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有羅秘書憐惜我覺得很欣慰
「怎麼會孤單？」她好奇地問，與他並排緩行。
他臉上一抹若有所思，「從周邊來說並不，因為有家人有朋友，但內心卻總是缺了一角，怎麼都填補不了的那種空缺，但是羅秘書的手好象有能量可以撫平它。」
她很想說，等你結婚就好了，會有讓你一直牽下去的手。
但她不敢說，害怕在他看來這又是她的挑釁。
但她真的希望他的婚姻可以幸福。
而他心底深藏的那個女人還會出現嗎？千萬不要在他結婚以後才出現啊，與其面對那樣的不幸，還不如一直無法擁有。
「對了，那個死都要趕出來的資料，如果不寬限時間能趕出來嗎？」他突然想來問道。
她搖頭，「不能，死了也不能。要收集各部門上一年度的數據一共九大項，他們集中數據至少要兩個小時，中午他們全人手投入加班。我們還要等他們報上來的數據再進行匯總計算，也還需要至少一個小時。」
他點頭，「那麼說來，這個文件給的時間不夠。」
羅深此時語氣無奈，「若是收發中心一收到就轉上來的話，是可以用周末兩天做出來的。」
「我知道了。」他語氣淡然，帶著些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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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郭玉敏來到總經理辦公室與莫司晨談了半個多小時，她回去一個小時后，辰東內網上就公告了葉曉梨調職到保潔崗，收發中心換了新人。
這個消息不到五分鐘就令莫司晨接到了葉佳眉的電話，當時羅深正好在旁等著他簽署「死都要趕出來」的那份資料。
莫司晨看到手機屏幕上來電人的名字時皺著眉，鈴聲響了好一會他才接聽。
然後，或許因為那邊的聲音很炸耳他將聽筒拿遠了一些，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羅深都聽得十分清楚。
「你是故意的嗎？我已經想辦法給你們延時上報資料了，為什麼還要調崗位？」葉佳眉聲音尖利，「是不是羅秘書說什麼你都覺得是對的？我說什麼你都可以不聽？」
莫司晨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對方繼續咆哮。
「司晨，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把崗位恢復回來，你們會因此付出代價！」葉佳眉最後威脅一句以後憤然掛了電話，甚至還能聽到那邊傳來啪的一聲響，想必是把手機摔了。
莫司晨放下手機，看了看時間繼續翻閱資料，「現在馬上報過去，越早越好。」然後他在資料的負責人審核欄簽上名字。
羅深剛安排好最穩重可靠的王書瑤去送資料，就看到內網上公布了新一季度的高級管理層考核細則。
她特別在意莫司晨的那部分，看到了其中特別有針對性的苛刻。收購夏溪假日酒店列在執行董事考核的頭一項，佔分比例為百分之七十。
她有些激動，她害怕這個比例是錯的，急切地沒來得及敲門就直接進去找他。
莫司晨抬頭，臉上的凝重一閃而逝，轉成一個淡淡的微笑，「羅秘書也是因為我的考核嗎？看到你這麼著急，我也算沒有白……呃，說說你的看法吧。」他突然感覺此時不宜開玩笑，因為她都快急出眼淚來了。
「如果收購無法完成，你的考核就只剩下三十分，即使拿滿那三十分，你也無法通過考核，是不是？」她雙手撐在他桌面上，眸子緊緊盯著他。
他望了她許久，才點頭，「是。」
「那你怎麼還能這樣雲淡風輕？」她雙手握成了小拳頭，「我們快討論收購方案，一定還可以更完美！」
他望著她，想笑，卻又不忍心讓她更著急，「哎呀，羅秘書為我心焦的樣子，會更讓我誤會你對我有情，怎麼辦呢？現在我很想把你拉進休息室里。」
「總經理！」她果然生氣了，輕輕拍了一下桌面，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就真的不在乎嗎？」
他搖了搖頭站起來，「羅秘書為什麼要這麼在乎？」
「這不是你最熱愛的事業嗎？如果不能通過執行董事考核怎麼辦？你有太多夢想都要藉助這個職位才能實現啊！」她說得有些微微的激動。
他則收起了嬉笑，走到她身邊正想抱抱她安慰她，卻見門上有人輕扣，他又退開兩步道：「進來。」
助理黃文靜探進來一個頭道：「羅秘書，書瑤打電話回來了，叫你接聽。」
王書瑤電話的內容，是在下班后總經理給秘書的安慰晚餐時，羅深才告訴莫司晨的。
「今天資料送到的時間剛剛好，那邊的工作人員正好準備提交上去，恰好我們的資料就到了。」她說，「辰東三年來一直保持在最美旅遊酒店第一的位置，這次也不會有問題的。」
