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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爭鋒相對

  看到安熠成如此神色,京兆府尹一臉的得瑟,沖著安熠明參拜道:「還請皇上允許微臣帶人犯上殿。」


  「准。」京兆府尹話音剛落,安熠明便迫不及待的允了,可見他的態度究竟站在那一邊。


  安熠成的眸色就是一沉,對於安熠明會這麼做早就心知肚明,所以並沒有什麼意外。


  不多時,一名蓬頭垢面的犯人被押解上來,一股血腥味頓時瀰漫在這個大殿之上,就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得不掩鼻以避其味道。


  看到那人的樣子,安熠成不由得搖頭,人被打成這樣,想不屈打成招都不可能,在場之人都是有眼睛的,又豈會看不出其中端倪?真不知京兆府尹是真傻還是假傻。


  完全沒有發覺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京兆府尹信誓旦旦的說道:「此人乃是下官巡城時,在碩親王府後院遇到的賊人,下官見他形跡可疑,不過是上前盤問了兩句,他啥腿就跑,此人武功奇好,若不是下官身邊養了幾個武功高的衙役的話,還真就抓他不住??????」


  為了表示自己抓此人抓的如何費心,京兆府尹幾乎是舌燦蓮花說了一大堆形容詞,聽的安熠成哈欠連連,其餘人更是異常的反感。


  安熠成卻是不阻止他,任憑他空口白牙編排自己,而他則是盯著地上的人看。


  那人早已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猶如貓兒一般安靜,讓他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死了,若不是他偶爾還動一下的手指還證明他活著的話,安熠成真想喊人儘快將他拉出去安葬。


  也不知說了多久,京兆府尹的話才算停了,而安熠明的覺也似乎睡醒了,看向安熠成道:「碩親王如何解釋?」


  淡然一笑,伸手指著地上的人詢問道:「單憑這個被打的半死的人一句話,就可以斷定我與匪患勾結?是不是太牽強了?」


  「不牽強,王爺,他可是匪首,其餘匪患皆以就擒,若是有的話,也不過三兩漏網之魚而已。」


  安熠成覺得牙疼,能夠如此巧舌如簧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對於此人安熠成不削於說話了。


  見安熠成不說話了,京兆府人高興異常道:「王爺,您這是無話可說了?」


  「本王還有何話可說,府尹大人不是打著皇上的旗號去搜本王的府邸了嗎?本王在等結果。」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再次嘩然,竟然未准先搜,這京兆府尹的膽子可是夠大的。


  以前他屈打成招眾人不過覺得他秉持著病後之人胡鬧而已,可如今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沒想到安熠成一語點破了自己的計謀,京兆府尹索性也不隱瞞了,轉身對安熠成叩拜道:「皇上,請治微臣先斬後奏之罪,微臣也是為了京城安慰,也是為了皇上著想,匪人如此囂張,就連貴妃的宮邸都敢偷盜,微臣也是為了儘快破案而已,還請皇上給微臣查案的機會,查完此案微臣任憑皇上發落。」


  他這一出罪己的主意打得極好,有要為安熠成出頭的官員生生被他止住了腳步,再則安熠成在旁示意他們不要出頭,幾個一直隱忍的武將,只好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卻是一個比一個還難看。


  碩親王府外,一群官兵搜查了足足一個時辰,愣是什麼都沒搜出來,他們搜完后御林軍也開拔過來再搜了一遍,搜的玄天額角青筋直跳,當他們碩親王府是大車店怎麼著,誰都能過來看上一眼。


  然而事情還遠沒結束,御林軍無功而返之後,一群百姓一擁而上,打著府尹大人的名義,要去碩親王府查看一番。


  京兆府尹的衙役也就算了,御林軍也還行,可這百姓是怎麼會是?這不是對碩親王府赤裸裸的鄙視嗎?玄天怎麼可能就範,刀劍出鞘就要阻攔,卻是被一把被人攔住了。


  祁宇輕嗑道:「玄侍衛還是讓他們進去比較好。」


  對於祁宇玄天還是很恭敬的,畢竟這是王爺發過話的人,可也要看事情,這件事情玄天怎麼都想不通。


  不等玄天反駁,玄冥不知從哪裡走出來道:「開門放人,今日只要是府尹打過招呼的百姓,皆可以進府一看。」


  霎時間黎民百姓如同洪水一般蜂擁而至,玄冥竟是一個都沒有攔截的打算,氣的玄天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遠處一座茶樓中,祁月冷眼打量著碩親王府所發生的一切,轉身對藺晨道:「藺公子以為如何?」


