私心,顏兒無法眼見你與別的女人親密而裝作不在意。你就讓我在這安安穩穩過日子吧。」
駱啟霖愣了愣,別的女人?什麼時候有別的女人了?
片刻后,終於弄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唇角溢出絲絲笑意,深眸中是化不開的柔情,她竟是因為這個不肯跟他回去。這個認知讓他欣喜,她如此在意他。
將她輕擁進懷,鳳眸亮得噬人,柔聲道:「本王一輩子只會有一個女人,就是你。」
苑苑在他懷裡一愣,他說一輩子只會有她一個女人?圓睜著眸半晌沒回過神。
待思緒運轉后,一股巨大的喜悅籠罩了她,激動的喚了聲:「夜……」便緊緊抱住了擁著她的男人。
一個月後
璟王府內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今日是璟王府的主子大婚。
三公九卿齊齊來賀,就連皇帝也帶著皇後來了。
眾人齊齊跪拜,這皇帝一進門就滿面笑容給一身大紅喜袍的男人道賀:「四哥!恭喜你跟顏兒大婚!」
「咳咳」駱啟霖輕咳了兩聲提醒他,「多謝皇上。」無奈,都當皇帝的人了,平時還總不注意場合。
駱凌天忙整理了下表情,正了神色,踱著步坐到了貴賓席上,跟他一起落座的是皇后西門皎月。
駱啟霖淡淡勾了勾唇,他這個八弟的能耐他知道,掌管皇權沒問題,就是一向自由懶散慣了,這惡習得改改。
駱凌天也無奈,他實在沒想當這個皇帝,實在太不自由!四哥倒好,當了幾日皇帝,便把這累死人的活交給他。
要不是他死求活求,怕累死自己,四哥怕是早跟著他親愛的四嫂遊山玩水不回來了!
苑苑結婚這等大事,段逸塵自是來了,還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清玄道長。
夜裡,璟王府竹苑大紅燈籠高掛,燭火通明。
寢房內,鴛鴦燭台躍動著喜氣,合巹酒杯成雙靜立在鋪著紅綢的桌上,等著它另一個主人的到來。苑苑蓋著喜帕靜靜坐在房中喜床上。
這是她第三次披上嫁衣,卻是第一次真正出嫁,也是第一次蓋上喜帕。
她終於等到了那個掀她喜帕的男人。喜帕下的小臉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甜甜笑容。等他多久,她都願意。
房外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門「吱呀」被推開,苑苑暗握了握緊張得有些薄汗的手心。
雖知道進來的人是誰,雖對他如竹似仙的身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雖已與他行過夫妻之禮,但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嫁給他了!生怕這又是她一場空夢。
駱啟霖有些薄醉,推門進房,看到一身大紅喜服安靜坐在喜床上的女子,嘴角勾起,深眸中滑過萬千情緒,他們一路坎坷,終於走到了現在。
緩步朝她走去,在她身前站定,淺笑看她,飽含柔情的一聲:「顏兒。」掀開她喜帕。
苑苑眉目含笑,抬頭看他,眸中落入萬千星子,甜到醉人的一聲:「夜。」
輕輕的一個吻落在她唇上,淺嘗即止。
駱啟霖執起她手,將她帶到擺放著合巹酒的喜桌邊,唇間始終含笑。伸手取過酒壺,將兩隻合巹杯倒滿,一隻遞到她面前,幽深的鳳眸含笑看著她。
苑苑接過酒杯,看著杯里的合巹酒,眼眶發酸,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是經過了多少才走到了這一刻,其中飽含的苦楚、淚水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最初的最初,他們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傾心於彼此,都願用命去護對方……
她怔怔間,駱啟霖已勾起她執著酒杯的手,眉目含笑。
苑苑回他一個甜美的笑容,兩人便執杯而飲。
酒盡,杯落,駱啟霖大手一勾,就將她摟起,走到床前,將她輕輕放在喜床上,翻身覆了上去,眸中盈滿笑意俯看著她。
綿長的吻,似傾盡所有,他在她唇間喃喃:「顏兒,我愛你。」
苑苑勾住他脖頸,笑顏如花:「我也愛你,夜。」
衣衫盡褪,屋內瀰漫著粘膩濃郁的喘息,他要攻城略地時,苑苑羞澀輕道:「夜,輕些。」拉著他手覆上她小腹:「我們有孩子了。」
駱啟霖眸中滑過欣喜,溫柔的突破她最後的防線。
鴛鴦交頸,夜色繾綣……
苑琪顏看著她們雙拳緊握,苑逸澤怎麼不見得這樣對過她,憑什麼?她一個不受寵的女人,他就要得到大哥的寵愛?
