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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害我不淺

  洛西鳳吞了口唾沫,道:「妾身想出宮,還陽……就不必了。」總歸是沈無葉還在這冥界,若真要她一走了之,還真有些狠不下心。


  「陛下,不能放她出宮。」青南鳶忽然抬頭,若有所意地看向剎桀。


  剎桀淡淡看了一眼青南鳶,對方的言外之意他了解,洛西鳳身負縛魂,想要走沒那麼容易。


  「青南鳶,你害我不淺。」洛西鳳見青南鳶在這種時候還在與她作對,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青南鳶卻也不管洛西鳳的警告,對剎桀道:「陛下,此人的用處極大,不可放出宮。」


  「青南鳶!」洛西鳳怒了,怒視著青南鳶,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我留在宮中給你生孩子嗎?關你什麼事?」


  青南鳶一噎,面色一怔,轉過頭來,木訥地盯著洛西鳳,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剎桀,眨了眨眼睛,一臉「我很無辜」的神情。


  剎桀面色亦是一番異樣,佯裝淡定地轉身倒了杯茶,穩定穩定情緒。


  洛西鳳瞧著兩個人的神情,卻也知道自己一時情急之下,似乎說什麼不該說的,她舔了舔唇,頓時也有些口乾舌燥。


  一時間,房間內除了剎桀手中的倒茶聲,便是一片安靜。


  過了良久,剎桀喝完茶,這才看向洛西鳳:「你可知道今晚我為何會來?」


  洛西鳳頓了片刻,還是答:「不知。」難道不是為了洞房花燭夜?


  事實證明,還真是洛西鳳想多了,今晚剎桀本是打算去鬼王殿歇息來著,但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這才臨時改變了計劃。


  「有人告訴本王,說你要逃。」剎桀並不打算有所隱瞞。


  洛西鳳一怔,一臉審視看向青南鳶,後者蹙眉:「看我幹什麼?若是我做的,我還來你這冥凰殿幹什麼?」對於洛西鳳的事情,他真是躲都來不及,誰還有心思在這裡火上澆油。


  「不是青南鳶,」剎桀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頓了頓,一臉深意地看向洛西鳳,「是沈無葉。」


  洛西鳳一怔,滿臉震色地看向剎桀:「他?」


  剎桀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茶杯,眸子卻始終打量著女人的反應:「本王也很好奇,他為何如此做,他又怎能得知,你要逃?」


  洛西鳳身子一震,有些心虛地垂下了眼瞼。


  「你們……見過面?」剎桀一雙冷凝的眸子緊緊鎖定著洛西鳳,語氣中帶著審問的意味。


  洛西鳳抿了抿唇,額頭冒著細汗,該不該招了?她只是去見了他一面,只是見一面而已,還能捅出一個天來?

  最終,洛西鳳卻還是覺得不該招,做人太誠實向來不是件好事:「妾身也就是在今日大典上見過他一面。還是因為流雲公主要賜婚的時候,妾身方注意到了他。」


  剎桀不說話,手中的茶杯輕輕擲到了桌面上,起身走向洛西鳳。女人下意識地後退,剎桀再靠近,女人再度後退。


  直到退了不能再退,洛西鳳退到了牆邊,眼看剎桀又要靠近,洛西鳳頓時有了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她隨即轉身欲往旁邊走,剎桀卻忽然伸手,擋去了她的去路。


  洛西鳳老老實實留在原地,面色轉白:「陛……陛下……」


  這大約就是男人的本能,即便是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只要是自己明媒正娶回去的,哪怕放在那裡看著,也絕對不能容忍被別人覬覦著,何況對方還是鬼王。這就是方才洛西鳳不曾說實話的原因,不過現在看來,這實話說不說好像意義也不大。


  洛西鳳心頭一堵,求救般地看向青南鳶,不過後者是個不靠譜的,這一點洛西鳳雖有猜到,但還是抱著一絲期望。


  不過期望到底是期望。


  不久卻聽見身後青南鳶忽然開口:「陛下……不若……臣先行迴避。」


  洛西鳳:「……」


  按照青南鳶對陛下的了解,他對洛西鳳透露了那麼重要的消息,陛下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還不如趁著陛下調戲洛西鳳的檔口,趕緊溜了。


  青南鳶見剎桀不回應,連忙躡手躡腳地朝著外面走去,走到一半,身後忽然傳來剎桀那冷到結冰的聲音:「青南鳶站住。」


  青南鳶霎時心頭涼了半截,轉過身去,沖著剎桀眨了眨眼睛,好看的臉容露出諂笑:「陛下。」


  剎桀將手從洛西鳳的身旁收了回來,緩步坐回到椅子上:「來人!」


  此話一出,洛西鳳和青南鳶同時後背一直,瞪著眼睛相互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頓覺天要塌了。


  外面進來了劉公公:「陛下?」


  剎桀伸手揉了揉眉,口中淡淡道:「洛西鳳、青南鳶,冒犯本王,拖出去各自賞二十鞭子。」


  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吞唾沫的聲音。


  劉公公應下,對著外面的人招了招手:「把王后和青大人拿下。」


  不一會兒,屋內走進來幾個侍衛,將洛西鳳和青南鳶並排架了走。


  兩個人身子被扣著,嘴上卻也不閑。


  青南鳶:「都怪你,要不是你亂說話,我何至於被罰鞭子。」


  洛西鳳:「你那是活該!」


  青南鳶:「你這女人怎地就是不能安生?冥府後宮呆的你皮癢?」


  洛西鳳:「留下,對付老太后?還是等死?」


  青南鳶:「你……你小聲點?這話能放到明面上。」


  洛西鳳撇過臉去,不再搭理青南鳶。


  到了院子中,傢伙都已經準備就緒,劉公公笑眯眯地轉身對著兩人:「兩位主子,不要吵了,留著力氣,省的一會兒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


