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兔乖乖,把門開開
我拿出手機,打開網頁查看,翻出來的結果令我抓狂,竟然和他說的一般無二,而且網友們描述得更加玄乎。
「嚶嚶,我是真正的唯物主義,無所畏懼。」我放下手機,安慰著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看一眼,是他打過來的,我惱火地打開接聽。
「你真討厭!你幹嘛嚇我啊!」
「沒有啊,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他很無辜。
「你不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半夜一隻手臂箍著你脖子……」他壓低聲音,故意弄得空靈。
「討厭!」我快被他嚇哭了。
「小兔乖乖,把門開開。」他得意。
這麼說他已經到了門口!我非得給他拍一鞋底!
我赤著腳下地,從地上撿起拖鞋,咬牙衝到門口,把門打開,舉起拖鞋就揍他。
「啊哈哈!」他跳起來躲閃,防不勝防地已經擠進我房間。
「姓林的!你這個壞蛋!」我追進來,滿屋子追著他打。
這傢伙抱頭笑著滿屋子躲閃,平時冷峻的模樣蕩然無存,根本就是個大孩子了。
「讓你嚇唬我!我揍你!」我追著追著,也忍不住笑了,眼看著就要打到他後背,他忽然急剎停下,我直接撞在他背上。
他轉身,抱著我倒在床上,讓我睡在他的身上。
「二姐,你這是有多飢餓?」他看著我,似笑非笑。
這姿勢,這笑容,這話語,又讓我傻了。
似曾有過,卻又在記憶庫里無從搜尋。
「別想,別想,不然又會頭疼。」他看出我臉色不對,忙撫著我的背,柔聲說。
「為什麼我總覺得,和你在一起的場景,一個個都似曾經歷過。」我馬上打住思維,疑惑地看著他問。
他手指梳理著我的頭髮,看著我說:「因為我和林林,本來就是你丟失的記憶。」
我驚愕地看著他,搖頭說:「不可能,我媽媽說我從前並沒有和任何男人有瓜葛!」
他看著我沉默一會,柔聲說:「從前,你並不是葉薇薇,你叫周薇……」
他說,我便想順著他所說的,去我腦子裡搜尋,但是想不起來,我便焦躁了,頭隱隱作疼,我痛苦皺眉。
「不說,我們不說,別想了,我只是和你編故事的。」他趕忙打住,抱著我說。
我痛苦地按著太陽穴,喃喃說:「我媽媽說了,我是葉薇薇,我在曼谷長大,我沒有男朋友……」
「是,你是葉薇薇,你在曼谷長大,你沒有男朋友。」他撫著我的額頭,心疼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疑惑又無助,「可是為什麼……」
他想了想,揚唇微笑,「我知道了!其實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也許我們是前生的戀人吧。」
我皺眉,不太相信地看著他:「真的有前生嗎?」
「是的,你在前生和我們父子走失了,然後我帶著林林,追來今生。」他捋著我額前的髮絲,很認真地說。
「真的?」我盯著他,很不相信。
「真的,所以我對你很熟悉,我知道你穿多大碼的衣服,多大碼的鞋子,知道你最愛吃酸辣魚,知道你胳膊上有個胎記,知道你左邊耳朵失聰,知道你背上有燙傷的傷疤……」
他越說我越驚懼,掙脫開他的手臂,從他身上滾下來,坐起來指著他嚷嚷:「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偷看我洗澡嗎?」
「我偷看你洗澡?哈!哈哈!哈哈哈……」他似乎被我這句話雷到了,盯了我兩秒后,笑得差點岔氣。
「不許笑!」我爬起來,用腳丫踢他。
「對!對!我偷看你洗澡了,哈哈,哈哈哈……」他任由我踢著,笑得揉肚子。
「林壞蛋!」我抓起枕頭打他。
他抓著我的手臂,輕輕一帶,我又摔在他身上。
「叫我雋睿。」他抱住我,在我耳邊魅惑低語。
「雋睿?」這個名字如此熟悉,直擊心臟,我怔怔地看著他。
「對,雋睿,我是前生尋你而來的雋睿,你什麼都別想了,和雋睿回家就好。」他手掌摩挲在我臉上,目光溫柔。
「雋睿,雋睿,雋睿……」我重複著他的名字,似乎真的看到了前生的戀人,我伸出手指,指尖畫他的眉。
他微笑,手指梳理我的髮絲。
「薇——」
「雋睿。」
他摟著我,翻轉身子,吻帶著他唇灼熱的溫度,一路綿延……
內心的渴望如決堤的湖水,洶湧澎湃得令我有些害怕。
我感覺這一切似乎早已經歷過,如水到渠成,我和他融合在一起。
沒有傳說中的痛楚,只有兩人瘋狂不盡的索取……
狂風暴雨終於停歇,我們汗水淋淋,大口喘著氣凝望。
「薇!」他從我身上下來,和我抱在一起。
「雋睿——」我移開一點身子,傻乎乎地去看床單。
並沒有什麼渲染的紅玫瑰……
我又傻傻地看著他,支吾著解釋:「我……我……沒有男朋友……」
他摟著我,啞然失笑,在我耳邊說:「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男人,前生是,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來生還是。」
他的話那麼動聽,我聽著心裡極其熨帖,我愣愣看著他,依偎在他結實強勁的胸懷,特別安全又舒適。
「林林,是怎麼來的?」我傻乎乎地問。
他想了想,柔聲說:「和我從前世一起穿越而來。」
「……」這世上真有這麼玄乎的事情?
