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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飛鴿傳書

  第二十二章飛鴿傳書


  玄天學聰明了,安熠成不說話他就不問,跟在安熠成身後看著祁月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另一條道上走,心裡嘀咕著:就沒見到過這麼不愛乾淨的女人,這要是真跟王爺在一起,動不動就滾泥塘可怎麼辦啊。


  跟他想的完全不同,祁月要保護的可是自己的小命一條,這世上錢可以再賺,但是命沒了拿什麼都換不回來。


  尤其是那土匪的一句他還沒娶媳婦,想想他那一嘴大黃牙祁月就噁心,心道:那些金子全當給他鑲金牙了。我是善良人,在做善事,我會有福報滴。


  不過這股馬糞味祁月也是醉了,想著得找個河洗個澡才行。


  直到祁月走遠了,安熠成才一揮馬鞭往祁月走的方向慢悠悠的跟去。


  祁凌微走出祁陽的院落,回頭斜睨了一眼這雕樑畫棟的地方,眸光中透著一絲鄙夷道:「都落到如此局面了,竟然還在想著享受,真不知道你的臉皮是真厚,還是裝厚。」


  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低頭不語,自然知道自家主子這是什麼意思,祁陽大婚鬧的滿城風雨,如今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當然言詞也是褒貶不一,至於她家小姐她可以斷定一定是貶義的那一個,至於小姐為什麼跑這裡給祁陽出謀劃策,她就想不明白了。


  兩個家丁抬著一具屍體從祁凌微面前走過,微風拂動掀起了白色蓋屍布的一角,露出了小丫鬟死不瞑目的雙眼,死死的瞪著祁凌微,迫使她退後了一步用錦帕掩嘴微蹙綉眉,即便是這樣她依舊美得如同畫上走下來的一般。


  祁陽站在二樓窗戶旁,看著自家表姐那一舉一動都帶著美與端莊的舉止,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冷漠與嘲諷道:「紅兒會記住你這張絕美的臉吧。」


  翠兒一個哆嗦看著祁陽道:「小姐,消息什麼時候發出去?」


  祁陽回頭依舊是一臉端莊典雅的笑道:「當然是越快越好。」


  翠兒不敢怠慢,邁步便出了祁陽的房間。祁陽轉身繼續看著祁凌微越走越遠的身影,清冷的眸光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紫竹院內散養著一些白鴿,一個個吃的圓滾滾的,讓人擔心它們是否還飛得起來。


  翠兒腳步匆忙的進了紫竹院,不一會抱了只白鴿走了出來,小心謹慎的四處看了看,這才一揚手將白鴿放了出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清俊的聲音傳來,帶著淡淡的疲憊感,嚇得翠兒就是一個哆嗦。


  轉身看見來人是祁府二公子祁宇時,翠兒才鬆了口氣,上前畢恭畢敬的施禮道:「給二公子請安。」


  祁宇並未因此而放過她,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是大小姐讓你過來的?」


  翠兒從未見過病弱的二公子管過祁府的事情,一時間竟被他嚴肅表情給嚇到了,囁嚅著說道:「那個,小,小姐要喝鴿子湯,奴婢是過來看看有沒有養的肥嫩一點的鴿子。」


  祁宇微蹙眉頭,看了眼扶著自己的小廝,小廝開口道:「挑到沒有?挑到了趕緊走,別礙著公子在這裡讀書。」


  翠兒邁步就往蘭香閣走去。


  直到翠兒走遠了,小廝才看著祁宇說道:「少爺,剛剛翠兒放走了一隻鴿子。」


  祁宇點頭道:「那我們也放一隻吧。」


  小廝會意,給祁宇找了個地方坐下,他轉身進了紫竹林。


  不一會一隻鴿子自行飛出,要比之前的鴿子瘦狀了很多,沒幾下便飛遠了。


  祁宇抬頭看著鴿子飛走的方向,滿眼關懷低喃道:「去吧,去吧,一定要找到她。」


  四十開外的武夫,步履輕快的進了祁宏天的書房,彼時祁宏天正對著天空突然飛出去的兩隻鴿子蹙眉,卻在聽到腳步聲時轉頭道:「你怎麼回來了?」


  來人一身勁裝,濃眉大眼威武不凡,看著祁宏天道:「大哥,我是跟著南方的人回來的。」


  祁宏天就是一愣道:「她有消息了?」


  來人點頭道:「是,他們一直不出總壇,突然派人過來,我想一定是來接她女兒回去的,所以過來請示大哥,該怎麼辦?」


  祁宏天一張老臉陰冷至極道:「既然有人出了總壇,那皇上那裡遲早都會得到消息,你且先跟著那些人,說不定會找到她女兒。」


  「大哥,你的意思是她女兒不在你這裡?」聽到祁宏天的話,對方視乎有些焦急。


  祁宏天擺擺手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不會回京都城,要知道她若是回來,我們全都活不了。」


