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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朝現帝星

  「什麼人,私闖北衙禁軍營地?」長安城禁軍營地門口,守衛見一人身著黑袍黑帽直奔大門,大聲喝問。


  「當朝左相長孫無忌,有要事求見驍騎將軍李岩。」長孫無忌亮出宰相腰牌。


  「宰相大人,容在下通報,稍等。」衛兵不敢怠慢,轉身跑著進了北衙。


  「不知宰相大人深夜到我北衙,所為何事?」李岩看著宰相長孫無忌深夜來訪,心中詫異。是想當朝宰相若無他事,必不肯來到軍中與將軍話事。


  「李將軍,實不相瞞,皇帝身體虛弱,恐不久要龍倦升天,事不宜遲,請速派兵駐紮玄武門。我接到密報,有人要兵變,改朝換天。」長孫無忌說罷,將一個絹帛遞給李岩,上面是高宗皇上擔心身體不適,給長孫無忌的一道密旨,其中提到了皇后武氏和宰相杜正倫。


  李岩知道事關重大,立刻持兵符,命驍衛、領軍衛直奔玄武門。又派右威軍、元從禁軍直奔開遠門,並命人關閉所有城門,沒有兵符,不得進出。


  話說宇文超一行,幾萬大軍浩浩蕩蕩從玉門關東進,直奔長安,離長安還有50里處,卻接到哨騎的消息,說長安城所有大門關閉,所有人不得進出。


  「看來,已經有人走漏了風聲。」宇文超聽到消息,側首對著狄仁傑說道。


  「請將軍暫且下馬紮營,我自有辦法進入,等我的消息吧。」狄仁傑說罷,揮鞭策馬,先行一步。


  「等等,我隨你一起去。彼此有個照應。」宇文長隆說著,勒了一下驚雷,回頭喊了一句:「父親先交給你們了!」,便迎頭去追狄仁傑,二人策馬直奔東門。


  「吾乃大理寺卿狄仁傑,奉皇上之命外出辦案歸來,還請守軍打開城門!」狄仁傑手持大理寺令牌,在城下喊著。


  「狄大人,沒有李岩將軍兵符,我們無法開門,還請狄大人包含!」呈上守軍回應道。


  狄仁傑和宇文長隆自知事情沒那麼簡單,便另闢蹊徑。


  「我帶你走一條密道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狄仁傑說道。


  「什麼事?」宇文長隆問著。


  「知道鬼洞族么?我帶你走一條密道。但你隨我去,不能有任何問題,不能張口說話。只趕路便可。能做到否?」狄仁傑一邊說,一邊看著宇文長隆。


  「行,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和鬼洞族什麼關係?」宇文長隆答應了狄仁傑的條件,卻問了一個問題。


  「等事情辦完,我慢慢跟你說。駕……」狄仁傑說完,揮起馬鞭。


  片刻間,二人來到長安城啟夏門外的一個水域,此水命做曲江,內接長安城地下水。只見狄仁傑從水域旁的樹上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不一會,一葉小舟從遠處緩緩划來。宇文長隆剛想開口,卻被狄仁傑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老五,辛苦你了!大家都還好么?有空我給你們多帶點好吃的。」狄仁傑拉著宇文長隆上了船。宇文長隆好奇的看著掌舵人,一身黑油的衣服,一頂八角的斗笠,完全看不清面目。


  「我說你最近去哪了?也不來看看我們,大夥都想你了。」船夫開口說話了。


  「這是我朋友,他身上有你們的看家信物。」狄仁傑嘟嘴,指了指宇文長隆。


  「狗頭金?你去西域啦?」船夫驚訝的問著。


  「哪是我去啊,人家龜茲法師把狗頭金送到長安了,為了這哥們,我才去的西域。事情太多,一時半會說不清,你回去問二哥吧,他法力那麼厲害,又有通天眼,肯定知道。」狄仁傑說著,旁邊的宇文長隆心裡卻想,狄仁傑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神通廣大,認識鬼洞族,一時間腦子裡充滿了各種問題,卻不能開口,有點著急。


  小船晃晃悠悠,一直在地下暗河裡前行,光線卻越來越暗。


  「一會看不清楚,你就扶著我的肩膀。」狄仁傑在昏暗中說話,宇文長隆點點頭,卻看他的眼睛,明亮的就像夜晚天上的星星。


  「第一次來都有點不適應,呆段時間就好了!」船夫說著,用力划槳,一個轉彎,小船來到了一個竹子搭建的碼頭。


  碼頭的四周沒有燈火,昏暗的光線下,只能勉強借著水的反射看到一條悠長的下坡小路。狄仁傑和宇文長隆隨著船夫,順著小路一直走了進去。


  小路的盡頭依然昏暗不堪,零星的幾個幽冥鬼火閃著光,讓人心裡瘮得慌。從氣流的強度,宇文長隆可以明顯感覺到這裡很開闊。果然,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了出來:「懷英,你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啊!」