「你是他媽媽。」他很認真地說。
「我真的是他媽媽?」我並不排斥這個事實,因為我見到林林的第一眼,就覺得特別親,特別喜歡。
「真的。」
我想坐起來,好好思考一下,但他壓著我躺下,吻了吻我的額頭說:「別想了,會頭疼的,睡吧,乖。」
「我……」
「噓!睡覺!」他手指壓在我唇上。
「……」
他起來,細心地清理,我是累殘了,腦子裡反正也是一片空白,不知不覺便恍然入夢。
莊嚴的教堂,我身穿白紗,他一襲純白西裝,我們面對神父許下誓言,互相交換戒指。
他笑顏傾城,張開懷抱,卻就在我投入他懷抱的一瞬,忽然一聲槍響,血色蔓延,他胸口的血噴濺在我的白紗,觸目驚心!
「雋睿!」我猛地尖叫,坐了起來,脊背冷汗涔涔。
「薇!我在!怎麼了?做惡夢了嗎?」男人在身邊,已將我抱入懷裡。
「雋睿,雋睿……」我喃喃地重複,想要記起什麼,卻什麼都記不起來。
他把檯燈打亮,摟著我輕拍後背安慰,「我在,我在。」
我看向他胸膛,手指顫抖著,撫在他胸口的傷。
「為什麼會受傷?」我問。
「已經痊癒了,以後也不會再有傷,不怕。」他柔聲回答。
我的手貼在他胸膛,他胸膛溫熱,我鬆了口氣,我忽然害怕他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只剩下歲月靜好。」
我依偎著雋睿,默默點頭。
在他的溫存之下,我復又睡著,後半夜倒是安穩,一覺醒來時,太陽都曬屁股了。
他不在,我爬起來,只覺兩腿酸痛,走路困難。
門打開了,他晨跑回來,看著我的傻樣,咧嘴笑了。
「你還笑,都是你害的!」我白眼他。
「這是久不鍛煉的結果,以後經常鍛煉就好了。」他過來摟著我說。
「討厭!誰和你鍛煉!」我捶他。
「你和我鍛煉。」他摟緊我,在我額頭「吧」了一口。
我們膩歪一會,我去洗漱間洗漱,出來的時候,有人給我送來了他訂的衣服和鞋。
「快換上,我們去吃早餐。」他坐在沙發,微笑看著我。
我看看裙子,白色的無袖小上衣,海藍及膝韓版裙子,很青春,質感也非常舒適。
我穿出來后,笑著在他面前轉了個圈,他眼中的笑意便更濃更寵了,這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甜蜜。
「我的小公主。」他過來,抱著我又轉了個圈,又重重親了一口。
我抱住他的腰,看著他傻傻問:「真的可以永遠這樣幸福嗎?」
「那當然。」他篤定地捏捏我的鼻尖。
……
在醫院觀察兩天後,醫生宣布可以出院。
我們開心地相視一笑,我剛好削了一個梨,拿著水果刀咔擦切成兩半,笑著拿了一半給他,開著玩笑說:「不能幹杯,我們幹了這塊梨!」
他一把將兩塊梨都搶了去,呼啦幾口吃掉,對我說:「傻,以後不許分梨!」
我吐吐舌,我真沒想到這個……
「我吃了,我們永遠在一起。」他笑著摟住我。
我看著他,感覺到他想和我一生一世的心,似乎比我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