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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彼岸花開

  第三十七章彼岸花開


  安熠成的心疼瞬間消失無蹤,起身咬牙道:「你不過就是一個丫鬟而已,我是主子。」轉身邁步出了祁月的房間。


  然而他剛一出門口,人就像虛脫了一般靠在了牆壁上,有侍衛立馬走過來詢問道:「爺?」


  安熠成眸中閃耀著駭人的光芒低聲說道:「去查彼岸花有關所有靈女的事情,叫玄天去找神運算元。」


  來人領命即刻離去,安熠成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又在祁月門口站了一會才走。


  安熠成的話祁月並不完全相信,她與他萍水相逢,他非要買她當丫鬟已經十分可疑了,這一路上還對她這麼好,讓她不禁懷疑這個人到底揣著什麼心思,在安熠成面前她不過是在做戲而已,直到今天她才覺到了害怕是什麼滋味。


  是的,當她發現手臂上多出來的東西后,她是真真正正的害怕了,她明知道安熠成是騙她的,可是她還是選擇相信安熠成的話,她寧願欺騙自己手臂上的東西的確是好的。


  可當安熠成走後,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因為思前想後她還是覺得安熠成最有可疑,好端端的在城外病了一場也就罷了,如今收了安熠成的東西,手上平白無故的長出這麼可怖的東西來,讓她開始思考是不是該離開安熠成獨自前往玄門尋求答案。


  玄門是江湖中最大的門派,其中不乏能人異士,她相信只要到了玄門,她身上的事情一定會迎刃而解。


  祁月用盡了所有方法想要洗掉那些花瓣,卻怎麼都去不掉,反而讓紅色的花瓣越發的嬌艷起來。


  禹州城外一座小莊園里,寶石藍眸的女人突然倒地不起,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將地面染成了紅色。


  房門打開,端著膳食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房間里的情形時摔了手中的托盤,幾步衝過去抱起女人叫道:「藍壇主,藍壇主你怎麼了?」


  被稱為藍壇主的女人瞳眸的眼色突然消失,黑紗在她掙扎中飄落下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多了一道猙獰可怖的疤痕,從左眉直接劃到了下顎,嫩紅色的肉芽外翻著甚是駭人。


  然而抱著她的女人並不害怕,急忙從懷裡取出一粒藥丸塞進她口中道:「反噬?怎麼會反噬?難道你找到她了?為何不將她帶回總壇?」


  吃了藥丸的藍壇主終於有所緩和,但臉色依然很慘白,撐著一口氣說道:「她身邊有高手在,我根本不能全身而退。」


  抱著她的女人說道:「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你也不能打著反噬的危險去行動啊?如今她怎麼樣了?」


  藍壇主道:「尚且不知,但絕對還活著。」


  聽到她的話,對方明顯鬆了口氣,扶她做到石凳上道:「如今只能回稟總壇,等著他們裁定了,現在全天下都知道靈女在現的事情,我們不好在擅自行動了,否則必會引火燒身。」


  藍壇主運功療傷,不一會她的容貌開始變樣,蜈蚣一樣的疤痕緩緩消失,換來的依舊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獨獨那雙藍寶石般的瞳眸,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宮裡也已經知道了。」藍壇主不緊不慢的回答著,似乎對於宮裡的反應早在預料之中一般。


  她身邊的女人可就不一樣了,整個人彈了起來道:「宮裡知道了?宮裡怎麼會知道?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的嗎?」


  藍壇主擦掉嘴角的血絲,死氣沉沉的眸子里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又豈會瞞得了多久,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快通知總壇,祁宏天那老匹夫恐怕會加派人手尋找總壇。」


  她身邊的女人臉色沉若死水咬牙切齒道:「上天怎麼就不收了那老匹夫,我這就通知總壇,但······」


  她話未說完,藍壇主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嘆息道:「白壇主且放心,她那邊暫時無人知道,現在還是安全的,只等總壇有消息將她帶回總壇祭祀即可。」


  白壇主這才邁步出了房門。


  然而她才走不遠,藍壇主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嘔血,但藍壇主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伸手連點幾處大穴,開始運功療傷。


  正在百姓逃難的時候,江南官船端了不少水匪的老窩,取得的銀兩紛紛用於賑災,有不少富商曾與水匪勾結,見水匪被連窩拔了感覺到害怕,為保自己的身家性命,紛紛捐錢捐物以求官府不要在繼續追究。


