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心如止水
皇帝不悅,所以坐了片刻,立刻離開。
而皇后尾隨皇帝,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俞雲清。如果南宮玦再堅持幾天,那麼俞雲清就一定會在自己的院子里收到來自天家皇室的毒酒和白綾。
俞雲清心如止水,看著微微有些笑意的南宮玦,把俞雲清逼到了牆角,實在是他喜聞樂見的事情。
他到要看看,俞雲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到底還有什麼法子能夠翻身。
宮宴散了之後,俞雲清便是乘坐馬車離開。一路上一直在想著到底如何才能擺脫這個困局,而到了一個巷子里,卻是馬車驟然一停。
「小娘們兒,哥幾個今天讓你好好的樂呵樂呵。」
馬車外面的幾個人把馬車團團包圍,俞雲清應付這樣的事情,已經很有經驗。一陣蘑菇雲從馬車頂上升起來,隨後馬車頂被掀翻,俞雲清一躍而出。便是爬上了牆壁,閃的無影無蹤。
而那幾個混子,則是奮力追上來,而俞雲清的動作極快,把那些人甩在了遠遠地身後。
回到了相府,俞雲清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湘萍公主從前的那個侍女秘密的找來。而那侍女立刻從懷裡掏出來一樣東西:「大小姐,您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一連五個信封,都是南宮玦的親筆書信,俞雲清翻出來一看,基本上是冷辰絕給南宮玦提供幫助之後,南宮玦願意給的酬勞。
「他有沒有發現你,如果你被發現的話,立刻逃到我這裡來,我安排你去南方。」
「大小姐,如今冷相一心一意的想要升官發財,哪裡顧得上那麼謹慎?」
俞雲清聽了這話,便是放下心來。而那侍女把信件放在了俞雲清的手中,立刻匆匆離開。第二天,第三天,一連幾天,冷辰絕的房間里都沒有任何異樣。
而荀卓文,也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回到京城。
俞雲清對於荀卓文已經不太抱有希望,便是親自帶了信,交到了五皇子荀文雲的手上。荀文雲如果想要上位,那麼他就一定需要政治資本。他需要得到朝臣的支持,就必須做出來的一番大事兒。
所以,荀文雲十分的需要這些信件。
俞雲清一身的夜行黑衣,從五皇子在宮外的府邸離開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南宮玦醉酒,而且,南宮玦是和冷辰絕一起醉酒的。
而且,司馬雄的馬車也在不遠處,俞雲清對於司馬雄的馬車十分的熟悉。每次琴萱郡主為了能夠耀武揚威,乘坐的都是司馬雄的馬車。
既然如此,俞雲清計上心來。
讓馬車到一個隱秘的角落等著她,隨後跟上了南宮玦。南宮玦顯然是不太適應荀國的烈酒,喝的有些恍惚。
俞雲清點了一股子煙,隨後尾隨南宮玦進了他的房間。
「俞雲清,我知道是你。」
南宮玦從身後抱住了俞雲清,俞雲清微微一笑:「皇子殿下,你喜歡我嗎?」
「喜歡。」
「你願意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嗎?」
「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把誰娶回去。」
「皇子殿下對我這麼好,我真是無以為報。」
俞雲清往窗戶口上一看,便是疾風訊雨背著一個超級大包袱已經進來。俞雲清轉了幾個圈兒,南宮玦和她落在了絲絨大床上。而疾風和訊雨立刻過來吧俞雲清拉起來,把那個大包袱輕輕地放在了床上,一抖開,便是一個姣好的美人兒落在了南宮玦的身邊。
琴萱郡主的小手四處摸索著,便是輕輕地攀上了南宮玦的脖子。俞雲清怕再待下去被人發現,便是立刻從窗戶上逃走。
第二天,整個京城人聲鼎沸,人仰馬翻。司馬將軍靠著自己手上的令牌,四處搜查大戶人家的府邸。
他這是斷定他的寶貝女兒現在被人挾持了。
而宮門一開,司馬將軍急吼吼的入宮去見皇帝。皇帝睡眼惺忪,便是答應了司馬將軍去搜查南宮玦的行宮。
俞雲清正好是在行宮外面的街市閑逛,便是看到了一對人馬進去。領頭的自然是司馬雄,而南宮玦的那些人哪裡是吃素的,司馬雄在門上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這才是看到了南宮玦抱著司馬琴萱出來。
雖然是洗漱過,但是司馬琴萱的臉色蒼白,一雙腿合不攏的樣子,實在是引人遐想。南宮玦的臉色不善,但是還是和和氣氣的把司馬琴萱放到了司馬雄的手裡。
「皇子是不是應該給老夫一個交代?」
司馬雄大張旗鼓的全城尋找女兒,而女兒居然是在別人的床榻之上找到了。這樣的奇恥大辱,讓司馬雄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給當場碎屍萬段。
但是,偏偏這是琉夕國的皇子。
女兒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個司馬將軍能夠解決的。
「本皇子一定會給司馬將軍一個滿意的交代。」
