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丟面子
「好……說,說……」安逸之一口茶水沒有喝進去險些被曹嫣昔一震噴了出來,只好放下茶杯,擦了擦嘴邊的茶水,一臉悻悻的說道。
「說。」曹嫣昔冷眼相瞧,狠狠地坐到凳子上,一臉的不快。
「昨日上官雲軒來南王府大鬧,本王自然是丟了些許面子,於是,在夜裡本王便隻身去了上官府中,卻沒曾想,在屋頂之上,竟然發現了你,那個時候你已經入葯頗深,神智有些不清,但本王看你竟然拿刀割向自己,*迫自己清醒過來,本王一時心急,便沖了上去,於是你……」安逸之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曹嫣昔通紅的臉蛋兒,又是揚嘴輕笑道,「你在本王的懷中似乎很享受,還不斷的扒著本王的衣服……」
「跳過這裡,說下面。」曹嫣昔紅著臉蛋兒怒吼道,雖然對於男女之事,她初出茅廬,可是用腦子想便也會明白昨日她碰到男人會做些什麼。
「哈哈,好,跳過這裡,說下面。」安逸之揚了揚唇,繼而說道,「然後本王便在你的體內渡了一口真氣,你便安靜了下來,臉上的潮紅也是慢慢褪去,之後本王就想離開,奈何越想越氣不過,便將你包裹了起來,帶回了南王府。」
「就這麼簡單?」曹嫣昔挑了挑眉頭,如若不是安逸之下藥,那還會有誰呢。
「當然,不然嫣昔……還想要些什麼呢?」安逸之輕眯起雙眼,對著曹嫣昔玩味的輕笑著。
「最好真的是這樣。」曹嫣昔咬著雙唇,一臉探究的模樣,心中更是縷不出任何思緒來,若是真如安逸之所說,那麼下藥之人還會有誰。
「當然是這樣。」安逸之嘴角隱著笑意,抬起手中的茶杯,向著嘴邊遞去。
「那好,既然昨夜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那麼現在我要走了。」曹嫣昔說著便起身而立,欲要向著門外走去。
「等等。」安逸之放下茶杯叫道。
「南王還有何事?」曹嫣昔皺眉,頭也沒回的問道。
「你不想聽聽上官雲軒和紫陌的事情么?」安逸之轉著手中的扇子,一臉你的一定會好奇的神情。
「不想。」曹嫣昔冷聲道,繼而抬腳繼續向前走著。
「其實他們並不是真的表兄妹。」安逸之在曹嫣昔的身後悠然的說道。
曹嫣昔腳步微微一頓,薄唇輕啟:「那與我何干?」繼而再次抬起腳步。
「難道你不想知道,昨晚上官雲軒從卧室之中跑出去之後,去了哪裡,和誰見面了么?」安逸之又是抿嘴一笑,他發誓,這次曹嫣昔一定會乖乖回來。
果然,曹嫣昔腳步頓住,怔在原地,昨晚難道上官雲軒不是為了怕傷害到她才跑了出去?他……出去見了別人?是紫陌?
不出安逸之所料,曹嫣昔轉身慢慢的向著他走去,勾了勾唇,輕輕開口道:「南王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嫣昔切莫如此暴躁,來,坐下來,我們慢慢聊。」安逸之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誓死向著曹嫣昔說明,你若是不坐下來,就休想從我口中聽到任何秘密的模樣。
曹嫣昔輕睨著安逸之,見他的確沒有半分想要開口的意思,便也忍著耐心強坐了下來。
「對嘛,你看這樣乖乖的多好。」安逸之邊笑著邊拿起桌上的茶杯,獨酌獨飲著。
「廢話少說,現在可以說了吧。」曹嫣昔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安逸之一臉汗顏,在鏡月國敢說他所說的話是廢話的,恐怕除了曹嫣昔再也不找到其他人了,繼而他挑眉笑道,望著曹嫣昔的眸中又多了一分猜疑,「想必鄭家一事,上官雲軒已經都和你說了吧,可是他有沒有說,紫陌並不是鄭家的親生孩子呢?」
「我不想猜,你趕緊說。」曹嫣昔雖是心中一怔,這件事上官雲軒並沒有和她提起過,可是面對著安逸之屢屢讓她自己去猜的話語,她委實是沒有什麼耐心去猜。
「嫣昔果然是個暴脾氣。」安逸之面色一尷尬,為著自己找了個小小的台階下,見曹嫣昔並沒有想搭腔的模樣,他又繼續說道,「紫陌年幼的時候是被鄭家抱回去領養的,上官雲軒的舅舅一生沒有娶妻,年紀大了卻又想有個孩子,所以,紫陌可以說是他花錢買回去的。」
「這些事情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想知道的是,昨晚上官雲軒跑出去之後,做了什麼,見了誰。」曹嫣昔聽著安逸之這些無關緊要話,臉色不由的冷沉下來。
「因為有前由,才會有後果。」安逸之白了曹嫣昔一眼,真是一個直脾氣的小丫頭,「上官家自上官雲軒出生不久便沒落下來,原因好像是上官雲軒的父親離開了紫鳳國,不知去處,而上官雲軒的母親便帶著上官雲軒回了鄭家,投奔了上官雲軒的舅舅,那個時候,上官雲軒和紫陌便日日相惜起來,雖然那時年紀還小,但是紫陌已經芳心暗許,日日叫著雲軒哥哥,上官雲軒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被這樣乖巧甜心的小妹妹所融化吧,所以兩人在兒時,亦是有著滿滿的童真回憶。」
「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了。」曹嫣昔雖心中有著淡淡的失落,可她亦是明白,那只是曾經。
