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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屬於

  而上官雲軒一如往日的冷靜,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之前百般阻止這場屠殺的意圖都化為了泡影。


  男人一旦決定了,就不再會有退意,也不會再害怕。


  一陣風雪刮過,大片的飛雪被吹過來遇到滾燙的熱血又化為了紅色的雪泥,殺戮聲因那一陣風雪被掩蓋住。


  一襲紅袍,一片月牙雪衣,兩個身影飄然而至。


  玉桃花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形很單薄,一年前那個豐腴美麗熱情的女子,如今整個人身上只有一股冷冽之氣。


  那種冷似乎要將她與東方錦之外的所有人都排除在外,冷漠疏離之態令曹嫣昔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曹皇,桃花島來人帶您進血祭山,請移步!」玉桃花一直沒有去看曹嫣昔的眼睛,忽然上前一步半跪在曹嫣昔面前,身旁一直沉默的東方錦也跟著跪了下來。


  曹嫣昔神情不由得一愣,心頭忽然間像被刺入一把尖刀一般反反覆復將她的心臟給繳個支離破碎。


  心空的厲害,她連連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緩住那股勁兒。


  身後撞上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上官雲軒將她扶住,沒有說話只是溫暖寬厚的手掌抵住她的肩頭。


  曹嫣昔顧不得回頭,狠狠用力逼回泛上來的淚花,如果可以,她從來都不願意成為曹族女皇。


  她不屬於那個文明的現代,也沒有玄皇異世的記憶,有的僅是這兩年來堆積的過往。


  這兩年來,她有愛人,有孩子,有朋友,可是這一切正在慢慢從她身邊一點一點的被剝離了。


  只是因為她是那什麼千年轉世的曹皇。


  命運何其不公!


  沉默了半響,曹嫣昔將目光從始終不肯抬頭的玉桃花身上移到東方錦身上,東方錦半跪著直起了身來,淡淡望了曹嫣昔一眼。


  那一眼曹嫣昔的雙眸中忽然現出了驚喜之色,厲聲問著玉桃花,「你不是愛著他嗎?為何要在他神志不清之時受這般屈辱?」


  東方錦還未醒來,神志還處在昏迷之中。


  以曹嫣昔對東方錦的了解,即使東方家族也是曹皇的追隨者,東方錦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可是唯獨不會做這種給她下跪的事情。


  因為在東方錦的心裡,他們是成為朋友在先,那份情誼不可輕易毀去。


  玉桃花終於肯抬起頭來,目光緩緩在東方錦身上遊離了片刻,眼神中的沉痛之色一點一點滿眼,看得曹嫣昔的心再次抖了抖。


  「他這個樣子永遠都好不了了,跪你一下又如何?況且東方家本來就是曹皇你的追隨者,為你肝腦塗地不也是應該的嗎?」


  玉桃花站了起來,走過去將東方錦也扶了起來,很是平靜的回道。


  那聲音一如以往的平靜無波,就好像曾經每一次她與曹嫣昔調侃鬥嘴一般,面無表情說出來的都是氣死人的話。


  曹嫣昔漸漸平靜下來,這個女人就是來氣她的,讓她氣一氣也好。


  東方錦這個樣子與她脫不了干係,扯開那些什麼追隨,保護的責任,她始終是欠了他們的。


  「那你呢?終於知道自己原來也是曹皇的追隨者,甚至還肩負著上血祭山的重任,你是心甘情願的嗎?」她瞪著玉桃花,臉上也是沒有任何錶情的質問道。


  這個女人就是個另類,那什麼情真意切的輕言漫語勸說,她都會不屑一顧。


  走到這一步,她們倆都沒有退路。


  果然玉桃花終於將目光看向曹嫣昔,清冷的眸底明明有一絲掙扎不掉的歉意,如果有可能她不想逼迫曹嫣昔。


  可是走到這一步她只能這樣做。


  桃花島開島島主原本是可以與仙靈島島主成為一對神仙眷侶的,可是就因為曹族追隨的祖訓,無法在一起,最後各自創派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她與東方錦早已經註定沒有了可能。


  這還不夠,至少她知道她愛的人是活著的,活得隨意自在,即使心裡始終沒有她,她也不再強求。


  可是南嶺一戰後,東方錦為救曹嫣昔再也沒有醒過來,而她照顧著東方錦,漸漸與東方家有了聯繫。


  終於知道了南嶺一戰其實是東方錦與上官雲軒合謀的,目的就是在逼迫曹嫣昔成為曹皇。


  為解毒保重自身安危也好,為了使命也罷,總之他們都在暗地裡做了傷害曹嫣昔的事。


  玉桃花曾經為了曹嫣昔譴責過他們,上官雲軒一如既往的冷漠,東方錦已然昏迷沒有了意識。


  可是最後她也選擇了這條路,她不單要擔起桃花島的使命,還有東方家的。


  為此對不起的只能是曹嫣昔。


  那一眼過後,玉桃花緩慢的轉過身去,看著蒼茫的雪山說道,「山下的血有桃花島弟子的,也有十八桃花煞的,再往後就是我與東方錦的,如何選擇你自己看吧。」


  說完她飛身一躍向血祭山飛去,飛雪飄舞中見黑色身影不斷翻飛,有半空中的人形雲,有江湖排行榜上的武林高手,還有各方勢力排出的高手……


  前方又是一片血海瀰漫,濃重的血腥味在冰雪中瀰漫,形成一片片雪霧。


  曹嫣昔輕嘆一聲帶領著五朵冰花追上了玉桃花的腳步。


  玉桃花這個女人已經是腹水一戰了,她不能讓她平白對了性命。


  而東方錦與上官雲軒密謀南嶺之事,在一年前皇宮前那事發生后她就早已想明白了。


  這也是為什麼這一年來她沒有去主動找東方錦與玉桃花,有些事情不管目的是為何,只要存了利用陰瞞的心思,那就不再是純粹的了。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東方錦有害她的心思,南嶺那一戰,東方錦主動將落雲軍發往南都,對抗曹顏夕的巫術,只是為了逼迫她收攬曹族力量。