他點頭道聲辛苦，然後突然想到她為了他而焦急的樣子，大概所有為了酒店的事她都會如此在意。
「執行董事考核的事，羅秘書是真的很著急，」他舊話重提，「是因為擔心我呢？還是因為擔心我不能實現夢想？」
她驚愕地瞪大眼睛看他，半晌才突然低頭吃飯，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她小心冀冀地走安全地帶：「這兩個問題不是一樣的么……」
「其實我也很緊張，壓力很大，」他說，「但現在有羅秘書陪我，你會憐惜我……和我的夢想，我感覺很欣慰也很有信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她輕輕地笑，唇角梨渦跳躍，望向他的眼眸也清清亮亮，「總經理天生就是做酒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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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沁寒，羅深對著雙手呵氣，咖啡粉已經調好，只等熱水器的水燒開。今晨上司臉色晴朗，神情氣爽，所以咖啡不會那麼苦。
待她調好端出茶水間時，正好看到走廊那邊過來的方凌生，她不禁愣了一下，腳步停在林雙月的位子旁。
「雙月，有客人來了，泡茶，」她說，「總經理的咖啡先放你這裡，待會我出來拿。」
方凌生已經走進秘書室，看到羅深時微笑著向她招呼道：「羅秘書。」
羅深欠身道：「方局長早，是來找總經理的嗎？他在裡面，請跟我來。」
方凌生前來的目的莫司晨是知道的，所以一見到對方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資料。
「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其實你不必親自跑一趟，我可以安排人送去的。」莫司晨客套地說。
方凌生點頭，聽出了莫司晨話中的疏離，「不好太麻煩莫總，我今天也正好得空。」
莫司晨按了內線吩咐道：「讓林助理送茶進來。」
門外的羅深拿著話筒一臉驚訝，他不是一向只要她親自奉上的茶和咖啡嗎？為什麼今天這麼反常？
念頭只是一閃，她已經向林雙月道：「總經理的咖啡和客人的茶，現在送進去吧。」
「我嗎？」林雙月手指點著自己鼻子，「我送嗎？」
羅秘書肯定地點頭，「對，你送，進去吧。」
林助理有些擔憂，三步一回頭地進去了。出來的時候滿臉驚奇的笑。
「好奇怪啊，今天總經理居然和顏悅色，我給他咖啡時他居然還朝我點頭說謝謝，」林助理望著羅秘書，「他脾氣怎麼突然這麼好？」
看來平時總經理對大家太凶了。羅深暗想，讓助理回去繼續工作，她則將林雙月的問題接過來繼續思考。
他為什麼要求助理送茶進去？助理們口中的黑臉上司今天為什麼有如此大的變化？
她好想進去看看！
恰在此時內線又響，傳來上司的聲音：「進來一下。」
她推門進去看到那兩個人各佔一張單人沙發時突然閃過某個早晨看到的情景。
「羅秘書不是拍了一些春溪鎮民俗調查的圖片回來嗎？」莫司晨未等她走近便吩咐道：「你整理一下給方助理看看。」
她點頭應了聲「是」又返身出來，將圖片拷貝在平板電腦上又拿進總經理室要遞給方凌生，卻被莫司晨抓住了手將平板電腦接過去。
他還沒有讓她走，所以站在一旁看他檢查一遍圖片，再遞給方凌生。
「我事先做了PPT，每張圖片都有說明。」她解釋道。
莫司晨看到方凌生雖然接過了平板電腦，目光卻仍投注在羅深這邊，心頭微惱。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也不再避諱，輕輕抓住羅深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旁邊的位子坐下，「你等一下，如果方助理對圖片疑問你就解釋一下。」
方凌生望著那兩隻相牽的手，眸中閃過黯然，低頭看向手上的屏幕，一邊不經意地問：「羅秘書手上的傷，好了么？」
「好了，謝謝方助理關心。」回答的是莫司晨，幾乎是搶著回答的，還被秘書看了一眼。
方凌生手指輕觸屏幕翻頁，細細地看，最後又問：「這些都是羅秘書拍的嗎？」
「是，」莫司晨又搶道：「她說可以做一個民俗風情的專輯，以後以推出度假村時作為宣傳文案的一部分。」他又收到秘書瞧過來的第二眼。
方凌生抬眸望向年輕的女孩，讚賞地點頭，「不錯，羅秘書的想法很好，民俗產品可以造福一方百姓，市長希望你們可以發掘更多的項目。那麼就請莫總總體說一說度假村在針對當地百姓方面有什麼設想。」
莫司晨看一眼羅深傾過身小聲道：「你先出去吧。不是還要細緻地完善夏溪的方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