「是啊,雖說已經過去了,可是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舊情復燃呢,況且十幾年未見,紫陌已經長成大姑娘,再次向上官雲軒示愛,上官雲軒心難道不會再次動搖么?紫陌被送到鏡月國之時,上官雲軒親自前來,拉著紫陌的手不肯離開,這單單是表兄妹的情誼么?」安逸之的幾個問句弄得曹嫣昔心煩意亂,而安逸之後面的話更是讓曹嫣昔心灰意冷。
「你一直想知道昨夜上官雲軒離開卧室之後發生了什麼吧,他去見了紫陌,他從卧室之中離開,你以為,他只是因為愛你所以不想碰你么?那是因為他是心中還有著別人所以對你有愧,才會反應如此激烈,跑出卧室,而跑出去之後,便在後花園中與紫陌相見,兩人把酒言歡兩個時辰之久,就是因為本王看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看望一個被下了葯又受了傷的你才想到將你帶回南王府,親自照顧,如果你不相信本王的話,你大可以去問上官雲軒身邊的侍衛,就算本王會騙你,他們可都是親眼所見,就連與紫陌喝的酒都是上官將軍藏釀許久的百年老窖,這種重視程度單單就是表兄妹之情?嫣昔,你還是個小丫頭,被感情蒙蔽了心,你還是太傻。」安逸之一字一句頓道,看著曹嫣昔越來越蒼白的小臉兒,他自是心中萬分心疼,可是他句句屬實,為何不能讓曹嫣昔知道呢。
「夠了。」曹嫣昔雙眸含淚的瞪著安逸之,口中怒吼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么?你以為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是這麼好離間的么?你太小看我們了!」
說罷,她抬腿跑出了密室之中,眼角的淚水竟然不爭氣的滑落,她一定是瘋了,就是瘋了才會相信安逸之的胡言亂語,上官雲軒怎麼可能心中藏著別人,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愧,一直以來她都是無比信任上官雲軒,因為他是她第一個愛的人,也許就是這輩子唯一愛的人。
她不會相信安逸之的,一定是他故意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
真是笑話,她曹嫣昔的感情也是隨隨便便可以離間的么?只要不是她親眼見到,她一定不會相信。
如是想著,她便伸手抹了抹眼角間不經意流出的淚水,沖著自己略有嘲笑的說道:「曹嫣昔,你什麼時候這麼容易聽信他人的話了。」
她輕笑一聲,腳步匆匆的向著上官府趕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將軍府已經亂作了一團。
此時的將軍府,曹嫣昔曾經的別院內。
「南王身邊的頂級暗衛若蘭,最擅長模仿,攻於心計,是個製造人皮面具的高手,本將所說的沒錯吧?」上官雲軒臉色陰沉,目光灼灼的瞪著床榻之上的『曹嫣昔』,語氣冰冷的說道。
「真沒想到,我若蘭喬裝模仿別人多年,你是第一個發現我的,而且還是……這麼快。」『曹嫣昔』長嘆一聲,嘴角輕笑道。
上官雲軒冷哼一聲,今早在他伸手點了點曹嫣昔粉嫩的鼻尖之時,他便有所察覺,手中的觸感,那分明就是鏡月國南王府最頂尖的人皮,還好早些年與安逸之有所交集,了解過鏡月國些許文化,所以這次才會發現的這麼早。
「嫣昔究竟被安逸之藏在何處?」上官雲軒的雙眸狠厲,瞪著若蘭不由的瑟瑟一抖,她在南王身邊多年,南王隨性的性子她已經司徒見慣,而上官雲軒這種極有壓迫的冷酷之感,倒是讓她極為不適。
「我不知道。」若蘭輕笑一聲,這次恐怕是她為南王做的最後一次任務了吧,這次任務不同往時,這次她將人皮面具與自己的容貌混成一體,今後怕是她都要頂著別人的面容過一輩子了。
上官雲軒臉色一冷,這輩子他上官雲軒征戰沙場多年,還從來沒有與女子交過手,但是這次,事關嫣昔的生死,他一定不會手下留人。
上官雲軒反手一挑,一把金刀藏匿於手掌之間,若蘭亦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自然有所防備,她亦是眸子一冷,手腕中的長劍慢慢顯現而出。
「別*本將動手。」上官雲軒冷聲道,眸子中向外噴射出的寒光令若蘭瑟瑟一抖。
「恕若蘭領命在身,無可奉告。」若蘭帶著曹嫣昔絕美的容顏慘淡的一笑。
上官雲軒冷冷勾唇,手掌之中藏匿著的金刀想著若蘭徑直飛來。
若蘭拔出手中的長劍,緊緊地護在身前,她翻身一躲,艱難的避開了上官雲軒飛擲而來的金刀。
「上官將軍,若蘭早聞您的大名,一直敬仰著您,今日與您鬧到此地地步,若蘭實在是奉命在身,上官將軍,對不住了。」若蘭提起手中的長劍,向著上官雲軒拔劍而去。
上官雲軒冷哼一聲,徒手上前,兩道人影縱橫交錯,斑駁的身影在屋中飛來飛去。
不多時,明眼人便能看的出若蘭明顯的佔了下風,上官雲軒不費吹灰之力的攻擊、躲閃。
若蘭抵禦的越來越吃力了起來,忽而她撫著胸前,自口中向外噴出鮮紅的血液。
「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上官雲軒手掌之中的金刀已經在手指間咄咄而出。
「恕難從命。」若蘭輕閉著雙眸,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就算是殺了她,她也不能出賣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