  伴隨著這個聲音,剎那間整個鬼洞忽然燈火通明,宇文長隆看在眼裡,驚在心裡。


  這不是一般的洞穴,這是一個墓葬群,碩大的洞穴中,牆壁上掛滿了祭祀用得牛、羊的頭骨,除了這些祭品,牆壁上還掛著各式各樣的棺材,顏色迥異,樣式也不太一樣。棺材的周圍,有著許多很長的悼簾,上面各種鬼畫符的圖案,卻不知用來做什麼。再看腳下,宇文長隆倒吸幾口冷氣也沒用,一地的骷髏頭和各種白骨,嚇的宇文長隆差點來個趔趄。


  「哎……」宇文長隆剛要張口,卻被狄仁傑制止:「你忘了你答應我過什麼?回去我再給你解釋。」隨後,狄仁傑轉身去跟那個說話的人打招呼。這個被稱作二哥的人,身材矮小,皮膚黝黑,五官也長的異於常人,身後還有一群人都長的跟他差不多,別說年紀了,連性別都很難分辨,倒是那一雙手,粗大有力很有特點。


  「二哥,我近日去了趟西域。狗頭金也回來了。在他那」狄仁傑抱著那個說話人。


  「就為救這個人啊?」那個二哥走向宇文長隆,上下打量著他。


  「對啊,你知道我們一起長大的,也算是兄弟。好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回頭再給大家帶禮物回來。」狄仁傑跟大家道別,帶著宇文長隆選了一個悼簾掀開,卻是一個圓洞。狄仁傑跟大家道著別,拉起宇文長隆走了進去。曲里拐彎的洞穴,走了沒多久,洞穴前方出現了很強的光線。


  「你可以說話了!」狄仁傑說著,帶著宇文長隆走到洞穴的盡頭,前面有一個梯子,順著梯子上去,宇文長隆都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到了長安城裡,正看見常樂坊樂師奏樂,舞娘翩翩。正對著的便是將軍府的大門。


  「我先過去扣門,你等我下。」狄仁傑說著走了過去。


  「咚咚咚……」狄仁傑扣門,卻無人應。等了片刻,狄仁傑回到了宇文長隆那。


  「我家沒人?應該不會啊,管家和僕人應該都在的。」宇文長隆奇怪的說著。


  「怕是已經被咔……」狄仁傑說話,做了一個砍的手勢。


  「事到如今,我們先在街上打探一下,我還有幾個朋友在千牛衛當差,關係不錯。一會去我們常去的酒館,我喊他們過來。」宇文長隆說著,起身來到大街上。


  長安城內,除了各方大門緊閉,並沒有其他什麼異樣。酒館的生意更是如往日一樣紅火。


  「呦,長隆公子來了,您可有日子沒有了來了,聽說帶兵打仗去了?」一個酒館內,小二看到宇文長隆,熱情的上來攀談。


  宇文長隆沒有回應,只從腰間取了一錠紋銀給了小二,「取一隻鴿子。」說罷,宇文長隆帶著狄仁傑來到二樓的一個偏間坐下。


  小二把酒菜擺好,交給宇文長隆一個鴿子籠。裡面是一隻信鴿。


  「長隆公子,怎麼樣,您不在的時候,我可沒虧待這些小傢伙,比我吃的都好呢。」小二看著鴿子籠,自豪的說著。


  「辛苦了……」宇文長隆說著,又給了小二一錠銀子。


  「紙筆在老地方,我下去幹活了,您慢用。」小二說著就下去了。


  「好了,你給我說說鬼洞族的事吧?」宇文長隆一邊寫著書信,一邊問著狄仁傑。


  「不知長隆公子想聽哪一部分呢?」狄仁傑笑眯眯的問著。


  「長安城下怎麼會有那麼一大片開闊的洞穴?鬼洞族為什麼會生活在哪裡?還有,你叫他們的排行而不是名字,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還有還有……」宇文長隆迫不及待的把問題一股腦的問了出來,語速極快,問題頗多。狄仁傑卻做了一個讓他放鬆的手勢說道:「一個一個來行么?這麼一桌子好酒好菜,我可捨不得不吃哦。」