  來人知道祁宏天為何這麼害怕她,畢竟當年的事情他也是親身經歷過的,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來人點頭道:「那我還是先跟著那些人吧!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祁宏天道:「既然他們出了總壇,就證明一定是有什麼是他們必須做的,我會加派人手過去看著他們,你們也儘快逼她們交出我要的東西。」


  來人知道祁宏天想要什麼,臉色很為難卻不敢開口拒絕,因為他們是結拜兄弟,彼此都十分了解對方的性格,能為了一樣東西圍了一族人十餘年,並且不懈餘力不眠不休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一個人了。


  來人沒在說話,轉身大踏步離去。


  祁宏天卻是望著空蕩蕩的書房發獃,隨即走到書桌旁拿起硯台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隨後淡淡的笑道:「十五年了,你終於出現了,只不過你到底是為誰而來?」


  回答他的只有一室的沉寂,以及他手上那隻看似毫不起眼,卻讓他愛不釋手的硯台。


  書房窗檯旁邊,張文靜靜靜的站在那裡,與以往不同今日她身邊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轉身看向剛剛走出書房的那抹身影,嘴角竟掀起了一抹剪急得逞的笑意,隨後邁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祁府看似風平浪靜,卻又都是各懷鬼胎。


  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腳不沾地的追到齊玉山,一眼就看到路中央齊整整的躺了一群光屁股山匪,一個個跟下餃子似的擺的還挺整齊。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衣物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怎麼都沒辦法夠到。


  絡腮鬍子的大鬍子也不知去了哪裡,一張泛青的臉呈現出來並沒有那麼可怕,此時此刻哭的是老淚眾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尤其是看到有個黑衣女人向他走過來時,他的老臉都都丟到家了。


  黑衣女人竟然無視他們沒穿衣服的樣子,走到第一個山匪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掏出畫像問道:「有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


  被她踩著的山匪都快哭死了,怎麼著也得把堵著他們嘴的布給拿下去吧。這樣他怎麼回答啊?

  見他不說話只是又搖頭又點頭的,女人往第二個人走去,同樣的套路同樣的戲碼,終於讓跟他一起來的男人看不下去了,一伸手揪掉匪首的堵口布說:「你說。」


  呼吸到新鮮空氣,絡腮鬍這個興奮急忙叫道:「好漢,好漢幫幫忙,把這繩子給我解了唄。」


  黑衣男沒理他,而是指著畫像道:「認不認識?別說廢話。」


  絡腮鬍很有潛質,堅持談判道:「見過,但想讓我告訴你們她往哪邊走了,除非你給我解了繩子。」


  黑衣女一腳踢了過去,絡腮鬍嗷嗷直叫,黑衣女四處查看了一下,指著前面不遠的城池說:「腳印是往那邊去的,應該是進了城。」


  黑衣男嘆了口氣說:「進了城又不好找了。」


  黑衣女邁步就往那邊走,黑衣男掃了一眼地上趴著的人說:「你們怎麼會成這樣?」


  匪首絡腮鬍說:「我們也沒幹什麼,就是,」


  黑衣男邁步就走,絡腮鬍頓時急了,叫道:「我就是打劫了那女孩,沒想到就被兩個騎馬的人給弄成這樣了,好漢,你發發善心放了我們唄。」


  聽到他的話,黑衣男蹙眉,伸手掏出寶劍將他們的衣服堆成一堆,吹亮了火摺子直接給點燃了。


  絡腮鬍神經都崩潰了嗷嗷直叫喚,黑衣男說:「怕你們冷,給你們取暖用,我多有善心啊。」


  話音落,他轉身去追早就沒影了的黑衣女。


  祁月一路停停走走,等到了前面的城市時,已經過了晚上的臨檢時間,整個城門早就關閉了,祁月抬頭看著城門樓前面整齊劃一的士兵發獃,又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答應那個傻富商了,否則她也就不會受這苦了。


  好在現在是酷暑的夏季,睡在外面也是可以的。


  祁月左右看了看,發現一片林子後面有水光映照出來,便往那邊走去。


  玄天背對著湖面,望著前面漆黑一片的樹林發獃,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家主子竟然會偷看女人洗澡的一天,他的三觀徹底的被毀了個乾乾淨淨。


  他卻不知道,安熠成自有他的一番思考。


  月光如水灑落一地芳華,祁月在水中如同魚兒一般嬉戲玩耍,她絲毫沒有發現所有的魚兒都在追逐著她,就連月光都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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