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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沉吟一下,弱弱地問:「你們登山隊是什麼時候從西藏回去美國的?他為什麼會受傷?」


  對方停頓了一下,「呵呵,弟妹,具體的情況不便多說,我想你將來會明白的。」


  「呃……」


  對方掛斷了,我還拿著手機愣愣的。


  他痛苦地「嗯」了一聲,呼吸越來越急促粗重。


  我趕忙給他把紗布一層層解開,看到他的傷口時,我驚得張大嘴巴!


  他的傷竟然是槍傷,而且從前胸到後背貫穿!我看著他的傷口,頭陣陣眩暈,那一槍若是稍微偏離一分,他不是就……


  心似被誰揪了一把,狠狠疼了一下。若是偏離一分,我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我小心翼翼給他的傷口撒了消炎藥粉,換上新的消毒紗布。


  他到底為什麼會受這樣嚴重的槍傷呢?我看著昏睡的他,只覺得他越發神秘危險,越發深不可測。


  「薇……」他在昏睡中呢喃,神情焦灼。


  「我在!」我端來一杯水,配了退燒藥和幾樣消炎藥,扶著他在我懷裡靠著,小心給他餵了藥丸。


  「薇。」他睜開眼,微笑看著我,眼眶裡全是通紅的血絲。


  「先休息一會,不行的話,咱們還得去醫院。」我放著他躺下。


  「不用去!」他固執皺眉,抓緊我的手,又閉上眼睛。


  我守在床邊沒敢動,一會之後,他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逐漸安詳。


  我守護到天邊微露曙光,也不知第多少次看體溫計了,他的高燒總算退下,我鬆了口氣,疲倦至極,伏在床沿,不一會便睡著了。


  恍惚中,我和他穿著婚紗走往教堂,他牽著我的手,溫暖寬厚,看著我的目光充滿寵溺,我也看著他,面帶微笑,無比幸福。


  突然,尖銳的槍聲響起,一顆子彈正中他的心臟,貫穿後背,帶著噴濺的鮮血飛出,而他也鬆開我的手,應聲倒在血泊之中!

  「啊——」


  我一聲恐懼的尖叫,驚醒過來,襯衣的後背已被汗水浸濕,林雋睿也被我驚醒了,伸出手掌,皺著眉頭輕撫我的額頭。


  我傻傻看著他,一把抓住他的手。


  「怎麼了?」林雋睿訝異,看著我緊張抓著他手的樣子,眸光里閃過些許異樣。


  我長吐一口氣,放開他的手,搖頭說:「沒什麼,做了個惡夢而已。」


  「夢到什麼了?」他撫一下我的頭髮。


  我淡淡笑笑,站開一些說:「夢到我從很高很高的樹上掉下來了。」


  他看我的眸光有些心疼,柔聲說:「也許是昨晚嚇壞了。」


  他這樣的溫柔,我有點受不了,我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


  我進去洗手間,把門關上,靠在門上,隱忍地長嘆一聲。


  半年的沉澱,我知道我對這個人是有感情了,我也隱約感覺得到他對我的感情,但看著他的傷口,想著剛才那場惡夢,我不想讓這份感情再泛濫下去。


  假如我要和他在一起,有多少阻力會梗在我們之間,那都不是我懼怕的,我懼怕的是他在某個時刻,如夢境一般,殘酷地從我的生命里突然消失!

  我是個從小失去雙親的孤兒,這輩子最嚮往的是一個溫暖的家,有相依為命的愛人和孩子,相守度過平淡流年。


  我最沒法承受的痛,便是失去親人。如夢境里那樣恐怖的痛,我想都不敢想……


  回想昨晚逃離精神病院的一幕幕,只覺無依無靠太可怕了,沒有人會如我這般深刻體會,面臨危險與絕境,將繩索纏在脖子上想要輕生的無助與凄涼。


  用冷水洗了個臉,我心臟才勉強從惡夢的驚魂里恢復正常。


  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給我現世安穩的男人,他若給不起,不如不涉足。


  出來洗手間,他已經起床,洗漱換裝了。


  「你幹嘛??」我惱火地瞪他,「快躺下!你傷那麼重,還需要休息!」


  我的話完全被他當成空氣,他已不由分說地牽住我的手。


  「幹嘛?!」我甩他的手。


  「你說那對混賬今天舉行婚禮,陪你參加去呀,你要一個人去送大禮嗎?這麼有趣的好戲怎麼能落下我?」他已將我攬在他的臂彎里。


  「哎!能不能不要這麼勾肩搭背!」


  他對我的抗議基本無視,指著鏡子笑著問:「二姐二,我們的身高差是不是很萌?」


  確實,林雋睿身姿挺拔,我連他肩膀都不到,被他這樣摟著,更加顯得小不點,然而並沒有我想要的安全感。


  「冰棍兒,在家乖乖呆著,拜拜。」他一隻手臂箍著我,一隻手和冰棍兒揮手再見。


  「汪!」冰棍兒把我們送到門口。


  林雋睿攬著我上了車,我瞪著他嚷嚷:「拜託,不要這麼親密好不好?鬧出感情來了你負責嗎?」


  他坐到駕駛位,目光很複雜地看著我。


  「丟下億萬資產,然後人間蒸發,這種過山車,我一點也不愛。」我別過頭說。


  「我聞到了怨婦的氣息。」


  「……」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我,好一會才開口:「你這半年裡,可想過我?」


  「沒有。」我又冷又快又斷然。曾想得夜夜輾轉難眠,但那思念只會是深埋心底的秘密。


  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他臉綳得緊了,轉而又一笑,似乎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不對,也想過的。」我改口。