  「行,我們邊說邊吃,總可以了吧?」宇文長隆搖搖頭,笑著給狄仁傑倒酒。


  「鬼洞族其實是守金人。大漢時期,烏孫王奇力薩為了狗頭金滅精絕國,殺了精絕女王。鬼洞族拚死一戰,死傷慘重。逃往龜茲后,只有少部分人活了下來。薩爾曼的師傅在龜茲用法力保護著鬼洞族的族人,無奈奇力薩攜狗頭金神力,根本無法阻止。只能讓鬼洞族帶著狗頭金一起潛入地下,封印了起來。漢末,狗頭金失蹤奇力薩被殺,鬼洞族為了延續種族生命,只能當時最安全的地方——長安。長安城裡的百姓沒見過鬼洞族,被當成怪物一樣對待,他們只好住在城下的墓穴里,久而久之,活到了現在。」狄仁傑一邊喝酒,一邊惆悵。


  「那你喊他們排行是為什麼呢?」宇文長隆感慨鬼洞族命運多舛,將書信放入鴿子腿的竹筒中,開窗,將鴿子放飛了。


  「我自幼隨父親學習西域文字,而他們的大長老就是我爹爹的老師,大長老領死前,收我為徒,他們與我是師兄弟的關係。所以喊排行嘍。」狄仁傑說話間,一壺酒已見底了。


  「他們怎麼知道長安城下有墓穴呢?」宇文長隆又問著。


  「鬼洞族天生就是生活在地下的。當年大漢歲末,摸金校尉發現漢獻帝的靈柩,一點一點順藤摸瓜,就挖了這麼大一個洞穴。西域戰亂時,鬼洞族就乘亂住在那裡了。」狄仁傑說著,開門喊小二再送兩壺酒。


  「好像朝廷也知道此事?對了,在地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讓我問你問題,不讓我說話?」宇文長隆有點埋怨狄仁傑。


  「不讓你說話是為你好。他們長期以來-受盡了長安百姓的屈辱,要不是我帶你去,你一個人會被他們活活埋了的。他們很不喜歡世人因為外形對他們的成見。對了,還有一個秘密,皇后武氏也是鬼洞族人……」狄仁傑說著話,門被人推開。


  宇文長隆聽到這,大驚失色,見人進來,便沒有追問下去。


  「宇文公子別來無恙!」幾個千牛衛的頭到了,進門向宇文長隆行禮問候。


  「王兄、李兄、張兄,別這麼客氣,這是大理寺卿狄仁傑,都是兄弟,我們坐下說。」宇文長隆招呼大家團坐在圓桌周圍,剛好,小二也把酒端了上來,大家滿杯共飲。


  「不瞞大家,此次我隨父出征西域,回來卻不讓進城,不知所謂何事?還請幾位兄台透露點消息。」宇文長隆先干為敬。


  「你真不知道啊?」其中一個頭頭看著宇文長隆,反問道。「朝廷說你們宇文家要謀反。禁軍已嚴防死守,我們都接到了命令,說是宇文部若進城,格殺勿論。」


  「真的?可有聖旨?」宇文長隆關切的問著。


  「聖旨倒沒有見到,但是是宰相長孫無忌傳的皇帝口諭,還能有假?你們家危險哦。」頭頭繼續說著。


  「又是這個長孫無忌,我一定要活捉此人,還我家族名譽!」宇文長隆氣急敗壞,高舉酒杯,猛的扔向地面,酒杯摔的粉碎。


  「長隆,何必呢,長孫無忌的事,我們先放放。在座的各位,我狄仁傑與長隆自幼相識,這次,我誓救宇文家族於水火,即使粉身碎骨、肝腦塗地,罷官丟命,我也不能失去這個兄弟,還望各位幫助我和兄弟度過難關,諸位恩德,狄仁傑沒齒難忘。」說罷,狄仁傑起身跪地,向幾位磕頭行禮。


  「狄大人何故如此?太嚴重了。我們幾個哪一個沒有受過宇文家的恩惠,連這官銜都是宇文家族幫忙封賜的。別說幫忙了,命也可以不要啊。全聽兩位安排,我們必將全力以赴。」三人見狄仁傑如此仗義,也跟著跪地行禮。


