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結盟
白茯苓看了辰譽一眼,此時他身上扎滿了銀針,臉上也開始冒起虛汗,顯然狀態越來越不好。
她徑自走上前去,將那銀針一根根拔下來,辰譽的臉色隨著銀針的拔下,開始變化,直到最後一根銀針拔下,他的衣服已經濕了個透。
連峰看著她的動作,正要擔憂的說話,就看見白茯苓將四根針頭髮黑的銀針,舉到到他面前——
連峰頓時啞口無言!
只有劇毒才能使銀針變色,若是銀針變色,就說明辰譽身體里真的有毒。
辰譽好不容易才喘過來氣,自然也看到了那四根變色的銀針。
他用力使自己坐起來,對著白茯苓說道:「你可有法子解毒?」
白茯苓眼珠轉了轉,一本正經道:「這可是劇毒啊,小女子才疏學淺,比不上三皇子府里的大夫的,再說這毒黑成這樣,想來,也不是那麼好解的!」
「呵呵!」辰譽從喉嚨中發出一陣笑聲:「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為我解毒?」
白茯苓看到自己的心思被猜中,也不尷尬,白皙的小臉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哪裡有給人治病不要報酬的!
反正她有理,於是白茯苓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毒絕對不是近期才中的,至少也潛伏了三五七年,搞不好還是胎裡帶出來的,況且如今還不知道那毒到底是什麼,要解,可真沒那麼容易!」
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奇怪的毒,說實話,白茯苓還真有些手癢!
連峰聽著她的話,臉變了一個色。
辰譽卻是平靜無波,她說的這話對了一大半,他身體的確有毒,可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而且,這毒,還真是胎帶的。
白茯苓看他們變化了態度,這才開始提自己的條件:「我爹剛去世,我感覺他的死事有蹊蹺,所以我要你們幫我查出事情真相。」
室內陷入沉靜。
「我以為你還想嫁給我?」辰譽忽而道。
「嫁你個鬼哦!」白茯苓被這話說的一陣羞臊,立馬跳腳。
「哦,難道你不想恢復婚約?三皇子妃的位置,還是不錯的。」辰譽含笑道。
「我對你那三皇子妃的位置,可沒有興趣,我要的是查清我爹之死的真相!真相你懂不懂!」白茯苓簡直要被他氣炸。
辰譽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可以。」
白茯苓看他答的痛快,秀氣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
辰譽卻接著悠悠的說道:「你父親的事情有沒有蹊蹺,我不敢亂說,可若說調查,你也知道,皇宮裡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辦的了的……」
白茯苓看著眼前這個奸詐的男人,恨不得上去撕碎他那張虛偽的臉!
什麼難辦!不就是想和她談條件?!
「我為你治療一次,你便給我一次信息,等價交換,如何?」白茯苓說道。
「你需要住在我的府里。」辰譽道。
「你想軟禁我?」白茯苓跳腳。
「那倒不是,只是為了我們更好的合作。」辰譽笑到:「而且,我的府中衣食住行一概優良,比起你住的那小酒館好了多了,不是嗎?」
小酒館?
「你監視我?」白茯苓美目圓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辰譽看向他,眸子深不可測:「既然你不同意的話,就走吧,哦,我的護衛還是挺厲害的,你多多保重。」
「你個卑鄙小皇子,你是在威脅我嗎?!」白茯苓咬牙恨恨道。
「當然——不是。」辰譽也不看她,嘴角微微一勾,將目光轉向別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陷入不可挽回的緊張。
良久,白茯苓才咬著牙妥協道:「好。」
辰譽朝她伸出一隻手,白茯苓不情不願的使勁拍上去,好像拍疼了的手沒有她的一樣。
如此,才算真正的結盟。
……
皇宮。
眉眼艷麗的宮裝女人,把玩著手中的豆蔻,她的眼睛狹長,薄唇輕抿,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這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
大殿上疾步走進一位身穿藍袍的太監,他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張口到:「啟稟皇後娘娘,那三皇子現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在這京城內四處張貼了文書尋找名醫,恐怕……命不久矣。」
「哼!」軟塌上的皇后冷哼一聲,銳利的眸子就像那太監掃射過去:「他可是真的不行了?」
「依照我們安插的暗線來看,確實如此。三皇子已經兩三天沒有出過寢室了,那連峰也在急躁的為他遍尋名醫。」太監掐著公鴨嗓,洋洋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哈!」皇后這才放聲笑到:「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跟本宮斗,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娘娘英明!」那太監急忙笑嘻嘻奉承道。
皇后笑完,眸子里的陰狠可還沒褪去,她將手指細長精美的夾套一個個重新戴上,殷紅的口中發出命令:「你且去尋了那有特殊身世的女子,就說是本宮賞給三皇子沖喜的!」
特殊身份,就是身世不清白,或者殘缺的女子,皇后這是要存心噁心辰譽。
「是!」那太監自然懂得她話中邪惡的深意,連忙領了命退了下去。
他帶著人馬大搖大擺的去了三皇子府。
然後宣讀了皇後娘娘的口諭。
「宣皇後娘娘口諭,因三殿下病重,本宮深感焦慮,今有禮部尚書庶女柳小倩,知書達禮,惠州蘭心,特賜予三皇子為妾室,做沖喜之途,望我兒早日消除病痛。」
因為辰譽對外放出的消息的卧榻不醒,所以代替他接旨的是連峰。
連峰氣呼呼的領了旨,回來憤憤不平的轉達了皇後傳來的口諭,辰譽卻只是皺皺眉頭不在說話。
白茯苓在一旁聽的心寒,此時的女子,就這麼不值錢嗎?說什麼沖喜,若對方真是個將死之人,豈不是一嫁過去要就要守寡。唉,這古代真不好混啊。
辰譽看她臉色不愉,不由調笑道:「怎麼,聽說有女人要嫁給我,不開心了?」
「誰不開心了,我是替那女子感覺到不開心!」白茯苓辯解道。
「哦?你為那女子不開心什麼?」辰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