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兵敗
林慶拗不過她,只能讓趙子慕騎著一匹快馬也跟了出城,不過他是不可能讓她一人單槍匹馬就這樣的陷入險境的,她的身後還緊緊地跟著五六個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汗,這幾人便是月一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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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讓他們幾個全力的護在趙子慕的身邊林慶才能放心,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讓她跟去的,林慶甚至想把從京師帶來的五千人馬都給趙子慕帶上,不過這是不可能,趙子慕不會同意。
於是在一群身著淡黃色皂衣的士兵隊伍邊出現了幾個身著褐色錦衣的身影,而他們身上的服飾所有人都認識,都知道這是九千歲的人所以也沒在意,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往栗城的方向而去。
司徒元囂帶領的第一隊人馬比陳敬快了很多,早已行至前往栗城的半途,司徒元囂對匈奴並不了解,所以只將伺候只撒去了前方十里地,但這樣的距離是遠遠不能應對匈奴來去如風的行兵速度的。
而在一行人走在半途時,突然有情況發生,就在伺候察覺了也來不及通知的情況下,匈奴就這樣帶著騎兵突然出現在了司徒元囂的身前,利用騎兵的鋒利僅一個衝鋒就將司徒元囂的前軍給沖亂了,向一群長著翅膀的螳螂一樣揮舞著自己的雪亮的彎刀,一頭便扎進了前軍的隊伍里,猛地一頓砍殺,一下子便收割了幾千將士的性命。
這麼容易就造成這麼大的傷亡,自然不是因為大梁的將士沒有反抗,而是戰力實在是不如這些騎在馬背上來勢洶洶的草原人。
匈奴騎兵的優勢講的是什麼?就是速度和氣勢,憑藉他們戰馬的快速衝擊與兇猛的氣勢當先給予敵人猛烈的一擊,在開頭先大大的取得優勢,最大程度的削弱敵方的士氣,而大梁的將士多是步兵,而且在司徒元囂的帶領下,隊伍里僅有的騎兵都被分護在了陣型的兩翼,在匈奴猛烈的衝擊和大梁騎兵無法第一時間與他們對上的情況下,司徒元囂所帶領的人馬才會有那麼重的損失。
在慌亂了一陣之後,司徒元囂終於將亂了的隊伍整頓了回來,重新鼓舞士氣準備對匈奴人開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匈奴人卻根本不打算與大梁的士兵正面交鋒,得手了之後便立即撤退,毫不戀戰,只留下了大梁將士的無數屍體。
司徒元囂憤怒得直發抖,匈奴人根本就不給他結陣的時間,而他隊伍中的騎兵又少,而且戰力根本就無法與那些慣於在大草原上縱橫的匈奴大汗相比,讓他如何交戰?
而這麼耽誤了一陣子之後陳敬的隊伍便趕上了,看著一地大梁士兵的屍體吃驚得嘴都合不攏,得知了剛才司徒元囂被匈奴人偷襲之後了,二人相顧無言,立刻派快馬將這裡的消息傳給了陳靳。
因為不知道匈奴人是否還會像這樣一樣再來一次偷襲,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再擅自行動。
兩萬多人一個碰面就當先被匈奴人砍了兩三千,如果他們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幾次他們的兵力便會被消耗殆盡,然而他們與匈奴以後的交戰將會是持久的,如此下去他們之後的戰略又將如何進行。
看著滿地的鮮血與屍首,兩人沉默了,最終還是合兵一處重新結陣,繼續向前。
這次,為了防備出現像第一次那樣的錯誤,司徒元囂和陳敬將隊伍里的騎兵放到了隊伍之前,但是還沒過多久,在司徒元囂和陳敬嚴陣以待的情況下,四萬多大軍又遭到了匈奴騎兵的襲擊。
但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匈奴神出鬼沒的又出現在了大梁將士的後方,像只獵犬一樣又咬掉了隊伍的一口肉,儘管司徒元囂和陳敬二人反應已經很及時了,但因為速度的問題又丟了一千多人,士氣再次受到打擊,這次連因為陳敬援軍帶來的優勢都沒了,所有人都恐慌,不知道匈奴人又會從哪個地方串出來咬他們一口。
在眾多士兵的眼中這些匈奴人早已不是人了,而是狼,只有狼才會這麼的兇殘狡詐,而他們卻成了那些狼眼中的獵物,這讓他們如何不怕。
士氣已失,此戰已經不能再打了,司徒元囂和陳敬對視了一眼,不由的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挫敗與憤慨之色。
趙子慕也見識到了匈奴人的厲害,終於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大梁和匈奴這麼多年來的戰爭那麼的艱難,匈奴人光是速度上的優勢就讓大梁吃不消了,連追都追不上別人這還怎麼打?
