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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不用多問

  一盞白色的燈籠飄到曹嫣昔面前:「咦,你們怎麼把曹氏嫣昔也給擄了來?」


  「饒兒,你不知道的事情就不用多問了!秘道準備好嗎?」毛宇的聲音里透出疲憊。


  「饒兒?」曹嫣昔抬眼向舉著燈籠的女子望去,只見那女子一頭深棕色的長發在頭頂盤成個髻,插著一隻烏木雕成的簪,雪白的皮膚,一雙翠綠的眼珠,一身淡煙青色的男式長袍,腰間懸著一把式樣古樸的長劍,看起來有二十餘歲,略略帶些風塵氣息,卻極美。


  正是城隍廟會的當家掌柜,自己曾經見過的余饒。


  沒有想到余饒竟然是毛宇的女兒,看來毛宇這個局已經布了很多年,真是老奸巨滑!曹嫣昔看著余饒和毛宇,竟然沒有看出這兩人有半點的相似之處!余饒點點頭:「義父您知道的,秘道一直都是準備好的!」


  「好!」毛宇點點:「速速開啟秘道,帶二殿下從秘道離開!」


  哦!曹嫣昔點點頭,心道難怪兩人長得不相似,原來是義父女的關係!


  看來他們目前是要逃離大邑都,只是現在上官雲軒估計正在全天下通輯著毛氏兄弟和上官承德,他們要怎麼樣才能逃得掉呢?


  曹嫣昔打定主意,一會若是兩邊打起來,自己便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打得結束了,便想個辦法逃掉,這樣既不用再回大齊皇宮去做什麼勞什子的皇后,也不用跟著上官承德顛沛流離!不過,最要緊的便是不能讓自己受誤傷!「安全第一!」曹嫣昔告訴自己,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余饒提著燈籠婷婷裊裊地走在前面,上官承德一把將曹嫣昔從地上提起來,扛在肩上,跟著余饒往城隍廟茶坊里走去。


  等到大家都走了進去,余饒把手裡的白燈籠插在一隻樓柱上,然後搬動了一隻巨大的機關,頭頂發出一陣地動山搖的吱嘎聲。


  「轟隆」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斷龍石從頭頂的滑落下來,把城隍廟茶坊的入口死死封住。


  她又走到當中的圓形舞台中央,將腰間那把式樣古樸的長劍拔了出來,「噗」一聲插進舞台中央的那隻巨大的海獸的嘴裡。


  只聽見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從腳下傳來,腳下的大地顫抖起來。


  舞台中央的巨型海獸突然身體裂成兩半,當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洞,洞里一條狹窄的石階,朝下部延伸下去。


  從斷龍石處傳來巨大的撞擊聲,震得城隍廟茶坊嗽嗽做抖,磚石不斷落下來。


  余饒變了臉色:「想不到追兵這麼快就來了,義父你們快快從秘道里離開吧!我來斷後!」


  「好!」毛宇點點頭,示意上官承德帶著曹嫣昔從秘道里先走。


  「等等!」毛宇想了想,他指著余饒說:「你和曹嫣昔把衣服換換!」


  余饒點點頭,她走到曹嫣昔面前,也不管周圍都是男人,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青衣脫了下來,然後把曹嫣昔的正明黃太子妃服扒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曹嫣昔穿上余饒的衣服,兩人身高倒是相差無已,只是余饒比她豐滿一些。


  換好衣服,余饒把曹嫣昔頭上的五鳳冠拔了下來,戴在自己頭上,把自己烏木簪插到曹嫣昔的發間。


  一時之間,余饒看上去便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太子妃了。


  上官承德把曹嫣昔拖起來挾在腋下,把她往秘道里拖去。


  秘道一片漆黑,好在空氣卻還比較流通,沒有什麼怪異的氣味,曹嫣昔輕輕掙開上官承德鉗住的手臂低聲說:「我自己走!」


  黑暗裡上官承德好象有些吃驚,吃驚於曹嫣昔的配合,他鬆開了手臂,曹嫣昔跟在他的身後,快速地沿著石階往下跑去。


  毛宇和數十名精兵跟在兩人的身後,一時之間狹小的地道里擠了數十人,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只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又走了一會兒,頭頂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地道一陣劇烈震動,曹嫣昔不得不扶著兩邊的石壁才能勉強站得住腳!其它的人等到震動一停,便立即又往前衝去,這聲巨響,不用多說,定然是余饒發動了機關,將整個城隍廟會的入口完全封死住了。


  曹嫣昔卻不知道,剛才那一聲巨響,幾乎把整個青原山都夷為了平地,上官雲軒的人用了一個來月才把廢墟清理乾淨,從深深的地宮裡挖出一具穿著太子妃服飾的女屍!

  那屍體早已腐敗不堪,只有那身衣飾和發簪還能認出曾經是尊榮無比的大齊太子妃。


  燈光三滅三亮!


