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月玨的態度
“好，那你說吧。”月玨地下了頭，看著狔惠認真道，犀利的眼神宛如一把把尖刀，深深地刺入狔惠的內心。
狔惠咬著唇，看了看一直朝著她搖頭的獨孤冷櫻，咬著唇瓣道：“是狐王您！”
“什麽？”
“什麽？”
“什麽？”
第一次，白淺舞，落悠與月玨同時很有默契地瞠目結舌和異口同聲地朝著狔惠噴口水。
而獨孤冷櫻卻用一種在意料之中的眼神看著三個處於震驚之中的人。
“狔惠，你再說一次，是誰！”白淺舞甩開了月玨的手臂，換成狠狠地鉗製住狔惠的手臂，渾身開始有了一些顫抖，腳步也出現了一絲的晃動。
狔惠看著眼前滿眸驚恐的白淺舞，呢喃了半天才道：“是……”
“是誰？”白淺舞的耐心快要用完，內心的火快要燃燒，她直勾勾地看著狔惠，這個丫鬟。
白淺舞閃爍的雙眸，不敢也不想去承認狔惠所說的一切。
“是狐王。”閉著眼睛，狔惠終於說出了隱藏在內心三年的秘密。
“什麽？”白淺舞身子搖晃著朝後倒退幾步，一麵瘋狂地搖著頭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一麵又看著眼前淚眼朦朧受了天大委屈的狔惠，讓她不得不去相信這一切。
此時，白淺舞內心的矛盾怎麽能夠抵擋得了一把尖刀刺入心髒的痛楚呢？如果此時她是一個人呆著，她真的很想撲在地上打著滾，大吼大叫地發泄自己更大的委屈。
“淺舞。”這一次月玨不再喊她小白，而是更加親昵地叫著她的名字。
然而這一聲呼喚並沒有讓白淺舞覺得好受一些，反而多了更多的憤怒。她雙目充血，怒氣騰升，卻又滿臉淚痕地扭著頭，以一種看似冷漠卻又奇怪的神情看著月玨。嘴角扯出一抹諷刺自己的笑容，大笑道：“月玨，你對我一直都是這般無情嗎？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欺騙我嗎？嗯哼，都是我傻，都是我笨。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那些裹著毒藥的甜言蜜語。”
“淺舞，這是誤會。你讓我再好好問一問，好嗎？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欺騙過你！我真的不認識狔惠！”月玨看著眼前已然接近瘋狂狀態的白淺舞，他的心何嚐不是如刀割一般疼呢？
她又怎麽能夠知道，他此時此刻最害怕的便是她的誤會，她的眼淚呢？以至於與白淺舞的話語都是站在一種平等狀態下的談話，不是嗎？
“我想我剛剛聽得一清二楚！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白淺舞甩開了月玨想要觸碰她的手，轉過臉用衣袖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拭幹淨。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可是到最後居然還有更多的淚水從眼眶之中溢出，她也懶得在擦拭了。
算了，白淺舞放棄了擦幹眼淚的動作，她就任由眼淚流淌，這些眼淚都會算成月玨所欠她的。
月玨見白淺舞不再直視他，他此時感覺被誤解的內心極度痛苦以外，更多的是不知該怎麽去安慰著她。於是，將凶狠的視線瞥向地上跪著的狔惠，磨著牙齒，惡狠狠地道：“大膽賤人，到底是誰指使你來汙蔑本王，挑撥與白淺舞的關係的！說！”
地上的狔惠，被月玨猩紅的雙目，滿是邪氣的氣息所震撼，她仰著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到底是誰！”再一次重複的話質問著狔惠，而她自然要為她沒有及時回答月玨的問話付出代價—第三次被月玨踹飛。
此時的狔惠，再也沒有掙紮著起來的力量。隻因為月玨那一腳加了他三成的妖力，他看著狔惠的眼神宛如看著殺父仇人，裏麵鑲嵌著滿滿的恨意，如果不是留著她去解釋這個天大的誤會，他豈會讓她留著一絲氣息苟延殘喘呢？
看著身旁隻顧著自己難受的白淺舞，根本沒有聽也沒有看到他的所作所為，這讓他更加煩悶。
於是，抬腳朝著遠處已然不能爬起來的狔惠走去。
“你是自己說？還是本王查出來？”月玨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比落水狗還狼狽的狔惠，看著她似乎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於是繼續道：“你自己說，本王還可能讓你幾千年後重新變回人形，立足於妖界；如果本王查出，那麽豈是你灰飛煙滅就可以消滅本王心中怒氣那般簡單，本王定要你的族群，與你族群有一絲關係的所有妖精都灰飛煙滅。”
“不！不要！王，求您了！”狔惠匍匐在月玨的腳下，手臂拉著他的下擺，卑微地懇求著。
她不要，她是萬萬不要成為族群的罪人的！她不能因為自個兒而害了所有妖精，眼淚早已經幹涸，她的精神也處於瓦解之中。
“那你說吧。本王的耐心很有限。”月玨嫌惡地用腳蹬開狔惠那雙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我……”半天，狔惠才呢喃出了兩個字。她低著頭卑微地轉動著已無淚水的眼，思索著該怎麽去啟齒。
那件事情，說出來，灰飛煙滅逃不掉；不說出來，等待她的還是灰飛煙滅。她不是怕消失，而是害怕再也不能像一個人一般去感受世間悲傷的，美麗的，絕望的，期翼的事情了。
“還是不說，是嗎？”月玨一腳蹬上了狔惠的胸脯，腳下柔軟的感覺並沒有激起他半點的憐惜，反而用帶著妖力的腳將自己的憤怒注入到她的體內。
當她瘦弱的身子承受不起他的憤怒時，她便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王，冷櫻說。請您不要再為難狔惠。冷櫻說……”
獨孤冷櫻掙脫了落悠的鉗製，也如狔惠一般匍匐到月玨的腳下，宛如低下又忠誠的仆人。
“那就請本王的王後說吧。”月玨放開了狔惠，嘴角噙著一抹陰鷙的笑容。他將狔惠解決完後，定然也會解決這個女人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會保護一個根本與她毫無關係的丫鬟嗎？不可能，那麽定然狔惠有她利用的價值，所以才好好地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