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本官不是賣笑的
「將軍醒了。」簡奕瀾步入帳篷就見盛文光坐在床邊端著碗喝葯。
「不敢勞煩右相大人來看老夫。」盛文光將手中藥一口氣灌下。
「將軍何必如此不歡迎本官。」簡奕瀾笑眯眯地看著盛文光,略有些無奈。
「我已經將昨天咱們推測的事情告訴父親了。」盛殊知父親不喜簡奕瀾,忙接過盛文光手中的碗,打斷二人。
簡奕瀾也不再糾結,「昨天抓到的幾人,審問出什麼了嗎?」
「審出來了,一開始他們還不交代,一危極性命就什麼都說了。他們確實是熙夫人的人。」盛殊將手中碗放下。
「交代了?」簡奕瀾斂目低聲嘀咕,然後抬眸看向盛殊,「走,我們再去看看。」
「好。」盛殊點頭。
「老夫也去。」盛文光從床上下來欲要起身。
簡奕瀾淡笑,緩緩開口,「將軍還是先好好養養吧,至少別讓盛殊想本官一樣沒了父親。」
「你!」盛文光氣得吹鬍子瞪眼,簡奕瀾卻只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父親,別生氣,您還是先好好休息吧。」盛殊囑咐完盛文光也抬步跟上去。
「簡兄!」盛殊追上簡奕瀾,「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我氣了將軍,你還謝我?」簡奕瀾好笑。
「若不是你這樣說,父親必然又要逞強,跟著我們一同去。」盛殊側頭看向簡奕瀾。
簡奕瀾笑笑未說話,搖頭抬步向牢房走去。
牢中各種哀嚎,士兵帶著三人來到關著那幾人的牢房。
「不好!」開門士兵打開門發現那幾個犯人嘴角掛血顯然已經被人下毒殺害。
簡奕瀾蹙眉看著那士兵檢查屍體。「能在軍營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看來這熙夫人不簡單吶。」
出了牢房。
「軍中怕是有了內奸。」盛殊低聲說道。
「嗯。」簡奕瀾斂眸,「盛家軍中出了內奸,內奸只能讓你父親自己解決了。」
「父親平日帶他們不薄,怎麼就會出了內奸。」盛殊心中不平。
簡奕瀾未應答,只是側頭向帶路的士兵問道,「將軍抓到的那個美人魚關在了何處?」
「回大人,被關在了水牢。」那士兵回答。
「帶我們去看看。」簡奕瀾低聲吩咐。
「這,大人,自從傳出美人魚詛咒的事情,將軍就不讓人接近水牢了。」那士兵說道。
「沒事,將軍那裡我會去說,先帶我們去。」簡奕瀾不耐。
那士兵猶豫片刻,轉身帶著三人去水牢。
水牢外,幾人剛走近,就聽牢中傳出一陣清澈的歌聲,似是情人的呢喃軟語讓人沉醉其中。
簡奕瀾感覺到周圍升起了薄霧,她突然看到薄霧中有個身影像是簡墨,「爹?」,
她緩步向前走去,想要看清那人的長相,那人卻一直閃躲著她,她不甘心奮力追去,那人突然站定在原地,緩緩轉過身來,輕輕沖簡奕瀾喚道,「瀾兒,快到爹這兒來,到這兒。」
簡奕瀾看著面前的緩緩抬步走去,「到爹那裡去,到……」
不對!她看著面前的「爹」猛然驚醒,「我爹早就死了,你不是他!」
簡奕瀾舉起一掌狠狠打向面前的人,那人瞬間消散失,周圍的薄霧也慢慢消散,只剩下水牢中的徐徐歌聲緩緩響起。
簡奕瀾抬頭打量周圍卻發現自己站在水牢旁的海水中,海水已經沒過膝蓋,她這才明白自己是入了幻境,若是她沒能及時清醒恐怕就要葬身大海了。
她發現了其他幾人也都站在海中,她上前將幾人叫醒。
「大家都沒事吧?」
「這美人魚著實太邪門。」盛殊蹙眉。
簡奕瀾斂目沒說話,默了一瞬卻又彎了彎笑了起來。
「簡兄,這是怎了?莫非還在幻境里沒出來?」盛殊見簡奕瀾笑得眼睛發亮,將手搭到簡奕瀾肩膀上狠勁地前後搖晃了幾下。
「盛兄別搖了,我是想到了美人魚詛咒是怎麼回事了,我們回去吧,不用再去看這美人魚了。」簡奕瀾將盛殊的手拽下來。
「簡兄想到了?」盛殊滿眼不相信的看著簡奕瀾。
簡奕瀾拍了盛殊的肩膀一下,「放心吧,別懷疑我,聽我細細跟你說.……」
兩人離開后,那水牢中的美人魚緩緩停下了歌聲.……
簡奕瀾解決完事情后就和袁飛出了軍營,剛走出軍營,就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旁迎來一個中年男子,「右相大人,我家主子請您上去一敘。」
簡奕瀾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又越過他看向那輛馬車,想到了昨晚那個男人,淡聲問道,「本官能不去嗎?」
「額,主子說了,若是右相大人不去,就讓屬下把大人敲暈后抬過去。」那中年男子用眼神示意一下馬車邊立著的十幾個會武的壯漢。
