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不知情
「想必本將不用多說,南王殿下也應該知道本將今日前來究竟是為何事而來吧。」上官雲軒板著面容,冷聲道。
「恕本王不是上官將軍肚裡的蛔蟲,對於上官將軍的突然造訪實在是不知情。」安逸之輕聲笑道,一臉撇清關係的模樣。
「不知情,真是好一句不知情。」自上官雲軒的雙眸中迸射出的寒光令周遭的溫度瞬間冷凍,他反手一挑,一把金刀攥於手中,沖著安逸之狠狠擲去。
安逸之轉身一避,卻不曾想金刀的速度之快還是劃破了他肩膀處的衣襟。
「王爺!」周圍的侍衛們皆是臉色一驚,統統圍了上來。
「無礙,退下!」安逸之怒喝道。
「是。」侍衛們領命皆是護在安逸之的身後,一臉虎視眈眈的看著上官雲軒。
即使他們對上官雲軒有所敬畏,但是若是傷及他們的王爺,他們亦是拚死也要守護王爺安危的。
「上官將軍這是何意,來我鏡月國南王府如此放肆,真的是無法無天了么?」安逸之冷聲道,收起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亦是冷著臉、皺著眉頭說道。
「南王殿下自是心中有數,今日,南王殿下若是不將本將的愛妻交出來,請恕本將不再顧及昔日的交情。」上官雲軒冷哼一聲,他本就沒曾想要安逸之的性命,否則剛剛那一刀也不會讓他輕鬆的躲過。
「上官將軍今日是來威脅本王的?」安逸之挑了挑眉頭,神情似笑非笑的說道。
「談不上威脅,也許是通知。」上官雲軒冷笑一聲,雙手緊握,青筋暴露。
「哈哈,上官將軍的雄姿果真是不減當年啊。」安逸之大笑著的說道,「還有,上官將軍的愛妻來找本王要人這說出去不是會讓人貽笑大方么?」
「南王在裝傻?」上官雲軒冷眸直射,挑著眉頭說道。
「本王實在是不知情。」安逸之拂扇輕笑道。
「南王是看在本將無法搜你府邸,所以才敢說此大話么?」上官雲軒輕笑一聲,眸中儘是深意。
「搜?別說本王對上官將軍愛妻的行蹤真的不知情,就算真的是本王所抓,難道還會放在南王府等著上官將軍來找么?」安逸之掩嘴輕笑著,眸中儘是不屑之意。
「本將早已料到南王會這樣說,所以,南王為了避嫌,是否可以讓本將真的搜一下?只搜這一間屋子。」上官雲軒伸手向著曹嫣昔剛剛所住的屋內指去。
安逸之顯然一驚,難道他將曹嫣昔藏在這個屋子裡已經透露的行蹤?不可能啊,這個屋子周圍內外都是親信,怎麼可能會走漏風聲,他抿起嘴角,一臉深笑,上官雲軒怕是在試探他吧。
「怎麼,南王不敢?」上官雲軒挑起眉頭,望向安逸之。
「上官將軍說笑了,不是本王不敢讓你搜,只是……這個屋子乃是本王的母親在世時所居住的屋子,如今屋內仍然供奉著母親的牌位,上官將軍貿然來此搜人,怕是對本王的母親一種不敬吧。」安逸之立馬收起自己心中的慌亂,一臉笑意的說道。
上官雲軒眯起雙眸,趁安逸之不備,縱身一躍,立於房門之前,只聽得「哐當」一聲,房門盡碎。
「嫣昔!」上官雲軒急切的沖著屋中大叫道。
可是回應他的卻是屋內的空無一人。
「上官將軍,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安逸之臉色溫怒,急急忙忙追了上來站在門口處大吼道。
上官雲軒一愣,怎麼會沒有……怎麼會沒有!明明得到線報,是這裡沒錯,難道說……安逸之,果然不愧是商業界的老手。
上官雲軒甩袖轉身,與安逸之擦肩而過,大步的向著卧室外走去。
「上官將軍!衝撞了本王的母親難道就這麼算了么!」安逸之大聲喝道,他雖然敬重上官雲軒,但他也並不是軟柿子,任上官雲軒捏扁搓圓,毫無脾氣。
「安逸之,本將會讓你記住這一天的。」上官雲軒咬著牙跟狠狠地說道,繼而飛身而上,消失在南王府。
此時的上官雲軒心中萬念俱灰,他從未感受過原來失去一個人是如此的痛苦。
安逸之站在院落中抿嘴一笑,目光始終跟隨著上官雲軒漸漸離去的背影,眸中的深意迸射而出,早在上官雲軒來此之時他便命身旁的親信將曹嫣昔帶到密室之中,他的密室量他上官雲軒再神通廣大,也休想找的到。
哼,安逸之冷哼一聲,拂袖向著屋內走去。
他說過,他要曹嫣昔成為他的女人,無論是人還是心,都必須是他的。
「啟稟南王殿下,曹小姐醒了。」屋內的隨從自後院中走來,對著安逸之回稟道。
「醒了?」安逸之驚奇的說道,醒的真是時候,原來,連上天都在眷顧著他,他輕聲一笑,開口道:「走,去看看。」
說罷,安逸之便一臉竊喜的沖著屋內後院的密室之中走去,送走了上官雲軒那尊大佛,現在他便要好好的看看這位小祖宗了。
哈哈,即便是這樣,安逸之的心中亦是滿滿的欣喜,連走起路來都是異常的輕鬆。
「安逸之在哪?」曹嫣昔冷著臉沖著身旁的侍衛問道。
「回曹小姐,南王殿下稍後就來。」侍衛一臉汗涔涔的拱手回稟道,這個曹小姐陰沉著的面容竟然和那個冷麵的上官將軍有著一樣的壓迫感,這可是他們在總是喜逐顏開的南王身上沒有感受過的,而這位曹小姐又是南王吩咐要好生照顧的人,這可叫他們這群做下人的,真是左右為難。
「讓他立馬給我滾過來。」曹嫣昔一臉怒氣,眸中更是一陣溫火,安逸之這樣做委實是太過分了些,竟然給她下藥,又把她擄到南王府,她曹嫣昔什麼時候這麼任人宰割了。
守著曹嫣昔的侍衛們皆是一陣哆嗦,心中萬分期盼著南王殿下的到來,否則曹小姐若是想強離開,他們還真是不敢攔。
「本王已經來了,嫣昔何故發如此大火?」安逸之舔著一臉笑意沖著曹嫣昔一臉諂媚道。
