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殺母仇人
男人巴不得自己是英雄救美的那一個。
荷雯,荷雯。每一次我叫著你的名字,都會想到先帝是為了紀念他最愛的那個女人。我都會感到無比的噁心。
不過,你為我帶來了母儀天下的榮耀。蕊后得到了先帝的心,又能怎麼樣?而現在,是我成了先帝的皇后,荀瞿,荀荷雯。我是先帝的皇后,你們必須叫我一聲母后。」
蕊后的一生草草的結束,而現在,蕊后的兒女卻是要叫殺母仇人為母后。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只是我父皇給我找來的一個奶娘,嬤嬤罷了。母后,既然我也叫你一聲母后,那麼我的生母沒有得到的,我也只能在你的身上一一討回來。」
荀荷雯的手上戴著金鐲子,一個巴掌打了過去。皇后根本控制不住的從凳子上摔了下去,嘴裡噴出來一口血,血裡面是一顆雪白的牙齒。
以前俞雲清還以為荀荷雯一直以來都被先帝保護的太好,而現在確實發現,荀荷雯這個人其實是十分的聰明而且冷血無情。因為對於一個養了她這麼多年,每天叫著母后的人,居然是一連打了三個巴掌。
而俞雲清出面制止,她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一開口,便是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過來:
「公主殿下請恕罪,我想要她把所有的罪行揭發出來。數罪併罰,連根拔起才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先帝。」
俞雲清到了皇后的面前,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錦盒。
那個錦盒是很多年前,她在荀國的時候,看破了她的身份的玄機大師送給她的。玄機大師早早的圓寂,雖然俞雲清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但是隨著形勢所迫,還是把裡面的東西給看清楚了。
蕊后當年離開荀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琉夕國國中有人圖謀不軌。但是因為針對的目標只是她一個人,而且又不是朝中的大臣。
所以,蕊后費了不少的心思,這才是查清楚了始末。
但是皇帝已經中了蠱。她原本是想要把這個解藥給養好了,拿回去給皇帝用。
「你是個玩這種蟲子的高手,你好好的看看,這是不是皇帝的蠱的解藥?」
俞雲清把那個盒子丟在了皇后的面前,而皇后的肩膀抖得篩糠子一樣。嘴裡大叫著:「不,不,這怎麼可能,這件事情,我當年做得特別的隱秘,蕊后怎麼會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蕊后原本是怕你發現,所以把這個東西養在了荀國,準備養好了回去拿,但是你的動作太快了,所以蕊后遭到了毒手。皇后,你苦心積慮的策劃了那麼多的事情,險些害了現在的陛下。」
「當年的離王側妃,就是你的人。琉夕國向來不會主動做小伏低的與人和親。但是那時候卻是送到了荀國的離王身邊一個側妃,除了你有這個本事和這個心情,基本沒有人了。」
皇后的指關節咔咔作響。
不過,她拿到了那個錦盒,看到了裡面風乾了的蟲子,卻是哈哈大笑:
「蕊后以為就算是她拿不回這個解毒的蟲子,也能給重新得到君王的心。你說她怎麼那麼天真,居然會相信一個皇帝。」
蕊后皇后所有的秘密現在已經在也不是秘密。她變得無比的暴躁,其實皇后比皇帝的年齡還要大上四五歲。但是因為保養的十分的好,現在不過只是三十來歲的樣子。
現在一生氣,臉上扭曲起來。袖子里抖得像是篩糠一樣,掉下來一些蟲子。
「俞雲清,你做了什麼?」
皇后的臉像是失去了保護一樣,迅速的衰敗下去。原本烏黑髮亮的頭髮立刻一根根的變白了,而臉上的皺紋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是眨眼之間暴露了出來。
這就是皇后最後的秘密,她一直在用那些巫蠱,來維持著她的容貌。
荀瞿現在已經是懶得繼續和這個年老色衰,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的皇後繼續說話。
便是對著門口說了一聲:「來人,把她給朕拉下去。」
「不要,皇上,你不能那樣對我,你如果那麼做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而荀瞿,俞雲清,荀荷雯幾個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理會皇后。而侍衛把皇后拖走之後,便是長長的沉默。
而荀荷雯像是慢慢找回了她高貴冷艷的樣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頭髮,這才是慢慢地說:「我在皇后的身邊養了這麼多年,父皇把我看得十分的牢固,所以沒有人給我下過任何的絆子。但是,皇后她一定是有著自己的后招。」
「朕還能怕了她這樣一個惡毒的婦人不成?」
