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女人的悲哀
105女人的悲哀
劉凱雖然把問題都安排妥當了,朋友也給了他一顆定心丸,但他還是擔心,擔心事情敗露,惹火燒身,所以,他找到了吳作義,讓吳作義幫他從中斡旋,在問題沒搞清楚之前就把事情給壓下去,吳作義是市長,有這樣的能量。
但吳作義沒有答應他。
因為吳作義已經感到問題的棘手性,尤其是他和陳鴻章發生了不愉快的爭執之後,他感覺陳鴻章一定不會賣面子給自己。
在市委書記和市長發生分歧的時候,失敗的往往是市長,所以,他不想失面子。
還有,他很惱火方之喬。
前幾天,他約了方之喬三遍,方之喬硬是沒應約,最後,他還是在江珊那泄的火。
但吳作義感覺,玩女人玩得是感覺,玩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感覺,在他的所有情婦中,江珊淫蕩,而且會主動配合他,滿足他,李若彤輕佻,為了私慾會變著法子討他喜歡,他的大多數情婦都屬於江珊和李若彤之型的,只要到床上,只要被他壓在身底下都是標準的超級淫娃。
而方之喬不一樣,方之喬沉穩,甚至說是清純,方之喬在床上從來沒有主動的配合過他,但他就喜歡這種獨特的味道,玩方之喬的時候就像是強暴,充滿著刺激感,他就喜歡這種刺激感。
但是,最近一階段,方之喬老是疏遠他,不答應應約,所以,他很惱火,他不僅惱火方之喬,而且遷怒於劉凱,因為這些原因,他拒絕了劉凱,說自己不方便出面,讓劉凱自己想辦法把問題擺平。
聽說吳作義竟然不幫自己的忙,劉凱馬上忘卻了吳作義以前對他的所有恩情,在心裡把吳作義祖宗八代都罵遍了,他罵吳作義太絕情。想當初,為了討好吳作義,他不惜自辱身份做吳作義最忠實的走狗,甚至連吳作義和方之喬有一腿,他都裝著沒看見,目的就是為了討好吳作義,現在吳作義竟然不肯幫他忙,他怎能不惱。
劉凱惱火歸惱火,但他在吳作義面前不敢有任何錶現。
而姜濤又離開了沂臨,所以,他只能自己想辦法。
劉凱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萬全之策,最後,他牙一橫,決定再讓方之喬出面找吳作義,他相信方之喬出面后,吳作義一定不會拒絕,英雄難過美人關,特別是吳作義這樣的草莽英雄更禁不起美人的誘惑。
雖然方之喬是他的妻子,但他並不珍惜方之喬,他堅信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為了前程,他什麼都能捨棄。
再說了,當初娶方之喬時,他並不是為了愛情,他只是為了佔有,只是為了報復康莊,在初夜發現方之喬沒有處女紅后,他就只把方之喬當成工具,當成他往上爬的工具,再說,方之喬不是沒陪過吳作義,在他的心目中,方之喬多陪、少陪吳作義一次無所謂,關鍵是能幫他擺脫眼前的困境,他什麼都不會在意,在他的心目中,女人就是衣服,可以隨便穿,隨便扔。
從醫院做B超確定懷孕之後,方之喬心事重重。
方之喬這幾天一直在煎熬中,因為她懷孕了。
說不清楚自己的心中是悲哀還是喜悅。
按說,快做媽媽了,她理所當然要喜悅,但她又高興不起來,她不愛劉凱,她經過慎重的考慮,她打算離開劉凱,雖然她對康莊也不可能再抱有任何幻想,但她也不想擁有這種沒有感情的婚姻,她早就看出來,劉凱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妻子。
相反,劉凱只是把她當成一種工具,一件討好吳作義的「性」工具,因此,她要離開劉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發現一向準時的月經沒來,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果然,到醫院一檢查,她真的懷孕了。她開始犯難,讓她和劉凱繼續在一起做名義夫妻,她不甘,但離開劉凱,孩子又怎麼辦?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了爸爸。
為此,方之喬矛盾重重。
就在這時候,吳作義打電話約她,讓她去沂臨賓館,為了肚子中的孩子,她拒絕了吳作義。
那幾天,方之喬的大腦始終在高速運轉。
最後,方之喬決定等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同時,方之喬也打算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劉凱,她希望劉凱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心轉意,真誠對待自己,安心過日子。
方之喬的想法太天真了,禽獸根本不可能改變本性,劉凱就是禽獸,而且是貪得無厭的中山狼,在他的心裡,只有私慾,根本沒有真誠。
按說,要做爸爸了,劉凱應該激動萬分,但他根本沒有做爸爸的幸福感,相反,他懷疑方之喬肚子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下的種,所以,方之喬懷孕與否,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如何說動方之喬,讓方之喬答應他去陪吳作義,方之喬懷孕,讓他想到了打動方之喬的方法。他故意眉頭緊鎖,好像和死了爹娘一樣。