也難怪大梁與匈奴交戰這麼多年以來都是以守為主,而大梁境內多城池,將士們也善於守城,因此匈奴每年的南下才都會選在秋冬之際,否則要真是這麼好打還守什麼。
現在無端的丟了兩城,在趙子慕想來應該是好拿回來的,匈奴人口少,即使打下了大梁的城池但他靠什麼守住呢?
匈奴一支騎兵小的有幾百人,大的幾千人,若想守住他們攻下來的城池,除非他們捨棄大草原把他們王庭搬過來,沒有個幾十年的休養生息他們是絕對湊不足那麼多人口為他們守城的,所以趙子慕猜測匈奴人並無意守住栗城與沙城。
而這次景惠帝真的是慌透了吧,人老了腦子也不清楚了,平西將軍若這是那麼好相與的多年前匈奴的騎兵就應該跑到梁京耀武揚威了。
若趙子慕猜得沒錯,穆珂原本的意圖是想拿大梁來證明自己並且讓草原的部落臣服於他的統治,可是攻下了兩城把兩個城池都洗劫了一遍之後,他的目的恐怕便不僅僅只是證明自己了。
攻下兩座城池的所劫獲的財物大大的激發了穆珂的貪婪,在得勢的情況下他又何妨試著將這兩座城池當做他再次洗劫別座城池的據點呢?
恐怕穆珂撈了個盆滿鍋滿之後,為了以防被大梁邊鎮的衛所以及城池包了餃子就會退兵了,而景惠帝給西北派的這十萬兵馬恐怕只是道配菜。
而陳靳這次安排司徒元囂和陳敬領兵,一大半的原因恐怕是為了鍛煉這二人,培養出新的將領,並且他可能猜到了匈奴退出栗城只是一個圈套,目的只是為了銼一銼朝廷的銳氣,讓他們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劫掠更多的城鎮,以獲得更多的利益讓他們帶回大草原。
在陳靳給他們包餃子之前如果他們不想付出太多的損失,他們便會撤兵了,否則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陳靳老了,而草原王庭這些年的兵力卻發展的越來越快,為了避免大梁的城池真的成為匈奴人的牧馬之地,大梁必須出現能與他們對抗的年輕將領,以為大梁守護好西北邊疆的這塊土地。
果然不久之後,當匈奴想再次偷襲之後,平西將軍果然調遣兵力在半路截殺他們,迫使匈奴又重新退回了栗城。
一行人沒打勝仗,沒收回栗城,反而損失了幾千人灰頭土臉地回來了,果然平西領軍什麼都沒說,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又把他們單獨留了下來,想來是要提點他們吧。
趙子慕跟著林慶也離開了,待回去了之後林慶才道:「今天的事你覺得怎樣?」
聽著林慶還有點冷的語氣,趙子慕搖了搖頭,從他的背後抱住了他什麼都沒有說,知道他不想讓自己去危險的地方,所以有些話她難以開口。
良久,趙子慕才輕輕地開口道:「我想跟他們在一起。」
身前人的呼吸驀地急促了起來,一下去轉過了身去,漆黑的眼裡閃著劇烈的波動,雙眼緊緊地盯著他道:「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趙子慕略一猶豫然後輕聲地開口道:「我想加入西北邊軍與匈奴作戰。」
「你!」
趙子慕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再說下去,將他抱緊之後,感到他的氣息穩了點才道:「你擔心的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什麼?」林慶乾澀地道。
他於她總是處在被動狀態,她的心思他總是猜不透,而不知為何自從來到了西北之後他看著她有時便總是感到很彷徨,她似乎有什麼事在瞞著他,可是他猜不透。
「可是我想留在這裡。」趙子慕有點艱難地道。
砰!
什麼破碎的東西響起,藏在屋外暗中保護的月一幾人差點就沖了進去,不過當聽到屋裡又傳出了聲音之後,幾人止住了往裡沖的衝動,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又躊躇地回到了原地了。
「你什麼意思?」林慶大睜著泛紅的眼角嘶聲道,雙目射出的光也變得冰冷,如果趙子慕說出的答案是他不想要的的話,他會立刻讓緝事府的人將她給囚禁起來,讓她一步也離開不了。
他甚至已經想好到時候怎麼關押她將她囚在哪裡,又怎樣逼她屈服了,如果實在不行他就給她喂葯,讓她這輩子都不能邁動一步,只能留在他身邊。
不怕她怨恨他,因為她早就應該知道他就是這種人了,既然選擇了他那麼她便沒有了後悔的餘地。
她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