  藺晨面色蒼白,卻中氣十足微微一笑道:「火候不足啊!不如本公子助姑娘一臂之力,讓熠成那小子哭如何?」


  「若是看你哭本姑娘興趣足足,但王爺就算了,因為他永遠不會哭。」


  這樣的祁月是藺晨所不認識的,一直以來藺晨都以為祁月時不學無術,胡吃海塞的主,卻沒想到這鬼主意也是絕了,看樣子京兆府尹不被她整死才怪。


  「只是,本公子不明白,碩親王府在怎麼捐獻,也不至於滿府皆空,你就這麼捨得讓那些人去搜。」


  他才不信以祁月摳門的性格,會任憑安熠成受到損失,要知道她嫁進碩親王府以後,那些可都是她的東西,他才不信她會不知。


  聽到藺晨的詢問,祁月微微一笑道:「公子果然是了解祁月的,就我這小氣的性格,豈會讓人佔了便宜去,你放心好了,搬得走,拿得動的東西,我早就給搬空了。」


  藺晨不由得一笑,伸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龍井,也不枉他辛辛苦苦走了十里地巴巴的趕回來看著一場好戲了。


  跟祁月說完話,藺晨轉頭看向智綉道:「智綉姑娘,那日城外一會,本公子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不想智綉根本就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轉頭去看祁月。


  放下手中茶杯,祁月淡淡的說道:「藺公子想問什麼,我心裡十分清楚,媚姬的身份,你還是去問她比較好。的確,我現在不是媚姬的對手,但是請你轉告她,風水輪流轉,她若是還想打我的主意,本姑娘奉陪便是,當然她得打得過智綉,其次我沒有突破,經此一役她應該清楚我的身份。」


  前半句話藺晨很清楚祁月的意思,可是後半句話藺晨就不明白了,不知道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公子只管回去直說,媚姬自然會明白的。」


  祁月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其實她真的不是媚姬的對手,除非彼岸再現,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彼岸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那麼她跟媚姬純屬雞蛋碰石頭,可有智綉在身邊就令當別論了,在加上白狐時刻的守護,自己只要稍稍咋上媚姬一炸,估計她就會收斂了。


  藺晨無奈,淡然道:「媚姬來自幽冥之地,殺人無數手上也是沾染了無數血腥的,我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有另一層身份,看樣子她還是對我有所防備。」


  顯然藺晨很傷心,不但是對媚姬也對自己。


  祁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嘆息道:「女人似水,就看你用什麼容器裝她。」


  當然安熠成的付出是藺晨無法比擬的,藺晨若是看懂了安熠成,那麼媚姬也是會唾手可得的。


  正在兩人說話之時,藺晨眸色就是一沉道:「朋友,既然開了,不妨出來一見。」


  祁月心裡咯噔一下,轉頭看向智綉,果見她全身緊繃,似遇到了什麼大敵一般。


  不等藺晨在說,已是人影一閃,連續飄落四五人之多。


  幾個人無視藺晨的存在,沖著祁月單膝跪地道:「靈族護法前來恭請主上回族。」


  祁月的心忽悠一下,因為她赫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那名紫衣護法,而且她還站在後面,可見她的身份地位排在其她人之下。」


  祁月側頭低聲詢問智綉道:「你對他們可以有把握?」


  智綉面色很是難看,搖頭道:「即便聯合藺公子也是毫無勝算。」


  祁月不禁暗自冷笑,這些人高手如雲,卻是在她最難最苦的時候,一個都沒有出現,如今倒好需要她了,這些人出現了,想讓她安安靜靜的跟他們走,簡直就是妄想。


  霍然起身,祁月轉身就走。


  卻被紫護法伸手攔住道:「主上,靈族有難,還請主上前往。」


  一抹冷笑劃過嘴角,祁月諷刺的說道:「靈族有難你們就來找我,我有難時,我該找何人?」


  紫護法的手就是一顫,不自覺便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她知道靈族於祁月是有愧的,可是身為靈族人,她不能為祁月多說一句。


  見紫護法退卻了,其餘人卻沒有要退卻的意思。


  一老叟上前道:「主上,你是靈女就必須肩負起你的職責,你沒得選擇,你生下來你的使命便已經註定了。」


  驀然回眸,祁月在那人身上看到了淡淡的白芒,不由得冷笑道:「水族?尚不知你到底是好還是壞。」


  沒想到祁月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疑問,水翁臉色頓變道:「老夫不知主上何意?」


  「你會不知?你以為我自幼不在靈族長大,就不知靈族之事嗎?十幾年前水族突然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你覺得你該讓我如何想水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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