  「嗯?」他立即挑眉看著我。


  「我想你回來救我,你不回來,我就死定了!」我轉頭和他對視。


  「就這樣?」


  「不然呢?」我蹙眉。


  他和我四目相對,良久沒有說話,最後又笑了,「不誠實。」


  我白眼看著他,撇嘴說:「求不自戀!」


  「我晚上問你的身體就知。」他又攬住我。


  「……」不能和他愉快說話!我惱火地掰他攬著我的手臂。


  「哈哈。」他卻笑著攬得更緊。


  我又白眼他,無奈停止這無謂的掙扎,乖乖在他臂彎。「傷是怎麼回事?」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他。


  他沒說話。


  「傷是怎麼回事呀!」我轉頭看著他,提高了聲音。


  「別問。」他聲音低沉,放開我后,微笑拍拍我的肩。


  對我保密,不坦誠,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賭氣地說:「好,不問就不問,那你也別靠近我。」


  他還是微笑,眼睛望向前方了。


  「你會喜歡我嗎?」這個問題他是第二次問了。


  我毫不猶豫,面無表情地搖頭。


  「真的?」他抓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他的胸前。


  「真的。」我迎著他深邃灼人的目光,臉色平淡,語氣也平淡。


  他眉越鎖越深,再次和我對視良久,我的眼色始終淡然,還偏著頭有幾分無辜地眨巴,沒心沒肺地拍拍他的臉說:「表自戀,親愛的。」


  「好!」他眉目舒展,唇角上揚,還長吐一口氣,「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地調/戲二姐二了。」


  「……」滾犢子!


  沉默了一會,他微笑,溫熱的手掌在我腰間摩挲,輕輕吐出一句:「你個小騙子。」


  「……」他一定有讀心術!再加無敵自戀!


  「但我知道,你會拒絕我。」他摩挲我的手掌停下來,臉色沉鬱了。


  我的心意,什麼都不必說,睿智如他,都一清二楚吧?


  我抿抿唇,沉默不語。


  他也沉默了,啟動汽車,緩緩開出院子。


  行了一段路后,他把車靠邊停下,從車上下來。


  他繞過來給我打開車門,牽著我的手下車。


  「幹嘛去?」我問,抬眼看時,原來是到了Chanel專櫃。


  我反正卡上還有一大筆「橫財」,也就不介意奢侈一回,大大方方跟他進店,挑選起來。


  他目光掃過幾條新款的裙子,落在一條杏色的蕾絲及膝長裙上,裙擺的流蘇時尚嬌俏。


  「就這件吧,去換上。」他一貫的霸道。


  不過他眼光真不錯,顏色和款式我都中意。我乖乖地把手裡的包包給他,拿了裙子進去試衣間了。


  我換好裙子出來,服務員拿著選好的鞋,蹲下來幫我換上。


  等抬眼看時,他已經把我的舊包丟垃圾桶里了,包里的東西全都給我整理進了他新選的Chanel包包里。


  「喂!」我皺起眉頭,倒不是我捨不得那箇舊包,早就想換了的,而且和我現在這套衣服也極其不配,問題是我包里的隱私!

  「不就是兩個漢堡包嗎?大驚小怪的。」他無所謂地瞅我一眼,然後拿出我的化妝包,按著我坐下。


  「幹嘛?」我瞪大眼睛,難不成他還會化妝?

  他反手拖來一條椅子,坐在我面前,把化妝盒放腿上,修長的手指拿出一張濕紙巾,小心地給我潔面了。


  「你會不會呀?」我疑惑地把頭往後仰,這雙手掌長著硬繭的大手,他會化妝?


  他什麼也沒說,另一隻手重重扣住我後腦勺。


  好吧,我不說話……


  潔面,爽膚,面霜,打底霜……他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店裡的服務員向我投來艷羨的目光。


  我很同情她們的男盆友,估計這些丫頭回去都會鬧著男盆友學化妝。


  畫眉,眼影,唇膏,他終於露出滿意的淺笑。


  服務員適時遞過來鏡子,我拿起鏡子照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般精緻的妝容,我是絕對化不出來的!

  我詫異地看著他,弱弱地問:「你這技能,是在脂粉堆里練出來的嗎?」


  他悶悶地睇我一眼,反手牽住一名服務員妹紙的手,把她拉過來坐下。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妹紙水嫩嫩的臉已秒變成了一張滄桑的中年男人臉!

  這……我懵逼……


  「啊!」店員們驚叫。


  我們驚異的目光里,他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放下化妝盒,伸出手指捋起我的長發,「紮起來吧。」


  「呃……」我從包里找出皮筋,飛快把頭髮綁成馬尾。


  「紮起來精神。」他端詳著我笑了笑,從他褲兜里掏出一根象牙果項鏈,戴在我脖子上,象牙果的吊墜雕琢成了萌萌的小蘑菇造型,別緻又可愛。


  「咦,這個好漂亮!」我拿起吊墜,看到小蘑菇的柄上,刻了一個小小的「薇」字。


  我突然想到,這種象牙果不是產自南美嗎?那他這半年根本不是去西藏,而是去了南美吧?

  為什麼他會從南美回來,又帶著槍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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