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取悅
「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北宮喆一會就回來了。」
「夕兒,你可不可以跟我回西楚,父皇已經答應讓我娶你為妃。」楚君靖滿臉真誠。
「我……我已經是北宮喆的妃子了。」安文夕抿了抿唇。
楚君靖眼底劃過一抹落寞。
這時,帳簾突然被人掀起,北宮喆那張俊逸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勾勒出冰冷的弧度。他大步走向安文夕,一把將她攬在懷裡,親昵的貼著她的耳垂道:「夕兒,你竟敢背著朕私會別的男人,你說朕該如何懲罰你,嗯?」語氣中帶有絲寵溺,看著她的眼神多了絲曖昧。
轉眸看向楚君靖道:「若是楚軍知道他們的主將被朕扣下了會是什麼結果?」
「北宮喆,你讓他走。」
北宮喆剛毅的臉上閃現一絲不悅,在安文夕腰上捏了一把,「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為別人求情?」
安文夕咬了咬牙,環上北宮喆的腰道:「讓他走吧,臣……臣妾不想讓他打擾了我和皇上安歇。」這樣死了他的心也好。
楚君靖看著眼前這一幕,眼底一陣刺痛。
北宮喆低笑一聲,對月清絕道:「清絕,帶他出去!」
月清絕不樂意的撇了撇嘴,說好了來把脈,來了凈看他在這裡膩歪了。
楚君靖一走,北宮喆立即將安文夕抱上了床榻,引起她的一陣驚呼,北宮喆眼底掠過一抹狡黠,「不是說要安歇么?」
「不要……」
北宮喆一把扯掉她臉上的面紗,將她的反抗全部堵在腹中,細密的吻接踵而至,深沉而令人窒息,霸道的攫取她的美好。
臉上一癢,原來是北宮喆正一遍遍親吻著她臉上的傷疤。
一雙大手不安的在她的身上遊走,慢慢朝她胸前探去,一股電流直襲大腦,那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再次湧進她的腦海。
她按住他的手,咬著下唇搖頭道:「不要,不要……」
北宮喆充滿慾望的雙眸漸漸冷卻下來,他剛才差點把持不住,看著身下楚楚可憐的小臉,心中一痛,將她攬進懷裡,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夕兒,睡吧。」強制著壓下心中的慾火。
一陣陣男性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頭頂,她不安的往裡側靠了靠。
她還是在抗拒他。
北宮喆有力的臂膀再次將她撈到懷裡,不容她掙脫。
不久,頭頂上傳來一陣淺淺的呼吸聲,安文夕鬆了一口氣,剛想扯開她腰間的手,那人就有意無意的將手朝她胸前移去。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安文夕憤恨的咬著牙,抬腳在北宮喆小腿上踹了一腳,然後裝作無意的翻過身去,咕噥一聲,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頭頂那雙銳利的黑眸赫然睜開,眼底一片狡黠,北宮喆嘴角掛著歡愉的笑意。
在她的髮絲間落下一吻,腦子裡想著她剛才孩子般的行為,他的小夕兒已經在心底開始慢慢接待他了,他一定要耐住性子!
第二日一早,安文夕迎著晨曦醒來,床榻上就只剩了她自己,身邊似乎還殘存著北宮喆的氣息。
洗漱完畢,歡涼依次給她端來幾碗黑漆漆的葯湯,她麻木的一飲而下,已經懶得去深究這些葯究竟有什麼作用。
反正她這破敗的身子一身是傷……
「公主,世子五日後抵達清河。」歡涼對安文夕說道。
「你去安排一下,務必瞞著北宮喆。」她有點想不明白,晟哥哥為何要在北宮喆的眼皮底下見她,萬一被北宮喆發現,她不敢去想後果……
「是。」
七日後,酉時,摘月樓。
安文夕帶著寬大的斗笠,靠在窗邊,有些不安的盯著下面稀疏的人群,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進,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吱呀——」房門被打開,映入眼帘的男子紫衣如華,墨發如瀑,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杏眸燦若星辰,鷹鼻如鉤。
熟悉的眉眼令安文夕眼眶一熱,一把扯落頭上的斗笠,撲到他的懷裡,「晟哥哥。」
安景晟輕輕拍了拍安文夕的後背,「夕兒。」他拉著她的手,引著她坐下。
「你的臉怎麼了?」安景晟眉頭一蹙。
「不小心傷到了,這就快好了。」她臉上的鞭痕已經落了痂,長出了粉色的新肉,看起來有些醜陋罷了。
安景晟指尖穿過安文夕額前的流蘇覆到她的烙傷上,眼中沁了寒冰,握緊了拳頭,「北宮喆真不是東西,我不會放過他!」
「晟哥哥不要擔心,夕兒早就不疼了。」
安景晟眸中一澀,「夕兒,委屈你了。」
安文夕淡笑著搖搖頭,還能再見到晟哥哥,真好!
