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住店
第二百三十五章:住店
眾人這才看到,他們在小口旁擺了個小桌子。那桌子上放著一個紙筒,應該就是專門用來收錢的地方。
「官爺,你這規矩是誰定下的?我可沒聽說這皇上,有立下這等規矩啊?」文錦看了一眼那紙筒,依舊是好脾氣的問道。
「規矩?我告訴你,爺就是這裡的規矩!要是不給錢,就別想從這過!」那官兵猛的一揮手,做到了椅子上,繼續磕著碗里的瓜子。
「這位官爺,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文錦握了握腰間的佩劍,沉聲道。
「喲,我就欺負你怎麼了?!」那官兵見狀,將嘴裡的瓜子殼一口吐在了地上。他直接將腰間的長刀抽了出來,那些官兵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其他隨從見狀,也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頓時兩方人馬對峙著,隨時可能都會打起來。
「文錦,給他吧。」安啟陵在車裡也看明白了,這明洲的官兵在城門開設關卡,就是為了收斂錢財。不過他現在還不宜暴露身份,這等事就先忍一忍再說吧。
「是,公子。」文錦見安啟陵發話了,便揮了揮手,那些隨從這才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他看著那官兵道:「過路錢,要多少?」
「三貫銅板!」那官兵伸出手,舉了三根手指道。
「三貫銅板?這麼多?這三貫銅板可是夠貧窮人家三個月的開支了。」文錦從錢袋裡掏出一小錠的銀兩,丟給那官兵道:「可否告知下,是誰讓你們在這設關卡收錢的?」
「這是我們知州大人吩咐的,除了我們這明洲城,你們進這北上其他的城也是一樣的。沒有這過路錢,誰會讓你們進?」那官兵接過一錠銀兩,心情才好了些。見他們也算是個懂事的主,也就不與他們計較。他朝著那幾個官兵使了個神色,那些官兵這才收起手中的長劍讓開。幾個官兵將那小口子打開,剛好夠一輛馬車過去。
「你啊你,真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回去告訴你們的知州大人,就說他這頂烏紗帽,要保不住了。」文錦在經過那小口子的時候,朝著那官兵滿是嘆息的道。
然而那官兵卻是切了一聲,不以為意。這嚇唬人的話,誰不會說?看他們的樣子,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隊。知州大人可是從五品的官,這烏紗帽豈是他們能決定的?
馬車繼續前行著,很快就進了明洲城。這明洲城只是北上的一個小城,平常本就不怎麼繁華。在加上又來了這麼一場旱災,許多人背井離鄉,整個城裡就沒剩多少人了。
「公子,這明洲城距離冀涼城至少還有一天的車程。現在又快到了酉時,這三天我們也已經舟車勞頓,不如先找個地方歇息,明日在繼續趕路吧?」文錦停了馬車稟報道,這三日只顧著趕路沒怎麼好好休息。這安啟陵與文欽欽只是坐了三日的馬車,倒還好。但是他們可是騎了三日的馬,身體在強的人也要吃不消了。
「嗯。」安啟陵在車內應了聲,的確這三日來也是疲勞,是該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了。
這明洲城內大部分的店都已經關了門,眾人又往前行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有個來福客棧還開著門。眾人將馬車停到了店門口,安啟陵與文欽欽這才下了馬車。
眾人走進客棧才發現這客棧已經好久沒有人來了,客棧的桌椅上都是灰塵,甚至有的還生出了蜘蛛網。櫃檯上一個中年男子正趴著睡覺,文錦見狀,走到了櫃檯前,用手猛的敲了敲櫃檯道:「店家,店家。」
那櫃檯被文錦敲得『咚咚響』,那店家頓時被驚醒。店家整個人坐起身來,嘴角還掛著流出來的蛤喇子。那店家十分錯愕的看著眾人,顯然還沒從睡夢中緩過神來。
文錦不由得咳了咳兩聲道:「店家,你們這店還有空房嗎?」
「有有有。」那店家看了一眼眾人,連忙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對著眾人道:「這明洲城都塊半個月沒外人來了,現在又起了大旱,誰沒事來住房呀?」
那店家說著從櫃檯內走了出來,帶著眾人往樓上走,那店家邊走邊道:「這樓上的房間都是空的,夠你們住了。我也不收你們多少銀兩,這頭等房就按照普通房的銀兩收吧。」
眾人跟在那店家的身後,到了二樓以後將屋子的門推開看了看。桌椅什麼的都還算乾淨,房間也多。文錦看了幾間房以後,走到安啟陵身邊道:「公子,你看……」
「嗯,就這家吧。」安啟陵點了點頭,他對住的地方倒是沒什麼挑剔。還算乾淨,能睡個好覺就成了。
那店家見安啟陵點頭,頓時臉上笑開了花道:「那不知客官要幾間房呀?」
「給我們來八間吧。」文錦想了下道,他們這次一共來十六人,這床也不算小,兩人一間也能互相照應。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兩,丟給那店家道:「這些銀子夠了吧?」
「夠了夠了。」那店家接過銀兩,隨手就放到了袖子里。之後他不停的打量了著眾人,見眾人挑好房間,他依舊還站在走廊外面,好似在想著什麼。
「看什麼呢?」文錦見那店家緊盯著他們,皺了皺眉不由得道。
「沒沒沒,我就是看各位客官好像很疲憊。要不小的去做一桌子好菜,在備點小酒讓各位好好吃上一番?」那店家立馬搖著頭,燦笑著。
「有酒啊?好啊!我這三天都沒喝酒了,可饞死我了!」一旁的那些隨從一聽有酒,頓時來了興緻。他們這些人平常沒什麼愛好,這在安王府里當隨從,又不能天天與妻子相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喝酒賭骰子,以此來解悶。
「去吧,去吧。」文錦見眾人興緻起來,也不好駁了他們。就朝著那店家揮了揮手,讓他去辦。
「好的咧,等菜做好了,小的就上來喊各位客官。」那店小二哈著腰,這才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