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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愁上加愁,殿下病了

  冥殊羽就那樣默默的看著阮琉璃,一聲不響,過去了好久,他的語氣包含著蒼涼,「琉璃,本王萬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阮琉璃也不瞧冥殊羽,只是將眼睛抬起瞧著某處,語聲也是淡漠,「我體恤你的感受,知道闌珊對於你來說很重要,也知道你一直想娶她過門,我讓你娶了她,我還做錯了么?」


  冥殊羽眉頭一緊,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忽然發現似乎說什麼都已無用,索性也就不說了。


  他嘆了口氣,一時覺得心好累,滿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直接站起身就走了。


  直到再也聽不到冥殊羽的腳步聲,阮琉璃才轉頭瞧了一眼門口。


  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鼻子一酸,阮琉璃有些想哭,卻忍著不讓淚水流下。


  方才的話,的確也都是阮琉璃賭氣的話,但卻又是阮琉璃心底最傷心的話。


  冥殊羽走出了阮琉璃的寢殿,夜裡冷風襲過,吹醒了冥殊羽煩雜的思緒。


  抬頭仰望,殘月當空,偶爾會有浮雲略過。


  回到寢殿,譴退所有下人,獨留一人在偌大的寢殿。


  走到暗格前,冥殊羽抬手打開暗格的那道小門,那張畫像浮現出來。


  曾幾何時,冥殊羽不只有多少次獨自一人對著這張畫像思念闌珊,可如今闌珊回來了,真真切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快樂。


  冥殊羽從來都沒想到過,闌珊的出現會讓他如此惆悵。


  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畫像,冥殊羽抬起手,將那張畫像摘了下來。


  捲起,收好,放在最隱蔽的地方。


  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張畫,只是不去看卻也無法逃避進退兩難的選擇。


  一面是他的舊愛,苦熬數年,再尋他。


  一面是他的新情,是她的妻,更是玹霖的母。


  如何選擇?到底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縈繞在冥殊羽的腦海里太久了,折磨的他喘不過來氣。


  他也知道,他身為攝政王迎娶闌珊過門做妾,也是常理,這也是當下最好的解決辦法。


  只是這麼做了,那阮琉璃呢?


  他很清楚阮琉璃對待感情的態度,由始至終,共一人白首。


  冥殊羽坐在軟榻上,整個人都是一副慵懶的狀態,身體彷彿已經透支了。


  好累,真的好累。


  身子一軟,倒在軟榻的墊子上,長長的深輸一口氣,閉上眼睛,連呼吸都緩了下來。


  ……


  翌日,午時一過,高山就入了寢殿對阮琉璃說道,「琉璃姐,陛下今日的確傳召阮大人入御書房了。」


  阮琉璃立馬來了精神,問道,「可打聽到什麼了嗎?」


  高山回道,「我直接去了宮門口,剛巧遇見阮大人出宮。」


  既然高山都見到阮恆了,那消息必然是準確的,阮琉璃直起身子,豎著耳朵聽著。


  高山找了椅子坐下,詳細的說道,「阮大人說陛下同他商議了公主的親事,阮大人早有準備,把自家嫡子叫去面聖了,而且丞相大人也在。」


  阮琉璃一聽這麼多人,臉色變得深邃,「然後呢?這件事成了嗎?」


  「阮大人說剛開始丞相還有些心有不悅,但後來婉玉公主來著,在陛下面前楚楚可憐的落了淚,丞相也就說不出什麼了。」


  聽聞此話,阮琉璃抿唇一笑,「公主都落淚了,他丞相還能說什麼?總不能還上趕著讓公主強嫁吧?」


  高山贊同的點了點頭,「說的就是這個理兒,阮大人讓我給琉璃姐帶句話,說琉璃姐最近還要忙正事,這樣的小事就別勞你費心了,阮大人自己可以處理。」


  阮琉璃知道阮伯伯這是好意,讓她專心處理太子和太尉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相信阮伯伯的能力,所以這件事她必然不會再插手。


  這時,璇璣從外面走了進來,言道,「主子,殿下病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阮琉璃腦子裡所有的思緒都打斷,面露擔憂的問道,「殿下好好的怎麼病了?」


  「奴婢聽說是殿下昨夜一宿沒睡還吹了風,今日一早便發了高燒起不了身了。」,璇璣解釋著。


  阮琉璃片刻耽擱都沒有,直接起身就往冥殊羽的寢殿趕去。


  待到了寢殿,便看到冥殊羽的頭上敷著一塊濕毛巾,躺在床榻上。


  走近一瞧,冥殊羽的臉已經燒的通紅,鼻塞口乾,耳燒臉熱,渾身滾燙,蓋上厚厚的棉被,還直打哆嗦,渾身上下哪都不舒服,可想而知,那種滋味是真不好受。


  阮琉璃一陣焦急,轉頭問向鍾浦,「殿下怎麼忽然燒的這麼厲害?」


  鍾浦臉色也是難看,「因為昨夜殿下吹了一夜的風。」


  「你們是怎麼伺候的?怎麼能讓殿下在寢殿還能吹一夜的涼風?」


  阮琉璃太過焦急,不悅的呵斥著,鍾浦也為難,「娘娘應該知道殿下的脾氣,殿下不允宮人入殿,奴才也沒辦法啊。」


  當下再追究這些已是無用,阮琉璃給冥殊羽把了脈,摸了摸冥殊羽的滾燙的額頭,問道,「太醫可來瞧過了?」


  鍾浦點了點頭,「已經瞧過了,也開了方子,殿下也服下了。」


  「藥單子拿來本宮瞧瞧。」,阮琉璃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


  鍾浦立馬把藥單子拿過來,阮琉璃仔細瞧過,拿起筆又在上面添了幾味藥材,言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然後趕緊叫人煮上。」


