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花慕容番外 17
我一定要儘快好起來。
就算是為了母妃,我也要好起來!
就算再難受也要忍耐——我沒有任何資格撒嬌或者是蹬被子。因為,我死的話,除了母妃之外,不會有任何人傷心的。
我不能死。
「咕嚕……」
火爐上的藥罐子突然發出了歡快的沸騰聲,冷飛絕的思緒也終於收回。他望著火爐上散發著濃濃藥味的藥罐,把它提起,粗糙的碗中也多了一碗濃黑的葯汁。他把葯碗放在花慕容嘴邊,輕聲道:「該喝葯了。」
花慕容還是緊閉著雙眼沒有反應。
「我命令你醒來喝葯。」冷飛絕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若你還是不醒來,我可要動手了。」!!
「你真是個煩人的傢伙啊……可我不想讓你死。這到底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呵呵……」
冷飛絕若有所思的笑著,溫熱的手指輕輕滑過花慕容冰冷的面頰,也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冰寒。他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雙唇,突然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顎,強迫她把嘴張開。
「張嘴,乖……」
花慕容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迫張大了嘴巴,而冷飛絕就毫不憐惜的把葯盡數灌倒了她的口中。絕大部分的藥水順著她的下顎流淌下去,進入口中的只有少部分,所以冷飛絕微微皺眉,很是不悅。
「好像不能喂葯。難道你要我嘴對嘴喂你嗎?」
「唉,真是麻煩。快喝葯。」
冷飛絕不悅的皺起眉,捏起花慕容的鼻子,粗暴的把葯盡數灌下。花慕容在睡夢中被藥水狠狠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但花慕容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緩和。冷飛絕放下藥碗,很是鬱悶的摸著花慕容冰冷如初的手,把張五毒叫來,有些不悅的說:「不是說晚上就能恢復嗎?怎麼還沒有恢復?」
「慕容姑娘脈息平穩,但體溫一直沒有回升,真是奇怪……為今之計,只有在屋內升起壁爐,讓慕容姑娘浸這樣,到了明天的話應該,不,是一定能去除毒素。」
「你能確定嗎?」
「這個……」
張五毒欲言又止,冷飛絕望著花慕容平靜而安寧的面容,只覺得突然不想打擾她,不想再讓她受這樣的折騰了。他把張五毒踢出門外,思索一會,終於輕輕的褪去了花慕容的衣衫。
「撕拉。」
他輕輕解開花慕容的腰帶,就好像剝粽子一樣把花慕容的衣服被盡數褪下的時候,花慕容潔白如雪的皮膚也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一言不發的把自己的衣服也盡數脫下,然後抱住了她——很冷,就好像抱住了一個冰塊一樣。
「慕容,我救了你的命,這下,你就是我的了。記住,記住……」
冷飛絕在花慕容的耳邊輕輕說著,而花慕容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向她襲來,讓她忍不住伸出手,儘力去夠那片難得的溫暖。
她想起當她的父親讓她在寒冷的水潭中訓練毅力,自己冷的渾身發抖,陷入昏迷時,也是一雙那麼溫柔的手輕輕抱住她,溫暖她的身體。她禁不住牢牢抓住了溫暖的源泉,口中也無意識的說:「明衣……」
「明衣?」冷飛絕疑惑的回味:「明衣是誰?」
「不要離開我,明衣……齊王的事……我一個人就好,你要幸福……不要離開我……」
花慕容緊緊摟住冷飛絕,輕輕的、不住的流淚。她的淚水滴滴落在冷飛絕赤.裸的胸膛上,很冷,很濕,但冷飛絕並沒有去擦拭。他深深望著花慕容不住啜泣的臉龐,輕撫她的頭髮,然後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真乖啊……如果你平時也這樣乖就好了。」
如果你平時也能這樣乖,不會時時刻刻想方法逃離,想方法在我身上下毒,也許我會很寵你,把你寵到骨子裡。
不過,你究竟為什麼一直想要逃,寧死也不肯留在我的身邊呢?齊王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那個明衣又是誰?
等我找到他,一定會殺了他。
既然齊國有讓你無法割捨的如此多的牽挂,那麼我只能……滅了齊國。當我成了齊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跑到天涯海角?呵呵……
冷飛絕想著,心滿意足的享受著花慕容緊緊抱住他的那種滿足感,然後慢慢入睡。這一晚,他睡的很是安寧,而當第二天到來的時候,花慕容終於恢復了體溫。
好累……我只記得我給一個大叔治病,然後就沒有了知覺……我這是怎麼了?