  得了好處官府果然沒有在追究那些人的意思,九層以上銀錢用於賑災,一層留作日後備用,使還想外逃的百姓紛紛留了下來,準備從新興建家園。


  當然這剿匪的功勞全由皇帝小舅子曹國興一人獨領了,不過半月有餘朝廷便頒下了獎賞令,將曹國興連升三級回京述職。


  結果半路上遇到一夥流寇,搶劫財務不說,還搭上了國舅爺一家子的性命,皇帝因此大怒派兵圍剿,剿到最後連根毛都沒見到,只能不了了之。


  皇后當場哭倒中宮一病不起,大權流落萬貴妃之手,真是幾家高興,幾家愁啊。


  祁凌微面色鐵青的坐在上首,一張臉陰寒的可怖,小丫鬟戰戰兢兢上前道:「如今,皇後娘娘出不了宮,表親家那頭又鬧得歡,非要皇後娘娘為表老爺做主,小姐您看該怎麼辦啊?」


  祁凌微冷笑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窩裡反,真要等到萬貴妃爬到姐姐頭上他們才開心嗎?回頭你去告訴他們一聲,別真鬧到最後丟了姐姐皇后的位置,看誰能保他們安穩度日。」


  小丫鬟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自家小姐說話這麼直白過,她家小姐從來都是舉止端莊備受人誇讚的,如今也是被逼到頭上了才會如此吧。


  小丫鬟慌慌張張往出走,迎面便走進來一個人,兩個人險些撞到一起,小丫鬟眼疾手快忙讓了開去賠罪道:「奴婢該死,衝撞了貴人。


  來人笑道:「表姐的人就是訓練有素,可比我們院子里前幾天抬出去的那個機靈多了。」


  祁凌微聽到這個聲音微微愣神,疑惑的看向門口道:「你怎麼來了?不怕被人看到?」


  祁陽笑盈盈的走了進來道:「看到怎樣?如今京城可是我爹說了算,就算我進宮也不會有人攔著的。」


  祁凌微心裡劃過一抹冷笑,面上卻沒有任何異樣的說道:「你這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過來看我笑話?」


  「瞧表姐說的,妹妹我遇事的時候,姐姐都沒有袖手旁觀。表姐有事妹妹我又怎麼會坐視不理那。」


  祁陽落落大方的在祁凌微身邊坐下,毫不客氣的端過她的茶品喝了一口道:「嗯,不錯,上好的雨前龍井,真是比我那裡的好多了,難怪每回表姐都不喝只是看著,感情表姐這裡有私貨啊。」


  如今祁凌微遇到了事,自是沒有當日看祁陽笑話的那種心情,壓抑著心裡滔滔怒火說道:「不知表妹想怎麼幫我那?」


  祁陽笑道:「這明明是一樁好事,怎麼就變成了壞事那?」


  祁凌微面色就是一沉,她死了個表哥在祁陽看來竟然是一樁好事,她真相把面前這個虛偽的女人給打出去。


  但是她不能那麼做,因為她們不能撕破臉皮,這輩子都得這麼面和心不合的彼此幫襯著。只因為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姓氏。


  心裡十分清楚祁凌微在想什麼,祁陽也不賣關子道:「人雖死了,但是功績還在,完全可以留給活人啊!在說當今萬歲爺喜歡的可是溫柔善解人意的人,你讓皇后姐姐這麼一味的沖著皇上,不是把人往外推又是什麼?這事就不該在鬧騰了,也是該收收心了。」


  祁凌微撇嘴道:「此事我會不知?表妹來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


  「表姐果然了解我,我的確不單單是為這件事的,也是為了江南水匪一事,表姐就沒覺得奇怪嗎?表兄在那邊一直膽小謹慎,從不敢得罪那些水匪,怎麼就突然英勇無敵將所有的水匪全部端了?」


  聞言,祁凌微眸中閃過一絲精芒,之前光顧著高興,高興過後又開始傷心,如今想來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祁陽繼續冷笑道:「這是有人給表兄下了套,功名是讓他領了,同時也把他的性命給搭上了,一條命換一頂官帽不值啊!」


  可不是不值嗎!若是曹國興沒那麼膽小怕事的話,他早就是國舅的命了,可就是因為他的膽小怕事,讓皇帝極其厭惡,才將他貶到了江南那塊富得流油的地方去做官,那可是祁家不小的財源來路,如今說倒就倒了,祁家以後財務上就是一大虧空。


  「沒想到有人給了他一頂可以回來的官帽,卻是要了他的命。」不等祁陽全部說完,祁凌微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覺得打從心底里發寒。


  祁陽繼續說道:「如今可不是我們跟皇上爭執該不該剿匪為曹國興報仇的時候,而是該讓皇後娘娘從拾聖心,並且將他的功勞轉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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