  鍾浦點頭應下,立馬跑出去辦。


  阮琉璃隨後對璇璣道,「璇璣,去拿一壺上好的酒來。」


  璇璣一時不解,想著阮琉璃此刻要酒作何,但也沒多問,趕忙去取。


  等璇璣拿了酒過來,阮琉璃便將其倒在碗中,燃了蠟燭,吩咐宮人將門窗關好。


  宮人按照吩咐照做,阮琉璃便掀開了冥殊羽身上的被子,然後將其外衣全數脫下,拿起拉住燃著的蠟燭將碗里的酒點燃。


  阮琉璃讓璇璣拿著酒碗,伸手就往燃著的酒里伸,嚇得璇璣驚叫一聲,「主子小心火!」


  阮琉璃卻來不及理會璇璣,沾了帶火的熱酒便往冥殊羽的身上擦,手指上還帶著火苗,伴隨著擦拭在冥殊羽的身上而熄滅。


  一碗熱酒全數擦在冥殊羽的身上,阮琉璃趕忙把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冥殊羽的身上,隨後問道,「本宮安排的湯藥可煮好了?」


  璇璣放下酒碗,忙道,「奴婢去瞧瞧。」


  阮琉璃坐於塌邊,剛擦了熱酒的冥殊羽,此刻連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熱滾熱的。


  阮琉璃將毛巾重新打濕,蓋在了冥殊羽的額頭上。


  待璇璣回來,手裡端著熱熱的湯藥,言道,「主子,這葯剛熬好,太燙了。」


  阮琉璃趕忙命人再拿個碗來,將湯藥來回折著降溫。


  等湯藥溫度差不多了,阮琉璃便親自喂冥殊羽,一勺藥剛喂下去,冥殊羽就艱難的呻吟了一句,「好苦。」


  阮琉璃見冥殊羽還有些意識,多少放心了些,至少沒燒糊塗,柔聲細語的勸慰著,「良藥苦口,喝下去把汗發出來就好了。」


  冥殊羽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阮琉璃的臉,他想說話,胸口卻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冥殊羽見阮琉璃將盛著湯藥的勺子遞過來,便也放棄了要說話的念頭,乖乖的張開嘴,將苦湯子喝下去。


  一碗湯藥下肚,阮琉璃掩了掩冥殊羽身上的被子,聲音柔軟貼在冥殊羽的耳邊道,「待會兒可能會有些難受,忍一忍,我會一直陪著你,等汗發出來了,燒也就退了。」


  冥殊羽此刻意識越發的模糊,頭一歪,便睡了。


  可是睡了才不過一個時辰,冥殊羽就躺在床上開始按耐不住,不停的想要把身上的被子掀開。


  此刻的冥殊羽,已經是大汗淋漓,覺得熱的快要爆炸了一樣。


  阮琉璃卻仍舊死死的壓著被子,喊道,「來人啊,快把殿下身上的被子按住。」


  鍾浦趕忙叫了幾個太監進來,將冥殊羽身上的被子死死的壓住。


  冥殊羽此刻閉著眼睛,也不知是昏迷還是清醒,反正就是在床上不安分的來回打滾,用力的撕扯著身上的被子。


  他太熱了,真的太熱,他恨不得此刻跳進冰河裡,他非得要把身上的被子掀開不可。


  鍾浦瞧見冥殊羽如此難受,擔憂不已,不由問道,「娘娘,您這法子可行嗎?奴才看殿下太難受了。」


  阮琉璃此刻正壓著鍾浦胸口的被子,聲音鏗鏘有力道,「本宮豈能害殿下?殿下突發高燒,必須要讓殿下把汗發出來才行,現在若是掀開被子吹了涼風,殿下會病得更厲害!」


  鍾浦一聽阮琉璃的話,便更是用力的按壓著冥殊羽身上的被褥。


  冥殊羽尚在病痛中,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只能大口大口的呼著熱氣,意識也是不清楚。


  過了一個時辰,冥殊羽才安靜下來。


  而身旁的宮人包括阮琉璃在內,也是累得疲憊。


  阮琉璃見冥殊羽安靜了,便拿來熱毛巾為冥殊羽擦掉臉上的汗珠。枕頭已經被他的汗水浸,連被子裡面都是潮濕一片。


  但好在冥殊羽的已經退了燒,此時正在昏睡中,阮琉璃讓人換了乾淨的枕頭和被子,守在冥殊羽的身邊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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