  「宇文長隆在此代父親謝謝諸位了!」宇文長隆也跪地感謝。


  「我已有計劃,只是,要長隆受些委屈。」狄仁傑扶著幾位一同回到酒桌前,暗聲對著幾位說起計劃。


  長安城外,宇文超見兒子與狄仁傑進城許久卻沒有半點消息,有點沉不住氣了。命一小隊人馬再次前往開遠門叫門。卻被守城士兵用弓箭射傷不少,心中不免怨氣縱生,準備攻打了。


  「父親,冷靜,如果此刻攻打城門,就坐實了我們忤逆謀反了。還請父親三思。」宇文玲瓏攙扶著宇文超,回到中軍帳內。


  「女兒說的對,但是,你哥哥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如何是好?」宇文超擔心事情拖久了會有變數,堪憂全家的性命。


  「哥智勇雙全,狄仁傑更是才智過人,放心吧,我們安心等待。何況,哥他們還有狗頭金在身上,應該會萬無一失。」宇文玲瓏說著:「不如我去叫圖盛來陪爹爹下棋如何?」


  「就依我女兒的吧。來人啊,取棋盤、棋子。」宇文超高聲呼喊衛兵。


  「這就對了,我這就去叫華圖盛來。」宇文玲瓏蹦蹦跳跳的出了軍帳。


  雖說華圖盛自幼跟隨宇文超學習,琴棋書畫頗有風采,但自身也相當努力,幾盤下來,華圖盛都略輸半子,宇文超滿意的看著這個如兒子一般的侄子,心裡怨氣也一掃而空。


  「報……軍營外,少將軍的坐騎單馬回營,不見少將軍蹤影。」哨兵軍帳外稟告著。


  「報,開遠門城樓上,少將軍與狄大人被綁住城樓之上……」又一哨兵稟告道。


  宇文超聽聞大怒,一把掀翻了棋盤,高聲喊道:「全軍集合,準備攻城!」


  任憑宇文玲瓏和華圖盛如何辯解,宇文超卻拿起兵符,命令大軍直奔開遠門。


  兵臨城下,開遠門城樓上的守衛將軍李岩卻並不驚慌,看著宇文二字的大旗,李岩在城樓上叫到:「宇文將軍別來無恙啊?」


  宇文超從軍中策馬出列,高聲回應:「李岩,你我同朝為將,為何為難於我?我兒與狄大人若有閃失,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說罷,張弓搭箭,射中李岩頭盔上的紅纓。


  李岩並沒有膽怯,反而手舉頭盔將弓箭取下,「早聞宇文將軍文武雙全,為何要做叛國謀逆之事?你若棄械投降,兩位必無安危。若宇文將軍仍執迷不悟,就休怪李某不講同僚之情了」李岩說著,命手下將宇文長隆和狄仁傑架在城樓正中的木樁上,前面放著些許木柴。


  「宇文將軍,投降吧,我數十聲,若你不從,我就點燃他們前面的木柴,被火燒的滋味,我想一定不會好受吧!哈哈哈。」李岩手持火把,大笑道。


  「5、4、3、2……」李岩還沒喊出2的時候,頭就被身邊的人快刀斬下,就在那一刻,幾隊千牛衛從城樓里殺出,帶頭的正是之前與宇文長隆和狄仁傑喝酒那幾位。千牛衛將城樓上的異軍清剿乾淨,開了城門。


  宇文超見城樓已被攻陷,命大軍直衝皇城太極宮。


  「我的兒,你這次可怕為父嚇壞了。」宇文超見宇文長隆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激動的說著。


  「讓父親擔心了。皇城禁軍守衛森嚴,玄武門更有重兵把守,怕沒有這麼容易破城,我們需制定一個計劃。」宇文長隆下跪行禮,抬頭說道。


  「先殺進城再說。」宇文超下令全軍直達朱雀門,再等號令。


  朱雀門,長安皇城的第一道防線,長孫無忌命禁軍死守皇城,保衛皇上。一場圍王戰役就這樣在長安城內開始了。而在大明宮內,皇后武氏也早已計劃周祥。


  朱雀門的城樓上,長孫無忌立於城樓,身邊早已安排好了布防。


  「宇文超,你我同朝為官,如今卻要倒戈一擊,你對得起大唐皇恩么?」長孫無忌質問。


  「若不是你三番五次在皇上面前挑唆,污衊我忤逆謀反,今日,你我又何必兵戎相見。」宇文超話音未落,手舉寶劍,命將士攻城。


  長孫無忌也不示弱,命羽林衛在城樓上射殺攻城兵。朱雀門外腥風血雨,屍橫遍地,宇文超的軍隊沒有得到半點便宜。先不說宇文超的部隊長途奔襲,兵士疲憊,單單一個長孫無忌,卻也是大唐出了名的戰將。