花慕容想著,緩緩睜開眼睛,卻驚異的發現自己正渾身赤.裸的枕在一個男子的肩頭。那人牢牢的環住她,讓她不能動彈,而他似乎是……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個男人胸口睡著?昨夜,我好像回到了過去,明衣也出現在我的夢裡……難道夢中的那個人是他?
花慕容想著,沉默的望著冷飛絕熟睡的容顏,望著他長長的睫毛,單薄的嘴唇,輕輕一嘆。
她清醒過後,自然知道自己治病時太過專註,不停的冷熱變換,又染了些毒素,才會一病不起。而那些笨蛋,不知道為她吃了什麼葯,還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用身體來溫暖她……
他們沒看到我是怎麼治病的嗎?只要把我放在木桶中沐浴就好!
可是,心裡還真是溫暖呢……
你將我逼到懸崖,你救我一命,我們也總算扯平了。從此之後,你我若再次相遇,只可能是敵人吧……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敵人。
冷飛絕熟睡的樣子好像嬰兒一般,均勻的呼吸著,長發半遮他俊美的容顏,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花慕容望著他,只覺得心越來越軟,卻終於伸出手……
「你在做什麼?」
冷飛絕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花慕容的手。!!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醒來之前。」
「那你為什麼裝睡!」
「想看看你醒來時第一件事會是什麼……你還想殺我嗎?」
冷飛絕似笑非笑的望著花慕容,而花慕容只覺得一股寒氣莫名侵襲了全身。她起身,沉默的把衣服穿好,扣緊,然後把頭髮梳成簡單的馬尾。冷飛絕上身赤.裸,斜靠在床邊,靜靜看著她穿衣,突然站起身來,從後部環住了她。
「你剛才是想殺我嗎?」冷飛絕在花慕容耳邊輕輕問道。
「天很冷,先把衣服穿上吧。」
「真是沒意思的女人……你剛才,是想殺我嗎?還有,你似乎對於你我衣衫不整之時一點都不介懷?你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又不是第一次被你看,我已經習慣了。」
「呵……」
冷飛絕突然笑了。他輕咬花慕容的耳垂,越發覺得這個少女真是上天賜給他的有趣禮物。花慕容只覺得渾身一顫,急忙把冷飛絕推開,而冷飛絕繼續執著的問:「剛才是想殺我嗎?」
「若是想殺你,你也沒有時間阻止我。我只是想把你打暈罷了。」
「然後趁亂逃走?」
「是啊。」花慕容點頭:「反正村子的瘟疫已經得到了解除,我的身體也恢復了許多,留在這裡也是無益。」
「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嗎?」
什麼?
花慕容回頭,疑惑的望著冷飛絕,只覺得他與平日到了有些些不同。她心中暗暗揣測冷飛絕的真正心意,一言不發,而冷飛絕突然把她的頭往自己肩膀上重重一按:「留在我身邊吧。我不殺你,也絕不會讓其他人殺你。」
「可我是齊人。」
「等我吞併了齊國,你就是我俱東國的國民了。」
「你以為你能嗎?」花慕容輕柔的問道。
「你在質疑我嗎?」
「不是……只是覺得齊王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沒用,齊國百姓也不會束手就擒當亡國奴。」
「呵……」
花慕容終於再一次成功的挑起了冷飛絕的怒火。
冷飛絕一手掐住花慕容的下顎,手上用力,強迫花慕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原以為會見到一張楚楚動人,梨花帶淚的面龐,卻沒想到見到的卻是慣有的淡漠。
「你想怎麼樣?」花慕容皺眉問道。
「留在我身邊。」
「不可能。」
「你是我的女人。」
「那又如何?」
「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你的唇,你的身體,你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屬於我。」
「冷飛絕……你不覺得你太霸道了嗎?」花慕容微微一嘆。
「若你不答應,我只能把你鎖起來,讓你不能離開。」
「冷飛絕……看來你似乎誤會我了。」
「什麼?」
「我擅長的,並不只是醫術。若你執意不讓我離開,我們好好比試一場,如何?」
花慕容說著,緊握劍鞘,而心中到底再次對冷飛絕起了殺機。她只知道,一切阻止她前行,威脅齊國安全的人都要死,他也不例外。
雖然他的手……真的很暖。
「你想殺我?」冷飛絕眯起了眼睛。
「若你阻止我走,我不介意劍下多一條命。」
「你以為你殺得了我?」
「試試看好了。」
花慕容說著,手握劍鞘,渾身緊繃,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冷飛絕望著昨天還乖巧柔順的小貓今天瞬間變成了張牙舞爪的野貓,真想把她扔到雪地里,狠狠踩幾腳,讓她生病,讓她再次柔順的趴在自己胸前!只是,要制服這隻小野貓還真是有一定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