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禮物拿來
第三十六章禮物拿來
藺晨卻是被祁月那雙天真的大眼睛給騙了,笑容可掬的說道:「當然嘍!你家公子可是屬猴子的,所以很危險,不如跟了公子我吧!我可是很安全的偶。」
安熠成眸色一沉,面色冷的可以滴出水來,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就見祁月從他身後鑽了出來,眨巴著大眼睛道:「偶,你說我家公子很危險,你還跟這樣的人交朋友,你豈不是更危險?」
藺晨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玄天卻是噗呲一聲笑了,安熠成緊抿著雙唇沒說話,祁月天真又疑惑的看著三個人說:「我說錯什麼了嗎?」
安熠成道:「沒錯,說的對。」他女人說什麼都是對的,從今以後就是他的宗旨。
安熠成會為自己說話讓祁月有了底氣,沖著藺晨伸手道:「拿來。」
藺晨疑惑的看向安熠成,安熠成也是滿臉疑惑卻冷著臉不說話。
藺晨只好詢問道:「拿什麼?」
祁月道:「見面禮,你是我家公子的朋友,是不是該給我家公子見面禮啊?」
藺晨懵了,看著安熠成道:「這什麼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祁月道:「以前不知道是因為公子身邊沒有我,現在知道了是不是該補齊了?」
藺晨嘴角在抽搐,看著安熠成道:「你就這麼看著?」
安熠成轉身往樓上走,邊走邊說:「你自己招惹的,自己平。」
祁月得到了安熠成的默許,越發的大膽了,往前走了一步伸手道:「拿來。」
藺晨咬牙道:「公子我出門不帶······哎哎哎。那是我身份的象徵,你不可以······」眼睜睜看著祁月無恥的從自己身上搶走了唯一的玉佩,藺晨竟然是第一次束手無策,想想他接觸過那麼多女人,還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上手就搶,搶完就跑。
玄天從未覺得祁月這個女人有什麼優點,但是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祁月特別高大,特別漂亮,特別讓他佩服,能從藺晨身上搶東西的,迄今為止只有她一個人做到了,就連他家那一項高高在上的爺都沒能在藺大摳門手中弄出過一樣東西來。
藺晨回頭看玄天,玄天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愛莫能助,轉身跟著祁月往樓上走。
彌勒佛一樣的商人從包房裡出來,看到藺晨面色一凝,隨後笑呵呵的從他身邊走過。
兩個人看似毫無關聯,但擦肩而過的同時,藺晨手中的扇子便已經移到了胖子身上。
祁月樂呵呵的跑進自己的房間打開窗戶,拿著玉佩對著太陽照了又照,又張嘴用小白牙咬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上好的翡翠玉,這下發達了。」
沒等她找地方藏起來,一隻大手伸到了她面前冰冷冷的說道:「拿來。」
祁月頓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蔫了,轉身將玉佩藏到身後笑道:「公子?你怎麼會來我房間?」
安熠成不理會祁月轉移話題的樣子道:「拿來。」
祁月磨牙,一張小臉陰雲密佈道:「沒有。」
安熠成好笑的看著祁月道:「見面禮可是以公子我的名義要的,當然也要給公子我才對。」
祁月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恭維道:「公子您多有錢啊?怎麼會看上這麼不起眼的東西,不如送給奴婢好不好?」
這還是祁月第一次以奴婢自居,讓安熠成很不習慣,蹙眉道:「拿來。」
祁月見安熠成不買自己的帳,將玉佩拿出來氣呼呼的拍在安熠成掌心裡道:「小氣鬼,還給你。」
安熠成隨手塞進了衣袖裡,祁月眼巴巴的看著,心疼的臉都開始扭曲了,讓安熠成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想了下從身上掏出一個玉扳指套在祁月手上道:「這個比玉佩值錢。」
祁月聞言一雙大眼散發出財迷的光芒,一把奪過來道:「送給我就不許拿回去了。」
安熠成突然覺得自己又被祁月這傢伙給騙了,但怎麼就有點甘之若飴那。
祁月笑的見牙不見眼,迅速將扳指藏進懷裡,很怕安熠成會要回去似的寶貝的要緊。
安熠成無奈轉身出了祁月的房間,正好看到走廊里苦著一張臉的藺晨,沖著他說:「熠成啊,那可是媚兒姑娘······」他話還未說完,安熠成一揚手那枚玉佩丟回到了他手裡,他頓時喜出望外擦了又擦道:「這下子回去能交代了。」
安熠成鄙視的看著他說:「三天時間,滅不了唐門,你就滾去沙漠吃土吧。」
藺晨臉都白了道:「咦!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好兄弟,你忘了我們······」不等他嘮叨完,安熠成一揚手一把飛刀直奔他面門,他一躍而起出了客棧外,站在樓下后怕的仰頭道:「你小子,我算是記住你了。」
