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玨的憤怒
“還記得兩年前您迎娶我的那個晚上嗎?”獨孤冷櫻此時站起了身子,臉上帶著一種難堪的神情看著月玨道:“當時的我身披火紅的嫁衣,安靜地坐在婚床上等著王,可是呢?你卻在同樣的夜晚為了報複我的狼王,你走進了狔惠的房間。冷櫻這樣說,不知狐王可記得?”
獨孤冷櫻的嘴角勾出一抹嗤笑,她不是聖人,不是仙人,更加不是無情無心之人。她是妖,是凶狠的狼,是占有欲極強的野狼。
她怎麽可能放任自己的王進入別的妖精的屋內呢?所以,用了兩年的時間去學會隱忍,這一計終究還是報了自己心頭之恨。
“兩年前……”月玨看著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狔惠,視線開始朦朧起來。
當火紅的燈籠刺得他頭痛欲裂,當鑼鼓嗩呐震天響時,早已經醉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月玨自然而然更加煩躁這種惱人的噪音。
於是,身著火紅婚衣的他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鎖魂鏈搖搖晃晃地走進一間房,其他的事情他再也不記得。隻知道,早晨醒來時的他早已經衣衫淩亂,鎖魂鏈也早已經不知去向。
“那夜……”月玨複而又看著狔惠,眼神之中不如剛剛那般底氣十足,他抿著唇道:“那夜是真的嗎?”
“嗯。”低垂著眸,狔惠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月玨第一反應是快速地將視線轉到白淺舞的身上,喃喃地道:“淺舞,聽我解釋。”
不知怎麽的,即使解釋都很蒼白無力,但是他還是願意為自己做最後的嚐試。
而白淺舞將臉上的淚痕擦拭幹淨,嘴角決絕地道:“月玨,解釋又有何意義呢?從此你我再也不相欠!”
說完,她走到圓桌前,將獨孤冷櫻早已經收集好的繞紫藤汁的白色瓷瓶拿在手中端詳著。
月玨看著白淺舞的動作,臉色一白,指尖微微用力一勾,白瓷瓶就回到他的手中,轉而怒目地看著白淺舞吼道:“白淺舞,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本王的孩子!”
“那你說我有什麽權利呢?”白淺舞一仰頭看著月玨,她早已經沒有眼淚,早已經心死,哪裏還有心情去照顧一個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小命的妖人呢?
加之,她此時此刻隻知道自己很受傷,很心痛,麵上的麻木始終不是內心的麻木,所以她急需要一片安靜的,寂靜的地方去安撫自己這顆千瘡百孔的心。
“你什麽權利都沒有!”月玨咬著牙齒上前一步將白淺舞那雙差點要了自己和孩子小命的手狠狠地窩在他的手中。眼睛透過白淺舞不再清澈的眸看著她眼中的恨意,心裏也承受著她所有的痛苦。
“連死的權利也沒有嗎?”白淺舞直視月玨的目光,將心底的憤怒全部透過眼睛傳給他。
“沒有!沒有本王的允許,閻王都不敢將你帶走!”咬著牙齒,月玨一副要吃了白淺舞的表情看著她,手下的動作在聽到白淺舞求死時加了一些力道,依稀可以聽到骨頭擠壓的聲音。
哀莫大於心死,此時的白淺舞感受不到外界的賜予的傷害,反而用冷冷的目光看著月玨,過了一會兒才道:“嗬嗬,月玨,我們偉大的狐王,難道你不覺得你在搞笑嗎?既然你我一開始並無任何關係,現在你又有什麽權利決定我的性命呢?”
月玨見白淺舞一副想要撇清與他所有關係的臉,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俯身於白淺舞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朵,恨恨地道:“該死的女人!你存心想要氣死本王嗎?如果不曾有關係,我們的孩子從何而來。”
“月玨,你離我遠點!孩子不過是一個錯誤罷了。最後問你一句,你要還是不要?”白淺舞退後一步,實在是受不了月玨那般比她還薄情的話。
終於白淺舞談到孩子的問題,月玨抿嘴一笑,看來她還是在意孩子。
那是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希望還未完全破滅呢?
“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月玨又把問題拋給了白淺舞,他必須要根據白淺舞的回答去解決這件事情。
視線又瞥向狔惠,她的存在是對他和白淺舞關係最大的威脅,那麽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隻能怪她被獨孤冷櫻利用了。
“要那麽最後一天帶他來到這個世間吧。即使我對著你有一種惡心的感覺,但是我會忍耐的,一會兒就好;如果不要。”白淺舞無視月玨雙目噴火的神情,將實現移動到他手中的白瓷瓶上,繼續道:“那麽我帶著他一起下地獄。這樣的答案可否令你滿意呢?”
“該死的!”月玨額頭青筋暴起,他握著白瓷瓶的力度再加大幾分,差一點就能夠將白瓷瓶碾碎。
“你想怎麽樣?”白淺舞挑眉地看向月玨,不放她走,不讓孩子自由,他到底要幹什麽?
“幹這件事情!”咬著差點碎掉的牙齒,月玨鬆開了白淺舞,一邊看著退後一步,遠離他的的白淺舞,一邊快步走到狔惠身邊,將她如老鷹刁小雞一般給提了起來。
“王,你幹什麽?”獨孤冷櫻被月玨的動作嚇得臉色更加蒼白幾分,一手抓住月玨的手臂,一手拖住狔惠,以防她身體太虛弱滑到。
火氣盛怒的月玨此時正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而獨孤冷櫻卻偏偏為狔惠出了頭,再看著獨孤冷櫻那張煩躁不安,雙目絕望的臉,頓時倍感惡心。
不由分說,上前就朝著獨孤冷櫻的身子一腳,瞬間她如飛舞的蝴蝶一般,翩翩飛遠。
“本王的事情由不得你做主!”甩了一個比深淵還寒澈心扉的字後,月玨再也不正眼掃向獨孤冷櫻。
“白淺舞,本王此時像你證明,本王到底有多在乎你!”
月玨將狔惠提到了白淺舞的麵前,高大的身軀蓋住白淺舞弱小的身子,以強大的氣場在這場談判中占據了絕對優勢。
“怎麽樣?你還殺了她不成,她可懷了你的種!當初可是你說要找出那個負心的妖精的。”白淺舞此時再也沒有善良可言,她此時恨不得整個妖界被滅了,這樣她再也不用在月玨這兒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