就在苑琪顏嫉妒的時候,那個叫大力的男子忽然飛上了苑苑。他邊飛邊喊:「苑苑,受死吧!」
苑苑反應非常靈敏,就在他想要攻擊它的時候,苑苑躲開了。
那個叫大力的男人似乎是真的憤怒了,用盡了全力,想要去攻打苑苑。
苑苑看著眼前的攻擊,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可是,卻沒有傷害到她。
外來的一股力量化解了那個叫大力男子的力量。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是嚴肅大師,是他救了丞相府的四小姐。
苑苑看了眼嚴肅,她貌似和這個老頭子沒有什麼交集吧?這個老頭子為什麼要救她呢!
不過既然人家都救了自己,那自己也該有所表示。苑苑向著嚴肅大師鞠了一躬說:「多謝大師在此幫小女子解圍,若不是大師,估計小女子就葬身於此了。」
「想去玩啊,別人看不出來我倒是看的出來呢,你有什麼事?我可都記著呢!」
這個老頭子是不是個傻子啊?什麼叫做什麼事他記著呢,苑苑自己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事,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不過隨後就明白了。
「小女子愚鈍,不知道大師的話是什麼意思。」苑苑開始裝傻了。
看來他看出了自己的火焰有問題了。嚴肅摸了摸鬍鬚,笑著說:「小丫頭,你以為有什麼事情可以逃得過我的眼睛嗎?還有兩場比賽就看你的表現了。」
嚴肅大師說完,看了一眼那個叫大力的男人,對著苑苑說:「這個男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苑苑眯了眯眼睛,她和這個男人沒有過節,如果他是因為自尊心受損而想要殺了他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太愚鈍了。
他自己的實力很強,或許在座的評委任意一個收他做徒弟,他的前途都一片光明。
可是,如果經受過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名聲會大打折扣,這不僅葬送了他的前程,還讓他從此以臭萬年。所以說他傻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得不償失了。
苑苑冷冷的說:「我不會那麼仁慈,饒過會殺了我的人。你自廢丹田吧!你自己動手,不會那麼痛苦,如果讓我來動手的話,恐怕你,整個身體都廢了。」
「什麼?我沒聽錯吧這個丞相府的小姐竟然讓大理自費丹田?」
「你沒聽錯,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當天可是人修鍊的最基本的東西啊,如果連丹田都廢了,那麼大力以後不要再想修鍊靈力了。」
「這個丞相府的事,交警怎麼這麼狠心啊?竟然讓他自費丹田。」
「狠心?狠心嗎?我怎麼不覺得,我和你說,這個大禮,可是想殺了丞相府的事了結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可不是讓他廢了自己丹田這麼簡單的事,我一定會把他的屍體碾碎,然後剁成肉餅喂狗。」
「哎呀,你惡不噁心啊還剁成肉餅,聽了都噁心。」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那個叫大力的男子看了一眼苑苑說:「沒錯,我就是嫉妒你,但是你比我強,我承認。
今天的事我做錯了事,我沒長腦子,栽在你的手裡,我也不會向你求饒,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絕對不會像女子屈服的。」
苑苑冷笑,這個男人還有一點骨氣。
他對著自己的大哥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對著那個叫大力的男人說:「還是別廢話了,趕緊自廢丹田吧,我可不保證一會兒我有時間,幫你廢丹田。」
苑苑的話說的沒有一點溫度,彷彿就像在碾死一隻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