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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皇子身邊有小人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小時!!!!!  「不在家吃在哪兒吃?」兒子這不在家休養身體的嘛。


  秦老爺,「這剛結拜了兄妹, 他能在家呆著?」


  不得不說, 知子莫若父啊!秦鳳儀跟他爹要假期, 還真不是為了在家歇著, 這不,那啥么,他跟他媳婦做了兄妹,他得更疼他媳婦些才好。說來他媳婦也命苦,家裡娘不是親娘, 爹雖是親爹吧……其實,秦鳳儀「夢裡」也沒見過老丈人, 主要是, 「夢裡」他與媳婦都是在揚州城過日子,根本也沒去帝都城拜見過老丈人。可有句話說得好「有後娘便有后爹」了,他那老丈人,縱是沒見過, 也覺著不是太靠譜。就看他媳婦穿戴, 雖然也不差, 但離奢華還是有些差距的, 而且,夢裡他媳婦的嫁妝就不大豐厚,也是真的。哎, 想來岳家不大寬裕。秦家雖自己是經商的,卻也時常跟官宦門第打交道,知道有些官宦之家,也就是個面兒光,內里其實挺一般。說不得,他岳家也是如此。


  秦鳳儀這麼琢磨著,就去了銀樓,準備給媳婦定幾樣好首飾。


  是的,秦鳳儀不要現成的那些大街貨,他給媳婦弄幾個獨一無二的。秦鳳儀甭看學問上不咋地,但他自小就是個愛臭美的,眼光不錯,再加上頗知媳婦的喜好,不過,夢裡他可是沒有這樣為媳婦盡過心的。如今也做不成夫妻啦,秦鳳儀決定對媳婦再好一點。挑了些寶石,秦鳳儀又瞧了瞧玉器,秦鳳儀不甚滿意。夥計笑道,「秦公子您的眼光,不一定看得上咱們這兒現成的擺件。我們這裡有好玉,要是您相中哪個,您畫了樣子,叫師傅按您的意思雕琢也是一樣的。」


  秦鳳儀便又去瞧了玉料,結果,還真相中了一塊,那塊玉料原是塊羊脂玉,本身便是極好的玉材,不過,這羊脂玉上偏生了一抹粉紅,平添了幾分嫵媚。秦鳳儀笑,「這料子還成。」


  「公子您真是好眼光。」


  秦鳳儀道,「叫你們這兒最好的玉工師傅來。」


  秦鳳儀把首飾玉料的事交待好,就已是中午了,他沒去館子里吃飯,一個人,在館子里吃沒意思。也不想回家,現在他娘就一門心思的琢磨他的親事,一回去他娘就叨叨。秦鳳儀想了想,乾脆去找他媳婦一道吃飯了。


  秦鳳儀趕得巧,李家兄妹正在用午飯,聽聞秦鳳儀來了,李鏡還以為有什麼事呢。不過,看秦鳳儀笑眯眯的樣,李鏡也跟著高興,問他,「什麼事,這麼歡喜?」


  秦鳳儀笑,「好事,但現在不能告訴你。」他簡直不用人讓,便道,「阿鏡,我還沒吃午飯呢。」


  李鏡忙讓人加椅子加碗筷,又令廚下加菜,秦鳳儀看桌上不過四五樣小菜,兩道湯品而已,的確不大豐盛,想著岳家日子怕當真不大寬裕,心下更心疼媳婦。秦鳳儀心疼媳婦菜錢,怕超支,忙道,「菜不用加了,這也夠吃了。」


  李鏡道,「早上做什麼了,午飯都顧不得吃。」


  秦鳳儀險就把給媳婦打首飾的話說出去,不過,臨到關門,他還是牢牢的管住了嘴,秦鳳儀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樣,「你少套我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待侍女擺上餐具,李釗,「用飯吧。」


  秦鳳儀極有風度的先給媳婦布了一筷子菜,自己這才吃了起來。李家兄妹畢竟是打京城來的,故而,這菜多是帝都菜色,秦鳳儀也挺吃得慣,尤其一道焦炸丸子,秦鳳儀直拍大腿,「唉呀,我怎麼忘了這道菜。說來,我們揚州人吃,都是吃獅子頭。你們京城人,就會吃這種焦炸的小丸子。這樣焦炸出來的小丸子,又酥又香。我怎麼忘了,等我回家,也叫廚下做,給我爹娘嘗嘗。」