南宮玦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疲憊,想必是昨夜這戰況十分的激烈。俞雲清在人群的勾起了嘴角,南宮玦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了俞雲清。
而有火發不出來。
「琴萱郡主無緣無故的跑到了我這裡來,也希望司馬將軍能給本皇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南宮玦反而是將軍,司馬雄的臉色驟然一變:「皇子欺負了老夫的女兒,反而是強詞奪理,難道皇子殿下在我國犯了錯,還想著躲避我國的國法嗎?」
司馬雄帶來的兵,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所以,一時之間,便是僵持了下來。
俞雲清把那個荷包塞到了傳旨太監的手上,這太監是皇帝身邊的趙公公,總管皇帝身邊的一切大小事,所以十分的得皇帝的寵幸。俞雲清平日進宮,沒有少在這趙公公的手裡塞銀子。
如果她走了,那麼就少了一個給趙公公塞銀子的人,所以,趙公公也是十分的捨不得俞雲清。
「公公請明明白白的說,我俞雲清洗耳恭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這和親人選一定是我呢?難道司馬將軍就那麼心甘情願的被琉夕國的皇子給掃了臉面嗎?」
俞雲清說的誠懇,這趙公公也忍不住的掉了幾滴鱷魚眼淚。
他是擔心瞿王殿下荀卓文回來之後拿他出氣,畢竟荀卓文不能和皇帝叫板撒氣,他們這些小人物,可就會遭殃。
「不敢瞞著姑娘,原本,皇帝是想要用這事兒把琉夕國皇子的嘴給堵上。那琴萱郡主也是個德才兼備的好姑娘,而且,司馬將軍也想要一力促成這門親事,但是,琉夕國的皇子那可是十萬個不願意。」
趙公公似乎是怕隔牆有耳,湊到了俞雲清的面前,小聲的說:「咱家可是看得清清的,就在皇上下決心,一定要把琴萱郡主給推出去的時候。一份軍報傳來,那可是邊關的十萬火急的軍情。琉夕國大兵壓境,現在,琉夕國的皇子在這裡,你說咱們的皇上,會這麼做呀?」
俞雲清雖然通曉人心,可是千里之外的邊境,可不是她能夠瞭然的。
所以,無名火起。
「既然這樣,也是我俞雲清的命數,勞煩趙公公親自前來。」俞雲清又拿了一袋子的珍珠,送了趙公公。
畢竟,趙公公送出來的消息,關係到了軍情。這可不是鬧得玩的,如果傳到了京城,那可是會引起全民恐慌。所以,俞雲清再三保證了自己不會亂說話,趙公公這才是離開。
「小姐,我們怎麼辦?」
玉竹從來沒有和皇家做過對,但是她看得出來,俞雲清絕對是不願意坐以待斃。所以,她問的怎麼辦,就是問俞雲清到底是怎麼個逃法。
而玉梅則已經開始準備衣服和一些用得著的銀子,金錠。
而俞雲清坐在貴妃榻上。
荀卓文現在人到底在哪裡?
她一點兒也不相信,荀卓文會真的棄她於不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荀卓文作為一個宿將,他是到底吃多了還是腦子有問題,居然陪著她玩了這麼大半年。
「不用收拾東西。」
玉梅楞了一下,這不太像是這位大小姐的作風。香蘭的眼睛一亮,但是俞雲清接下來說的話,又把她們的希望給戳破了。
「皇帝陛下賜婚和親,自然是嫁妝和衣服十分的完備。用不著我們自己準備,琉夕國的皇子也會安排馬車來,把我們的東西全部給拉走。」
俞雲清說的十分的平靜。
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鳳冠霞帔,都是按照琉夕國的制式做出來的,讓俞雲清意外的是。這樣的修身的衣服,居然是配合著她的身材做出來的。
南宮玦早在回到了琉夕國之後,就已經讓人準備出來了這樣的衣服。目的就是把俞雲清給娶回去,實在是卑鄙。
一身的鳳冠霞帔,溢彩流光,十分的璀璨奪目。但是俞雲清並沒有試一試的慾望,倘若嫁的人不是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那麼不論是嫁給誰,都是一樣的無聊。
一件衣服,並不代表著幸福。
到了晚上,又有宮裡的旨意傳下來的。
俞雲清現在被封為沁陽公主,嫁妝已經由國庫準備出來,三日之後,隨同琉夕國的皇子離開。俞雲清拿著聖旨,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整個相府已經被人圍得滴水不漏,就算是一隻蒼蠅也未必能夠飛的出去。
「大小姐,我們現在用不用去支會五皇子一聲。」
香蘭開始著急,而俞雲清還能夠慢悠悠的喝茶。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現在還不到時候。如果現在告發,不過只是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會無端的給皇帝添麻煩。」
現在還不到時機。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出了誘人來教給俞雲清琉夕國的禮儀之外,幾乎是沒有人踏足。俞卿澄更是為了能夠好好的安胎,早早的離開了俞雲清的院子。
而俞雲清的院子,則是成了禁地一般,被層層嚴格的把守。
「恭迎沁陽公主殿下。」
大紅的綢緞,大紅的燈籠。甚至,就連目之所及的牡丹花,也是大紅的顏色。南宮玦一臉的微笑,看起來滿足而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