簡奕瀾暗自翻了個白眼,默默地走向馬車,去就去,誰怕誰,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她知道馬車上那人倒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她要是在軍營外面被人敲暈帶走,軍營里的盛文光還不笑掉大牙去呀,她可丟不起那人。
袁飛擔心,「主子。」
「無事,你在這等著就行。」簡奕瀾擺擺手抬步走上馬車。
馬車上。
「閣主找本官有何事呀?」簡奕瀾坐到馬車上,笑眯眯地看著祁清岑。
祁清岑就是看不慣她那種賤兮兮的笑容,一把將簡奕瀾拽到面前,高挺的鼻子頂著簡奕瀾的秀鼻。
簡奕瀾正打算著怎麼跟他周旋呢,卻沒想到眼前一花,就被他拽到了跟前,看著面前放大的俊顏,咽了下口水。
這是又要親?這也太直接點了吧!我還沒套出來他知不知道我是女人呢。
祁清岑看見簡奕瀾臉上的情緒變了幾變,表示很滿意,他羽睫微顫,輕掃著簡奕瀾的額頭,果然見她臉頰慢慢紅了起來,祁清岑鬆開抓著簡奕瀾胳膊的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唇向著簡奕瀾貼近。
簡奕瀾見祁清岑離她越來越近,心下一動,將手隔在了兩人的臉中間。
祁清岑一親未果,他看著面前的手也不惱,唇貼著簡奕瀾嫩白的手掌在上面輕輕舔了一下。
簡奕瀾只覺手心微癢,如觸電般收回自己的手,她覺得自己的半邊身子都酥了,若是再不說點什麼恐怕自己清白都不保了,雖然不知道還在不在。
「閣主要是沒什麼事本官就下車了。」說完便要起身下車。
祁清岑知道若是再逗下去,簡奕瀾恐怕就要抓狂了,「右相大人別著急,本座確實是有要緊事要找右相大人。」
他抬手將簡奕瀾拽回座位。
「閣主有什麼事,就儘快說,本官還有事情要忙。」簡奕瀾坐回車中,拽了拽祁清岑抓著她的手,沒拽回來,也就由他去了。
「右相大人可是有一個玉笛。」祁清岑把玩著簡奕瀾的素手,揉捏得起勁,臉上卻一片嚴肅,緩緩說道。
「閣主怎麼知道?」簡奕瀾看著祁清岑捏著她的手,微微掙扎了一下。
「右相大人別管本座是如何知道,只說右相大人想不想知道這玉笛是何來歷?」祁清岑見簡奕瀾掙扎,也不再揉捏,只輕輕地握著。
「本官其實並不想知道。」簡奕瀾收回被祁清岑握著的手,只想趕緊擺脫他,起身欲下馬車。
「那和那玉笛材質一樣的玉佩的來歷呢?」祁清岑看著簡奕瀾掀開帘子,欲跳下馬車,冷聲說道。
玉佩,爹的那塊玉佩.……
簡奕瀾默默放下帘子坐回座位,她淡淡的看著祁清岑,示意他說說看。
「右相大人這態度,讓本座又不想告訴右相大人了。」祁清岑看著簡奕瀾那眼神向後靠去,冷聲說道。
簡奕瀾俯首眯眼笑道,「那閣主想要如何?」
「本座有些累了。」祁清岑看了眼簡奕瀾,淡聲說道。
簡奕瀾轉了轉眼珠,笑了笑一把將祁清岑拽了過來。
祁清岑看著面前的簡奕瀾又些驚訝,只聽面前人淺聲說道,「勞煩閣主轉過去,本官給閣主捏捏肩膀。」
祁清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面帶微笑,他覺得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這小東西不會想把我敲暈好跑路吧。
他挑挑眉,「轉過去太麻煩,右相大人就這麼捏吧。」
簡奕瀾計謀沒得逞,暗自咬了咬牙根,在祁清岑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下,認命地為祁清岑按摩肩膀。
祁清岑面上不動聲色,他靜靜地享受著簡奕瀾的按摩,他淺笑著看著面前哭喪著臉的簡奕瀾,淡聲說道,「右相大人似乎不太情願。」
簡奕瀾暗自翻了個白眼,咬牙說道,「為閣主按摩是本官的榮幸,自然是情願的。」
「那右相大人為什麼不笑。」祁清岑理所當然地問道。
「.……閣主,本官不是賣笑的。」簡奕瀾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祁清岑點頭,「也是。」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以後也不準對別人笑。」一笑眼睛里跟有星星似的。
這特么管的也太寬了。
簡奕瀾嘴角抽了抽。
祁清岑見簡奕瀾面部抽搐,以為她是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又加了句,「可以對本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