  李鏡笑,「你們揚州人,也會做這焦炸丸子?這可是有講究的,有些不會炸的,炸出來跟石頭一樣,既不焦也不酥,只剩一個硬了。」


  「這倒是。」秦鳳儀跟媳婦半點兒不客氣,「阿鏡,要不,一會兒叫他們給我炸一盤,待我走時帶走,回家再過油炸一遍就好吃了。」


  李鏡笑,「成。」


  李釗道,「難得你也喜歡京城菜,在京時,有許多你們南方人到京城做官,總覺著我們吃得咸。」


  「你們吃得本來就咸,我也是好些日子才習慣的。」說著,還朝李鏡眨眨眼。


  李鏡一笑,問,「難不成,我還逼你吃京城菜了?」


  「哪裡用逼,每回看你吃得津津有味,我就想嘗嘗。開始覺著有點咸,其實,吃慣了還好。尤其這焦炸丸子,特別好吃。」秦鳳儀先歌頌了回京城的焦炸小丸子,夾了一個放在嘴裡,搖搖頭,「這不是阿圓做的,阿圓炸的最好。」阿圓是媳婦身邊的丫環。


  李鏡道,「阿圓沒同我一道來,在京城呢。待什麼時候,叫她炸了給你吃。」


  「嗯嗯。」秦鳳儀壞笑,「阿圓還那麼圓么?」


  李鏡瞪他一眼,「阿圓那是福相。」


  「福相福相,一臉的福相。」秦鳳儀嘿嘿樂了幾聲,他忙了一上午,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委實餓了,足吃了兩碗飯才算飽。當初還假惺惺的不必加菜,結果,加的兩盤子菜都給他吃了。要是不加兩盤菜,估計得不夠吃。


  李鏡還關心的問他,「可吃飽了?」


  「飽了飽了。」秦鳳儀把肚子給媳婦瞧,「看我,肚子都吃鼓了。」


  「怎麼累成這樣?」


  「嘿嘿,我是不會告訴你滴。」秦鳳儀這等無賴樣,招來李鏡免費送他一大白眼,「不說就不說,看還不憋壞了你。」


  「我就憋著,也不說。」


  其實,依秦鳳儀的文化水準,他也說不出啥有水準的話,就是這些口水話,硬是把李鏡逗的不成。還有,這飯都吃過了,姓秦的怎麼還不告辭走人哪。


  李釗真是好奇死了,這秦鳳儀臉皮也忒厚了吧。


  人家秦鳳儀半點不覺自己臉皮厚,這原就是他媳婦、他大舅兄,現在大家結拜了,就是他哥、他妹,這又不是外處。而且,秦鳳儀下午沒有計劃,便打算在李家消譴了。


  這秦鳳儀死賴著不走,依李釗的教養,也做不出趕人的事,他就是喝了一盞茶又一盞茶,端茶好幾次,偏生秦鳳儀跟瞎似的,就瞧不出他「端茶送客」的意思。倒把一向伶俐的李鏡險笑出個好歹,李鏡忍笑,與秦鳳儀道,「阿鳳哥,咱們去我院里說話吧。」


  「好啊好啊。」


  李釗將茶盞一放,與妹妹道,「你中午都要小憩片刻,阿鳳過來,與我說說話。」


  秦鳳儀平生最不愛與大舅兄說話,他連忙道,「大哥,我也有點困,我——」他險說跟媳婦去歇了,虧得沒說,不然又得得大舅兄教訓,秦鳳儀道,「阿鏡,你安排個地方,我睡一會兒,待下午,你醒了,我有話與你說。」


  李釗看這白痴還瞅他妹呢,一把拉過秦鳳儀,皮笑肉不笑地,「那正好,到我書房去歇吧。」


  秦鳳儀做最後掙扎,可憐巴巴的看向大舅兄,「能不去嗎?」


  大舅兄火冒三丈,「不能!」


  秦鳳儀內心很糾結地:大舅兄這麼拉拉扯扯的拉著他往書房去,不會是對他圖謀不軌吧?

  同時,秦鳳儀默默表示:那啥,要是大舅兄對他圖謀不軌,他可是死都不會從的!他是他媳婦的!