  長孫無極原本就是拓跋氏的後裔,與宇文家族的鮮卑頗有淵源,也是世仇。當年,高祖起兵太原,長孫無忌便以韜略深得偏愛,太宗時期更是發動玄武門之變,助太宗登基。兵變勤王之策,自有一套。只是,他忽略了一個東西——狗頭金。


  宇文長隆見父親兵不能進,城不能破,心中急切,又見長孫無忌言語冒犯,心中怒火由生,他看了看身邊的狄仁傑,知道此刻,便是需要他藉助神力破城助后之時,便從懷中拿出金盒,左手拔出銀妝刀,右手攥緊吊墜。狄仁傑見宇文長隆已準備好,便命軍士悉數退出戰場,只待宇文長隆一人進發。


  只見宇文長隆將手中銀妝刀高舉向天,剎那間,金盒打開,金光四溢,狗頭金騰空而起化作金盔金甲穿於宇文長隆身上,那金甲周圍依舊金龍纏繞,無比閃耀。


  宇文長隆隻身一人來到朱雀門,其身影讓城樓上的長孫無忌大驚失色,冷汗夾背。城樓上禁軍見到此景都驚慌失措,無所適從。


  「相國,如何是好?」偏將見此情,開口問道。


  「死守城門,切不可退讓半分,若此役失敗,我長孫無忌只能自刎已謝大唐皇恩了。」說罷,長孫無忌命人射殺宇文長隆。


  城樓上萬箭齊發,宇文長隆卻不以為然,他心繫百姓,更不想濫殺無辜,只手一揮,身邊形成一個空氣屏障,任憑弓箭如何射來,人毫髮無損。


  「長孫無忌,看在你與我父親多年交際的份上,看在這麼多士兵性命的份上,罷兵開門如何?」宇文長隆緩步走到城樓下,高聲喊著。


  「叛國之將,安能動吾軍心?」長孫無忌不聽,繼續命人射箭,卻根本毫無用處。


  「算了吧,你傷不到我的。你若執意如此,休怪我無情了。」宇文長隆先禮後兵,目的已成,此刻他心裡只想殺了這個污衊他家族,陷害他父親,阻撓皇后之人。


  只見他將吊墜高掛,一股氣流從天際直衝下來,銀妝刀轉眼間變成金色戰刀,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許多格里芬的身影撕叫著從漩渦中飛出。


  「怪物啊!怪物啊!……」城樓上,禁軍見到天空的飛行物,下的四散奔逃。


  「慌什麼?誰臨陣脫逃,我即刻處死!」長孫無忌見軍隊打亂,高聲喊著,卻根本於事無補。將士們根本沒有見過如此情景,各個丟盔棄甲,逃命去了。


  「長孫無忌,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吧!此刻投降,我不殺你,交由皇后發落。」宇文長隆說著,飛身躍上城樓,面對著長孫無忌。


  「我不知道你和你父親用了什麼邪惡的法術,那個皇后又給了你多少好處,我長孫氏絕不可能束手就擒!」長孫無忌怒吼著,提劍便刺。


  宇文長隆根本不在乎這個老賊,提手一擋,便把長孫無忌的劍打落在地上。宇文超的部隊如潮水一般擁入皇城,禁軍丟盔棄甲,此戰正如之前所說,沒有耗費過多,皇城禁軍更是不戰而投降。


  「長孫無忌,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宇文超看著沒了簇擁的長孫無忌,命人將其押解大牢等候發落。


  「怎麼樣,沒事吧,你在城樓牽扯的時候,我已接到皇后密旨,打通了玄武門。現在太極宮、長樂宮、大明宮均在我軍控制之下。我們現在就去接皇后。」狄仁傑帶兵殺到,見宇文長隆沒費什麼功夫就搞定了長孫無忌,微笑的說道。


  「皇帝老兒呢?」宇文長隆問道,手裡拿著金盒準備將法器收起。


  「在大明宮呢,已龍游歸天了。我們在大殿等皇后就好。」狄仁傑說罷,帶人直上太極宮正殿。


  宇文長隆看著狄仁傑帶人先走一步,召回格里芬,準備用金盒收起狗頭金,卻發現夕陽的餘暉中,一顆流星劃過,而流星的後面,五星匯於正東方,聚集成一顆碩大無比的新星,顏色正紅。


  「看來,這顆帝星已然成了氣候了。」宇文長隆望著天空,收拾好裝備,直奔大殿。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已被宇文超的部隊全部控制。皇後身著龍袍,高坐龍椅之上。文武百官下跪叩拜新皇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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