  「船上安全!」毛宇點點頭:「二殿下速速上船!此地不宜久留!」


  上官承德點點頭,挾著曹嫣昔躍上船,毛宇帶著死士們也上了船。


  毛宇低聲下令:「起錨,升帆,開船!」


  死士們訓練有素地各就各位,不過片刻功夫,巨大的船帆便升了起來,船身沿著水流緩緩前行。


  這些色目人站在甲板上如履平地,奔跑自如,操作起帆機來動作嫻熟無比,顯然長期生活在水邊。


  「你跟我來!」上官承德扯著曹嫣昔的胳膊,繞過駕駛艙,帶她到一處舷梯處,走了下去,又七繞八拐通過一條狹長的通道,把她帶到一處船艙,扔了進去。


  「你好好獃在這裡!」上官承德的臉上有幾分莫名的興奮,他看著曹嫣昔,突然伸出兩隻手指鉗著她的下頜:「別想逃走!你的太子丈夫可不會來救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曹嫣昔望進他的眼睛,只他濃黑的眼裡有一絲瘋狂的火苗在跳躍。


  上官承德低下頭,乾燥裂開的唇劃過曹嫣昔的臉頰,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斛珠香氛的味道,倒也不令人討厭。


  只是這種接觸卻讓人討厭,曹嫣昔厭惡地轉過頭去,你瘋了!曹嫣昔在心裡對上官承德說。


  「你這麼討厭我,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么?」上官承德用力把曹嫣昔的臉扳正,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我不會逃走的!」曹嫣昔對上官雲軒微微一笑,心道:如果被你知道,我就不叫做逃走了。只有神不知鬼不覺,才叫逃走!我才不會和一個瘋子計較!我肯定會逃走,只要找到機會!不過現在保命要緊!


  上官承德走出門去,回身鎖上了艙門。


  聽見那聲沉重的落鎖聲,曹嫣昔長出一口氣,至少暫時自己安全了。


  她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這船艙,只見楠木板做成厚實的牆壁,牆壁上有一粒有曹嫣昔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在夜色里發出淡淡的光芒。


  艙室的一側是一張書桌,另一側的牆壁上掛著一把魚叉,魚叉的下面是一張僅容一人躺卧的木板床。


  在另一側的牆壁上有一個圓形的舷艙,從舷艙望出去,可以看見黑漆漆的江面。


  船身搖晃起來,有雪白的浪花從舷窗處撲上來,濺開成泡沫,消失不見。


  曹嫣昔感覺一陣頭暈,風浪看來不小。她扶著桌子穩住腳步,這才發現原來艙室里的傢具全都固定在地板上,任憑船怎麼飛速行駛也不會有分毫的移動。


  這間艙室里的設備一應俱全,並不象是牢房,而更象是高級船員的艙室。


  在書桌上放著些書籍,曹嫣昔挪過去一看,只見書桌的當中鋪著一張地圖,地圖上畫著一塊黃色的土地,和一片蔚藍的大海。


  在大海的中央有一塊淡綠色的土地,上面標著「既忘川」三個大字!「既忘川?」曹嫣昔記得從前聽人說過色目人居住在海邊,難道這個既忘川才是色目人的根據地么?


  她把地圖放下,又四處打量起來,只見桌上放著一本書,書名叫做《色目國志》。


  曹嫣昔捧起書來,只覺得入手輕軟,竟然是用青黑色的魚皮寫成,書里文字雖然是大齊文,但是還挾雜著些圖畫,比如山就畫成一座山的模樣,這樣的畫加大齊文,曹嫣昔完全看得明白。


  「色目人,因眼眸有色,而得名!色目人原居於東海既忘川島上,生性拓盪,不喜束縛,擅長採珠,水性尤佳,履水之處如履平地……」


  前面的文字是一些記敘性的文字,直到第三頁:「色目人數漸增,既忘川島上人多地少,故思謀出海尋覓土地以宏擴色目人的居處!」


  「西岸之濱有人曰大齊,黑髮黑目,以農為業!大齊之疆廣袤無垠,寒暑四季分明,淡水充裕,物產豐盛,且擅長冶鍊打鐵之業,我以色目人女主之名誓要色目人後裔要以奪取大齊人江山為目的,不擇手段將色目人的居處移到大齊大陸之上,凡我色目子孫務以此為要務。」


  看到這裡后,曹嫣昔在心裡哼了一聲,原來這色目人心心念念想要佔領大齊人的江山,偏偏自己的疆土又小,文化又不如人家先進,就連文字都要借鑒大齊人的,所以難怪大齊人的先祖有遺訓,不能讓有色目人血統的皇家後人繼承皇位。


  這也實在是正常至極。


  她接下來翻看那本冊子,只見後面又寫到一些既忘川島上的風土人情。


  「色目女王十世二年,既忘川神發怒,火光衝天,烈焰蔽日,濃煙滾滾,不辨天日,島上群鳥在既忘川神發怒前十日便結群飛離島嶼!島周海水亦突然變為血紅色,滾燙如粥!」


  看到這裡,曹嫣昔明白過來,原來這座既忘川島是座活火山,在色目女王十世二年的時候發生了爆發!


  這次爆發使得色目人死傷過半,活著的色目人更加認識到要到廣袤的大陸上開拓疆域的重要性。


  曹嫣昔還要接著往下讀,艙門咔嗒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一個穿著魚皮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曹嫣昔愣了一會兒才分辨出來,這個人居然是大齊的二皇子上官承德,只是他此刻的模樣卻和大齊人迥然,只見他穿著一件青黑色的鯊魚皮水衣,微微露出半邊肌肉豐盛的胸膛,身上圍著一條用大片銀白色的鱗片做成的護甲。


  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用一粒大珠和數粒小珠攢成的髮帶系在腦後,他做如此打扮,身上的大齊人的影子變得極淡,曹嫣昔第一眼望上去,只覺得面前站了個色目人一般。


  「給你!吃點東西!」他把手裡的一個巨大的貝殼遞給曹嫣昔。


  曹嫣昔接過來一看,只見貝殼裡面是一塊白色的貝肉,加一杯清水。


  「你要把我帶到那裡去?」曹嫣昔拿起貝肉嘗了一點,略微有些腥氣,但是還能忍受。


  「舅舅說要把你帶回既忘川島!」上官承德看著曹嫣昔:「那裡是我們色目人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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