安熠成探頭望去,藺晨嚇的一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衣女子與藺晨擦肩而過,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抬頭望去卻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二樓。
她微微蹙眉邁步往前走去。
直到她走遠了,安熠成才走出角落,看著她的背影道:「去查查她到底是誰。」
玄天不知何時來的,看著那女人咬牙道:「爺,她可能是靈女。」
安熠成眸色一沉道:「你確定?」
玄天搖頭道:「不確定,但是那天與她交手,她竟然能憑空幻出大水,撲滅了客棧里的火。」
「控水之術,靈女,呵呵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管她是誰,本王倒想看看她為何追著月兒不放。」這一句月兒叫的玄天一震,看樣子這祁月跟碩親王府是脫不了干係了,以後自己對祁月還真得像是對待主子一般了。
然而黑衣人並沒有像安熠成想的那樣在城裡落腳,而是穿過禹州城往南方去了。
得到回報安熠成面色有些冷凝,想不明白這黑衣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玄天卻不關心這些,而是擔憂的詢問道:「爺,燕雲十二騎出動了八人,可見靈女之事非同小可。」
安熠成擺擺手道:「靈女之事連我都不知,可見皇家將此事隱瞞的多麼嚴密,我們靜觀其變。」
這恐怕是安熠成出京以來說的最多的一段話了,玄天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安熠成起身踱步到窗邊,看著祁月房間的牆壁發獃,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祁月到底怎麼回事?圍繞著她的秘密實在太多,多到他有些開始擔憂了。
祁月完全不知道牆壁的另一邊正有人在為她擔心,她抱著安熠成的扳指正在琢磨著怎麼換成錢,在值錢也不過是個死物而已,錢在手裡才是最安心的。
她突然感覺到右小臂有些刺痛,下意識伸手撓了一下,卻是紅燒火燎的疼痛傳來。
祁月放下扳指掀開自己的衣服,見到小手臂上的東西時嚇的臉都白了『啊』的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安熠成面色一沉,邁步就往祁月房間跑去,一腳便跺開了房門衝進去道:「怎麼回事?」
只見祁月面色慘白的倒在地上,安熠成的心就是一緊抱住她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祁月害怕的舉起自己的胳膊給安熠成看,哆哆嗦嗦說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安熠成低頭看到大朵大朵紅色的花瓣盤繞在祁月的手臂上,不自覺驚道:「彼岸花?」
祁月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詢問道:「什麼是彼岸花?我會不會死?為什麼會這樣?我,我剛剛只是拿了你的扳指而已。」
祁月整顆心都亂了,也懵了,想不起到底怎麼回事,唯一能解釋的理由便是安熠成,所以她不管不顧的給自己找理由。
安熠成抱起祁月將她放在床上安慰道:「沒事的,彼岸花是祝福的花,象徵著新生,說明你要交好運了。」
祁月抬頭看著安熠成,眼中滿滿的詢問與費解。
安熠成從未像今天這樣哄過哪一個人,摟著祁月輕聲說道:「這種花很少有人知道,它一般都生活在仙界,只有當人獲得新生的時候,它才會出現送上祝福,如今出現在你身上,就代表著它是在給你送祝福。」
祁月迷茫的看著安熠成,想要在他臉上找出騙自己的神情。
可是她看到的都是笑意,一種高興快樂的笑意,祁月被安熠成說服了道:「真的是祝福的花嗎?可是它為什麼是紅色的?而且還紅的這麼嚇人?」
安熠成心裡發寒,臉上卻帶著一種雲淡風輕的笑容道:「紅色不是代表喜慶嘛!所以它就是紅色的啊!這種花很神秘,所以你要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它的存在,否則會吸引一些壞人過來搶奪。」
安熠成很有耐性,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很怕祁月會起哪怕一點點疑心。
祁月果真被安熠成真誠的臉給騙到了,從他懷中退出來道:「那我知道了,可是公子幹嘛對我這麼好?」
剛剛還很柔弱的一個女孩,突然間翻臉讓安熠成有些措手不及,驚愕的看著祁月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祁月卻意味深長的笑道:「公子?你該不會有什麼企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