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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鬥智斗勇

  縫著補丁的床幔將床鋪遮得嚴嚴實實,隱約可看見一個身子單薄的少女裹著被子正瑟瑟發抖。


  任鴛飛腳步小聲的走進去,掀開帷帳看著那少女十七八歲年紀,圓圓的臉蛋,濃眉大眼,她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臉色有些蒼白,原本一雙明亮的眸子此時有些渙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驚懼,唇被她咬得發白,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長期乾燥而裂出了口子。頭髮有些微亂的她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吹走。


  見她這幅不是受了驚嚇就是刺激的樣子,任鳶飛有些疑惑。她似乎很怕生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智有沒有問題,任鳶飛慢慢靠過去,輕輕坐在她的床邊,看著一臉茫然的她問道:「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少女充耳不聞,仍舊一臉獃滯,任鴛飛與她對峙了一會兒,毫無進展,想伸手去安撫她,剛觸碰到她的衣角,她卻猛地尖叫起來。


  然後一拉被子將她自己團團捂住,連個頭也不剩。


  看來情況比想象中的複雜多了,任鴛飛咬了咬唇,只得狠心的出手一掌將她劈暈了!


  老伯在外頭聽到尖叫跑進來時,任鴛飛神色嚴肅的將他轟了出去。


  老伯出去后,任鴛飛將少女平躺著放在床上,這時,她突然發現少女的脖頸上有一連串的手指印,顯然是經過很大力氣留下的,看形狀和位置,象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任鴛飛一驚,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她一一脫去少女的衣服,隨著衣服的剝落,她的臉色也跟著一層層的白了。


  任鴛飛出去時,極力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些,她寬慰了老伯幾句,便匆匆趕去了縣衙。


  正逢司徒君出去查看城外水渠問題,她撲了個空。


  等到晚上,司徒君回來時,六子立刻上前彙報道:

  「大人,那個……那個……」


  見他吞吞吐吐,司徒君凌然皺眉:「何事驚慌?」


  「老大在這裡等了你一天,一直不言不語的,緊縮眉頭,又黑著一張臉,不知出了何事,問了,她也只是嘆氣。」


  司徒君瞳孔驟然一縮,抬腳就要往裡走,六子又慌忙道:「她……她已經回紅葉小築了。」


  司徒君:「……」


  等司徒君來到紅葉小築時,發現任鴛飛正坐在涼亭里望著茫茫夜色發獃。


  「發生了什麼事?」司徒君走過去將身上的輕紗搭載她的肩頭。


  指節間熟悉的清香,絲絲縷縷傳入她的鼻間,讓她莫名的靜下了心,良久,才緩慢啟口道:「我懷疑……我懷疑城內出現了採花大盜。」


  說完,她下意識地瞄了眼司徒君,四目相對的瞬間,他長眸微眯,道:「你發現了什麼?」


  任鳶飛將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我離開時,特意檢查了房間,破舊衣櫃的角落裡藏著一張用過的床單,顯然被她換過,床單上……」


  說道這裡任鳶飛難以啟齒的紅了紅臉,又強制自己一本正經,道:「床單上有男人的……發泄的……乾涸的……」


  說道這裡她雙頰憋得通紅,司徒君戲謔的看著她,故作疑惑的道:「嗯?是什麼?」


  任鳶飛剛要破釜沉舟的說出來,卻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輕輕錘了他兩拳道:「你明知故問!」


  司徒君捉住她伸過來的手,笑道:「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任鳶飛一臉吃驚,「你早就知道了?」


  司徒君終於嚴肅起來,點頭道:「前天已有受害家人的家屬過來報案,只是沒想到兇徒作案時間如此頻繁。」


  「那你想出對策了么?」任鳶飛一臉擔憂,「若是還有受害者怎麼辦?而且我發現這個兇徒是個使用迷香的高手,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迷迭香的粉末,他還有虐待的傾向,我看到今天那個姑娘全身上下都是於痕,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你說這個男人是不是……仇視女人?」


  司徒君陷入沉思,突然他站起身,拂袖道:「你呆在這裡,一會兒六子會給你送晚飯過來。」


  說完他轉身欲走,任鳶飛一臉詫異,「你不一起用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得趕去處理,你先吃。」說著他神色匆匆的大步離去,鮮少看到他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讓她意識到這件事,這件案子非常棘手。


  她單手杵在石桌上想,如果這個辣手摧花賊,是個武藝高興又非常聰明,還會使用迷香的高手,神出鬼沒難以被察覺不說,作案目標也毫無規律可尋,偌大的城鎮,想要抓到他真是得費盡心思。


