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稱呼應該要改一改了
此時，莫司言終於挨到莫司晨身邊一把抓住他，壓著聲音問道：「哥，羅秘書呢？怎麼沒來？」
莫司晨皺眉轉頭淡淡瞧了弟弟一眼道：「她有多固執你知道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莫司言似懂非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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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公寓里早早就飄著早餐的香氣。
這樣的日子莫司晨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了，每天被愛的香氣喚醒，然後在羅深暖暖的目光下吃完她安排的食物。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跟我回家？」莫司晨苦惱地望著餐桌對面的女人，「原來一直是媽媽在催，現在爺爺和爸爸也問了。」
羅深悠閑地攪著自己的粥，抬眸瞧他一眼，「他們為什麼著急要見我？」
「哎呀，說起這個我也很生氣，」莫司晨放下勺子，「他們說要感謝你找到了海葉，要給你隆重的謝禮，還說……」他突然咬住唇說不出口來。
羅深大眼眨了幾眨，忍不住問道：「還說什麼？」
「唉，」他又嘆氣道：「說要認你做女兒。這到底是什麼邏輯？明明知道我和你……」
她突然笑了，抿著唇望著他。
莫司晨受不得那粒梨渦的誘|惑，拉開椅子起身兩步到奔她身邊，防不及防捧住她的臉俯低腦袋親了過去。
羅深閉了眼睛，真正能毫無負擔地與他這樣親密相處，她還是沒有多少真實感，每一次他的親吻她都覺得格外珍貴。
「我們快點結婚，」他貼著她的耳朵說：「今天就去登記結婚證。」
這樣的話他也提了好多次。
但她總是微笑著不言不語。
「唉，」他十分無奈，「我讓媽媽出來見你一次，就今天。」
他又下了決定，她還沒有答應他就匆匆結束了早餐，今天又遲了，平時倒也還好，但今天有一個他不能遲到的會議。
「你準備一下，我開完會先來接你再叫媽媽出來。」他匆匆地，不舍地親了親她。
「我都還沒答應，你就安排了。」待他出門后，她才低低自語，但又展顏一笑，「反正遲早要見，那不如早一些見。」
收拾好了餐桌碗碟，她又開了電腦，首先打開了市政網站，這是她最近天天都要做的事，而且天天要做好幾次，隨時關注最新動態。
【方凌生再訪春溪】
這是文章的標題，正文中還配有方凌生在春溪工地的圖片，他升任副市長后更加忙碌了，但每次出鏡都神采奕奕。
「不知道那個小傢伙怎麼樣了，」羅深又想起了方太原，「是不是有好好讀書？」她原來用過的手機號碼辦了停機之後一直沒再開通，她的新號碼方太原並不知道。
她又打開了辰東內網，上面開僻了春溪度假村項目的專題欄目，這也是她每天都會關注的內容。
度假村許多單項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因為是副市長專門督導的項目，後續各方面工作都進展順利。
待她將關注內容都看完一遍，莫司晨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她沒有等待他的電話先下了樓，在大廈門前緩緩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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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潔將車停在公園門外，一路上的疑惑現在更甚，不知道兒子為什麼一定要她來這裡見面。剛才她一直追問，卻越問他越答得模糊。
「這孩子從來不是浪漫的人，這一定不是他的主意。」她心想，「難道羅秘書也在？」這樣一想，她加快了些腳步，一邊走一邊張望尋找兒子說的小橋和棕梠樹。
約在第二株棕梠樹下，難道會有什麼特別的風景？
剛疑惑間卻見兒子等在岔道口的身影，見了她便微笑地迎過來。
「媽真是準時。」莫司晨笑道：「還沒吃午餐嗎？一會再一起吃吧。」
「想一起吃飯就約在飯店啊，幹嘛神神秘秘的樣子？」蘭若潔懷疑地偏頭望兒子，「是要給我看什麼？」
是要給我看一個人嗎？其實她是這樣想的。
莫司晨攬了母親慢慢穿過小道，「我覺得這個地方不錯啊，媽平時難得來一次不是嗎？」