荀瞿不以為意,但是他的眉頭已經鎖起來。俞雲清敏銳的發現了,畢竟,皇後身后就是龐大的司徒世家,而且,皇后經營了那麼多年。如果沒有一點點的影響力,要如何能把先帝給算計了。
既然荀瞿這樣的有信心,那麼俞雲清願意相信他一次。
「這個女人,陷害了我的母后,傷害了父皇。還請皇兄,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荀荷雯對著荀瞿行了禮,隨後便是走了出去。雖然荀荷雯之前的種種舉動看起來十分的大義凜然,而且對於皇后沒有絲毫的感情。
但是,被一個朝夕相處的人背叛,那樣的感受,俞雲清也曾經體會過。
她曾經以為,允兒會一直是她的好姐妹,在她的身邊幫助她。而她也會在允兒有了心愛的人之後,把這個厲害要強的姑娘給嫁出去。
而最後,允兒卻是背叛了她。而且,是當著所有的人面,要殺了她。
如果俞雲清在當時死了,很有可能會有人把這筆賬算到了雲蒼國的頭上。而雲滄海對俞雲清有著幾分情意,也是被琉夕國逼到了絕境,才不得不同意了和親。
而如果雲滄海和琉夕國打起來,那麼俞雲清就會成為千古罪人。
允兒對她的背叛,簡直是罪無可赦。因為琉夕國如果追究,那麼就是雲蒼國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和親的,居然要在和親的檔口上把新娘給殺了。
這樣的罪名,足以琉夕國揮師西進。
荀荷雯在門口的時候,被高高的門檻給絆了一下,立刻把俞雲清的思緒拉了回來。俞雲清對著荀瞿點了一下頭,而荀瞿立刻去扶住了荀荷雯。
荀玦走了,先帝已經駕崩了。
那麼現在荀荷雯和荀瞿,就成了真正的血脈至親。
荀荷雯現在還沒有嫁人,她最最親近的人,也只有荀瞿。
「從此往後,能夠關心照顧我的人,也就只有哥哥了。」荀荷雯放開了荀瞿的手,便是找了一個亭子坐了下來,而一邊有著伺候的宮人,立刻把茶果點心和水拿了過來。
而荀瞿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般:「雲清也會很關心你,而你將來的駙馬,也會把你當做了心肝寶貝。這世上,沒有人敢欺負你,而你是琉夕國的公主,人人都會敬你,愛你。」
「俞雲清?」
荀荷雯不屑的撇撇嘴,便是喝了杯茶,自顧自的離開了。
多年前的真相雖然是一朝揭發出來。但是,對於眾人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身處在皇室,自然是鉤心鬥角的事情多了去。
蕊后死的冤屈,而現在已經平反昭雪。
俞雲清在太廟看到了蕊后的牌位和先帝的放在一起,想必,如果兩人泉下有知的話,現在已經是和好如初。
俞雲清握著荀瞿的手,便是問到:「你說我會不會愛你一輩子,永遠不變心?」
一般來說,大凡是世間的女子,都會問男子這樣的問題。希望男子能夠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變心。
而現在俞雲清卻是問出來這個問題。如果是一般女人,荀瞿會認為那是女人自己異想天開,但是俞雲清不一樣。
荀國的荀文雲現在還沒有立下皇后,自己的髮妻只是給了皇貴妃的封號。而遠在雲蒼國的雲滄海,卻是把俞雲清扣在了身邊一年半載。
每當荀瞿一想到了自己的東西被別的人給覬覦,心裡便是很不是滋味兒。
現在俞雲清問出來了,到了無人的角落。荀瞿一把把俞雲清抱在了懷中,便是探入了俞雲清的櫻桃小口裡面。
輕輕地撕咬著,打磨著。直到兩個人之間難捨難分,而俞雲清則是不由自主的,慢慢地把荀瞿抱得緊緊地,腳尖漸漸地離開了地面,似乎是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似乎是,她這一生的依靠,除了荀瞿,便是再也沒有了別的人。
而荀瞿對於俞雲清像個小狗狗這樣的依戀著他,十分的滿意。便是氣息勻稱了之後,把俞雲清放的平平整整的,這才是把俞雲清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雲清,我會想方設法的去愛你,讓你的每一天都過得幸福。如果這樣子你還是會變心的話,那麼,我也會一直一直的守著你,我會比其他的男人做得更好。」
俞雲清聽的有些不相信,什麼時候荀瞿變成了一個忠犬。而荀瞿卻是在俞雲清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
「如果你喜歡上了別人,那麼不管是哪個男人,我都會把他給殺了。」
香蘭拿著小玉輪,在俞雲清的臉上滾著,可以減緩肌膚衰老的速度。
俞雲清只是淡淡的眯著眼睛,荀瞿現在的心思,也是越發的縝密起來。前朝和後宮之間的聯繫,千絲萬縷。
原本,可以把皇后的命留下來,能得到皇后在朝中的勢力。但是,荀瞿執意要殺了皇后,抄家滅族,以謝天下。
這樣一來,原本依附著皇后的那些大臣,人人自危。而皇后和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只看那些上書的,都是從前的那些老臣,便是能明白了。
「慌什麼,陛下現在都沒有說話,我們急什麼?」
香蘭立刻閉上了嘴。
也是荀瞿讓她過來的,探探俞雲清的口風。而俞雲清這些日子,出了自己整理一下經論典籍,便是沒了其他的動作。
「本宮去看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