  洛西鳳和青南鳶鐵青著臉,同時被吊到了架上。


  剎桀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滿意地看著下面跪著的兩個人,妻妾和臣子都這麼不聽話,倒也真是夠他操心的。兩人挨了打,此刻倒是老實不少。


  「青南鳶,還能回去?」剎桀問話,瞧著青南鳶此刻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開始擔心這傢伙還能不能原路回到青府,畢竟他出現在這冥凰殿,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所以若要讓他離開,還是怎麼來,怎麼回去的好。


  青南鳶猶豫了片刻,來時是御風來的,回去這一身的傷,哪還有力氣飛出去那麼遠,何況這中途還有士兵看守的重要關口,就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出去終究是不容易的。


  剎桀見青南鳶猶豫,心裡便也就明白了,開口對著一旁的劉公公吩咐道:「去將找兩個靠得住的人,將青大人送回青府。」


  「不必麻煩,讓小環小惠送我回去就好了。」青南鳶說到底還是對自己的人更信任一些。


  「小環小惠要留下服侍我,青大人還是另外找人吧。」


  青南鳶一聽,面色一沉,沒好氣道:「你不跟我作對能死?」


  洛西鳳撇開臉,不說話。


  剎桀見這兩個人一吵架便沒完沒了,不由擰著眉,有些不耐煩:「行了,都別吵了。」說著,男子對著一旁的劉公公招了招手,劉公公對著一旁的兩個下人又使了個眼色。


  兩個下人得了示意,這才上前,將洛西鳳和青南鳶扶了起來,扶到了一旁椅子上坐下。


  「去找兩個靈術不錯的自己人,在外候著。」剎桀對著劉公公關照了一句,而後對其揮了揮手,劉公公便領著眾人出了門。


  房內便又只剩下了三人。


  洛西鳳這才開口問向青南鳶:「你可知道你的人裡面有姦細?」


  青南鳶一愣,幾乎想也沒想便一口否定:「不可能,我的人都是我親自帶出來的,不可能有問題。」


  洛西鳳輕吐了口氣,面色更沉,看來他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青南鳶頓了頓,看向洛西鳳,眼中帶著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上一次冥凰殿闖入刺客的時候,我就在懷疑,直到這一次……你前腳剛到,後腳林總管就領著侍衛前來我這裡要搜查刺客,你不覺得這也太巧合了一點么?」


  青南鳶垂眸思忖了片刻,心中仍舊有些不願意相信,他的人裡面居然混進了太后的人?這些人可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洛西鳳瞧著青南鳶的神情,尋思著要不要將小惠就是姦細的事情告訴青南鳶,不過想來想去,洛西鳳終究是什麼也沒說,他們主僕兩的事情,還是應該自己解決的好,她從中插一腳反倒沒意思了,何況她今日把話說到這份上,以青南鳶的聰慧,不難猜到此人。


  剎桀見兩人好像也沒什麼話要說,這便開口問了一句:「你倆說完了?」


  「完了。」青南鳶心裡正鬱悶著姦細的事情,一時間倒還真沒什麼話想說。


  「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話好說。」洛西鳳撇撇嘴,應聲道。


  剎桀見兩人誰也不理誰,這才開口對向洛西鳳道:「我聽青大人說,王後身負縛魂之術?」


  洛西鳳怔了怔,目光惡狠狠地瞟了一眼青南鳶,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頓了頓,開口應道:「是又如何?」既然剎桀這般問了,她再做狡辯也沒什麼意思。


  「你想要出宮,本王可以答應。」


  洛西鳳一聽,眼睛頓時變亮,然而再一仔細想,面色便又沉了下來,一臉警惕地瞧著剎桀:「條件?」


  剎桀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一絲讚歎,倒也是個聰明女人:「本王的幽冥決修鍊遇到了瓶頸,本王的師父曾說過,若是能有機會找到縛魂術的傳人,本王的功力興許能更上一層。」


  剎桀目光深深看向女人:「若是你能助本王,待到事成,我自會兌現諾言,放你出宮。如何?這交易你不算虧。」


  洛西鳳擰了擰眉,攤手:「我有別的選擇?」


  剎桀眼底含笑:「答應了?」


  洛西鳳悶悶吐了口氣,鬼王陛下都這麼放話了,難道她還能拒絕不成?

  「成交,」洛西鳳點了點頭,「鬼王陛下的誠信我還是信得過的。」說著,女人轉頭一臉挑釁地看了一眼青南鳶。


  青南鳶冷哼了一聲,斜著腦袋不理她,他算是聽出來了,對方這是拐著彎兒地罵他不守信用。


  剎桀見洛西鳳應下,便也就無意再多留,起身:「王后好好養傷吧,本王就不在此多留了。」


  洛西鳳連忙起來俯身行禮,想到自己方才還在擔心鬼王是來找她洞房花燭夜來著,便忍不住臉紅,實在是……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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