「我父王……」
「王叔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安文夕笑著說道,她不想讓安景晟知道睿王的情況,怕他擔心。
「那就好,夕兒……」安景晟看著安文夕猶豫了一下,眸光微閃,「夕兒你瘦了不少,還好嗎?」
安文夕頓了一瞬道:「還好,晟哥哥你在南昭情況如何?」
「我籌集了十萬兵馬,還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目前都在南昭。」安景晟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安文夕,「這上面的大夏朝臣名單全是我們的人,你收好了。」
安文夕接過來大略的翻了一遍,然後將它塞進懷中。
「夕兒……」安景晟欲言又止道,「僅僅依靠這些,還遠遠不夠,晟哥哥需要你的幫助。」
安文夕輕咬著下唇,他的意思她明白。
「夕兒,我需要你做北宮喆的枕邊人,隨時向我傳遞他的一舉一動。」
「晟哥哥,那個位子真的那麼重要麼?」
安景晟一愣,隨即道:「夕兒,你想想你父皇,難道你不想報仇了么?」
「我想報仇,可是……」
安景晟大力的握著她的手,神色微冷,「夕兒,除了這樣,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么?僅靠那十萬兵馬我們何時才能報仇?」
安文夕垂著眼瞼不說話。
「再說了,北宮喆他還愛著你。」
「而且,你心裡還有他不是么。」
彷彿被人說中了心事,安文夕臉上一燙,她搖頭道:「我不喜歡他,我恨他。」
「沒有愛,又怎麼有恨,夕兒你何必騙自己呢?」
「但是……但是我做不到。」安文夕凄惶的說道。
「你可以的夕兒,這是攝魂歡。」安景晟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安文夕,「你要讓他沉淪下去,想辦法成為他的『妲己』。」
「吱呀——」歡涼一臉焦急,將門關上對二人道,「世子,公主,不好了,北宮喆帶著人包圍了摘月樓。」
安文夕眼底劃過一抹驚慌,北宮喆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
她壓下心底的不安,鎮定的對安景晟說道:「晟哥哥,你從側門出去,來時歡涼已經安排好了。」
「夕兒,保重。」安景晟深深地看了眼安文夕,「朝中那些人會幫著你的。」
「歡涼,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萬無一失么?」安文夕鎖了眉頭。
「公主,歡涼也不知道北宮喆怎麼知道了。」歡涼也是一臉疑惑。
「你去外面守著,我收拾一下這裡……」
安文夕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打開,北宮喆面如冠玉的臉上線條緊繃,雙眸幽深如潭,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你出去。」他涼淡的對歡涼吩咐道。
歡涼擔心的看著她,安文夕給她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北宮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香几上的兩個青瓷小盞,若無其事的坐在矮榻上,那裡似乎還有著一絲餘溫。
「夕兒。」他沖她擺擺手,招她過來。
安文夕不安的握著手,慢慢靠近他。
北宮喆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撈到他的腿上,「你怎麼好端端的來這摘月樓。」
靠著溫熱的胸膛令她渾身一顫,深呼吸一口氣道:「我聽人說,這裡的菜肴味道很好,所以想來嘗嘗。」
「你若是想吃,我讓人給你買來便是,何必自己跑一趟。」他的大手在她的腰上撫摸著。
安文夕一咬牙從北宮喆懷裡起身,在房間內打量了一周道:「我還聽說這裡的房間風格奇特,所以想來看看,營帳內的床榻不舒服。」
「呵……」北宮喆曖昧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夕兒下次想來就告訴朕,你自己一個人不安全。」
他起身牽起安文夕的手一同坐到榻上,這麼明顯的意思令安文夕頓時漲紅了臉。
罷了,她先拖住他,希望晟哥哥可以順利逃走。
北宮喆的手不安分的捏著她的腰間,慢慢的往上攀爬,安文夕手心裡沁了一層細汗,抓住那隻大手緊緊握在手裡。
「害羞了?」北宮喆戲謔著挑開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