雖然劉凱從來沒對方之喬好過,但女人善良的天性讓方之喬對劉凱關心起來,她關切地問劉凱:「怎麼了?在單位有什麼不順心的嗎?」
劉凱沒有直接回答方之喬,而是幽幽嘆氣道:「別問了。」
劉凱越是不讓方之喬問,方之喬越是關心,道:「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劉凱忽然痛哭涕零,說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可能會有坐牢的危險,說他對不住方之喬,對不起孩子,孩子還沒出生,他就要去坐牢。
這次,方之喬被劉凱感動了,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現在有了孩子,所以,劉凱的命運讓她牽腸掛肚,現在聽說劉凱可能坐牢,她懵了,她怎麼也不能讓劉凱去坐牢,讓孩子出生了就沒有父親。她一反常態,抱住劉凱的頭,跟著劉凱流淚,邊流淚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該怎麼做?」現在,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劉凱去坐牢。
劉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故意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而且不斷地檢討,說自己不該陷害康莊。
方之喬預感事情一定和康莊有關,所以,她更加關心,不斷催促劉凱,問劉凱到底怎麼了。
劉凱看魚兒上鉤了,於是把自己設計陷害康莊的事以及吳作義不肯從中斡旋的事全告訴了方之喬,並且不斷說自己不是人,說自己罪有應得,即使坐牢也不會怨恨任何人,大有一副他不下地獄,沒有人下地獄的架勢。
方之喬雖然恨他陷害康莊的事,但讓劉凱坐牢卻不是她所希望的,所以,她急切的追問劉凱,有沒有能補救的措施。
劉凱沉思了一會,慢條斯理的答道:「有。」
方之喬急切的追問道:「到底怎麼做?」
劉凱沉默了,他是故意沉默,想誘方之喬深入。
方之喬不知是計,催促道:「到底該怎麼做?」
劉凱道「除非有人幫我從中斡旋。」
「那應該找誰從中斡旋呢?」
「吳市長。」劉凱這次說的很乾脆。
方之喬象被蠍子蜇了一樣,沒在言語,她不想聽到吳作義的名字,但劉凱偏偏提到吳作義。
看方之喬不出聲,劉凱撲通一聲跪在方之喬的腳下,乞求道:「之喬,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吧,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也只有你能說動吳市長,如果吳市長不幫我的話,我就要在牢中做一輩子。」他故意危言聳聽,誇大其詞。
方之喬的內心比誰都矛盾,救與不救只在一念之間,救劉凱,意味著她必須繼續屈從於吳作義的淫威,不救劉凱,意味著她將失去丈夫,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她咬咬牙,道:「讓我想想。」
劉凱根本不給她考慮的時間,繼續說道:「之喬,算我求你了,只要幫我度過這一關,我從今以後一定好好待你,一定會重新做人,請你相信我。」
這次,方之喬沒有說什麼,走在窗前,打開窗戶,把目光投向窗外,窗外,寒風凜冽,她的心何嘗不在流血。但命運決定了她的心必須流血。
一個下午,方之喬始終在焦慮中反覆思忖著,最後,她還是決定再去見吳作義一面,幫劉凱改變那種被動局面,畢竟,她不能讓劉凱坐牢,她不能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可就目前沂臨市的政局來看,她方之喬只能去找吳作義,除了吳作義沒有第二個人,她也知道吳作義似乎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一株救劉凱命的稻草,儘管她曾經不屑與他繼續交往下去,發誓離開吳作義,安心過日子,但是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不利用他似乎又沒有別的路可走。為了家庭,為了孩子,方之喬必需再次出賣靈魂。
現在的方之喬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方之喬反覆地思索著,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後來乾脆心一橫,心想:「算了,不就是再陪吳作義上次床么?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貞節玉女了,反正自己和吳作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忍他個十分二十分鐘就算完事。」這樣想著,方之喬都為自己的無恥感到噁心,但她似乎又毫無辦法。
為了家庭,為了肚子中的孩子,她別無它法。這就是女人,女人有時候也很無奈,方之喬就有太多的無奈。
想通了這一點,她撥通了吳作義的電話。
顯然,吳作義對她幾次拒絕自己很不滿意,接通電話后的第一句話就很生硬:「小方啊,怎麼又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