  「是男人就沒樂意的。」秦鳳儀道,「可我不能耽誤你。」


  李鏡有些心酸,看秦鳳儀一幅坦白模樣,與他道,「現在先不說這個,我定要把害你的人查出來,看我不宰了他!」


  秦鳳儀給李鏡這殺氣騰騰的一鬧,連忙端茶給她吃,勸道,「息怒息怒,吃茶吃茶。」


  「吃什麼茶,吃飯去了!」


  秦鳳儀常來李家,自然也熟悉李家的飯廳,與李鏡一道去飯廳時還說呢,「平常我來,大哥都在的,怎麼今天不在?」


  「不是不在,大哥溫書呢,他明年春闈。」李鏡有些好奇,悄問秦鳳儀,「你說,大哥明年春闈能中不?」


  這件事,秦鳳儀記得再清楚不過。秦鳳儀點頭,悄悄同李鏡道,「非但能中,還是傳,傳什麼來著。」


  「傳臚?」


  「對,對,對。就這個。」秦鳳儀道,「你可別告訴大哥,萬一不靈,豈不叫他空歡喜。」


  「我曉得。」李鏡臉上已是一派喜色,待到飯廳時,李釗見了妹妹這一臉喜色,還以為有什麼大喜事呢。李釗見秦鳳儀,點點頭,讓秦鳳儀坐了,道,「這正說去你家拜訪,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秦鳳儀心說,莫不是大舅兄不知道他媳婦著人逮他的事。秦鳳儀便順著李釗的話道,「是,這好些天不過來,心裡也記掛著大哥和阿鏡。」


  丫環捧上早點,大家便用早飯,李家素有食不言的規矩,秦鳳儀先給李鏡夾了個糯米糍,挨大舅兄一看,他想著,不好冷落大舅兄,忙給大舅兄夾根油條。李釗無奈的拿個三丁包子來吃,李鏡忍笑,給秦鳳儀個眼色,秦鳳儀就不再照顧大舅兄了,自己端來放灌湯包的瓷碟,取了秸稈,在灌湯包上戳個洞,先喝湯,后吃皮。


  另一邊,秦家得了李家小廝送的信,方知道兒子是去了李家接人。


  夫妻二人立刻轉怒為喜,打發了李家小廝,秦太太笑的甭提多舒心了,眼尾的魚尾紋都飛揚起來,與丈夫道,「看咱們阿鳳,多會辦事。可不是么,人家姑娘頭一遭來,他上門去接,豈不顯得鄭重。」完全不曉得兒子是給李家人逮去的。


  秦老爺也道,「是啊,就是一樣,這樣的事,如何不提前跟家裡說一聲。他既未騎馬,也未套車,哪裡像個接人的。實在唐突。」


  「孩子們來往,總有孩子們自己的道理。」秦太太笑,「咱們在家等著就是。」


  「先用飯。為了尋那小子,這一大早上起來,我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


  秦太太笑,「我何嘗不是。」


  夫妻二人喝過茶水潤喉,也便傳早飯了。


  待用過飯,秦鳳儀與李釗在書房吃茶,李鏡回房梳洗換衣。李釗難免說秦鳳儀兩句,「看你也不是個怕事的。你心裡都曉得是怎麼回事,其實叫我說也簡單,我問你一句,你那夢裡,可有今日之事?」


  秦鳳儀搖頭,「夢裡」他媳婦也很中意他,但絕對沒著人去他家大門口逮他的事。


  「那不就得了,可見,如今的事與你夢中所夢,仍是大有不同。你便不知是誰要害你,可想必你記得,當初是怎麼出的事。避開那天的事,想來不是難事。」李釗道,「或者,你現今與夢裡大有不同,也許,根本不會遇到夢中的事。」


  秦鳳儀頗覺不可思議,「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啊!」


  李釗,「正常人都會這樣想。」


  「大哥放心吧,我這回肯定好好兒的。」


  縱李釗一直覺著秦鳳儀不大穩重,卻也不佩服秦鳳儀的心理素質,這要是尋常人知道自己幾年後會嘎嘣一下死了,哪裡還能如秦鳳儀這般能吃能喝的。


  生死無小事,李釗與秦鳳儀說會兒話,主要是指點一下秦鳳儀留心身邊的人事。畢竟,秦鳳儀為人還不錯,起碼知道自己可能早逝沒瞞著,也不會耽誤自己妹妹。這樣的人,李釗也不願意他有個好歹。不然,妹妹這心裡怕是更放不下了。


  二人說會兒話,李鏡打扮好后,一行人就往秦家去了。


  秦家今日都是特意收拾過的,何況,本就是豪富之家。只是,秦家再有錢,平民房舍的規制也無法與侯府相比的。


  譬如,秦家只是尋常的黑漆大門,侯府卻是面闊兩間的獸頭大門。李家兄妹都不是勢利之人,自然不會在意這個,倒是一進秦家大門,李家兄妹很是見識了回淮揚鹽商的豪富。秦家這也是五進大宅,正是初夏,院中景緻極佳,不論花柳植株,還是雕欄粉砌,皆極是講究。雖不是三步一景,五步一閣,但這一重重的院落,認真比較起來,雖不比侯府軒昂,但在富貴風流上,並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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