周遭的侍衛們總算是稍稍的舒了一口氣,還好南王來的及時,不過,他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南王殿下對一個女子如此諂媚恭維,看來南王殿下如今也是情竇初開了,如是想著,他們竟不由自主間笑出了聲,他們的確是沒見過南王殿下在女子面前這般小可愛過。
安逸之面色一尷尬,竟然忘記這些侍衛們還沒退下呢,因此故板著一張俊臉,沖著身邊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周遭的侍衛們皆是隱著笑意,漸漸地退了出去。
「安逸之,你到底什麼意思?」曹嫣昔見侍衛們已經出去,整個密室之中只有她一人,便毫不客氣的對著安逸之甩臉說道。
「嫣昔,本王只是想請你來作客。」安逸之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模樣看著曹嫣昔,好似整件事情,他都是毫不知情的一般。
「那你……昨晚……你……」曹嫣昔臉色一紅,昨晚被下藥之時她尚且還記得之前,可是之後的事情她卻記不得了,她是怎麼解了藥效的,和安逸之究竟有沒有關係!
「恩?昨晚怎麼了?」安逸之挑著眉頭,明知故問的說道。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曹嫣昔臉色漲紅,雖說曹嫣昔經歷世事不少,但是這種事情她從未接觸過,就算是當初施美人計,誘惑別人,可是完全沒有身體上的交易,對於男女之事,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這怎麼好意思問得出口。
「本王如何過分了?」安逸之看著曹嫣昔面色漲紅心情自然是好的不得了,沒想到這丫頭可愛起來竟然如此的招人喜歡。
「安逸之,你自己心中有數,枉你是我哥哥的至交好友,你竟然做出這樣下作的事,哥哥交錯了朋友,我亦是看錯了人。」曹嫣昔溫火的面容漸漸燃燒起來,昨晚她總覺得和上官雲軒親近的時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慾火,雖然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上官雲軒離開后,她亦是明白許多,這葯絕對不會是上官雲軒所下,昨日二人即便已經赤誠相待,上官雲軒亦是壓下心中慾火也不肯傷她分毫,況且上官雲軒承諾過她,在他們大婚之前,絕不會出手碰她,她相信,上官雲軒說出的話,怎麼會言而無信。
況且她與上官雲軒兩情相悅,上官雲軒有什麼理由對她下藥呢?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來的,除了安逸之還會有誰!
「下作?本王實在是不明白。」安逸之扇了扇扇子,拂袖而坐,他心中亦是堅定,昨日那事定是打死也不要承認,否則在曹嫣昔面前如何再抬頭。
曹嫣昔冷哼一聲,從床榻之上一躍而起,兩步並作一步向著安逸之飛奔而來,拔出安逸之腰間的長劍沖著安逸之的脖頸處狠狠揮去,卻在劍離頸間只差一毫釐之時,穩穩地停了下來。
「本王以為你會砍下去。」安逸之請閉著雙眼,一臉悠閑的說道。
「砍下去我還能活著走出這裡么?」曹嫣昔微微勾唇,她可不會因為這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爛禽獸毀了自己的性命。
「哈哈,嫣昔真是聰穎,那嫣昔再次想想,昨晚真的會是本王么?」安逸之挑著眉頭,看著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更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若真的是本王,本王為何還會將你帶回來,這樣本王的嫌疑不是更大了么?」
「除了你,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誰。」曹嫣昔一板一眼如實的回答道。
「沒想到本王在你心中竟然是這種人。」安逸之一臉痛心稽首的說道,原諒他吧,戲不做的足,嫣昔說死也不會原諒他吧。
「那我為何今日會出現在你的府邸之中?」曹嫣昔挑了挑眉頭,手中的劍柄微微一轉,劍刃緊貼著安逸之的脖頸之處。
安逸之輕輕一笑,伸手撥開曹嫣昔指著他的長劍,一臉笑意的說道:「有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不好么?」
「好,但是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曹嫣昔邊說著邊哐當一聲將長劍扔下,臉上的尷尬之情亦是不可避免,她一方面想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另一方面卻又害怕是否真的是與安逸之有關係。
「嫣昔切莫如此暴躁,先坐下來,喝喝茶水,再聽本王慢慢說。」安逸之慢慢的撿起被曹嫣昔扔下的長劍插回腰間,繼而坐到桌前,拿起茶杯,輕輕地倒了兩杯茶水,小口輕啜著。
「快點說!」曹嫣昔拂袖拍案,一臉怒氣,她等得心急,這個傢伙竟然如此悠閑的喝著茶水,看著他這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她心中的那些焦急更是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