  這一夜任鳶飛睡得並不安穩,幾次醒來都發現枕邊空空,寒風瑟瑟,撲面而來,夜涼如水,說不出的焦慮如黑暗般一寸寸吞噬著她的心房。


  還未入眠,天邊已然出現了魚肚白。


  早上她還在梳洗,就已經有人找上了門來。


  「任官媒可是起了?」


  門外的人謙卑恭順,聽聲音,約莫是個稚嫩的少女,語氣急切又帶了絲靦腆。


  任鳶飛開門一看,見她梳著丫鬟才有的雙流髮髻,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蛋圓潤,不乏清麗可愛,一看就是某個大戶人家小姐的貼身婢女,任鳶飛淺淺一笑,道:「你是哪家丫鬟,找我何事?」


  丫鬟雙眼一眨,靈動中有些疲憊,似乎起得很早,又趕了很遠的路,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她張口道:「奴婢叫小瓏,是凰西街安府安小姐的丫鬟,一大早的叨擾任官媒確實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奴婢……奴婢可以進去詳談嗎?」


  任鳶飛愣了一下,但看小丫頭一臉窘困,她會意,立刻讓她進屋。


  兩人坐下,一直談到晌午,任鳶飛又酌情隨著小瓏去了安府。


  任鳶飛出安府時,天色已經黑了,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她思忖著安亦瑤的話,看來有的忙了!

  快到紅葉小築時,遠遠就瞅見小院內有一綽約的人影,他身後矮牆上的桂花開的正好,桂花迷人眼,他折下那枝杏花,端的是衣袂當風,滿園爭著出牆的花杏都不及他。


  任鳶飛一怔,走過去時,看著他手握桂枝,頭頂紛紛的花瓣洋洋洒洒。


  她走得太快,一時沒有注意到腳下,被門檻給絆了一下,他立刻伸手將她當胸一攔,任鳶飛仰卧在他懷裡,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調笑:「夫人,這麼急著投懷送抱,為夫很是驚喜啊。」


  任鳶飛望著他唇畔上揚的微小弧度,很淺,很優美。他帶著危險的眸子,湊近,再湊近,壓縮著兩人之間的空氣,任鳶飛屏住呼吸了一會兒,突然急切道:「我……我要如廁!」


  司徒君:「……」


  花前月下,朦朧美景就這麼被她破壞了!

  等她洗完澡回到房間時,司徒君不見了!

  任鳶飛跑出房間沖著無邊夜色看了看,確定沒有他的人影后,她表情複雜的關了門。


  睡至半夜,迷迷糊糊中,一隻光潔的手從月色里伸來,掀了她身上的被子,她隱隱一聞,空中似乎還有某種罕見的熏香味道,半夢半醒中,一隻發燙的手摩挲到她肩胛,妄圖從她領口內探入,同時整個身體向她壓來,俯身尋她雙唇。


  任鳶飛眉頭一皺,恍惚中伸出一指壓到他嘴上,掀開眼皮,「閣下哪位?」


  「啊……居然醒了?」男人聲音十分陌生,聽起來有些失望,言罷他扯住她的衣擺,「嗤」的一聲,她的半截衣料都被撕了去。


  與此同時,兩雙眼睛,都聚到了她光溜溜的肩膀上。


  蒙面男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晃來晃去,看得任鳶飛臉上莫名升起熱度,就在他準備進一步對她下手時,任鳶飛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夢!這是採花!


  她立刻翻身,想要與他一搏,豈料全身突然無力,剛支起來的身體,轟然倒塌在床上,青絲飛舞。


  凌凌月光,清顏黑瞳,任鳶飛在一片漆黑中盯著他,心中駭然至極,臉上卻表現得鎮定自若,她試圖拖延時間,便道:「你不怕我喊人么?」


  採花男,陰陰一笑,端視著任鳶飛,露出猥瑣的笑,「都說本鎮有八寶,金玉樓,芝鄉閣,芙蓉宴,貴人曲,糖醋肘,福祿山,承千寺,任官媒。」


  說完,他哈哈一笑,「果然名不虛傳……妙哉,妙哉……你還不知道你在本鎮算是一活寶吧?今夜若能一親芳澤,怕是死也值了!」


  任鳶飛黑了黑臉,問道:「為何我也算是八寶之一?活寶是個什麼意思?」


  「哎呀,你這都不懂!」採花男,搖頭惋惜,「黃花閨女卻是媒婆,長得還頗有姿色,不是個寶貝是什麼,太可惜了,不如便宜了我,也讓你嘗嘗做女人的滋味,不枉來世一場,做了,你就知道有多快活,說不定日後,天天盼著我來咧!」


  任鳶飛不屑的看他一眼,瘦骨如柴,面黃肌瘦,看著都沒食慾……還自詡威風,她慢慢拖延,試圖恢復一絲力氣,便道:「你從業多久了?」


  採花男一怔,「老子幹嘛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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