  因為使命,也因為不想她束手待斃,等待著上官家的反撲。


  一年後一切水落石出,曹嫣昔即使做不到對欺騙隱瞞風輕雲淡,可是總歸連上官雲軒都原諒了,東方錦更是沒有怪罪的理由了。


  圍上來的殺手很多,玉桃花那個瘋女人不躲不閃的與人硬拼,頭頂上是詭異的人形雲飄來飄去,下方是不要命的武林高手招招致命的攻擊。


  而東方錦沒有多少意識,只能憑著本能跟在玉桃花身後,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曹嫣昔見狀,立刻與圍住玉桃花的殺手們打在了一塊兒。


  她招式雖然不見凌厲,可是殺人的動作快且猛,一刀封侯,血液就咕咕的往出流。


  身後五朵冰花更是勇猛無敵,在她們心裡並沒有曹嫣昔那麼多的人權平等觀念,收割起人名來麻利的狠。


  身前忽然間空出了一塊兒,再抬眼見刀劍相交下,一黑一紅一白三個身影已經躍出了包圍圈向山腰縱去。


  曹嫣昔不敢發愣,拉起黛墨她們就追了上去。


  上官雲軒真實的武功她卻還沒有真正見識過,不過僅憑方才那一手在天羅地網的人海中將人給救出去,就很不簡單。


  王爺沒有了護衛,終於肯自己動手了。


  曹嫣昔剛想到這兒,就聽上官雲軒說道,「我們在此處等著,龍行軍已經進來了,這些人讓龍行軍來對付。」


  玉桃花蒼白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慘色,目光狠狠的抖了一下。


  從東海到南嶺,再到西漠,龍行軍一直被玉桃花帶領著,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意。


  如今讓龍行軍來此處等於送命,上官雲軒竟然捨得。


  曹嫣昔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知道上官雲軒此時說這話主要是給玉桃花聽,讓玉桃花也感受下這種承擔殺戮的痛苦。


  玉桃花的雙唇緊緊抿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山腳下不斷湧進來的黑衣龍行軍,片刻後轉身扶著東方錦大踏步向血祭山深處走去。


  「等一等,讓我看看東方錦,也許他還有救!」曹嫣昔清冷的聲音在玉桃花背後響起。


  玉桃花的腳步一頓,心間湧起了狂喜,可是面上卻瞭然無痕。


  她以為曹嫣昔不會原諒她也不會原諒東方錦,可是沒想到還會給東方錦醫治。


  正待轉身,忽然聽著一個聲音響起,「曹皇,別來無恙啊!」


  曹嫣昔看到裴玉那張溫潤多情的臉,感覺恍如隔世一般。目光涼涼的掃了他一眼,「裴公子多日不見,也是來這血祭山分一杯羹?」


  許是被曹嫣昔的直接給嗆了一下,裴玉含笑的神情變了變,隨即又恢復了那怡然自得貴公子的樣子。


  笑道,「內人失蹤多日,聽人說來了這血祭山,我是來尋人的。」


  內人?曹嫣昔好笑的點了點頭。


  裴玉所說的內人恐怕是紅月吧,沒想到一年之後紅月還與他有糾纏。


  只是紅月真的是來血祭山了嗎?曹嫣昔不覺得此時紅月會來這個人人都赴死的血祭山。


  涼涼的笑了一聲,「那就希望裴公子能將人尋回來,好生善待著,別讓人再跑了。」


  「那是當然,只是這人最遠也就跑到血祭山了,還能跑到哪兒里?」裴玉意有所指的說道。


  曹嫣昔皺眉看他一眼,不想再與他多說,正要帶著黛墨她們離開。


  裴玉卻像是剛剛看到上官雲軒一般,忽然驚呼道,「參見陛下!」


  「暗皇已出世,我已不是玄皇天子,裴公子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上官雲軒冷然出聲,言辭犀利。


  曹嫣昔的心卻是緊緊一揪。


  從玄皇的普通皇子到攝政王,再到玄皇天子,除了命運的推波助瀾,上官雲軒本身也在竭盡全力的承擔著自己身為上官家子弟的責任。


  可是如今為了她,一切都拋開了,捨棄了,甚至淪落成為一介布衣平民,受人奚落。


  心中一疼,曹嫣昔回視著裴玉的目光里如同淬了毒一般狠厲。


  冷聲說道,「裴玉如今連後院之事也是理不清了,了解朝堂之事更是費勁兒,無知之言論,即使是追究起來也只不過為這血祭山多添一抹血色,黛墨你們幾個看著辦吧!」


  曹嫣昔這話極其狂妄,即使是殺了裴玉也只是為這血祭山多增加點血,曹嫣昔一點都不稀罕他那點血。


  更不將裴玉這個人放在眼裡。


  上官雲軒站在曹嫣昔身邊,修長溫潤的手指伸過來在曹嫣昔手背上撫了撫,示意她不要生氣。


  不要這玄皇江山,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在沒有遇到曹嫣昔之前,他的任務就是保護這玄皇疆土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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