方之喬雖然恨死了吳作義,但她還必需偽裝,急忙道,「義哥,不是我不想見你,我也是被迫無奈。」在一次行床后,吳作義讓方之喬叫他義哥,從那時起,方之喬就沒改過口。
「是不是劉凱那小子知道我們的事情了?」畢竟玩了人家的老婆,吳作義也有些愧疚。
「不是,是我不舒服。」方之喬現在還不想把問題往劉凱身上扯。
「那就好,那你今天就過來陪陪我吧,我還真想你了。」
方之喬「嗯」了聲,放下了話筒。
方之喬趕到沂臨賓館的時候,吳作在賓館里早等的不耐煩了,她一進門,就被吳作義攔腰抱起,她本來還想掙扎,但考慮到此行的目的,她停止了掙扎,任由吳作義胡來,吳作義把她抱進卧室,重重地扔在了床上,餓虎撲食一樣壓了上來,幾秒鐘之內就將方之喬的衣服扒個精光。
方之喬的肌膚如凝脂一般溫潤嫩滑,搞得吳作義心裡的慾火慢慢地升騰,他本來想好好欣賞欣賞方之喬美麗誘人的胴體,然而慾火容不得他多想,他迫不及待地掰開方之喬的雙腿,將脹得生疼的傢伙塞進去。
方之喬來之前,吳作義專門吃了偉哥。
在藥力的作用下,吳作義異常威猛,竟連續運動了一百多下,仍沒有要射的意思。
開始的時候,方之喬還是被動的接收,但時間長了,她竟然也有全身酥軟的感覺,開始配合著吳作義的抽動不斷扭動腰肢,低聲呻吟起來。她畢竟是女人,而且劉凱從來沒真心對待過她,所以,她雖然是被強暴,但也不由自主地產生出快感,快感讓她也想好好宣洩一次。
隨著高潮臨近,吳作義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覺,他在心裡認為只有男人配用「偉大」這個詞,因為男人天生就是用來征服天下的,不僅要征服權力,而且要征服女人,征服和偉大一樣只配給男人用。
吳作義終於瀉了出去,就像洪水衝破堤岸一樣。
泄完后,吳作義爬起來靠在床頭點了一支煙。
方之喬知道,現在是她給吳作義下毛毛雨的時候,於是,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從方之喬的身上得到了樂子,那就不能拒絕人家的請求。
正因為如此,吳作義答應方之喬,說他回去后馬上就找陳鴻章,和陳鴻章交涉,讓牛治國別再抓住沂臨大酒店的事件不放。
方之喬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她為劉凱屈辱獻身,劉凱根本不領情,此時的劉凱,正在異國情趣頂樓VIP豪華套房裡和一個俄羅斯小姐鴛鴦戲水……
在陳鴻章的辦公室里,吳作義和陳鴻章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他們是因為康莊的事情才引起的爭吵,而且爭吵的騎虎難下,各不相讓。
吳作義堅持康莊的事情是小事,不應該因為點芝麻粒大的小事情就撤銷了一個忠於職守的派出所所長,更不應該大動干戈讓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牛治國親自挂帥調查,他說,市委這一舉動而容易引起人家的誤解,而且容易讓老百姓說三道四,因此,他主張立刻恢復曹有德派出所所長的職務,由分局督促,街道派出所全權處理康莊事件。
對於吳作義的提議,陳鴻章堅決反對,他主張曹有德在整個事件中態度不明朗,明顯有和張素花他們互相勾結陷害康莊的嫌疑,曹有德必須停職接受審查。
同時,他們陷害康莊的時間太特殊,明顯有栽贓康莊的嫌疑。
陳鴻章又特彆強調一點,他說,在市委辦公室副主任公開招聘的關鍵時刻發生這檔子事,很有可能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栽贓陷害康莊,以達到破壞公開招聘和謀取個人私利的險惡用心,為了維護招聘的公平性,為了揭穿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狼子野心,為了給康莊一個合理的交代,必須把問題調查清楚。
另外,嫌疑人在派出所逃脫,讓事件更加撲朔迷離,因此,由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親自挂帥不僅必要,而且能說明市委市政府對市委辦公室副主任公開招聘的重視程度。
為此,兩人發生了激烈爭吵,陳鴻章堅持要徹底調查落實,吳作義堅持調查可以,但不必大動干戈。
最終,吳作義和陳鴻章沒能達成一致意見,兩人不歡而散。
吳作義恨死了陳鴻章,也恨死了康莊,因為所有事情都是因為康莊而引起。
下班的時候,康莊接到了老同學小唐打來的電話。
小唐告訴康莊,他在沂江大酒店定好房間,晚上為於長安慶祝。
於長安調到市公安局的消息,三天前康莊就已經知道了,他也早就有安排一桌為於長安慶祝的想法,但這一陣子由於工作太忙,再加上忙於複習迎接公開招聘的事,一直沒抽出來時間,沒想到被小唐搶在了前邊。好在大家都是好朋友,至於誰搶先一步,那就無所謂了。
小唐在電話里還專門強調,讓他務必把孔軒一起帶上,他還炫耀道,說自己和吳小小已經破鏡重圓,他們會一起駕臨沂江大酒店。
聽說小唐和吳小小又重新走到一起,康莊說了很多祝福的話,最後還俏皮的要喝小唐的團圓酒。
放下小唐的電話,康莊就給孔軒打電話,讓孔軒晚上陪自己一起去沂江大酒店。
晚上六點,康莊和孔軒一起走進沂江大酒店。
在沂江大酒店一樓大廳,康莊和孔軒正遇見從酒店裡走出來的李若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