還要岔開話題，兒子肯定有問題。蘭若潔剛剛要問，卻突然瞧見小橋頭的長椅上坐一個人影。
那是羅深，她恬然地正翻著書本，一襲白色長裙，坐在椅上的畫面唯美而輕靈，還隱隱透著一種聖潔的丰采。
還只有幾步的距離時，羅深正好抬頭，目光轉過來時稍愣了愣，忙合上書本站了起來。
「羅……」蘭若潔剛要喚她，突然瞧見羅深身形與平日大不一樣，顯然有孕在身了，震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了，艱難地將後續的兩個字說完：「……秘書！」
蘭若潔突然停步，莫司晨放開了母親，輕拍了拍她後背，然後走到羅深身邊，再轉頭望著母親微笑。
「這……」蘭若潔的震驚無法回復，「這……這是……懷了孩子！」
羅深雖然一向落落大方，但此時不禁也有一絲赫然，點頭道：「是，四個多月了。」
強烈而複雜的情緒在蘭若潔胸口炸開，她不敢將驚喜表露得太明顯，幾步奔到羅深身前，想要觸碰她又不敢伸手，語無倫次道：「那……現在就跟我回家，對，回家去說。」
莫司晨無奈笑道：「媽，這樣子會嚇到家裡其他人的，等時機成熟再說吧。」
蘭若潔著急道：「成熟？還要等？再等孩子都生下來了！海葉這孩子也真是的，真能瞞啊！」
「那個……」莫司晨有些為難的樣子，「媽，方凌生……呃，方副市長，其實是她的爸爸。」說到這裡，他將手攬上羅深肩頭，「家裡人還不知道，恐怖會很吃驚。」
蘭若潔又是一層驚訝，張大了嘴半天才說出話來：「竟然有這種事！」
「所以，爸爸和爺爺那裡……」莫司晨欲言又止。
「我會跟他們說。」這下蘭若潔反應極快，「一會我就說。」
莫司晨笑道：「還沒吃午飯呢，也不用這麼急的。」
蘭若潔瞪了兒子兩眼，然後轉身羅深：「你不急，你知道什麼？重要的是人家女孩子不能等。」
但是，在羅深的要求下蘭若潔還是沉住了氣，三人一起用了午餐，就在不語湯館，接受了老闆娘含笑而奇怪的目光。
而蘭若潔也當真的沒有如中午時那般著急了，她細細地將事情前後想了一遍，待晚餐過後丈夫真正脫離一天的工作時，她才隨了他進房。
「有心事？」莫楚雄自回到家就見妻子一直若有所思，此時又尾隨他進了房間，知道一定是有事要說。
「司晨他……」蘭若潔遲疑地想著怎樣說才能又簡潔又有效，最後決定單刀直入開門見山：「有孩子了。」
莫楚雄十分吃驚，瞪了妻子好半天才突然反應過來，「看來，跟佳眉的緣份，是要徹底了斷了……」
蘭若潔一根腦筋突然被丈夫打亂，有些氣憤地道：「難道你還存著對佳眉的希望？你沒有考慮過司晨的需要嗎？」
莫楚雄緩緩搖頭，「我一開始時很看好佳眉，但葉氏父女的人品的確與我們家不一樣。」
蘭若潔心頭突然升起憐惜，從背後溫柔地抱住丈夫的腰：「雄哥，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孩子們都能幸福，前一陣子羅秘書不見了，司晨的樣子象是要放棄一切去尋她，那時我真的害怕，只是一直不敢問。」
莫楚雄想到兒子幾乎就與葉佳眉成了婚，心頭也有些后怕，雙手按在腰間那雙溫柔的手背上道：「他是有責任心的孩子，他也熱愛辰東，他還有父母尊長，他不會放棄一切的。」
蘭若潔點頭，「嗯。他一定是知道羅秘書會等他，所以他才沉住了氣。」
「那麼，他和那個……羅秘書，相處情形如何？」莫楚雄終究還是想知道。
蘭若潔鬆了一口氣微笑道：「他們情形如何，你看過就知道了。」
莫楚雄又突然回神：「可是，你說她懷孩子了是嗎？司晨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檢點？」
見丈夫突然轉了語氣，蘭若潔不依道：「反正我不管，司晨都三十歲了，你不許給我搞破壞。你不知道，我看到羅秘書懷了孩子有多高興，現在都感覺是在做夢。」
莫楚雄無奈地：「你當我是那麼不通情理的父親嗎？別說懷了孩子，單憑她給我們找回海葉這一點，我已經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這羅秘書的稱呼你似乎要改一改了。」
莫楚雄便是這樣的人，在外人面前一派森森冷然，但關了房門在妻子面前，卻只是一位丈夫而已，也有著柔軟的情懷。
「還有一件事，」蘭若潔履行著承諾轉話道：「那個方凌生……方副市長，其實就是羅秘書的爸爸。」
莫楚雄突然轉身抓住妻子肩膀，皺眉道：「什麼？方凌生是她父親？怎麼會這樣湊巧？」
「這樣不好嗎？」蘭若潔疑惑於丈夫的凝重，「兒媳婦有娘家了，這不是好事嗎？」
莫楚雄揉了揉額，「這門親事又變複雜了。之前的葉佳眉就是副市長的女兒，現在羅深竟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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